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的老公[娛樂圈]、[綜主兄戰]長不大的meimei、小時光[重生]、快穿之女配黑化吧、隔壁那個蹭飯的、家養膽小鬼、巨胃貓總在碰瓷[重生]、侯門閨嬌、強扭的瓜超甜甜甜、銀河盡頭的小飯館
紅練老祖rou身破碎,連魂魄都被震出數道裂痕。她忙著噴血,來不及辯解她殺得只是一道投射的虛影,這不是強行碰瓷嗎?就見那巨手按壓而來,只發出一個短促尖銳的“不”字,便被摁在底下。 巨手抬起,一道細若游絲的紅線從他指縫中飛一般鉆出,卻被無聲力量牽引著摔了回來,女鬼顯形,發出凄厲怨毒的尖叫。巨手三指輕輕一碾,徹底滅了她魂魄,緩緩收回。 須臾過后,乾坤界天穹被他捅出的破洞恢復如初,下起了陣陣細雨,將地上殘留的血泥沖刷得干干凈凈。 ———————————————————————————————————————— 石子礫一門心思跑啊跑,直跑到法力枯竭,在密林中找了個山洞躲起來,壓制法力波動,提心吊膽藏了一夜,也聽了外面一夜的下雨聲,不見有人來,方才鉆出來。 他并不知道有人為他擦好了屁股,暗暗擔心紅練老祖是追紙妖而去了,胡思亂想了一陣,重振精神,左右打量。 他昨天光顧著跑了,路都沒看清,連自己跑到哪個方位了都不知曉。橫豎他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往哪走都是一樣的。 但想到昨天就是他隨心所欲亂走,才跟紅練老祖撞上,石子礫還是以《燕歌行二首》辨明方向,想了想,往東走去。氐宿是東方蒼龍星宿,希望東方能給他帶來好運。 事實證明東方帶來的只能是一波又一波跟他一樣亂轉的修士,石子礫擼袖子揍跑了三波人,還跟兩名方丈的學生和平友好地打了招呼擦肩而過,總算是碰到了一個熟人,招手:“喲?!?/br> 鼠大比他激動多了,跟見了親人似的,眼眶都紅了一圈,一溜煙小跑過來,撩開他袍角,直接鉆了進去矮身藏著。 “……”石子礫問,“你這是碰到千年貓妖了嗎?” 四下無人,鼠大跟他傳音也細弱蚊蠅:“我放了一把火,把畫殿上千幅畫軸給燒了?!?/br> 石子礫把人揪出來,打量打量,沒錯,是鼠大啊,又塞回去:“行啊小子,夠勁兒?!?/br> 使火的修士,常日浸yin天火精華,自身也受其影響,都有些小暴脾氣,瞧著鼠大平日里和和氣氣的,關鍵時候也挺烈嘛。他沒提棋殿那一茬,只問,“那你闖酒色財氣第二關了嗎?” 鼠大小碎步拱著他向前走,免得停在一個地方太久被人看出蹊蹺來,道:“沒有,我一出畫殿,畫殿就崩塌了。出來后,就再沒碰上其他宮殿?!?/br> 石子礫離開酒色財氣四殿之前,留下了一點標記,面上不露聲色,以免再被乾坤界的意志阻撓他作弊透題,帶著鼠大繞來繞去,慢慢向四殿靠攏,入目的卻也是一片廢墟。 他摸了摸下巴:“唔,恐怕畫殿坍塌,不是你的鍋?!睌n共五座殿閣,光他知道的就倒了三座,恐怕是乾坤之主有意為之。 鼠大蔫了吧唧:“塌了好,都塌完了,咱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他在這破地方待夠了。 兩人結伴前行,想著看能不能再碰上蓬萊學生,卻遇到了許多散修魔修。前來八寶山途中,經過大小戰斗,他二人也算有些默契,聯手抗敵,將其擊退了。 