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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133節

第133節

    尋了錢九凝,她們一同出了門,往別宮最偏僻的石園而去,泉姨、李嬤嬤與胡典鏡的尸體都暫時先安置在那里。

    到了之后,忍著一屋子的惡臭,她執著燈為錢九凝照明,看著她掀開了蓋在胡典鏡身上的白布。

    “她的臉上、兩只手腕上都顯露出了青紫色的淤青,看起來她的嘴應該被人捂過,兩只手腕也被人控制過?!卞X九凝驚訝道,“但力道應該都不大,所以驗尸的那日這些痕跡都沒有來得及顯露出來,即便是現在也并不明顯?!?/br>
    蘇薔并不意外,只是一想到胡典鏡的死狀可能與自己的猜測差不多,心里便又是一陣發寒,問她道:“還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錢九凝又細細檢查了片刻,道:“抓著她手腕的手力度不同,所以淤青的顯現程度也不一樣?!?/br>
    確定再也沒有其他異樣后,錢九凝直起了腰,一臉訝然:“真是奇怪,看起來胡典鏡似乎不僅被人抓住了手腕,而且還被人捂住了嘴,兇手是怎么做到在完成這些的同時還將胡典鏡置于死地的?”

    蘇薔的臉色在昏黃的宮燈下晦暗不明,她幽然開口:“因為我們從一開始便錯了,兇手根本不是一個人?!?/br>
    第233章 君子好逑(二十八)生分

    在皇后下了懿旨的第三天, 明鏡局里雖然喧囂如昨日,但從表面上來看卻仍是毫無進展,雖然前兩日大家為了活命都提著一股子精神氣,誓要眾志成城地度過這個難關, 可總歸還是有了泄氣的時候。

    眼不見為凈的蘇薔干脆不再回戊子院,要么待在藏書閣,要么便是漫無目的地四下里走動, 惹得眾人愈加不安起來。

    王子衿是在暮晚的時候找到她的, 那時她正坐在藏書閣三樓廊間看書,正如在被睿王調去宮城一般, 仿若回到了曾經,全然忘記了自己與同僚已經身處險境。

    “阿薔, 你怎么還有這等閑工夫?”不顧樓下錢九凝的勸阻, 王子衿蹬蹬地上了樓, 一把奪過了她手里的書, 焦急道, “明鏡局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難道大家就只能等死了嗎?”

    彼時暮色已近, 蘇薔手中一空, 也不抬眼去看她, 只是安靜坐著, 抬手將桌子上的燭火點著了,聲音冷靜而平和:“子衿,坐?!?/br>
    莫名地, 雖然她的語氣除了太過平靜外與往時也并無二異,但王子衿卻生生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遲疑了良久后見她也不再開口,才緩緩地在她對面坐定。

    “雖然我覺得自己也有些可笑,但還是想問你一句,”眼前的燭光漸漸亮了,但在并不完全暗下的暮色中并不顯眼,蘇薔將燈罩蓋了上去,隔著中間的燭火,眸光波瀾不驚地望著她,“當初你險些害了我的性命,可曾后悔過?”

    王子衿渾身一震,驚訝之色從白皙而清秀的面容上一掠而過,轉而換上素日里她用慣的無辜與茫然:“阿薔,你在說什么?”

    “記得我剛進明鏡局的那一年,吃了不少苦頭,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江芙險些殺了我。你還記得江芙吧,她與我原住在同一個寢居,處處都刁難我,后來還與尚宮局的人勾結,誣陷我一個失職之罪,結果卻反而害得她自己被趕出了明鏡局?!迸c她的愕然相比,蘇薔的語氣平緩了許多,她徐徐說著,似乎在言說一些與自己并不相干的故事,“當時,所有人都疑心,她是受了誰的指使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江芙當時也是一口咬定是柳貴妃指使她這么做的??善婀值氖?,那時我與柳貴妃結怨并不深,她甚至還打算利用她對我的舉薦之情讓我為她做事,就算想要殺我,大不了尋個借口罷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時,何順和另外一個尚宮局的宮女以要將她的檔籍從浣衣局調到明鏡局為由,在那個下雨天將她領往尚宮局,但她們在路上卻遭到了江芙的突襲,何順她們被砸暈,而她也險些葬送了性命,多虧吳篷及時趕到才救了她一命。

    后來,吳篷告訴她,江芙并非自愿要害她,只是為了宮外的家人不得不這么做,但她也不想殺人,所以將她的行動暗中告知了吳篷,并希望她到時能出手攔截自己,這樣既可以防止釀下大禍,她背后的主子也不好怪罪于她。

    可即便如此,除了在明鏡局的審訊房里的招供外,江芙在私下里并未對吳篷道出她究竟是在為誰辦事。

    王子衿一臉迷茫:“阿薔,那件事固然兇險,但都過去這么久了,如今柳貴妃也傷不了你了,為何你會突然提及此事,難道是與咱們的案子有關嗎?”

