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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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離著回宮也就過了半個多月。這段時日,秦湛同著秦慎倒是已然恢復了往常,當日之事卻是默契的決口不再提起。 這一日,秦湛正跟秦慎處看著閑書,那辛羊卻是急匆匆跑了進來。他進的有些急了,額頭隱隱出了汗水。 秦慎心情頗為不錯,這會兒看了眼秦湛,見他也是放下了閑書,有些興趣的瞧過來。秦慎見了,就上前了幾步,把秦湛拉到了他身側,才問道:“何事?” 辛羊為難的瞧了秦湛一眼,見秦慎微微凝了眉,這才咬了下牙齒,狠聲道:“皇上,外頭人突然傳了起來。說是半個月前,三皇子出宮狩獵拿回,碰到了白狐朝拜泣淚之事。 那白狐寓意不同,再加上三皇子……三皇子……外頭人都在傳,說三皇子是前朝余孽,是禍國之人。民間之中,甚至出了歌謠……” 第31章 倒打一耙 “住口!” 秦慎聽了開口就已然覺得不妙, 卻是猛的將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扔。辛羊再沒見過秦慎這般氣急的時候,頓時嚇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再不敢開口。 這會兒, 秦慎扭頭一看,果真瞧見秦湛白了面色,眼中更是露出隱忍之色。 瞧著秦湛的模樣,秦慎也是不好受,更是心中憤怒異常。 “湛兒?!鼻厣鲉玖怂宦?。 秦湛微微垂目,他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暗道不妙。雖他如今也算是知道了秦慎怕對他是有著真心的,但此事, 縱觀歷朝歷代, 便是再賢明的帝王,心中恐怕都會生了芥蒂之心。 區區偏愛,如何敵得過萬里江山的誘惑。 秦湛心中雖想著不妙,只也還算是冷靜。只面上,卻故意著露出了幾分無措之意, 這才符合他這般年紀的所為。 秦慎見秦湛眼睛都有些紅了,頓時心疼的不得了。這會兒,他旁的也顧不上了,只蹲下身, 一把摟住了秦湛。 “湛兒, 別怕, 父皇在這兒。這事兒, 湛兒不必擔心,父皇會處理的?!?/br> 秦湛下巴磕在秦慎的肩膀上,不由凝了凝眉。這會兒,聽著秦慎說的情真意切,秦湛心里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真是安心了下來,原來升起的些許不安也煙消云散。 秦慎……父皇……秦湛心里頭呢喃了句,最終沉默不語。 過了會兒,秦慎這才松開了秦湛,他按了秦湛的肩膀去瞧他,發現秦湛微微低著頭,看不清再想些什么。 “下去?!鼻厣鞒裂驌]了下手。 辛羊應了聲,自是不敢留,彎著腰,急匆匆就退下了。 很快,秦慎這德慶殿中就再無一人伺候了。 秦慎嘆了口氣,卻是拉著秦湛坐在了榻上,又給他倒了杯水送到了秦湛嘴邊。 “喝些?!?/br> 秦湛默默喝了。 秦慎竟是抬了手擦了擦秦湛嘴角的水漬,沉聲道:“湛兒,你這是不信父皇?!?/br> “父皇!”秦湛看了他一眼,只快速又斂下了眼神。 秦慎又是輕嘆了聲,卻是將秦湛半抱在了懷中,“湛兒,上次狩獵,你可是遇見了白狐?” 秦湛抿了抿嘴唇,此事,他自是不曾同秦慎說起。歸根究底,秦湛到底不夠信任秦慎。對著旁人來講,秦慎待他的好那是誰都看的分明的,秦湛自個兒心里再不愿意承認,只他的心到底也不是石頭長的。 可是,他錯一步,就是生跟死的區別。 他,賭不起。 這會兒,秦湛猛的聽到秦慎提了這事兒,秦湛頓時心里也多了幾分慌亂。此事,他事后也囑咐了杜永平不可亂說。這半月以來,再沒人提過此事,秦湛原也以為算是過去了。 不曾想,今兒個突然冒了出來。這會兒,再聽秦慎這一問,當初在那靈吉山之時,他恐怕已經知曉。 秦湛此刻心中除了慌亂,也多了幾分懊惱。果真,這些個事瞞不了秦慎!他原先也不放心,只多少有幾分僥幸。早知如此,那時索性說了。 