石子礫暗中慶幸,若他一人碰到,怕得多費許多功夫,嘆道:“都殺紅眼了?!?/br> 鼠大平時不聲不響,看問題卻很透徹:“來之前,我搜集了許多歷練經歷,幾個師兄奪寶過程都沒此次驚險、百轉千回,這乾坤之主,一定不同尋常,無怪他們瘋狂了?!毙6瓡讉€老家伙都看走眼了,這絕不是凝魄期適合使用的法寶。 再往前走,三名方丈弟子橫尸于地,死狀凄慘。兩人俱都沉默了,又行了許久,一道劍光劃破天空,石子礫先鼠大一步探知到,驚喜萬分:“是母學長!”親人??! 他放出神識,飛劍果然有所感應,母文光衣袍飄飄落下,胳肢窩下還夾著一物,石子礫哈哈大笑:“旁人是想找找不到,你怎么甩都甩不掉?”母文光抓的竟然是紙妖。 母文光道:“我同這小妖碰到,是他求我帶他一道尋你,怕紅練老祖去追你了?!币娛拥[全須全尾得站在自己面前,松了口氣,“你無礙便好?!?/br> 石子礫喜出望外,搗了紙妖一拳:“好兄弟!”他們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不再多說,四人并作一路。母文光有意讓學弟們練手,遇上散修魔修來襲,自己在旁掠陣,讓他們自行斬殺,瞧了一陣,喜道:“鼠大,你這火焰威力更添三分,恭喜恭喜!” 石子礫當然也有進步,甚至進步得比鼠大還要快,母文光瞧他雙眸精光內斂,戰斗時尚在壓制修為,心頭大驚,這小子莫非已經摸到了晉升凝魄中期的法門? 大哥,你剛升了凝魄初期不到一年,還要不要人活了?他一時很為他們這群苦苦掙扎著求晉升的修士們不忿,理都不想理這人,更遑論夸他了。 鼠大輕聲細語:“我每到生死關頭,火焰便能自行提煉精純,平添威力,也不知為何?!彼褪悄懽犹?,惜命,不敢把自己置身險境,不然天天玩生死一線牽,說不定早就成仙了。 過了三日,算算時間,他們進來已足有九天了,可惜沒再碰到熟人。北方轟然一聲巨響,石子礫意思意思唱了兩句“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一拍自己腦袋:“我是二娃!”便有了千里眼、順風耳,放眼瞧去,一座雄偉宮殿緩緩倒塌,五六個修士從里面倉皇逃出。 “是桃jiejie!她還活著!”蓬萊此行唯一的那名女修士是仙桃成精,石子礫很驚喜,看向母文光。 母文光也有意與她匯合,卻覺周遭異動,見空間寸寸崩裂,忙道:“走!從這里出去再說!”在空間轉換時,只有遁地法能無損度過,但對使用者cao作能力有很高的要求,他把修為尚弱的鼠大抱起來。 石子礫默契得扛起紙妖。在空間崩至近前時,兩人各自掐個法訣,雙雙遁走。 跳躍空間的遁地訣沒有固定落點,兩撥人自然分開了,石子礫腳踩到結識的地面,耳聽鳥聲札札,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應一下此地離八寶山不是太遠,長舒一口氣:“出來了!” 跳躍空間費了他許多心神,擦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又帶了幾分小遺憾:“可惜沒見到乾坤之主?!彼m對法寶無意,但這么有意思的法寶,見見也好嘛。一群餓狼打生打死這么多天,連圍搶的姑娘長啥樣都不知道。 