    蘇薔不會理她的問話,只盯著她顧自道:“這幾日,我想通了許多事,所以昨日去見了見張左衛,問他對當年的那件事有什么看法。他說,當時阿宣便懷疑,真正的幕后真兇并非柳貴妃?!?/br>
    王子衿驚訝:“不是柳貴妃,那會是誰?”

    有微風吹來,攜著樹葉草叢之間的窸窣動靜人傳了過來,似乎也在疑惑這世間怎會有這么多的不解之謎。

    蘇薔的唇角不覺間凝了一個薄薄的冷笑:“子衿,你該問的,不是我為何會稱云都統為阿宣嗎?”

    王子衿怔了一怔,欲言又止了半晌,勉強笑道:“你與輕衣司的幾位大人向來交好,這也沒什么稀奇的吧,再說,我更想知道當年想害你性命的幕后真兇究竟是誰?!?/br>
    “沒什么稀奇?”蘇薔不以為然地反問她道,“自古男女有別,更何況我是宮女,他是侍衛,即便再是走得近,也不過是因公而已,怎可親密到如此地步?”

    “這……”王子衿的神色一亮,笑意盈盈,神秘地問她道,“難道你與云都統兩情相悅,所以你才會如此親密地喚他?”

    蘇薔冷然地望著她,似乎是想看穿她笑容之下的某種東西:“我與他的關系,你不是早已知道嗎?”

    “真的嗎?”王子衿似乎對她的敵意渾然不覺,歡喜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們?”

    往日,王子衿如此明亮而純粹的笑容曾讓她的心情多次撥云見月,可如今,她怎么看都覺得她的這副神情是這般假,就像是平靜無瀾的水面,根本不堪輕輕一戳。

    “你早就知道了?!辈辉冈倥c她虛與委蛇,蘇薔干脆直言道,“就在我收到他送給我的梅花簪子的時候?!?/br>
    那時,明鏡局剛為輕衣司的白秋洗去了殺人嫌疑,云宣以答謝為由,送了明鏡局上下每人一件謝禮,而她那件,便是一支做工精致的梅花簪,也是她迄今為止最喜愛最珍視的首飾。

    當時,她雖然已經與云宣心有靈犀,但終是互相都未曾說破,所以關系朦朧,但他送給自己的那一支簪子,她珍而重之,即便在回明鏡局的路上也歡喜非常。

    后來,她聽說雖然云宣以輕衣司的名義給明鏡局上下都送了謝禮,但也都不過是些銀質的小玩意兒,比如雕花之類的,并未聽人說過還有誰收到過首飾。

    她心中清楚,所以也便將那支簪子收了起來,并未給旁人看過,也未曾提及過此事,免得徒惹事端。

    可雖然她將簪子收了起來,卻也防不住有人偏要去看。她記得,在那之后,王子衿曾纏著她要看云宣送她是什么禮,畢竟她當時不在明鏡局,而云宣是單獨將東西送她的,所以沒有人見過。雖然她敷衍了過去,只說自己忘了隨手收在了哪里,而王子衿以后也不再提,但若是她真的想知道,只怕有的是辦法。

    “張左衛說,雖然傳言說江芙表面上依附皇后,但實則是柳貴妃的人,但從種種跡象來看,事實并非如此,她背后真正的主子沒有旁人,正是皇后娘娘?!碧K薔徐緩道,“當時,云宣與睿王已經生了間隙,皇后得知之后,以為云宣有意要投靠逸王,曾數次試圖拉攏他,而江芙想要殺我,也正是在那個時候?!?/br>
    與她一道去尚宮局的何順兩人也受了傷,看起來算是洗脫了皇后的嫌疑,畢竟皇后與尚宮局是同氣連枝的,而江芙又親口承認她是受柳貴妃指使,雖然卓司鏡有意將她的供詞給壓了下去,但一些風聲還是傳了出去,所以,連睿王和云宣都知道江芙是受了柳貴妃的指使。

