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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賢后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不過同樣有人發現了,安景行今日上奏的不同,不提要什么,只提謝恩,看樣子是準備收手了!想到這里,朝臣們心中隱隱有些失望,畢竟每日早朝,除了聽各地匯報的要事之外,也就這點調劑品了,誰知道才沒過幾日,這調劑品,也沒了。

    而安睿聽著安景行的話開始也還覺得滿意,等安景行說完之后,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心中雖然惱怒,但是也挑不出錯來。

    昨日陸言蹊的確向宮里遞了折子,但是自己只要一想到陸言蹊那張臉,一口氣就上不來,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被自己拒絕了,明明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沒想到這事兒安景行居然還拿出來到處宣揚。

    不過在聽完安景行的話,明白其中的意思后,安睿竟然奇異地松了口氣:雖然近日里安景行謀求的都是一些小福利,但是被人逼著給東西,著實是讓人不爽!所以在聽完安景行的話后,安睿什么也沒有多說,只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

    貫徹落實太子妃“不要臉”的指導方針之后,太子殿下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瞬間太子府也不窮了,貴妃也不敢針對他了,靜王對他也是一派兄友弟恭的樣子,與此同時,坊間也開始流言四起:

    說太子近日里在朝堂中的表現也有,說皇上對太子如此苛待是因為貴妃娘娘的人亦有,由此想到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人不在少數。傳著傳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坊間的流言就變成了皇上對太子已經忍無可忍,不日就會廢太子扶靜王上位。

    沒過幾天,這流言越傳越離譜,竟然已經到了皇上已經無心于朝政,決定早日傳位于靜王殿下的地步了。

    在知道了這些流言后,安睿終于坐不住了,將自己一貫喜歡的三兒子傳到了御書房來問話。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子,安睿一個沒忍住將桌上的基本奏章甩到了他的身上:“你自己看看!”

    即使已經極力控制,但是安睿的語氣依舊不是很好。這樣的語氣,也讓安承繼心中一顫。

    最近幾日安承繼已經發現了父皇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微妙,但也只是以為父皇是心情不好,并也沒有多想,不曾想今日下朝之后,父皇就將自己宣入了御書房,沒一會兒,就劈頭蓋臉地丟了幾本奏章過來。

    懷著疑惑的心情打開奏章,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后,安承繼的心立馬一沉,臉上也帶了一絲慌亂:“兒臣絕無此心,兒臣對此時也毫不知情,還望父皇明鑒!”

    雖然早已心知肚明,這龍椅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即使是安承繼不聰明,也能知道,父皇作為天子,怎么會喜歡別人覬覦他的龍椅?況且父皇身體還很精壯,怎么會喜聽到退位的傳言?

    安??粗约貉矍罢\惶誠恐的三兒子,心情終究是好了一些,不過表情依舊陰沉:“雖說是流言,但是總歸不會無風起浪空xue來風,若不是自己身不正,影子又怎么會斜?這一次便罷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朕不希望,還有下一次?!?/br>
    說著,安睿揮了揮手,示意安承繼可以退下了??粗砬椴簧频母富?,安承繼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將奏章還了回去,咬了咬牙后,便彎腰告辭。

    安睿將安承繼叫來,也不是相信了這些流言,對于自己的三兒子,安睿自問是比較了解的。但是敲打,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必須讓安承繼明白,皇位,是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松口,就容不得他人覬覦!

    “看來朕對承繼的態度,是太過寬容了?!笨粗郎系淖嗾?,即使已經將安承繼敲打過了一番,卻讓安睿覺得還是有些不夠,在他心中,自己這個龍椅至少還能再坐十年,居然現在就有了自己將要退位的傳言!

    陶行書聽到皇帝的話,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眼觀鼻,鼻觀心地磨著手中的墨。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經驗,只要不是帝王明確問他的意見,最好是別開口,特別是關乎著皇位這么敏感的話題。

    安睿的確是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心思太過明顯?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有退位之心?

    “行書,你覺得,朕是不是應該多提拔提拔太子?”見陶行書沒有接話,安睿又開了口,這一次,倒是指名道姓問了陶行書了。

    “臣認為不無不可?!睂τ谶@樣的問話,陶行書向來秉承著多說多錯的原則,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每次順著安睿的意思來,左右帝王要的,也不是你的建議。

    果然,陶行書打太極的話,安睿似乎一點也沒感覺,反而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正好能敲打敲打承繼,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朕看過幾日的來使,就讓太子接待吧!”