他看向紙妖:“兄弟,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呢,咱倆互通個名號唄?” “我???”紙妖桀然一笑,“我叫乾坤之主?!?/br> 第18章 師兄聽我來吹牛 石子礫一向覺得自己很聰明,起碼不笨吧,然而等紙妖化作一頁瑩白色的書頁,擦破他手指,自行滴血認主,歸于丹田處,他才生生反應過來。 “……”他懵逼臉伸手入丹田,把書頁揪了出來,質問道,“你這是什么套路?”活了這么大頭一次知道,還能有這種cao作? 攤開書頁,上面有八個大字——“琴棋書畫,酒色財氣”,筆走龍蛇,遒美健秀,有二王遺風,只這一眼,刺得他雙目生疼。這非書頁攻擊持有者,是字本身的威懾之力,寫這八個字的,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然而那八個字越來越淺,最終消于無形,書頁上另浮現一行字:“此乃我前主所賜,贈予我防身之用,卻也將我成長能力禁錮了。今日以擇主之名,借爾等修士之手,我方能重獲新生?!?/br> 石子礫品味了一番,原來是個被前主拋棄的法寶,它光憑那八個字,就演化出了乾坤界,一草一木、一花一鳥與現實世界何等相似,法寶本身就不同凡響,倒不知為何,竟被棄之不用了。 他又問:“你偷襲三校隊伍,原來就是為了擇主?你是器靈,不是妖物,怪不得身上沒有半點妖氣?!边@么說來,在乾坤界中紙妖與他三次相遇,都是故意設計的了,也不知這人瞧上他哪里了? 書頁為他細細道來:“非只蓬萊三島,其余散修種種,我也都碰過面了??上?,要么無人有能耐生擒我,要么就兇神惡煞,太過歹毒,對我友好者,也非只你一人。我擇出四個人物,”當時石子礫待他也不說多好,還放火燒他來著,屬于四個人中的替補,“在乾坤界中留心觀察,制造巧遇,幾次下來,就數跟你玩得最輕松自在?!?/br> 像母文光,雖無惡意,待他疏冷有余,親熱不足,他并不喜歡。書頁被前主封印在八寶山上千年,冷眼瞧遍人世滄桑,性情返璞歸真,不愛同戒心太重的人打交道,太累。 石子礫再問,他就沉默不語了,跟個尋常紙張似的,戳來戳去都無甚反應。他心道這法寶竟是個高冷性情,同假扮的那活潑歡脫的小妖頗為不同。 他本擬變出紙筆,在新玩具上寫寫畫畫,想想不好在此耽誤太久,怕蓬萊諸人擔心,便動身向八寶山方向而去。 母文光和鼠大已經回來了,同那女修士圍在帳篷前,在等同伴歸來,見了是他,彼此見過,相視一笑,都有劫后余生之感。 紙妖為何不見了蹤影,兩人也都沒問。 鼠大是并未認出這紙妖正是上次偷襲他們的那個,母文光則腦補了一出石子礫邀請紙妖拜入蓬萊仙家學院,人家不樂意,才各回各家的大戲,這種事說來蓬萊面上難免無光,何必多嘴呢。 合則聚,不合則散,無需多說,是修真界的老傳統。親密如蓬萊眾人,也都不會失禮追問旁人有何奇遇、是否得到寶物種種,這都是修士心照不宣的禮節。 石子礫道:“我師兄呢?” “帳篷里呢。他一直守著,聽他們說你無礙,想必馬上回來,這才進去?!蹦肝墓獾?,“說是近日有所得,需要閉關數日呢?!?/br> 石子礫莫名心虛,咳嗽一聲,方才邁步進去。封郁所在的獨立小空間,除了本人就只有他有出入權限,石子礫見他正閉目打坐,便悄悄想退出來。 封郁睜開眼,神色中帶些飽食后的慵懶:“進來吧?!倍慊貛づ袷且驗?,他……有些沒臉見師弟,真見了,也是半羞半惱的。 