    如此一來,無論云宣是否有意去攀附逸王府,也便絕了他的心思,因為與逸王府同屬一心的柳貴妃曾經想要害了他中意女子的性命。

    “也許你是察覺到了我與云宣走得近些,所以你進了我的房中,翻找到了云宣送我的簪子,猜到了他對我與對其他人不同,所以將這件事透露給了皇后娘娘,皇后為了斷絕他對逸王那邊的心思,使他安心為睿王做事,所以便想用江芙的手把我除去,然后讓她嫁禍給柳貴妃?!碧K薔輕輕一笑,淡淡的笑中有苦澀,有自嘲,也有幾分失望,“過了這么久,我才將那件事想得透徹了。子衿,雖然那時你我已經熟識,但我入宮的日子畢竟短,這宮里的人除了主子們爭權奪勢外,咱們做奴婢的也少不得為了前程與性命各自奔波,你對我表里不一,我雖遲早與你計較,但也未曾奢求你對那時的我有多少真情在??勺玉?,大衡她從未參與哪一方的權勢爭斗,也礙不著誰的錦繡前程,你又與她共事多年,為何要一定要與他人一起置她于死地?”

    王子衿默然聽著,從剛開始的驚愕茫然,到后來的震驚無措,再至此時的冷漠淡然,好像是卸下了一身的盔甲,終于能松一口氣一般再也不想掩飾了。

    “無論是你,還是衡哥,我從不想去害誰,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她苦笑一聲,往昔天真而快活的笑意再也讓人捕捉不到一分一毫,反而盡是一個女子遍歷世事后的滄桑與無奈,“我家道中落,王家如今只剩下個金玉其外的空殼子,人人都知道我們王家與崔國公府乃是不近不遠的親戚,可與蒸蒸日上的國公府相比,王家便是一灘爛泥,為了博得皇后一笑,我父親不惜將我送入宮里為她做眼線爭長短,我雖不情不愿,但能怎么樣?她想知道什么,我便告訴她什么;她關心什么,我便留意什么;她要哪個人死,我便想盡辦法不讓那人活?!?/br>
    聽她坦然承認,蘇薔心下一嘆:“所以,我與大衡于你而言并無不同?!?/br>
    王子衿倒是坦然:“這宮里所有人,除了皇后外,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因為只有她才是我的主子?!?/br>
    “我也打聽到了,自從你入宮之后,你們王家便一直在明里暗里地被人提攜,如今無論在朝堂還是在民間,都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你的姐妹、兄弟也都已經謀求了一個好前程?!碧K薔暗自心寒,冷聲道,“雖然明面上崔家并未插手你們家的事情,但其實這些都是你的功勞,而你也并非全然被逼無奈,畢竟皇后與崔家已經兌現了他們的承諾?!?/br>
    “是啊,他們無需出面,我們王家便有了往昔怎么求也求不來的大好前程,我如何敢得罪他們?”王子衿唇角一揚,笑意冷冽,“你說的沒錯,雖說無奈,但其實我是心甘情愿的。不過,連我的家事都已經打聽到了,看來,你這幾日也并非一無所獲?!?/br>
    蘇薔淡然一笑,笑意里顯露出幾分寒意來:“性命攸關,我如何敢不盡心盡力?說吧,明鏡局那么多宮人,為何你們偏要栽贓給大衡?”

    第234章 天道輪回(一)真相

    王子衿淡然道:“主子怎么吩咐的, 我就怎么做。不過,我想,大概是她和程斌有私情,所以皇后娘娘認為她是睿王的人, 想借此機會除掉她吧?!?/br>
    她的聲音里不含絲毫的感情,好像李大衡只不過是與她毫無關系的一個陌生人而已。

    蘇薔思量片刻,問道:“是皇后娘娘親自說的?”

