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趙峴燃著情·欲的雙眸紅彤彤的,帶著一絲祈求,道:“寧兒,我想要?!?/br> “不……不行,我我我……我懷孩子呢?!?/br> 趙峴的雙手把玩著她鋪了滿枕頭的黑發,啞著嗓子,道:“大夫說可以?!?/br> “別……別騙人了?!?/br> “沒騙人?!?/br> 趙寧急的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最后實在沒了法子,只好狡辯道:“你手臟,你剛剛擤鼻涕了,你不要碰我?!?/br> “那是你的鼻涕?!?/br> “誰的鼻涕都埋汰?!?/br> “可是我不嫌棄你?!壁w峴說著,食指已經勾住了趙寧腰間的腹帶,輕輕一扯便松散開來,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又重新覆蓋上她的‘大壽桃’,似帶著電流一樣,酥便了全身。 趙峴壓抑著,喘著粗氣,嘴唇貼近趙寧的耳根,含著耳珠,誘惑著道:“幫我,幫我泄出來……” 趙寧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用手,要么用口,趙峴也怕傷著孩子,自然不敢真的做什么,但是,他實在忍了太久。 女人,可以寵的無法無天,可該調·教的時候,自然也不該心軟。 …… “好沒好?你什么時候才能好?我的手已經麻了,我可不可以歇一會兒?”趙寧哭到已經啞了嗓子,奈何趙峴鐵了心,偏偏無動于衷。 她帶著濃重的鼻音每隔幾秒便問一次,滿滿的不耐煩。 “我累,你快點好不好?” 趙峴雙眸猩紅,仰躺著抱著騎在他身上的趙寧,雙手不停的摩挲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他嗓音暗啞,開口勸道:“寧兒,你可不可以叫幾聲給我聽,這樣我能快一些?!?/br> “死變態,我才不要?!?/br> “泄不出來,我只能別種法子了?!?/br> 趙寧:“……”威脅的要不要這么明顯? * 駱言被困在了建章宮,趙稷也不知為何,偏拉著他講趙寧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起先,駱言還聽的認真,時不時的笑幾聲,可是后來,趙稷八成又犯了糊涂,就那么幾件事,車轱轆話來回的說。 駱言也失了耐心。 他打量著趙稷,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又不敢直接問,最后,只得借著自己腹痛,溜了出來。 他心里毛毛的,擔心趙寧那邊出什么問題。 有些話,不問,不代表不知。比如今夜,好端端的,她突然跑到自己院子里來睡,怎么可能無事?可趙寧不說,他便只能當做不知。 當他神色匆匆的趕回去時,院子內靜悄悄的,甚至連個看守的丫頭都沒有,心里咯噔一聲。 他大步走上臺階,大力推開了木質雙開的門。 “寧兒……” 隨著門被推開,一股子濃重的石楠花味撲鼻而來。 駱言一愣,腳步猛的頓住。 饒是他從未有過女人,可是也早就過了遺·精的年齡,對于這個氣味,再熟悉不過。 一想到趙寧剛剛經歷過什么,駱言的整根脖頸都凸了出來,握著雙拳的骨節被捏的咯咯作響??偸茄孕﹃剃痰娜?,此刻,臉上煞氣滿滿,彷如一張嘴就能噴出火球來。 還未等他開口,趙峴已率先說了話。 “小聲些,寧兒睡了?!?/br> 駱言想要往前邁的步子似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抬不起來。 他垂著腦袋,久久,才隱忍了問道:“趙峴,你到底是不是人?趙寧她是你的meimei,親meimei?!?/br> 趙峴單臂抱著躺在他懷里像只饜足的貓兒一樣的趙寧,慵懶的垂著睫毛,睡的深沉。 他不舍的將她慢慢放回床上,掖好被子。起身,提著劍,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meimei?”趙峴哼笑一聲,冷冷道:“你不也把她當做meimei,可不還是存著齷蹉的骯臟心思?!?/br> 第71章 趙峴一頭如瀑般墨黑的長發松散的披在身后,眼白內還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情·欲的紅暈,慵懶的樣子。他衣衫松垮,敞著衣襟,露出紅痕斑斑的胸肌。 那是方才趙寧故意掐的,本意是給自己解氣,可是看在駱言眼里卻是變了性質。 他抬眼,迎上趙峴挑釁的眉眼,那隱隱的得意,好像得了獎勵想要炫耀的孩童似的,幼稚的讓人想笑。 駱言目光繞過他望了眼屏風后頭,見趙寧呼吸平穩,似是睡的很熟,這才輕輕的吁了口氣,慶幸她并未聽見倆人的對話。 趙峴方才說出那樣一番直白了當的話時,他其實怕極了。在趙寧眼里,他只是單純的愿意守護她并輔佐他的哥哥而已,并未對她有任何其他不純粹的感情。 可是人的心又哪里可以僅憑意志隨意控制?這一路走來,他看見了太多趙寧內心里最真實的東西,有孩童般的純粹與干凈,有女人眉眼間不經意散發出的柔情與嫵媚,更有作為上位者的睿智與大智若愚。 這樣一個聰慧的、活潑的、懂得進退的姑娘整日里在他面前‘言哥哥’的喚著、叫著、笑著,怕是石頭做的心也要碎成渣了。 