四日前,他也不知是否舊傷復發,打坐中途竟昏過去了一陣,作了一場荒唐春夢,事事如親歷一般,偏偏心中知道是做夢,這才有意勾引,情事中更是毫無顧忌,放浪形骸,清醒過來后褻褲濡濕,至今仍不時回味。 兩人面對面坐好,封郁皺了一下眉,覺出不對,食指點在他眉心,法力如絲如縷沁入他rou身,篩子般細細篩過一遍,再抽出時,指尖上臥著一只胖胖的怪蟲:“這是專用來追蹤的嗅蟲,有它在你身上,攜帶母蟲者,便可事事探查你的行蹤。只是嗅蟲極難得,我也只是在文獻中見過,竟用到了你身上?!?/br> 這怪蟲讓他血rou養得如此肥胖,怕潛伏日久,該是剛入歷練場便被種上的。夢中的石子礫并無此蟲,可見那只是一場大夢。他心下略松,又莫名悵然,并未想到是他師弟不辟谷天天偷嘴吃,血rou中的養分比尋常修士更充裕,才短短幾天便將嗅蟲養肥的。 石子礫道:“哦,怕是紅練老祖種的吧?!?/br> 封郁雖奇怪他惹了個不得了的對頭,但念著他能毫發無傷地回來,一路上的經歷再兇險也有限,聽到此,心頭一沉:“什么?” 他這一動怒,眸中月華從淺金色轉為猩紅色,浩然正氣盡數化為凜冽妖氣,起身便要去找場子。 石子礫忙道:“師兄放心,我沒吃虧,那娘們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毕胂胍膊诲e,只受了點驚嚇,就除了這一心腹大患。 回來的路上,乾坤之主將這段記憶傳輸給他了,石子礫便將自己如何召喚出白犬,那白犬身死后巨手如何出現的,如何滅了紅練老祖魂魄,俱都說了。 封郁若有所思:“你說那犬,細腰長腿,通體毛白而短,模樣肖似山東細犬?” 石子礫一瞧有門:“師兄莫非知道這是哪一路大神豢養的寵物?”他召喚來的白犬,修為大抵等同于神游中期尋常修士,但那只是投射的虛影,其本體怕得至少是煉虛、大乘期,至于那巨手的主人就更不好說了,說不得真是個仙人呢。 封郁道:“怕是二郎真君座下的哮天犬?!?/br> 石子礫都震驚了:“哮天犬不是黑色的嗎?”難道那么多電視劇都是在晃點他?想他玩某某西游題材的頁游,里面哮天犬是個boss,掉裝備加星的材料,讓他組團輪了數百遍,游戲形象也是黑色的啊。 好學生封郁沒看過電視劇,也不打游戲,自然不懂他的邏輯,驚奇問:“干寶《搜神記》、許仲琳《封神演義》上都有明確的記載,‘形如白象’,難道你們古文學的老師是這么教的?” 古文學是門水課,考試都開卷的那種,石子礫從來都是睡過去的,打個哈哈,驚喜道:“這么說是二郎真君救我一命了?”艾瑪,這是個男神中的男神啊,他這么好命的嗎? 他旋即又歪著腦袋道:“哮天犬不就是民間傳說中的天狗嗎,也吞月亮的,說不定是師兄的氣息幫我把哮天犬招來的呢?!边@也是封神時代有名的神仙了,能召喚出來,還真是走狗屎運。 石子礫每次裝乖時,眨眼睛歪腦袋做得溜溜的,以前只對蓮仙人等長輩做,還是初次給封郁施展出來,這是他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 封郁心中一喜,神色更柔和幾分:“傻話,那時都多少天不見了,怎么可能……”頓了一頓,石子礫碰上紅練老祖,跟他做春夢正是同一日。 他自己做賊心虛,這話就說不下去了,正襟危坐,頂平了臉換話題:“你這幾日,可有所得?”瞧著石子礫眉心處,“又悟了?” “悟不悟的吧?!