    安睿已經得到了消息,這一次前來京城的三位使臣,匈奴與鮮卑派來的人皆是各國儲君,而突厥派來的,則是突厥赫赫有名的武將,所以相應的,西元讓儲君接待,才能體現出他們的重視。

    原本這次安睿是想讓安承繼前去接待,以此表明自己對安承繼寵愛的態度,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需要做的,不是給安承繼撐腰,而是需要告訴自己的這個三兒子,皇位,是自己的皇位,自己不給,他就不能想!

    *

    完全不知道自己將安承繼到手的差事給撬走了的安景行此時的心情頗為不錯,下了朝之后直奔太子府,決定好好和自己的太子妃分享分享今日的趣事,卻在進門之時,猛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回來啦?”陸言蹊看著一臉興致高昂的安景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放在桌上,手指時不時輕點一下桌上的錦盒,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回來了!”安景行見陸言蹊的動作,不知為何,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連連點了點頭,此時陸言蹊的神情,讓安景行心里隱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說著,安景行眼睛瞄了瞄被陸言蹊輕點的錦盒,不知為何,安景行覺得這個錦盒,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是做什么的了。

    “先去換衣服吧?!标懷怎铚睾偷匦α诵?,臉上的表情甚是體貼,但是落在安景行眼中,卻成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過想到陸言蹊平時的習慣,安景行沒有說什么,轉身走到了房內,開始換著衣服,邊換衣服邊尋思著,桌上的錦盒是拿來做什么的,自己今天絕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上一次見到,是在什么時候呢?

    安景行想著想著,終于從腦海中翻出了一個畫面,一時間瞪大了眼睛——不會是那一個吧?

    想到這里,安景行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最后強裝鎮定地將衣服穿上之后,坐到了陸言蹊旁邊:“今天怎么起地這么早???”

    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似乎對桌上的錦盒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毫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回去再睡一覺了?”陸言蹊看著安景行,臉上的表情不為所動,從安景行眼中透露出來的絲絲緊張,已經看穿了安景行心中的想法。

    “當然不是,言蹊想什么時候起來,就什么時候起來!”安景行連忙討好地說著,腦子也在飛速地運轉,自己現在毀尸滅跡還來不來得及?

    “今日早起,閑來無事,就收拾了下屋子?!标懷怎枵f著,拍了拍桌上的錦盒,那意思,已經極為明顯了。

    安景行看著陸言蹊的動作,替陸言蹊捏肩的手僵了僵,沒一會兒便又恢復了正常:“怎么親自動手了?這種事讓下人來做就好了?!?/br>
    “你覺得,這種東西,應該讓下人看到?”陸言蹊說著,將安景行的衣領拽住,一把將安景行拉到了自己面前,湊近后,緩緩地問道。

    看著近在咫尺微顫的睫毛,安景行的心也顫了顫,覺得自己絕不能承認自己知道那錦盒中撞的是什么:“言蹊你在說什么?房里還有什么是下人見不得的嗎?”

    看著安景行有些慌亂的樣子,陸言蹊終于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言蹊?”安景行被陸言蹊突然轉變的態度弄的呀有些摸不著頭腦,合著這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呀?

    “哪兒來的?”陸言蹊說著將安景行按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頗有興致地看著安景行,見安景行有些慌張的神情,也不再打著機鋒。

    原來這個錦盒不是其它,正是大婚前夕,白石臨走之時送給安景行的“新婚禮物”。安景行收到的時候本以為用不上,就拿去壓了箱底,結果大婚之后又因為景卿和回門等事接連忙碌,也就將這事給忘了,若不是今日陸言蹊將它拿了出來,安景行自個兒都快忘記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了。

    見陸言蹊的樣子,安景行也知道肯定是已經看過盒子里面的東西了,一時間臉上飄上了一絲紅暈,頗有些難為情:“白石臨走的時候送的?!?/br>
    陸言蹊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上輩子新婚夜后安景行就將東西拿了出來,合著說在新婚之前,東西就已經在安景行手上了???