今日秦慎問起,他反倒不好辦。這有心隱瞞這事不好解釋,若是往大了說,便是他心中有鬼了。 心中心思百轉,面上秦湛卻是抿了抿嘴唇,讓他自個兒露出幾分委屈之色,“見……見了?!?/br> “那為何不告訴父皇?” 秦慎這點還是氣他的,他雖通過糾察衛的人,那日的事自然沒一點瞞得住他。只事后,秦湛卻是不說一句,秦慎心中就有幾分不悅。 他不是氣秦湛瞞他,這白狐之事,秦慎自然也不當回事,他氣的是秦湛瞞他的原因是因為不信任他。只他為了安秦湛的心,之前才不說罷了。 秦湛心中有點惱了,索性頭一仰,氣道:“湛兒不說,是怕父皇不高興!上次祭祀之事,湛兒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份特殊。湛兒不怕什么白狐朝拜之事,湛兒根本不信。湛兒怕的是,父皇心中有了芥蒂!” 說到后頭,秦湛心里真覺得委屈起來,眼睛也就紅了。他不敢想,那隱瞞秦慎,到底是唯恐害了自己性命,還是真有幾分怕秦慎不再對他好了。 秦慎見秦湛一下激動起來,眼睛更是紅了??粗卣烤髲姴豢贤浾f好的模樣,一下,秦慎立時心一抽,沉甸甸的難受。 到底,還是秦慎先軟了話。 “湛兒,湛兒,父皇把話說重了,父皇錯了,可好?父皇同你認錯?!?/br> 秦慎從秦湛五歲時就教養他,這服軟之事,頭一次到說的不順暢。后來時間久了,沒了外人之時,秦慎倒是做的順手又順口。 是以,這會兒秦慎自是連連哄著。 半響,秦湛這才平復了心神。在心里頭,秦湛心里頭卻也有幾分驚訝。他原想著,今日這事,他怕是要遭。不曾想,這般下來,惹急了他,倒打一耙竟然真是給他糊弄過去了,反倒弄的秦慎舔著一張老臉同他賠不是。 秦湛這心里頭,也頗為不是滋味兒。 “父皇,湛兒不生氣了?!?/br> 秦慎一笑,這才說起了正事,“湛兒,當初這事,父皇其實立時就知道了?!?/br> “哼!杜永平這個人,不可靠!”秦湛氣呼呼道。 糾察衛的事,秦湛是不知曉的,只以為是那日的侍衛頭子杜永平那這事兒主動去稟告了秦慎,去做了進身之資。 秦慎點了下秦湛額頭,只讓杜永平背了黑鍋,“怪不得他,他家世一般,難免投機取巧一些?!?/br> “父皇倒幫他說話,是了,杜永平可是對著父皇一片忠心耿耿,湛兒用不起這般的人?!鼻卣孔允巧鷼?,當日他還特意囑咐過杜永平此事。 杜永平不過區區一個侍衛,秦慎本就沒半點上了心。這會兒,聽著秦湛不高興,他自是笑哄道:“好好,湛兒不喜歡,父皇自然也是用不起的。這杜永平既然惹了湛兒不悅,朕就吩咐下去,不再讓他出現在湛兒面前,礙了湛兒的眼?!?/br> 秦慎這一說,也算是輕易把一個人打下了地獄,只他沒覺著半點不妥。秦慎自是不會讓秦湛氣惱了他,那便需要有人背了這黑鍋。杜永平此人,剛剛好。 秦湛此刻才稍稍不氣了些,他這身邊,上上下下,全是秦慎的人。一點兒風吹草動,具是瞞不了秦慎,這才叫秦湛有些不舒坦。 這會兒,倆人打岔了一會兒,秦湛卻是突然皺眉道:“父皇,那白狐傳說之事,我覺著是子虛烏有。那日,我就在懷疑,這其中怕是有蹊蹺?!?/br> 這點,秦慎自是認同的。后頭那事兒,他就讓糾察衛的人去查過。不過在靈吉山呆的時日較為短暫,糾察衛的人不曾找到那白狐。再則,后來秦慎又因為那日早晨之事,同秦湛之間有幾分尷尬。之后回了宮,此事雖還在調查,只秦慎卻也放下了些心神。 不曾想,此事蟄伏半月,卻是突然爆發了出來。 此事背后,若是無人cao控,秦慎自是不信。不說這事,短短一天時間,外頭就沸沸揚揚。就說是這天子腳下的大雍城,這般時間就有了歌謠,必然是有人故意早早準備好了,這才放了出去。 “朕也這般認為,之前朕就一直再查,那人手段不錯,倒是沒多少線索。如今,這事動靜大了,可查的也就多了。湛兒不必擔心,這幾日就照常去清心殿中上課,其余事,交由父皇來處置便好?!?/br> “父皇!”秦湛叫他秦慎一聲,卻是頗為撒嬌的晃了晃秦慎胳膊。 秦湛做這動作頗為膩歪,但秦慎吃這一套,頓時心里就舒坦了。 秦湛同秦慎說開了這事之后,秦湛果真不再理會外界的風云。雖又過了幾日,外頭的動靜鬧的愈發大了。甚至,有人說起了大皇子天命所歸之事,好事之人,拿他二人來對比。 