笔拥[還是把自號“乾坤之主”的書頁拎了出來,“瞧,它自己認主的呢!”又講自己如何貌比潘安,讓紙妖一見鐘情,在乾坤界死皮賴臉一路跟著,最終徹底被美貌和智慧同在的他折服,簽好了賣身契硬塞給他,哭著喊著求他收下。 書頁雖高冷,也顯現了個中指送給他。 在修真界,這有個專用術語,叫“靈寶自投”,非大機緣者不能得,許多修士修行到飛升都碰不上一次,讓他頭一遭出來就撞上了,石子礫嘴上不說,心中也有幾分得意。 封郁取了書頁來,見上面全無一字,沉吟了許久,方道:“這寶物,確實非凝魄期所用?!?/br> 校董們聯手推算的結果也不能說錯,怕單指的是它內部形成的琴棋書畫、酒色財氣八種測人才智心性的能力,這能力雖奇妙無雙,但用處有限,分類到凝魄期很中肯。 但如今這八個字被消,這書頁重新有了無限的可能性。他將書頁還回去:“不要聲張,好生煉化,神游、淬體期都能用到?!敝皇乔七@書頁靈氣有限,估計石子礫再往上走,它就派不上用場了。 石子礫喜滋滋收起來,要頭一遭出游能拿到個一直用到渡劫期的寶物,那就太扯了,他也沒做這等美夢。 同封郁說了這許久,卻不見旁人回帳篷,兩人一道出去。母文光對天長嘆:“回來了三個?!辈凰闼?,一名被紅練老祖所殺,五名學生入了幻境,只有石子礫、鼠大和叫桃然的女修士回來了,另外兩人此時還無動靜,怕是遭遇不測了。 石子礫悄悄以神念探入書頁,詢問它可知曉。 書頁答:你也知我靈力淺薄,對乾坤界掌控并非面面俱到,他二人非我所殺,同各殿之主也無干系,定是死在旁人手下。 靈寶不會對使用者說謊,若是如二郎神那般,一手把它家天花板捅破的大動靜,它當然一清二楚,可死上個把人,又不是它挑選的擇主對象,它真沒那多余精力關注。 第19章 顏色不一樣煙火 瀛洲的隊伍因未能入洞,早早離開了,方丈的隊伍第二日也要離去。 母文光歸還了帳篷,一行人在山上另找了個寬敞的洞xue住下。他們不走,是三名學生多少有所感悟,想留下來鞏固一番。倒是封郁,每日也一并打坐,眼中彎月越發飽滿,瞧著與初三、初四的彎月等同。 母文光都不敢相信:“是我們入內歷練的,你怎么反倒突破了?”這幫天才,有沒有點譜,能不能別這么夸張?做人還是得有點基本邏輯的好不好? 封郁當然不能說“做夢夢到跟師弟愛愛突破的”,只打發他去給師弟講故事。他那日說白犬黑狗的,發現石子礫修真界常識匱乏的短板,窩在蓬萊不出時無妨,以后要常常出來闖蕩,不要求指著個棒槌都能如數家珍,但好歹得知道惹不起的那群人長成什么模樣,碰到了繞著走。 封郁不是個多話的人,他講故事的水平也挺讓人發指,把石子礫講瞌睡兩次后,轉變方案,就找老婆子嘴母文光代勞。 母文光還挺喜歡這差事,他肚中墨水也多,講得百轉千回、跌宕起伏,不只石子礫喝彩連連,把閉關的鼠大也給招出來了。兩人搬著小板凳乖巧坐在下面,聽到精彩處,啪啪啪給他鼓掌。 轉眼過了十日有余,女修士破關而出,眾人返程,路上倒是順風順水,再無波折。 待回到蓬萊,鯉魚精果真還未化形成功,石子礫先去后山山洞陪正在蛻皮的他聊了一陣,一出來,迎頭就插來一把飛劍,他趕忙捏住了。 這是柄傳信飛劍,是蓬萊教導主任鶴依靈羽毛所化,凡接到者,就得自覺去她辦公室一趟,石子礫對此并不陌生,他每逢掛科,都要去聽鶴依靈的一番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