    王子衿似乎覺得她的這個問題實在無趣:“皇后怎么會親自見我?告訴你無妨, 自然是她身邊的秀樹給我帶的消息?!?/br>
    “所以, 那一夜,是你, 何順和秀樹一起害死了胡典鏡。你雖然是皇后遠親,但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關系并不親密, 是以, 你們去找胡典鏡的時候, 聽從于趙尚宮的何順和秀樹都算是皇后的人, 但有你們之間的共同作證, 也沒有人懷疑是你們共同謀害了胡典鏡?!碧K薔徐徐道, “可事實就是, 胡典鏡就是你們殺的, 而何順所謂被煙霧薰傷了嗓子也是假的。她只是要借著咳嗽來掩蓋當時正堂里面發出的動靜而已?!?/br>
    王子衿眉毛一挑:“是啊, 就算事實與你說的一般無二, 你又能怎樣?無憑無據,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br>
    她無法想象胡典鏡死時有多么絕望與無助,畢竟, 她自以為皇后是她最大的靠山,可最后自己卻被靠山砸死了:“你們要殺她,是因為她聲稱她有當年皇后毒殺先皇后的把柄吧。如果我沒有猜錯,胡典鏡房間起火那一夜,何順其實早早地藏在她的屋子里。真正造成失火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何順,她趁著胡典鏡不留意,打翻了燈盞,而胡典鏡在驚慌之下就會去護著她最在意的東西,那就是她私藏的不利于皇后娘娘的證據。之前,你曾經趁著輕衣司搜查戊子院在胡典鏡的屋子里找過,但并沒有找到,可何順卻借著那場火如愿以償地拿到了胡典鏡的護身符。所以,失火之后,胡典鏡心事重重,不敢留在寢院,便隨著眾人一起去了戊子院。她本來已經對何順和皇后生了警惕之心,但付嬤嬤遇襲,她反而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她沒了護身符,可皇后娘娘也斷然不敢輕易要了她的性命,因為誰都知道當年查辦先皇后薨逝一案的人正是她,如果她死了,皇后娘娘豈非欲蓋彌彰,所以她又回到了戊子院??伤齾s斷然沒有想到,皇后還是動手了?!?/br>
    王子衿不在意地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并不清楚,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br>
    往日最愛看熱鬧的百事通其實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往日種種不過只因戴了一副假面而已,蘇薔的唇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既然如此,你今晚來找我做什么?”

    “因為我也不想死?!蓖踝玉铺谷坏?,“無論皇后抑或東宮出事,還是明鏡局難逃此劫,我都有性命之憂,我當然會來找你?!?/br>
    蘇薔無奈道:“只可惜,我也沒有辦法?!?/br>
    王子衿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篤定的笑容:“不,你有?!?/br>
    她亦報之一笑:“就算有,也不是救你和皇后的,而是救我自己和大衡的?!?/br>
    “我在明鏡局這么多年,早就與之生死與共,如果我出了事,我要明鏡局上下所有人都陪葬?!蓖踝玉撇⒉灰馔馑脑?,只是冷然一笑,語氣確然,“不信的話,你大可一試?!?/br>
    她走了之后,錢九凝上了樓,神色有些擔憂:“子衿她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茫茫夜色如潮起時的波浪一般已經吞噬了白日里殘留的暮色,黑夜就要來臨了。

    望著連綿遠山的蘇薔緩緩收回了目光,對已經猜到了什么的錢九凝道:“我去一趟福景園,你先回去吧?!?/br>
    到了福景園,帶她進去的正是程斌,趁著無人的時候,他問了幾句李大衡的消息,眼中盡是關切:“她還好嗎?”

    ‘蘇薔不客氣地道:“為了不給你添麻煩,她要緊牙關也不肯說那把刀是你送的,程護衛覺得她能好嗎?”

    程斌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其實,她不必如此?!?/br>
    她輕輕哼了一聲,唇角彎起一個微冷的弧度:“是啊,睿王殿下其實寧愿她將你供出來,如此,這一番栽贓嫁禍才有意義,不是嗎?”

    程斌的神色一滯,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可思議,但還是勉強道:“蘇姑姑,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程護衛心里應該很清楚,”她眸光清冷,語氣也毫無溫度,“也許大衡在你心里曾經有過一席之地,但自你為了睿王大業而寧愿放棄她的那一刻開始,你便已經沒有資格來問我她如今如何了。若是你真的后悔,比起這些虛情假意的問候來,倒不如拿出些誠意來。就算大衡仍然誤以為你是個內侍,她都受盡酷刑而不肯出賣你,比起她的有情有義來,程護衛的無情當真讓人心寒?!?/br>
    程斌的臉色漸漸變白,雖然驚訝之色仍浮于臉上,可內疚與不忍終究還是占了上風。

    將她帶進去時,他的神色定然不太好,甚至還被睿王看了出來,以至在他出去后,洛長念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她:“你對程斌說了什么?”

