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 夏有微涼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全世界除了我都有病 作者:三無是萌點 文案: 許風沐自幼被有錢的爹趕出豪門,跌打滾撒二十多年后他重新回來,才發現城里有錢人都他媽有??! 比如全城最有錢的偽情敵朗歌搞了上億合同,只為了嫖他—— 朗歌:“想合作…洗干凈讓我睡啊?!?/br> 許風沐:“…你有病吧?” 朗歌:“我是有病,你來治啊?!?/br> 幾次接觸下來,許風沐發現這人不光病得不輕,全天跟蹤偷||拍他,還是個天煞災星。 比如跟他搞上床那天死了養父,親了他隔天發現殘尸,準備住進他家卻遇到蓄意縱火等等…媽個雞! 對此,朗·專業變態·歌表示很委屈:“明明都是沖著你來的…” 懟天懟地癡漢攻x冷艷薄情殘暴 正確文名《有個變態暗戀你十六年》 內容標簽:強強 都市情緣 豪門世家 懸疑推理 主角:許風沐,朗歌 ┃ 配角:穆瑞,魏杰,涂南,燕玖,鄭明淵 =================== 第1章 001 “想我簽字啊…陪我過一夜?” 聽到這話,許風沐只是微微抬高眼皮。 寡淡的視線翻在辦公桌對面的朗歌臉上,大略滑了個圈又落回企劃書里,右手攥緊硬質簽字筆。 他手骨結分明,指甲齊根修剪的很干凈,上面的月牙白都保持著健康而一致的弧度。 可惜指腹到掌廓掛著一層槍繭,手背到掌心綴滿了刀疤燙傷,實在不是雙養尊處優的手。 東平城正值鮮嫩的初夏,日光透過厚重的防彈玻璃,稀薄地扎進亞諾冰冷的總經理辦公室,揮發出絲絲縷縷壯烈犧牲的水蒸氣。 亞諾掌權人朗歌擼起濡皺的襯衫袖,大大咧咧敞開的領口,細白的脖頸岌岌可危的坦露在空氣中。他鎖骨上泛著指節蓋大點的紅,儼然是剛被輪流糟蹋過的色氣模樣。 他長著驕奢二世祖該有的風流皮囊,勾人的眼尾處約莫該刻一副對聯,上聯招蜂引蝶,下聯拈花惹草,腦門加個橫批—— 為禍人間。 朗歌把胳膊肘懶洋洋撐在辦公桌上,食指在桌面上敲著歡樂頌的鼓點,視線纏在許風沐臉到脖頸的位置。 許風沐細碎的淺棕色頭發柔軟服帖,二十三的人瞅著像剛成年。他有雙未語先笑的瑞鳳眼,眼尾漂亮的翹起,即使渾身上下烙滿了高冷,眼眶也盛滿了喜氣。以高挺的鼻梁為界線,下半張臉畫風突變。抿起的唇線條冷硬,薄如鋒刃,大概會在接吻時劃出血痕。 “朗總,合約里關于利益分成的部分,我們還有協商的余地?!痹S風沐說話時嗓音清潤好聽,內容死板僵直,一股子照本宣讀的味道。 真玄妙,先前跟他滿地打滾,不、準確來說是打得他滿地滾的人現在坐他對面正兒八經的談利益分成。 朗歌側著腦袋,眼睛烙在他耳垂下方靠近脖子的部位,那里有枚指甲蓋大的玫紅色小心心。 朗歌伸出舌尖沿著唇線舔了圈,喉嚨干得發緊,“我話已經到撂到這份上了,看在我們倆相熟的份上,你應該買一夜送包月,脫光躺平讓我挑姿勢吧?” 亞諾是國內數得上名號的地產投資公司,總部大樓設施完善,空調吹得十分多余。許風沐自帶的冷氣完全能搞個雪糕場,從他偏白的臉上分分鐘可以刮下三斤冒著白霜的冰碴子。 “貴公司下半年計劃擴展項目建造娛樂印象城,我代表正功廣告集團誠摯希望你們能把宣傳相關的部分…” 朗歌懶得聽朗誦,撐著桌子上身前傾,湊到許風沐面前朝他眼睛里吹了口氣,拂散擋在前額的發絲。蓋在頭發下的眉骨露出來,連同眉骨上面的幾乎要消失的白疤。 “沐爺,你這個逼要裝到什么時候?” 許風沐身體后傾避開朗歌,嫌惡地跟他拉開距離,瞳孔深處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你想cao|我?” 總算是不裝聾瞎了。 許風沐穿著墨黑三件式高頂西裝,脖子上周整的打著領結,一臉禁欲的模樣,卻擺出看垃圾的目光,嘴里說著cao|我。 真會勾人啊,這男的。 “想啊?!被卮鸬氖指纱?。 許風沐虛瞇起眼,目光割過朗歌覆蓋在頸側的黑發,琢磨著應該夸他‘出息了’還是‘能耐了’。幾年過去了,他還依舊堅守著吊兒郎當的欠揍本質。 上次這么跟朗歌近距離對坐,還是在高考完的暑假,倆人為涂南決斗前中二度爆棚非要簽生死狀的時候。 結果,他們在醫院隔床睡了三天。 涂南是許風沐養父的兒子,正讀大二,許風沐和涂南從開始交往到現在才過了半個月,上周他把涂南送到學校后提出分手,性格溫和的前男友順從的答應了。 歸根究底,是許風沐生理缺陷作祟…畢竟沒有幾個基佬能接受男朋友恐同,連拉個手都要磨蹭準備半天,大姑娘都沒這么煩。許風沐也并不難過,他倆壓根沒辦法培養出愛情。 他跟誰都培養不出那玩意。 天生無情無愛,獨孤等老,真他|媽悲哀。 涂南恢復單身后,許風沐一直擔心朗歌會趁虛而入,結果過了整整一周都沒動靜。 