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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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卻只是神色自如的笑了聲,“好事,鋒兒是大蒼皇子,若他能得了瑞獸青睞,真是天命所歸之人,朕該高興才是!” 秦慎這一說,自然有人應和。只這恭賀之中,有幾人是真心那就值得說道說道了。 秦鋒這會兒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作響,有些糊涂了。 好容易,總算是回了神,他不是個傻的,頓時嚇的冷汗漣漣。卻是腳一軟,差點跪了下去,這是有人思索要捧殺他啊。 “哼,父皇,煜兒不喜歡這白虎?!?/br> 這會兒,秦煜卻是擠了上來。他年歲還小,一下就抱住了秦慎大腿。他這奶聲奶氣的樣子,不過童言稚語罷了,自然不會有人生氣。 秦慎低頭一看秦煜,笑道:“煜兒為何不喜歡?” 秦煜這會兒巴巴去拉秦湛的手,只氣呼呼道:“它不喜歡三哥,還朝三哥叫。那煜兒……煜兒也不喜歡這白虎,誰叫它討厭三哥的!” “小九,不可亂說?!鼻厣麟m說著責備的話,只誰都看的出來,他自是沒有生氣的。 秦湛瞧的有趣,是以玩鬧的去拉扯秦煜的面頰。 秦煜還有些嬰兒肥,給他拉扯的面頰都紅彤彤的。約莫是痛的,只秦煜不曾有半分氣惱,反而親昵的朝著秦湛蹭去。 這小子沒皮沒臉,這樣子看著有些傻乎乎的,跟秦柔兒有些像。是以,秦湛不由手上的力道也輕了些。 秦慎看了眼秦湛,見他跟小九玩的高興,倒是忘了剛才因著白虎的事兒,略微升起的些許氣惱,已經放了心。 這白虎見也見了,自是讓人帶了下去。 面上,秦慎也勉勵了渾渾噩噩的秦鋒幾句,又賞賜了些東西巴勒一行人。 巴勒這會兒松了口氣,這事兒總算是成了。當初,那位貴人遣了人,給了他大皇子的畫像。巴勒自是知道,這事多有不好辦,怕是一個不小心,就要倒霉。 只想到,他原本就處境艱難。那位貴人身份極高,他自是不能拒絕。再則,辦了這事,若是事成,這大皇子日后真得了大位,不還得念著他的好! 大蒼雖好,但終歸不是家鄉。 巴勒雖失了雄心壯志,但他還想著回歸那片烈日炎炎的沙漠。他不行了,但是他的兒子還行??傆幸蝗铡傆幸蝗?,戰火會重起……巴勒不愿意再想下去。 只要大皇子還念著這份情,將來便能讓他回歸故鄉。 旁人自是不知這巴勒想了些什么,這白虎之事后,祈愿節也便再次熱鬧了起來。 這歡慶的節日直到夜半時分才散了,不少大臣也都喝醉了,是給人扶著去的各自休息處。 秦湛原白日里狩獵,本也累。這會兒到了半夜,回去那會兒,直接是睡著了給秦慎抱回去了。 見天色晚了,秦慎倒也不將秦湛帶去了他自個兒的帳篷,反是帶了回自己那里。 “陛下,奴才來吧?!?/br> 這會兒,秦湛已經合衣躺在了床上。他睡的沉,秦慎給他脫著鞋襪也沒些知覺。 秦慎不似人前的鋒利,這會兒神色倒是柔和了起來。就著明光,他只擺了擺手,輕聲道:“這孩子,也這般大了。瞧著他,朕覺著自個兒都老了?!?/br> “陛下春秋鼎盛,何有老之說?!毙裂虻?。 秦慎搖了搖頭,拿了辛羊遞過來的熱毛巾,只給秦湛擦著手。 “你是知朕的,朕開始是對他沒幾分真心。只這孩子,到了現在,朕是真放不下他?!?/br> “三皇子聰明機敏,自是惹人喜愛的。不說陛下了,就是奴才瞧著他,就是有再大的煩惱,這心情也就好了?!?/br> 秦慎失笑了聲,他是心里愛著,眼中瞧著人,也就什么都好了。 這辛羊說這話,幾分真假,秦慎心里自然是有數的。 “陛下放心,奴才日后,定當小心瞧著三皇子。后宮之中,腌臜之事頗多,奴才定不會讓三皇子見了?!?/br> 秦慎這才滿意笑了,他今兒個說這話,不過是為了讓這老閹人徹底放心罷了。他是真心待秦湛,不欲讓辛羊心有顧忌,怕他日后伺候著不用心。 