    “自然是大衡的事?!碧K薔抬眼正視著他,如實道,“殿下設下如此周密的天羅地網,其實就算缺了大衡這一環,也無傷大雅,更何況還要讓程護衛背上與宮女私相授受的罪名。所以我想,殿下大概是不滿意程護衛對大衡生了愛慕之心,所以借此機會想棒打鴛鴦吧?!?/br>
    洛長念微然一笑,面色不露喜怒:“阿薔,你一來,便與本王打啞謎?!?/br>
    “既然奴婢已經來了,殿下又何必如此?”她緩緩道,“那一夜,先是胡典鏡的房間失火,羽林軍在前去滅火的路上遇到了聲稱被先皇后鬼魂偷襲的付嬤嬤,而后秀樹帶著皇后娘娘的旨意前去探望胡典鏡,再到胡典鏡被殺,付嬤嬤自裁,大衡被栽贓嫁禍,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睿王殿下的手段而已。目的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懷疑先皇后的死與皇后脫不了干系,因為有見到先皇后冤魂的付嬤嬤在前,又有當年負責那件案子的胡典鏡被殺在后,莫說宮中眾人,即便是皇上,也會心中起疑。更何況,殿下設局滴水不漏,還將殺害胡典鏡的罪名嫁禍給了大衡,如此一來,只要大衡供出那把兇器是程護衛送給她的,皇上便會誤以為皇后在殺人之后還想將罪名嫁禍給殿下,更不會再相信她。只是讓殿下失算的是,大衡竟然咬緊牙關不肯將程斌供出來,寧愿獨自受罪也不愿牽連程護衛?!?/br>
    睿王淺淺而笑,神色鎮定自若:“你說的這些事,本王從未做過,也毫不知情。不過,你既堅稱李大衡是被愿望的,那是否已經查出來殺害胡典鏡的真正兇手了?”

    “殿下所言不錯,奴婢的確已經查出真兇是誰了?!彼恼Z氣微微沉了一沉,“動手的人是秀樹,何順和王子衿,但她們其中一個人卻被騙了,真正呀胡典鏡性命的也不是皇后娘娘?!?/br>
    “哦?”洛長念頗有興致地問她,“那是何人被騙,真正的罪魁禍首又是誰?”

    “被騙的人是王子衿,她以為皇后娘娘想要胡典鏡的性命,所以不遺余力地配合了秀樹與何順,但殊不知,她們兩個是在合力欺瞞她一個人?!碧K薔一字一句地道,“因為真正想要胡典鏡性命的人不是皇后,而是睿王府?!?/br>
    洛長念微一動容:“你的意思是……”

    她毫不遲疑地接著他的話道:“我的意思是,秀樹雖然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可她真正的主子卻不是皇后,而是殿下或者向妃娘娘。至于何順,她聽從于趙尚宮,雖然一直以來趙尚宮從表面看都對皇后俯首帖耳,但皇后待她其實并不無罅隙,而她也并非真的聽從于皇后,甚至一向都在伺機將她推入萬丈深淵?!?/br>
    洛長念的臉上雖然掛著淡然笑意,但那笑容太冷,冷得眼睛里不染分毫:“阿薔,你是怎么知道的?”

    “睿王殿下行事縝密,可未免太過謹慎,既想讓胡典鏡死在皇后手中,又擔心皇上不會疑心皇后,所以希望將證據做得明顯一些,這才讓秀樹親自動手?!甭牭剿K于承認,蘇薔似是松了一口氣,但神色卻不由又凝重了幾分,“可是,有些事物極必反。在聽說付嬤嬤被先皇后陰魂糾纏的事情之后,若是皇后心虛,雖然有可能會去派秀樹問胡典鏡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斷然不敢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害了胡典鏡的性命,如此一來,雖然死無對證,但皇上心里卻已然自有分辨?;屎笤趯m里這么多年,雖然倚仗著崔家這座靠山,但卻也深諳后宮之道,她雖也有些爭寵,但崔國公府上下的榮耀才是她最顧忌的,所以她從不忤逆皇上圣意,因為她很清楚,是非黑白根本不重要,皇上的信任才是她鳳位永固和崔國公府屹立不倒的關鍵。既然如此,她又怎會給自己添這樣的麻煩?所以,要殺胡典鏡的人一定不是皇后,可真兇卻是何順,王子衿和秀樹三個人,那只能說明,她們中間至少有人背叛了皇后,而且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秀樹,因為她的話便是皇后的話,足以讓另外兩個人信服?!?/br>
    “精彩?!甭彘L念靜靜聽她說完,才徐緩問道,“那何順和趙尚宮呢,你又如何得知她并不聽從于皇后?”