原來算盤打到他頭上了,怕是闊別五年間太子爺忘了挨過的打。 嫌命長。 朗歌見他沒有答應的意思,手覆在他手背上,傾身湊到許風沐耳邊低聲問,“你父親現在可好?” 許風沐測過身體躲開朗歌的氣息,抽回手掏出濕巾紙狠命擦拭,直到把那處皮膚揉紅了才停手。他把用過的紙巾扔準確到拐角的垃圾桶里,投了個空心球。 “鄭董在西二院重癥監護室等死呢,你要是關心可以差人送束小白花過去,送他路上走的安詳點,沒必要通過個不知道從哪撿回來的野種打聽?!?/br> “怎么會是野種,鄭家太子都認了,你現在可是純種鄭家二少。剛好你家老爺子在旺季出了事,難道你不想在這個時候,演一出臨危受命力挽狂瀾?”朗歌壓低聲音,“…你得留在鄭家吧?” 一語中的。 ‘咔嚓——’ 許風沐硬生生折斷了手里的簽字筆,把碎成幾半的簽字筆拍在朗歌面前,冷著臉,語氣中雜糅了些磨牙的質感,“朗總,真會抓人心啊?!?/br> 真他|媽討人嫌??! “那當然,我可是心理系畢業的,從小學就開始處對象,每天還要從家里偷五毛錢給他買棒棒糖呢?!崩矢璐笱圆粦M的收了他的夸獎,緊接著問,“你不同意?” 許風沐撤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晚上十點?!?/br> “提前到六點吧,”朗歌一臉純良無害,“我持久力好,十點不夠折騰?!?/br> “八點,六點我剛下班?!?/br> “好,要我去接你嗎?”朗歌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的在許風沐腰腹部流轉,手指在桌上打著節拍,暗中揣測他藏在衣服下的身段,“知道我家在哪嗎?” “你…就不能定個酒店嗎?”許風沐懶得跟他裝下去,語氣里按捺不住躁怒,“房錢我出?!?/br> “酒店也湊合,不過要求是我提的,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出錢?!崩矢韬每吹拇铰朴仆鲁鰩讉€字,“aa吧?!?/br> “你大爺…高興就好?!?/br> 許風沐把罵到一半的話憋回去。 開房挨cao還要被迫aa,大爺你怎么不眾籌個安全套呢? 朗歌沒有繼續作死,利落干脆的在合約乙方處簽下自己姓名,打內線請助理取來公章。 在等候的間隙,他脫下身上皺巴巴的襯衫,露出上身明顯是健身房加蛋白|粉塑造出來、實際用途只有傳播荷爾蒙的花架子肌rou,刻意在許風沐眼前晃了兩圈,“說實話,被我潛算你賺了。我硬件質量高技術好,多少人等著爬我的床呢?!?/br> 起碼后半句是實話,朗歌半點沒有謙虛。他臉好身段好,就算家里沒錢,想要爬他床的人,男男女女加起來,怕是能搞幾十個個48系偶像團隊。 許風沐冷漠的挪開視線。 再繼續看下去,他骨子里的暴虐因素狂躁起來,大概會動手廢了這個敗類。 朗歌光著上半身坐在桌邊,用光裸地腰背朝著他,把換下來的衣服越過肩頭扔到許風沐面前,“原味的,隨便吸?!?/br> 本性真是個難以捉摸的東西,不知道啥時候就會冒個頭。許風沐捏緊拳頭磨著后槽牙問,“我說,你到底是不滿我甩了涂南呢,還是想要羞辱我這個人?” “為了…” 朗歌話到一半,聽到敲門聲。他迅速把掛在旁邊的西裝穿整齊,卸去一身懶散,揉揉眼睛,把藏在里面的精明都剖出來,沉聲說,“進?!?/br> 劉江半只腳跨進辦公室,立刻感受到里面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戰戰兢兢的把公章交給朗歌,緊張地注視著他在合約右下角蓋下鮮紅的痕跡。 許風沐拿到合同,一刻都沒有多呆,嫌棄的捏起合同書裝進檔案袋里甩門離開。 踩著炮仗的腳步聲消失在門板后,劉江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老板啊,鄭董剛出車禍住院,你就這么對人家二少爺,是不是不太好?” 辦公室門開了又關,朗歌斜斜瞥了眼助理,“放過他,你來?” 劉江連忙捂住胸口,退后半步,說話都打著哆嗦,“我、我、結婚了,只是看許經理挺嬌貴的…” “他嬌貴?”朗歌發出嗤笑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掄棍子把人腦袋當西瓜磕的時候,你還在背出師表呢?!?/br> 這形容的太有畫面感,劉江連忙護住頭,絞盡腦袋里的西瓜汁回想了下出師表是哪年學的。 初三吧… “看到那根筆沒?”朗歌隨意指了下桌上四分五裂的簽字筆。 劉江圍著慘遭分尸的筆管看了兩眼,發揮他助理小棉襖的本職,“我給你換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