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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玨高興之余,還不忘謝過戚戎,“今日答應的東西,等會兒就送你府上?!?/br> 他心中對陳徴更是感激不已,一開始便是自己故意挑釁,才有了今日賭局,也是陳徴不愿當眾讓他難堪,故意給了個臺階,為他指了一條明路。 雖然這場賭局他贏了,但他卻是心甘情愿認輸,對陳徴心生佩服。 “陳徴,以后若是有事,盡管差遣,我欠你一個人情?!?/br> 陳徴微微一笑,與他聊了幾句,也顧不得換衣服,便去找人群里的meimei。 他老早就發現了圍觀的陳柔和雁書。 “小七?!?/br> “哥哥?!标惾釟g喜地走上前。 陳徴望著自家親妹子,見她一副男裝打扮,似是秀雅的少年郎,不由得連連點頭,溫柔地笑了起來。 “哥哥,我剛都聽人說了,你跟人打賭輸了,不過沒事,下次肯定贏過?!?/br> “誰說我打賭輸了?” “咦?”陳柔愣住了,他們都在討論陳家四郎之前與周侍郎家的公子打賭輸了個彩頭。 陳徴莞爾:“輸了一個,贏了一個,不虧?!?/br> “你剛才見小侯爺下場了?” 陳柔瞬間想起一件事,“該不會哥哥你跟小侯爺打了賭?” “對?!标悘毡持盅鲱^一笑,“還是我妹子聰明?!?/br> “我跟戚戎打了一個賭,賭他這一個月不打馬球,現在他輸了?!?/br> “還不知道周玨這家伙賠了多少東西,才讓戚戎心甘情愿輸給我?!?/br> 陳柔:“……” 原來這賭約竟是戚戎跟哥哥之間立下的。 陳柔回憶起自己在太白樓里說的那些話。 ——戚戎會不會覺得今天是他們兄妹倆合伙詐他。 -完- 第五章 ◎我們鬧著玩?!?/br> “哥哥聰明吧,這可是一箭雙雕之計?!彼技胺讲诺氖?,陳徴得意不已。 周玨以自己父親的珍藏為彩頭,這東西必定到不了他手中,就算最后陳徴贏了,他也不可能去周家討要那張七駿圖。 而今他輸了,也不過輸個七彩琉璃瓶,還送了周玨一個順水人情,更重要的事——戚戎這小子輸在他手里了。 一箭雙雕,不外乎是。 陳徴把這些事解釋給meimei聽,另外還有一件沒說出來。 于他來看,這不是一箭雙雕,而是一箭三雕。 陳徴一開始就沒打算贏這場球,所以他答應讓meimei陳柔過來看球,就是為了讓陳柔看到五皇子在球場上招架不住,連連失誤的模樣。 他不愿五皇子與自家親妹接觸,最好從陳柔這滅了這苗頭。 誰知道周玨找來的西域高手竟是個假把式,害他險些在陰溝里翻了船,反倒讓李瀚大出風頭,甚至他心中都隱隱有些佩服。 后來換成戚戎登場,形勢逆轉,陳徴終于能稱心如意了。 如今雖是輸了,無倫哪方都說不了他一個不是。 “哥哥,你跟小侯爺賭了什么?”陳柔好奇地問。 陳徴微微一笑:“讓他陪我下棋?!?/br> 陳柔也笑了。 她哥哥是個棋癡,最喜歡跟人下棋。 而戚戎小侯爺,則最煩跟人下棋,也許是從小到大被陳徴糾纏慣了,對持子對弈一事深惡痛絕。 陳柔笑道:“我能看哥哥和小侯爺下棋嗎?” “當然,你別看戚戎他今日在球場上威風,等明日哥哥在棋盤上殺他個片甲不留?!?/br> 陳柔笑著連連點頭。 “陳七姑娘?!蔽寤首永铄珟е粋€小宦官向他們三人走來。 李瀚此時已換了身衣服,穿著天青色圓領長袍,頭戴玉冠,他的氣質溫文儒雅,正是雅俊如松的模樣。 他說話時不急不緩,語調柔和,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只是他臉頰上還帶著一團淤青,淤痕腫脹,破壞了往日的翩翩公子形象。 “五皇子?!标惾崤c雁書向他行禮。 “小七?!蔽寤首永铄孕﹃剃?,一雙桃花眼深情地望著她,“沒想到你今日會來觀球,我方才更應該好好表現才是,是我球藝不精,連累你兄長輸了,還叫你看了笑話?!?/br> 他的話語里帶著幾分示弱與自責,叫人舍不得責怪,反倒想要順著他的話安慰一番。 陳柔笑了一下,淡淡道:“我來的時候聽說戚小侯爺的球藝冠絕長安,五皇子和哥哥輸在他手下,想來也不足為怪?!?/br> 五皇子李瀚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這話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讓他怎么接。 陳徴也愣怔了片刻,他meimei說的這話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居然能從小七口中聽到一句戚戎的好處…… “表弟他素來喜歡游獵玩鬧,論起騎射之術,咱們這些個兄弟還真比不過他。戚將軍在外,姑母走得早,沒人拘著他,性子一貫桀驁了些,下手也沒個輕重,方才好幾次險些傷了你兄長,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br> 李瀚笑得極為和煦,語氣極為大度,彰顯皇家風范,順帶不動聲色將戚戎抹黑了一把。 聽了這話,陳徴心中不悅,他頗有深意看了李瀚一眼。 陳徴與戚戎感情深厚,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真論起感情來,究竟是誰向誰賠不是? 此時meimei陳柔在一旁,他倒是不好說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