    “言蹊你別生氣,你要是不喜歡……我現在把它丟了就是了!”安景行看著陸言蹊的臉色,一時間有些摸不住陸言蹊現在在想什么,雖然心中多有不舍,安景行依舊決定忍痛丟掉。畢竟天大地大,言蹊的想法最重要。

    誰知陸言蹊一聽到這話,手中的扇子立馬敲到了安景行的腦袋上:“你這個敗家子!知道這玩意兒多值錢嗎?說丟掉就丟掉?“

    本來這輩子見安景行沒有將東西拿出來,陸言蹊還準備讓清和配一套,豈料清和說這東西是前朝秘方,只有白石手中有一份,他做不出來,陸言蹊聞言雖然可惜,也只能作罷。

    現在見到了東西,關鍵是還是全新的,陸言蹊剛剛正在想將東西拿給清和研究研究,讓清和批量生產的可能性,誰知道就聽到這個敗家子說是要丟掉,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那……賣掉?”安景行被敲了一下也不生氣,一想也的確是這個理,這幾天經過陸言蹊的培訓之后,安景行也頗得了陸言蹊的幾分真傳,所以立馬否認了自己的提議,“不,還是先讓清和看看,能不能多弄幾套出來!”

    陸言蹊聽到這話,終于給了安景行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得了陸言蹊的贊賞,安景行的尾巴立馬翹上了天,單子也大了起來:“愛妃你看,白石說這個于身體有益,你是不是到時候,自己留一套???”

    其實在想到錦盒是什么的時候,安景行就有些懊惱,要是自己早點想起來,并且哄騙住了陸言蹊,說不定言蹊此時已經用上了,何苦等著言蹊來興師問罪?

    陸言蹊聽到安景行和上輩子差別不大的說辭,眼睛彎了彎:“好啊?!?/br>
    安景行聽到陸言蹊的回答后,下意識覺得陸言蹊是拒絕了,正準備開口再勸一番,卻回過了味兒:“言蹊你說好?”

    “嗯哼,不過我要你親手幫我弄~”說著陸言蹊將盒子一抱,就向門外走去,早點讓清和研究出來,早點賣錢,自己也能早點用上!

    安景行則是呆呆地看著陸言蹊的背影,想著陸言蹊剛剛的話,幻想著上藥的場景,突然之間有些迫不及待。此時的安景行并不知道,能看能摸甚至能動手就是不能吃的日子,有多么的痛苦。

    第52章 使臣身份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季幼怡在得知了今天早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之后, 終于忍不住將安承繼叫到了自己身前。

    安睿這個人,只要關乎到自己的龍椅,動作就非常迅速,昨天才決定好的事, 今天早上就下達了圣旨, 讓安景行著手準備接待來使的事宜。

    安承繼早上聽到圣旨之后, 整個人都是處于不敢置信的狀態,要知道父皇早就給自己透露過意思,說是這一次的使者讓自己好好接待,誰知道臨了臨了, 卻換了人?

    現在被季幼怡叫過來,安承繼正在處于一種沒有辦法思考的狀態, 所以在聽到季幼怡的問題后,下意識的反應是反問:“母妃?您是指?”

    “那些傳言,是怎么回事?”季幼怡揉了揉額頭,自從上次兒子們的生辰宴會之后, 季幼怡就覺得諸事不順,先是安景行仿佛像是開了竅似的,而皇上最近來鳳儀宮的日子也少了,即使是來了,最后也因為種種原因不歡而散, 季幼怡已經覺得越來越有心無力了。

    現在看著兒子還這么蠢,季幼怡更是覺得最近這日子,是愈發地難過了。

    “母妃都說了是傳言了, 怎么當得了真?”面對季幼怡,安承繼就要輕松許多,若說昨日之前,安承繼還因為這些流言誠惶誠恐,今日倒也輕松了不少。畢竟昨日父皇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他對這些傳言并不相信,若真是醒了,昨日定是另一番景象。

    “當不得真?本宮當不當得真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皇當不當得真!”季幼怡說著拍了拍桌子,力氣之大,震得桌上的茶杯也動了動。

    “父皇也沒有相信啊……”看著母妃生氣的樣子,安承繼有些不知所措,語氣中的那股子漫不經心,也減了不少。

    “沒相信?沒相信那接待來使的事怎么落在了安景行的頭上?”季幼怡此時愈發地后悔,當初怎么不多生一個兒子,現在留了這么個蠢貨,一點退路也沒有!

    有些事情,大家知道,但是不能說出來。甚至即使皇上不止一次在她們母子兩人面前說過要將皇位傳給安承繼,卻也是皇上能說,她們一個字也不能多說!

    現在看看這蠢貨都干了些什么?出現了這些傳言不趕緊去查查源頭及時止損也就罷了,居然還不以為意!別說是皇位,就連儲君的位置也沒有到手,就敢這么輕狂了!