駱言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滿臉就差寫著‘老子心情好’的趙峴,譏諷的嗤笑了一聲,問:“很得意?” 趙峴挑著眉角,鮮少露出的邪痞表情,帶著幾分的玩世不恭,他勾著一側的唇角,‘嗯’了一聲,又問:“不服氣?打一仗?” “呵,正有此意?!?/br> 倆人約架的地點,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一個離駱言院子遠且偏僻的湖邊,不用明說,都怕驚擾到趙寧的休息。 * 翌日,花枝來叫趙寧起床上早朝時,平時哼唧唧賴床的人,今兒也不知抽的哪門子風,一個猛子坐了起來,她一臉驚慌,四處看了看,沒見到趙峴,這才松了口氣。 神色也一下子萎了下來。 “那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可有見到什么人?” 花枝一邊替她更衣一邊道:“回陛下的話,奴婢進來時,并未見到任何人,倒是門外,守了不少面生的禁衛軍?!?/br> 得,不用問也知是誰干的。 趙寧努了努嘴,又問:“駱大人昨夜沒回來?” “駱大人受了傷,據說是天色太黑,走夜路時不小心摔著臉了,讓奴婢轉告您一聲,今日就不上早朝了?!?/br> “摔著了?”趙寧疑惑的回身看了眼花枝,又問:“傷的重么?” “天色暗,奴婢也沒看清,不過,面頰好像腫了些?!?/br> “所以怕見人?連家都不回了?” 花枝抿唇一笑,并未多言。 “你回頭去找太醫給駱大人瞧瞧,順便把朕的東西收拾一下,朕今夜要去平樂宮陪太皇太后住?!?/br> 游擊戰??!心累! 早朝時,之前被趙寧壓制著幾個大臣見趙峴回來了,便以為自己有了依靠,說起話來也硬氣了不少。 兵部尚書邵習凜,一個五十余歲的小老頭,個子不高,尖嘴猴腮,一瞧便是個心眼極多的人,好在有幾把刷子,倒也是個可用之才。 就是貪婪了些。 前幾天,他與趙寧發生了幾句口角,嚴格來說,也不算口角。這不冬末已過,眼瞧著要入春了,士兵們的春衣還沒有著落,可他要的銀子太多,趙寧直接給否了,讓他找戶部尚書竇淵協商,去搜刮一下富得流油的且偷稅漏稅的商人們。 這種費力又不討好的事兒,他自然是不干,回了句嘴,被趙寧罵了一通。 今兒,撐腰的人來了,邵習凜又舊事重提。 誰知,趙寧一點面子都不給,更是氣的又摔了杯子。 “邵習凜,朕的杯子記得賠了,少一文錢,朕都追到你家里要去?!?/br> “皇上,杯子事小,軍需事大啊?!彼蛟诘厣?,句句誠懇,道:“京城內守衛軍便有二十萬人,今年年初又有不少新入的士兵尚未被核算在內,所以微臣要的實在不多啊?!?/br> “去年你要了四十萬兩,今天張嘴就六十,物價漲的這么快?你當朕是沒出過門的小娃娃么?要錢,十萬,不夠的,自己想辦法去?!?/br> “士兵們吃不飽穿不暖,自然心生怨氣,那時……··” “別在那危言聳聽,說的好像朕克扣似的,哪一年的軍需銀兩是真真的用在士兵身上?要朕派人去查么?一件春衣多少錢?士兵真有二十萬?” 趙寧冷冷的笑了一聲,“既然說到這,左右朕近來也無事,不若就從兵部開始查吧?!?/br> 她雙手搭于龍椅扶手之上,背脊挺的筆直,若是細看,還可以看出她寬大的袍子下微微凸顯的孕肚。 “竇大人,朕限你半月之內,將京城內所有士兵的姓氏籍貫全都要記錄在冊,整理成簿,呈上來,御史臺監督,駱輕風,駱大人近來也無事,就跟著一道去看看,體驗下軍情,士兵們有什么不滿的,直接稟上來?!?/br> 邵習凜:“……”這不僅是要斷他的財路,還想要他的命啊。 他回身,聳搭下來的眼角滿是頹喪,望著趙峴,求救似的叫了聲,“王爺……” 趙峴以前從不關西這些事。 水至清則無魚,既然趙稷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自然也不會多說,對于他們的貪婪,也就大不見小不見了。 令他驚奇的是,趙寧看起來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做起事來,倒還真不怕得罪人。 趙峴彎著嘴角微微含笑,道:“既然皇上開了口,你好生配合著便好?!?/br> 她想要立威,想要查貪官、為百姓造福,我是有多愚蠢,才會負了她的好意與她對著干?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之后,本還小聲嘀咕的人,像是被人鎖了喉一樣,全都噤了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他。 最近,趙峴太過反常。曾經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現在臉上時常掛著淺淡的笑,也說不出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唯一沒變的是,心思仍舊難猜。 不過,冷硬的眉眼倒是和善了不少。 眾人皆知,趙峴與趙寧不和已有數年之久,最近,倒是反常的什么都順著她。 怪哉怪哉! 趙寧也不解的看向趙峴,這是打從今日早朝之后到現在,她的目光第一次與他對視上,不覺一愣。 “康平王這臉,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