這會兒,秦慎倒也不假手于他人,只自個兒給秦湛擦洗了。而后,他自個兒沐了浴,只把秦湛抱進去一些,索性摟了人入睡。 秦慎倒是也睡的安心,他原以為會不習慣,不曾想,秦湛睡覺甚是安分,安安靜靜的。秦慎把下巴擱在秦湛額頭上,略略睜了會兒眼,也就睡著了。 第30章 禍國之人 秦湛第二日倒是醒的早, 這倒不是旁的,不過是他覺得實在太熱。夢里頭他掙扎了幾番, 想要將那手腳往被子外頭伸去,只那被子成了精似得,竟是將他裹的太緊,不讓他有半分動彈。 秦湛到后面兒實在熱的不舒服, 這就醒了。他一醒來, 立時也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扭頭一看,秦湛就瞧見了秦慎那張臉。 說些真心話, 秦湛是真真給嚇了一大跳。 宮里頭規矩嚴, 萬萬沒有皇子同圣上同住這回事的。只他五歲那年死了母妃, 秦慎親自教養他。有段時日,他哭的太過心累,身體不好。為著這, 秦慎才陪著他住了一個多月。再之后,父子同塌而眠這回事, 便是秦慎對他再好, 也再沒有過了。 秦湛心里頭別扭, 扭著身子就要起來。 他動了幾番,倒是把秦慎給吵醒了些許。約莫知道在外頭,不似在宮中有規矩, 秦慎也是放了些心神, 睡糊涂了。 秦慎大約是忘了昨晚沒招了嬪妃侍寢, 只這會兒迷迷糊糊抱著秦湛又挨近了他幾分, 卻是朝著秦湛嘴唇親去。 秦湛愣了一兩息,回了神之后神色大變,后背瞬間出了一片冷汗,卻是連連推搡著往后退去。若不是擔心叫喊起來,怕惹出事來,秦湛自個兒也早就忍不住喊叫了起來。 這秦慎睡糊涂了,怕是把他當成了后宮那些個! 這動作便大了,秦慎一下就覺察到了不對。他徹底醒了,也睜了眼。 “父皇!”秦湛皺著眉,惱怒的瞧著秦慎。 秦慎也是頭一次受這般大的驚嚇,他猛的坐起來,竟是不由連連朝外退去。直到挨到了床邊,差點要摔了下去,這才回了神。 想來是記起來了,秦慎面色也是不好看,青紅交換著,對著秦湛更是羞愧。這事兒……這事兒,他都羞恥于啟口! 他當真糊涂了! 難聞秦慎也算是一代威嚴帝王,這會兒倒是手足無措。他有心朝秦湛賠禮,只話又說不出口。不說些什么,又擔心秦湛誤會了。 猶豫頗久,秦慎額頭也不由滲出了些汗水,“湛……湛兒?朕……不,父皇……剛才……剛才……” 秦湛平息了幾番呼吸,心中惱恨稍稍退去一些。這會兒一想,怕也明白,估摸著是秦慎認錯了人。 想來也是,睡在君主床榻上的,不是嬪妃,還能是誰? “父皇,湛兒餓了?!鼻卣繀s是有心將此事略過,不想再提。幸而他真不是十歲小兒,也不是秦慎親子,這事還能想的通。若是別的皇子,恐怕日后要對秦慎避如蛇蝎了。 秦慎一聽這,立時也是連連點頭,卻是當先從床上站起來,喚了奴才們進來。 這一回,應是覺察有幾分尷尬,秦湛這穿衣洗漱秦慎沒沾手半點,讓奴才們伺候了。 倒是辛羊,暗中覺察出了些許不對勁。這秦慎二人平時一向膩歪的很,尤其是秦慎,對著秦湛好的讓人心里頭發怵。今兒個到不知出了什么事兒,他二人一句話也不說,秦慎還似乎有些有意避三皇子。 這三皇子也是沉默寡言,不似往日活潑,只用了早膳,就立時告辭了。 這帝王的心思果真復雜,辛羊心里頭微微想著,只道這三皇子不知那里惹了秦慎了。這回看上去,秦慎到像是真有幾分生氣了似得。 秦慎瞧著秦湛恭恭敬敬離開,心里頭頗為不是滋味兒。這事兒雖不提,只秦慎也還有幾分擔心秦湛。他幾次想著開口叫秦湛,到了嘴邊又叫不出來。 待秦湛不見了蹤跡,秦慎到是沒覺察出來,他兩手交握著,透出幾分不安來。 半響,秦慎倒是失笑了聲,眉目間露出幾分無奈之色。 當日,他同亓耳勒交戰,戰事膠著之時,朝廷壓力重大之時,他都沒這般不安過。如今到好,那小霸王稍稍露出幾分不悅,他倒是費心費神。 太宗教導他時便說過,自古帝王不能弱點,若有了,只怕也就給了旁人把柄。這江山,也怕生了事端。 當初太宗就是惦念父子之親,優柔寡斷,整日想著兩全其美的法子。這就有了弱點,也導致了大蒼這個新生的皇朝差點不穩。