    “匈奴突厥那些人又不好相處,一群蠻子一點規矩也不懂,安景行接待就他接待吧,反正也是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卑渤欣^聞言低聲喃喃著,失去了這個差事,他也不高興,但是僅僅限于自己到手的東西被安景行搶走了,心中不舒坦。

    要知道從小因為父皇和母妃偏愛的緣故,從來只有他從安景行手中搶東西的,這次突然打了個顛倒,換誰誰也不舒服。但是對于接待來使這件事本身,安承繼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去年他就做過了一次,那些使臣表面上與西元交好,實際上也不怎么看得起西元的人,安承繼為了兩國邦交也不好發火,一口氣悶在胸口,使臣走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今年既然安景行接了這個爛攤子,安承繼自是喜大于怒,哪還會生氣?

    “你……”季幼怡聽著兒子慶幸的喃喃,一時間竟然沒了教育的心情。去年的使臣和今年能一樣嗎?也不看看去年來的是什么人,今年又是什么人!

    看著一臉無謂的兒子,季幼怡頭一次心中泛起了無盡的無力,蠢笨到這種地步,真的能夠委以重任嗎?

    “母妃?”見母妃欲言又止,安承繼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慌亂,母妃這是怎么了?而且表情……為何如此失望?

    “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還有流言的事,盡早解決!本宮乏了?!闭f著,季幼怡便閉上了眼睛,竟是不想再說什么。

    安承繼見此,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起身向季幼怡告辭。

    季幼怡看著安承繼的背影,一時間眼神中泛起了不少不明的情緒,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

    另外一邊,接了“爛攤子”的安景行倒是高興得很,不僅是因為這個差事是從安承繼手中搶來的,而是夫人有交代,盡量將這個差事給接下來。

    誰知道自己還沒開始運作,這事兒就直接掉到了自己頭上,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又是什么?所以一下朝,安景行就喜滋滋地回到太子府,向夫人邀著功。

    “做的不錯!”夫人陸言蹊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并且親了安景行一口。

    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的安景行立馬就呆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若是早知道把這個差事搶來能有此等福利,說什么安景行也會盡快動手,而不是等到現在。

    不過沒一會兒,安景行就回過了神,看著滿臉高興并且在桌前寫寫畫畫的陸言蹊,湊了過去:“這次的使臣,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當然!”陸言蹊邊說著,邊回憶著上輩子的事情,給安景行說著其中的種種,“這次突厥會派來兩名使臣,分別是阿史那若真和阿史那思云,阿史那若真雖然現在僅僅是儲君,但是阿史那若真與西元不同,阿史那若真的其它兄弟早已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也就是說……阿史那若真肯定能夠成為突厥的下一位可汗?!?/br>
    陸言蹊說完,才發現這句話中的不對味兒來,自己不應該拿西元來舉例,誰都知道,景行的太子之位名存實亡……想到這里,陸言蹊抬頭看了看景行,卻發現安景行臉上并沒有什么尷尬的神情,看到陸言蹊探究的眼神后,反而伸手摸了摸陸言蹊的耳朵:

    “那阿史那思云呢?”聽這個名字,應該是以為姑娘,難帶是突厥的公主嗎?

    果然,陸言蹊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安景行心中的想法:“阿史那思云是突厥的長公主,也是阿史那若真的jiejie,似乎是同父異母,但是這姐弟倆,關系非常親密?!?/br>
    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安景行點了點頭:“出使他國帶著公主,難道是想和親?”

    不怪安景行如此想,雖說是出使,但因為其它三個國家都選在了同一時間前來,所以更像是一次盛宴,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兩個國家之間是很容易達成共識的。

    “哼……怎么,人還沒來,就對別人的公主感興趣了?”陸言蹊聞言,冷哼了一聲,對安景行的這個想法很是看不上,一聽見公主就想到了和親,男人!

    “家有悍妻,不敢,不敢!”誰知安景行像是絲毫沒有聽出陸言蹊的不高興一般,反而“不怕死”地繼續撩撥著。

    果然,一聽這話,陸言蹊手中的毛筆一丟,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到了安景行身上:“說誰悍妻呢?不敢?看樣子你是起了賊心了?”

    “夫人明鑒!”安景行一把將陸言蹊接住,摟在懷中,口中不停地喊冤,“為夫對夫人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又怎么會起賊心?這個黑鍋為夫不背!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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