    “因為胡典鏡房里的那場火實在是太巧了?!彼穆曇衾潇o地響在靜寂的大殿中,“胡典鏡房中失火,剛剛夜巡離開的羽林軍發現后又重新返回,恰好救下了自稱受到先皇后陰魂索命的付嬤嬤。如果奴婢所猜不錯,從付嬤嬤遇襲,何順打翻胡典鏡房中的燈火,到秀樹被皇后派去詢問胡典鏡,再到胡典鏡和付嬤嬤先后故去,其實都是殿下事先安排好的,連時辰都不差半刻?!?/br>
    因為何順也聽從睿王殿下的安排,所以她在胡典鏡房中藏好之后,在預訂的時辰打翻了燈火,引起了羽林軍的留意,而與此同時,小樹林中的付嬤嬤也恰好在那時遇襲,正好被羽林軍撞見救下。當時又是陰魂索命又是失火走水,別宮被鬧得一團糟,從付嬤嬤口中而出的先皇后死不瞑目故來索命的流言便不脛而走,止也止不住。所以,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皇后的耳中?;屎蟊揪鸵苫?,再加上秀樹挑唆,定然會派她去向胡典鏡問個清楚。但皇后卻沒有想到,秀樹這一去,卻是為了殺人。

    蘇薔輕嘆了一聲:“奴婢想,直到現在,皇后雖然已經猜到殿下要將胡典鏡的死歸咎于她,可卻不知道她其實已經四面楚歌了吧。只怕以后對質的時候,秀樹一定會咬定自己是受了皇后指使才去殺了胡典鏡,因為皇后在聽說付嬤嬤被先皇后的陰魂偷襲之后擔心不已,害怕自己曾經毒殺先皇后的事情會被胡典鏡供出去,所以便先下手為強。到時候皇后百口莫辯,更何況還有何順從胡典鏡手中拿到的所謂皇后罪證來做物證,她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br>
    洛長念神色坦然,向她投去了贊賞的目光:“沒想到你竟想得如此透徹?!?/br>
    “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舊事?!碧K薔的眸光有些悠長,道,“當年奴婢剛入宮時,皇后想將自己的meimei曉君翁主向皇上引薦入宮,所以特意帶她去了皇上可能會經過的百花苑起舞,想以此來吸引皇上注意??纱耸卤涣F妃識破,所以只好不了了之,但也因為曉君翁主丟了一枚太皇太后御賜的珍珠耳環而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屎笾肛煻h是被柳貴妃故意藏了起來,而柳貴妃卻堅稱自己冤枉,若是奴婢未曾將耳環找到,只怕事情不知會鬧到什么程度?!?/br>
    而后,她頓了一頓,唇角漫開一絲苦笑:“奴婢雖然因此事而入了明鏡局當差,其他人也皆以為奴婢心思縝密觀察入微,這才得此良機??善鋵?,奴婢只是恰巧躲在不遠處,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已。當時,翁主走路時不小心跌倒將耳環掉落在了地上,后來眾人在找尋耳環時,秀樹雖然明明找到了,卻故意將其藏在了旁邊的花盆里,以至于耳環遲遲未能找到,事態才越來越惡化。當時,奴婢以為皇后娘娘想借此機會為難柳貴妃,所以才特意和曉君翁主與秀樹聯手演了這樣一場好戲??膳救缃癫畔朊靼?,其實秀樹那時便已經聽命于向妃娘娘了,她怕是早已聽從向妃吩咐借機尋釁滋事罷了。如今皇后已瀕臨懸崖之巔,只怕任何人都無法力纜狂瀾,所以,她也必死無疑了,是嗎?”

    “這是自然?!甭彘L念沒有否認,“秀樹在皇后身邊多年,是姑母安排下的最得力的一枚棋子,若她不能以死來揭發皇后,父皇豈能輕易相信?不過,本王沒有想到,已經過去這么久的事情,你竟還能記得起來?!?/br>
    若無往日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疑竇,只怕她也不會推斷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奴婢還有一事不解,”蘇薔面露疑惑,問道,“皇后本與先皇后的薨逝無關,胡典鏡究竟拿什么所謂的把柄讓皇后娘娘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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