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唐芙說不用,一雙玉腿在水中連連閃躲,卻還是被傅毅洺抓住了,握著她的腳放到自己小腹上,手掌順著她的小腿向上摩挲。 唐芙面色漲紅,輕輕蹬了他一下:“說了不用!” 她用的力氣不大,傅毅洺卻向后趔趄了一下,站穩后捂著肚子發出一聲痛呼。 唐芙一驚,以為自己把他踢疼了。 “阿珺,你怎么了?我……我踢著你了?” 傅毅洺面帶痛色,搖了搖頭:“舊傷復發?!?/br> 舊傷? 唐芙更擔心了,將他拉近自己:“什么舊傷?哪里?” 傅毅洺這才引著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道:“這里?!?/br> 唐芙指尖碰到一處凸起的傷口,不長,但在平坦的小腹上還是顯得格外醒目。 “這是……” 當初大牛說過的那處傷。 可是…… “你不是說早就好了不疼了嗎?” 傅毅洺點頭,但面色依舊不大好:“剛剛不知為何又開始疼了?!?/br> 唐芙一時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緊張地道:“那怎么辦?我讓人去請大夫!” 說著就準備從池邊離開。 傅毅洺卻將她一把拉住,貼著她的耳朵道:“不用,芙兒幫我吹吹就好了?!?/br> 聲音沙啞曖昧,說話時手掌還在她腰間捏了捏。 唐芙:“……” 她現在確定他是在胡說八道了! “不管!你自己吹吧!” 她說著又準備起身離開。 傅毅洺低笑,攬著她的腰不松手:“那我幫芙兒吹吹?!?/br> “我又沒受傷!” 唐芙剛說完,便被人堵住了唇,回過神時已被人拉入池中,泡在了熱水里。 她被吻的暈頭轉向之際,男人若即若離地貼著她的唇瓣,低聲道:“其實真的疼,要芙兒幫我揉揉才能好?!?/br> 唐芙的手本就放在他腰側,想到那可怖的傷痕,到底還是沒忍心,知道他是在撒嬌,便順著他的心意將指尖又滑到了那處疤痕上。 男人卻引著她手向下而去:“不是這里,是這里……” 池水蕩漾,等唐芙明白過來他自始至終都在戲弄自己已經晚了,整個人都被他囫圇地吞入腹中,從溫泉池到房中,被吃干抹凈了不知多少遍…… 第64章 傅毅洺帶唐芙在寶西山上住了五六天,原想再住些時日,但唐芙受不了他的日夜索取,說什么也不多待了,一定要回去。 許是二十二歲才開葷,剛吃了口rou就又素了好幾日的緣故,自從那日唐芙順著傅毅洺的意思跟他泡了一次溫泉,后來幾日他便一發不可收拾了,恨不能日日黏在她身上,連衣裳都不讓她穿。 唐芙身上的紅痕就沒斷過,這里消下去了那里又冒出新的,實被他折騰的苦不堪言,只盼著趕緊回公主府去,這樣好歹他白日里能收斂些。 傅毅洺雖然不太想回去,但見她堅持,也知自己這幾日怕是鬧的有些狠了,便陪著笑跟她回了京城。 誰知到了京城之后,有人認出他們的馬車,竟對著他們的車架指指點點。 一路上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季南不明所以,派了機靈的小廝去打聽。 那小廝點頭,悄無聲息地混入了人群,過一會又追上了他們,面色極其難看。 他在季南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季南聽后面色亦是一沉,看了看坐在馬車中毫無所覺的兩人,對那小廝擺了擺手,讓他退回到了隊伍里。 馬車一路駛回了公主府,待唐芙與傅毅洺從車上下來之后,季南才湊到傅毅洺身邊,小聲道有事和他說。 若是不急,他定然會等傅毅洺送唐芙回了院子之后再說,但既然現在說了,就是急事。 唐芙松開了傅毅洺拉著她的那只手,道:“你忙吧,我去祖母那里等你?!?/br> 他們幾日沒有回來,回來了自然是要去跟長公主打個招呼的。 傅毅洺點頭:“芙兒你先去,我隨后就到?!?/br> 說完目送她離開了,這才一邊往自己的書房走,一邊問季南是何事。 季南卻攔住了他,道:“侯爺,就幾句話,不用去書房?!?/br> 傅毅洺皺眉,越發不明白了。 季南這才說道:“剛才回來的路上,京城百姓一直對您和夫人的車架指指點點,屬下覺得不對,就讓人去打聽了一下,然后得知……您與夫人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京中冒出一些流言?!?/br> “流言說……您貪慕夫人的美色,為了能娶到夫人,就趁程大人去蜀中賑災的時候對他痛下毒手,好取而代之,幸虧程大人福大命大,才活了下來?!?/br> 傅毅洺眉眼一沉,眸中迸發出一陣厲色。 季南的話卻還沒說完,又道:“這些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從程府下人口中傳出的,更有甚者說是程大人親口所說?!?/br> 兩年前死去的探花郎“死而復生”,這本就引起了京城百姓們的一陣熱議。 這陣風頭還沒過,忽然又得知當年那場意外不是意外,百姓們議論的就更熱鬧了。 相比起一場簡單的意外死亡,人們顯然對這種跌宕起伏的故事更有興趣,不管自己到底看沒看到,又或者知道的是不是實情,總歸要跟著討論幾句。 但留言若是剛剛散播出來,不可能鬧到這種人盡皆知的地步,既然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就說明至少傳了好幾日了。 “想來長公主已經知曉,只是沒讓人為這種事去上山打擾您和夫人?!?/br> 季南說道。 傅毅洺是帶唐芙去散心的,散心的時候再聽說這些糟心事,還散什么心?