伯福一日日急的不行,秦湛倒是頗為安樂。 他瞧的出來,做這事之人,心倒是狠。這一回,竟然是打算一舉兩得,同時對付了他同大皇子! 哼!心狠,也不怕此事崩了牙口。 又是兩日,秦湛不過才從清心殿出來,就看到伯福急匆匆朝他跑了過來。 “回去說?!鼻卣恐荒弥种袝?,面色沒有半分變化。 伯福連連擦了擦汗水,面容上露出幾分歡快之色。 好容易回了永祥宮,伯福這才再也忍不住,興奮道:“三殿下,抓了,都抓了。刑獄司的人,今兒個把那些造謠生事的人,全給抓到監獄司那邊去了?!?/br> “怎么說,可有消息了?” “有,奴才打聽了。前段時間,刑獄司的人就去查了那些傳唱歌謠的人,最后發現這些個詞兒是一名酸文人寫的。這人咬文嚼詞的,瞧著是個文化人,可惜迂腐的很。 他給關到監獄司,還不等上刑,立時就全交代了。這人說,他是見了一個戴著斗篷的女子,這女子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寫的歌謠,然后把這些歌謠給大雍城之中的地痞們,讓他們把歌謠散了出去,教給小孩兒唱?!?/br> “這些個人被抓了沒用,那女子的消息打聽出了?” “這奴才還不知,不過,那女子應該是宮里頭的人?!?/br> “這如何得知?” 伯福立時道:“那酸文人說的,他雖迂腐,人倒是沒蠢到極點。那斗篷女子給他銀錢的時候,他瞧見了那女子的衣服料子,以及袖口的繡紋。那繡紋,旁的地方不會有,是宮中宮女們的衣物上才有的?!?/br> “有些意思,今日,這宮中怕是有大動靜了。走,去見父皇?!鼻卣柯冻鲆唤z笑意,不過目光之中,卻是冷然一片。既然想著害他,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32章 連夜審訊 秦湛去見秦慎的時候,果真宮里頭已經風聲鶴唳了。 先下, 因著宇文皇后還被禁著, 查抄這后宮之事便由太后插了手。此事因著有秦慎親自過問, 再則, 此事也事關皇家法度。是以, 太后也極為用心。 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也是氣惱無比。她雖不中意秦湛成了太子,但秦湛終歸身上還有著一半秦家的血!這堂堂皇子,再不得志,也不該由后宮中那些個下賤奴才婢子們陷害了去。 這皇子都敢陷害動手了,下次莫非就要對秦慎動手了不成! 她雖吃齋念佛,只這些個人惹了她,少不得也要讓她把慈悲心收一收。好讓那些個心里懷著鬼胎的人知道, 她這個太后也是血雨腥風一路上來的! 秦湛去的德慶殿, 到了那兒,秦慎卻是一點不急,只拉了他坐,讓他等消息!此事既然有了后宮之人參與,那自是要一查到底的。 秦慎這回也是捏緊了這事不松手,不愿息事寧人。是以, 等著的時候,秦慎每隔半個時辰就派了人去太后的永樂宮問情況。這卻是在告訴太后, 他這兒不愿意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這事既交給了太后處置, 也是信任他這個母后。還請太后莫要軟了心腸,倒失了他們母子之和。 太后自是明白此事,自上次太子冕服事情之后,她便同秦慎有了些許隔閡。太后是不愿意如此,只有些個地方她不愿意也不能妥協。但這回這事,她想著也是要嚴查的,自是不會同自個兒的兒子唱了反調。 太后中間那會兒讓彤瑞過來了一趟,沒說旁的,只回了秦慎放心二字。 如此,秦湛心里就清楚了。白狐這事兒,背后沒太后的手腳。想來也是,太后沒那么蠢,這事兒是明晃晃同秦慎撕破了臉皮。除非太后是腦子糊涂了,否則斷然不可能做這事兒。 后宮這會兒正在被太后查的人仰馬翻,秦湛這兒倒是舒坦的很。 他來了這德慶殿,悠悠吃著點心。等到了晚膳那會兒,也就在德慶殿吃了。他這剛吃完,伸手就自然拿過了秦慎遞給他的毛巾,擦完了手就給秦慎摸了下腦袋。 因著秦湛在,留在里頭的伺候的人不多。 伯福心里頭倒是高興,他最是害怕的就是秦湛因著這事兒,在秦慎心里頭留下了疙瘩。幸而瞧著樣子,這三皇子還是圣心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