后頭太宗狠下了心,快刀斬亂麻,將皇子們殺的殺,圈的圈,流放的流放,這才重新穩住了朝堂。 只這般,太宗心中也就有了結。所以后頭,病情加重的才快,也就早早去了。 秦慎性格比起太宗來說,更是狠辣自私。若是要殺秦湛,秦慎早早就殺了,不必留到至今。有時想起太宗,秦慎也想著那時并非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不過是太宗為人怯懦罷了。 若是他,既秦湛真是他心里頭的人,自是全力護住。這錦繡江山,既然是他的,自然是他痛快了,他才會給這萬里江山一個太平盛世。 是以,秦慎向來想的明白。便是如今他這般被秦湛牽了心神,只這心里頭,秦慎卻是沒半分退拒的。 秦慎這般先不提,只說秦湛那邊,離開了秦慎處,他倒也沒旁的事了。祈愿節已過,朝中也不可一日無帝。過了今日,明日眾人也就要起駕回宮。 今天,也沒了什么活動,不少隱蔽的角落,甚至有奴才們開始收拾起了東西用具。 閑來無事,秦湛騎了騰云就出了營地。這騰云難得出來一趟,秦湛也不愿意憋壞了它。自然,他這隨意一逛,屁股后頭跟著的侍衛自是少不了。 三皇子在宮里頭可是個金疙瘩,這若是磕了碰了,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怕一個個都吃不了好果子。 為著這,秦湛自個兒不知道,只秦慎卻是暗中不知處理掉了不知多少不知好歹的人。他到底遭人眼紅,就算秦慎護著,在宮里頭,想著要鋌而走險的人不在少數。 秦湛自不是隨意去逛逛的,一圈下來,秦湛果真暗中發現梁谷胥樂還在此地。趁他支開人手那會兒,梁谷胥樂交給了他一個小盒子,這才依依不舍瞧了他半天,聽到了侍衛回來的響動,這才急促離開。 “三皇子,您跑的太快了,剛才您在追什么?”杜永平急道。 秦湛早把盒子放了起來,只隨意一指,笑道:“那物是什么,毛絨絨倒是有趣的緊。瞧著像是熊,只它為何只有黑白二色?” 杜永平一瞧,也是愣了。 這東西他也不曾見過,這會兒卻又一個侍衛上前討好道:“三皇子殿下,奴才老家倒是有著這物。它瞧著可愛,只性子也是十分暴烈的,能輕易將一棵小樹拍斷。只若是咱們不去招惹它,它倒也不會主動攻擊我們。 它似不吃rou,奴才老家的老人說,這東西只吃木炭跟鐵屑,偶爾喝些水,是以只有黑白二色?!?/br> 秦湛愣了會兒,這才道:“有趣,我倒是頭一次見這東西。將它同那白虎一起帶回百獸園,你再跟人說一聲,記得喂它鐵屑跟木炭,莫要餓死了它?!?/br> “是,奴才遵命!” 這一日倒是過的快,第二日,一眾人也就要回宮了。 這這回去的路上,眾人大多心思各異。有人想著大皇子秦鋒天命所歸之事,有人打聽著那白虎之事。此事當真之人自不會有,不過是惦念著,這事兒的背后,究竟是誰在cao作罷了。 另外一頭,旁人也暗中瞧著秦湛這位三皇子。倒不是旁的,只這幾日,這三皇子跟秦慎瞧著有些奇怪。 這幾日,這父子二人不大講話。 有心人想著,莫不是秦湛犯了錯。這般,自然有人暗中得意,呼著爽快。 有真正聰明的,卻也看的分明。別看秦慎略略同秦湛避諱了些許,只該有的關心、賞賜不曾減少半分。若是有人不長眼湊了上去,可有好果子吃! 這般心緒起伏之中,過了一日半,秦湛也終于回到了宮中。 宮外之事,除了那白狐泣淚外,旁的秦慎沒有吩咐下去要隱瞞幾分。是以,天命所歸之事也早就傳到了宮中。 這宮里頭,有聰慧的,自然也有蠢笨的。 有好些個嬪妃,自此就把秦鋒視為了眼中釘,恨不得他出個門,就給老天爺給劈死了。不是說他大皇子是天命所歸嗎!既然老天爺喜歡,那就早早收了去了吧! 到了宮中,秦湛自是一番梳洗。這一兩天趕路,也是疲憊,是以就休息了幾日。而那秦鋒,雖想著低調,只很快就被太后給召見了過去。 太后說了些什么,秦湛卻是不知,他只仍舊過著自個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