所以長公主應該是將消息壓下了,沒讓人去山上傳話。 但他們現在既然已經回來,這件事勢必就瞞不住了,尤其是對傅毅洺。 傅毅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說完抬腳向內院走去。 季南又追了兩步:“侯爺,用不用去查一下消息傳出的來源?” “不必,”傅毅洺道,“祖母肯定已經安排過了,你們像平常一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就好,對外也不用刻意解釋什么,過一陣留言自然也就散了?!?/br> 季南應諾,沒再多言,目送他離去了。 唐芙在長公主那里坐了沒一會傅毅洺就來了,她見他面色沒什么異樣,想來應該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就沒在意。 幾人一起用了午膳,席間無論是長公主還是傅毅洺都沒提起過關于那些流言的事。 飯后傅毅洺將唐芙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著她歇下了才又折回正院。 房中,長公主果然并未歇午,而是在等著他,見他回來一點都不吃驚,等他坐下后才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傅毅洺點頭:“是,回來的路上有人對著我們的馬車指點,季南讓人去打聽了一番。祖母可曾查到在背后散播流言的人了?” “還沒,”長公主道,“不過應該不是程家的人?!?/br> “你們走后的第二天,京中就開始傳出流言,說是你買通山賊,殺害程公子,那日程夫人帶著程公子上門,就是來質問的?!?/br> “后來謠言愈演愈烈,連陛下都知道了,前兩日禁不住朝臣們的參奏,想將你叫回來責問,是程公子親自向陛下解釋,說此事子虛烏有,他那日帶著母親登門是為了感謝在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芙兒對她母親的照顧,陛下這才作罷。程夫人事后更是親自登門向我道歉,說給咱們添了麻煩?!?/br> “我看他們二人都不像是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人,想來對此事是真不知情?!?/br> 這謠言散播的是傅毅洺買通山賊殺害了程墨,而不是長公主,聽上去就像是程墨在聽了傅毅洺他們那日的解釋之后并不相信,覺得不是長公主做的就是傅毅洺做的。 長公主雖然不會在自己孫兒任職的地方對程墨動手,但是傅毅洺卻不一定不會。 畢竟蜀中對他而言是最熟悉,也最容易掌控的地方。 至于唐芙幫忙解釋的那些,很可能是她現在已經跟傅毅洺兩情相悅,幫忙隱瞞。 若是如此的話,程墨產生這種猜想也不稀奇。 但長公主說不是,傅毅洺相信她的判斷。 “那就是淮王?!?/br> 他說道。 長公主點頭:“淮王素來謹慎,又善于偽裝,他自離京前往封地之后,便一直做出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從不給人抓到半分把柄?!?/br> “但他兩年前為了破壞芙兒與程公子的婚事,竟然不惜殺了程公子,等你機緣巧合娶了芙兒,沒能讓他如愿,他便使出挑撥離間之計,想破壞我們一家人的關系?!?/br> “我起初以為他或許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會大著膽子做出這種事,但那日聽芙兒說起他當初在靈堂對她說的那些話,便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br> “加上這次程公子回來后,京城又如此之快的傳出流言,且傳的亦真亦假,讓人難以分辨,我便更加確定了……” 她說到這頓了頓,神情少有的凝重:“淮王羽翼已豐,若不提早提防,來日恐有大禍?!?/br> 傅毅洺心頭一沉,放在膝頭的手緊了緊。 “祖母是因為他在程公子回京后應對的過□□速,所以才有此擔憂嗎?” 陳郡離京城千里之遙,就算是飛鴿傳書,也絕不可能在程墨回來的第二天,就能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除非是他本人就在這里,或者像長公主之前所說,他猜到程墨可能沒死,早已留了后手。 長公主搖頭:“我并不奇怪程公子回來后他會做些什么,奇怪的是他安排的如此妥帖,且毫不猶豫?!?/br> 藏在京城暗處的淮王人馬既然敢這么快就做出應對,說明確實是淮王一早就叮囑了他們的。 “京城不是陳郡,也不是蜀中,他又向來是個謹慎沉穩之人,沒有把握的事情輕易是不會做的,更不會這樣接二連三的做?!?/br> “所以,他敢做,就說明有恃無恐,不怕會出現什么麻煩,或者有把握即便出現麻煩也能應對?!?/br> 一個藩王,占據著陳郡這樣富庶的地方,如今膽子又越來越大,很難不讓人擔心。 傅毅洺了然,點了點頭:“我會讓人多注意陳郡的動靜的?!?/br> 被他們議論的淮王此時剛剛收到來自京城的消息,勾唇笑了笑:“果然活著?!?/br> 身旁的下人一直低眉順眼,并未看信上的內容,但從這幾個字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眉頭一挑:“程大人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