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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實驗基地似乎荒廢已久了,空地前佇立著一個銅雕像,是一個穿裙子的女孩雙手托起魔方的造型。 徐明朗繞了過去,朝基地走去。 基地外部的墻面被粉刷成多彩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供小學生完成周末社會活動的場所。徐明朗眼看四下無人,從包里摸出了水果刀,拉開了大門。 陰暗的走廊里除了遍地廢紙就是徐明朗的腳步聲,他小心翼翼觀察四周,一面豎起耳朵聽周圍是否有別人。在經過告示板的時候,他看到墻上貼著的宣傳單,上面似乎都寫著同一句話…… “向前走?!?/br> 眼前的宣傳單無論是印刷還是排版,看起來和街頭發放的別無二致,只是上面的內容不是店面宣傳,而是這三個字。 徐明朗掃了一眼整個告示板,發現上面所有的海報或是標語都是這一局“向前走”。 徐明朗感到說不出的詭異,只能緊握住刀柄向前走。 轉角處出現了分叉口,左邊是樓梯口,右面是一排教室。徐明朗低下頭去,撿起地上的廢紙,上面寫著:“上樓”。 徐明朗跟隨怪異的指示向樓上走去,一路上他靠著各種古怪標語的提示走到了二樓盡頭的活動室門口。 應該就是這里了。 徐明朗告訴自己要冷靜,他躲在門后拔出刀鞘揣在兜里,深呼吸了幾下,然后一鼓作氣的打開門沖了進去。 徐明朗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背對著他的后腦勺,他飛奔過去就是一個暴起,用肘關節死死鎖住眼前人的脖子。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是女人的尖叫聲。 徐明朗兩耳嗡鳴,一下蒙了。他抬頭去看尖叫聲的來源,卻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嘴巴大張著,正一步步向后躲閃,看起來很害怕徐明朗。 徐明朗自己還懵呢,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卻搞得像他是什么豺狼野獸一樣......突然,他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呃??!”徐明朗大叫,隨后身體騰空,后背朝下狠狠地砸在地上。 徐明朗疼的眼冒金星,尾椎骨更是疼到麻木了,連眼前的天花板都變得模糊起來。 耳邊響起一個男性低沉渾厚的聲音:“你是誰?” “我去你媽的……”徐明朗一邊努力爬起來問,“薛瑩瑩呢???!” 那男子做出一個“停下”的手勢說: “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其實我也是被邀請過來的?!?/br> “你說謊!”徐明朗撲了上去,又被懟到了黑板上。 男子吼道:“你看清楚了!這里除了我,還有一位女士在場,我們和你一樣都是收到邀請函才來的!” “唬誰呢你??!” “不信你自己看!” 一張熟悉的白色卡紙出現在徐明朗眼前,他眨了眨眼,確定和自己收到的是同款,才卸下了勁兒,似乎靈魂都被抽走了。 第4章 數字七 “不是他……那會是誰呢?”徐明朗絕望的想著。 另一人見狀也沒再理他,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哎呀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就是……哎,于警官你沒事吧?”說話的人是剛才尖叫的少婦,她話語間帶著川蜀口音,妝容精致,留著現下正流行的大波紋燙發,發尾蓬松柔軟的垂在下巴位置。 “我沒事。這點小伎倆我還是能應付的?!北环Q為“于警官”的人說話鏗鏘有力,正如同他的長相一樣充滿正氣,一眼看過去很像80年代男演員的風格,輪廓方正,濃眉大眼。 徐明朗終于意識到這是誤會,走過去和于警官說:“剛才對不起啊,我以為你就是寄邀請函的人,所以下手重了?!?/br> 于警官擺擺手:“干我這行的,就是和危險打交道,你這點兒還不算什么?!?/br> 話語間頗有兩分傲氣。 徐明朗知道剛才自己做出的行為,也不能讓人家對自己有好臉子,就找個座位坐下,問在場二人:“你們倆都是收到邀請函才來的?” 兩人點點頭。 “那你們怎么這么淡定?” 少婦偷偷瞄了一眼于警官,像是在猜測什么,可于警官沒有絲毫異樣,開口說道:“我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br> 少婦跟著附和:“我也一樣?!?/br> 這下輪到徐明朗呆住了,對于自己而言,女朋友憑空消失了,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啊,而眼前的兩人卻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難不成他們丟失的“東西”和自己不一樣? “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都丟失了什么???” “抱歉,這個我不能輕易透露?!庇诰僬Z氣平常,眼神卻很嚴肅。 少婦見狀,抹了抹頭發說:“我……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我家……” “咔噠——”“咔噠——” 走廊里響起微弱的腳步聲,活動室里的三人聞聲屏氣,都在猜測來者是敵是友。徐明朗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警覺的望向門口。 走廊里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清晰,這說明來人離活動室越來越近了,就在此時于警官卻突然坐回了位子上,一副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模樣,這讓徐明朗和少婦都很驚訝。 “于警官,干嘛呢?一旦是綁架犯怎么辦?”少婦壓低聲音說。 徐明朗注意到少婦稱寄邀請函的人為“綁架犯”,心里大概明白,對方估摸是家人遭到了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