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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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雁聲一愣,她余光掃到墓碑上沉別言溫柔的笑臉,還是選擇撒了謊:“他不知道?!?/br> 喬佩似乎不信:“你就這么瞞著他?” 柏雁聲回:“我也是過了很久才搞清楚的?!?/br> 喬佩仿佛終于松了口氣,她被丈夫當成個傻子瞞著,不想自己的兒子也不向著她,她甚至沒有深究柏雁聲話里的破綻,得了想要的答案后就不再多問了。 至于沉知行... 喬佩幽幽地開口:“我第一次見到沉知行的時候就喜歡他了,覺得他真是俊啊,好像連頭發絲兒長得都比其他人好看,和家里爭了半年才能嫁給他,結了婚之后呢,費盡心思地從家里掏錢掏項目,后來生了言言,他是那么好的一個孩子,我真覺得我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曉得他在外邊玩,我嚇壞了,跟自己說逢場作戲,哪個男人都免不了的,暗地里偷偷的查,只要不搞出孩子什么都好說,查到柏望果和他那個媽的時候我真是氣得要命,可后來柏邵竟然認了下來,我真以為是我自己搞錯了,現在想想真是蠢得可以?!?/br> “言言沒了之后他就開始動別的心思,跟我說想試管再生一個,或者去國外找個代孕,他想得美,我的言言是不可替代的,誰都不能搶他的位置?!眴膛逭f著,突然開心的笑了,那是一種極為滲人而夸張的笑:“知道他得尿毒癥的那天我有多開心,真是恨不得放滿城的煙花慶祝,我原來以為我多少還是愛他的,但是那時候我真痛快啊,他到處找腎源,我就到處攔,就想看他究竟還留沒留后招,你看,這不就是被我等到了嗎?!?/br> “我兒子死了,他的兒子也別想好過,他動心思動到自己兒子身上,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柏雁聲,你要是我,難道不會這么做嗎?” “我不會?!卑匮懵暤幕?,她說:“如果是我,就要沉知行到死也換不了腎,要他想透析都得跪在地上看我的心情,要柏望果沒有一點繼承廣越的機會,要讓他們什么都得不到?!?/br> 喬佩愣住了,她盯著柏雁聲看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柏雁聲曉得她在心動,并不著急催促,也不過分引誘,只是靜靜等待著她的反應。 “...你是為了護著柏望果才這么說?!眴膛宓?。 柏雁聲并不否認:“喬姨,這和我給你的建議并不沖突,你當然可以看著沉知行從果果身上割走一個腎,那么他們倆大概率都還能好好活許多年,我怎么也做了十幾年的jiejie,要我看著果果受欺負是做不到的,到時候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態勢,你保證不了,我也一樣?!?/br> 喬佩瞇著眼:“你威脅我?!?/br> 柏雁聲笑著說:“喬姨,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今天是來幫你的,只要你想,我就傾盡全力幫著你奪廣越,果果他一分錢都得不到?!?/br> * 從墓園出來后,柏雁聲去了江硯遲的住所,她因著果果的事情前前后后忙了快十天,期間沒見過江硯遲一面,也沒從未聯系過他一次,江硯遲亦是聽話的很,她和他說要忙一段時間,他就果真一次都不打擾。 柏雁聲也說不出自己怎么就突然想起他了,她只是覺得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休息,江硯遲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腦海。 按指紋進了屋子,江硯遲并不在家,他其實非常忙,很多時候都需要睡在實驗室里,只是如果柏雁聲來,他就無論如何都能想辦法空出時間。 他不在也不要緊,柏雁聲把包隨手一扔,鞋子也放的亂七八糟,脫下裙子后從江硯遲的衣柜里隨便拿了一件棉質短袖穿上,整個人直接鉆進他的被窩里,枕頭上、被子上到處都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柏雁聲好久沒睡上一個好覺,沒幾分鐘就沉沉地睡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好不容易半睜著眼吧嗒了幾下,看到熟悉的身影拿起她扔掉的裙子整理好掛起來,又向她走過來,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吻了吻,哄道:“睡吧,是我回來了?!?/br> 柏雁聲有種被人打斷睡眠的心煩,又有種說不出的心安,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沒多久就感覺到后背有人貼了上來,那胸膛有恰到好處的溫度,身上的味道和床上的如出一轍。 江硯遲很老實,像是知道她很累似的,貼上來后就不再動了,他只是安靜地把她圈進自己的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很有規律地平緩呼吸著。 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柏雁聲恍惚想著,卻也只是一念之間,轉眼就繼續陷入昏沉夢境。 徹底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江硯遲不在身邊,柏雁聲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姿勢恰好能看到窗外薄暮的天空,她靜靜地看了許久,太陽在低矮的半空中愈墜不墜,這氤著橙暈的火球就跟要掉進樓前的湖里邊似的,湖面的漣漪是泛著金光的,乍一看像寶石閃爍,引得人連聲贊嘆,暗藍的天空也被涂上了相同的色調,明暗交替,像是一幅還未被人類發現其珍貴價值的十九世紀印象派油畫。 臥室的門被緩緩推開,柏雁聲仍舊一動不動,她很少有機會可以度過這樣的時光,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只是單純地去欣賞那片天空、那抹晚霞。 江硯遲溫順地坐在她身邊,隔著被子抱著她,順著她的眼神一同看過去,輕輕地說:“很漂亮,對不對?” 柏雁聲緩緩點頭,像是累極了的人一下睡得太過了,身體醒了過來,靈魂卻還懶散地慢半拍。 兩個人沉靜又安然地享受著夏日黃昏。 等到太陽消失得只能看到一半了,柏雁聲才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她轉過頭看著江硯遲,屋內沒開燈,窗外的光線也是昏暗的,這種色調襯得江硯遲尤其的好看,他還戴了她喜歡的黑框眼鏡,柔軟的發絲垂在額頭上,怎么看都是討人喜歡的模樣。 柏雁聲聳了聳鼻子,突然說:“你做了什么,好香?!?/br> 江硯遲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灶臺上還做著海鮮燜飯,他喊了聲糟了,生怕精心弄出來的食物過了火,可剛離開床走了兩步,他又迅速的折了回來。 “怎么了?”柏雁聲問。 江硯遲坐回剛才的那個位置,就著太陽余暉看著柏雁聲,她剛睡醒的樣子在他看來尤其可愛,迷糊地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窗外,那眼神純凈得像是個稚齡孩童。 他對著她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 江硯遲摘掉黑框眼鏡,在寂靜的房間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啪,然后,他就溫柔地吻了過來。 不帶絲毫rou欲的一個吻,只是他清涼的唇貼了過來,斯文的、溫暖的。 “吻你,很重要?!?/br> 江硯遲做了一大鍋閩式海鮮燴飯,盛好了放在黑陶大碗里給柏雁聲吃, 桌上還另擺了兩道爽口小菜,分別是涼拌藕帶和酸辣泡蘿卜。 柏雁聲吃白食吃得很開心,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吃東西也是味如嚼蠟,到了江硯遲這里才享受到了久別的飽腹感,填報了肚子后她就撒手不管了,江硯遲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她跑去陽臺看花。 六月里的繡球開得極好,漸變的紫粉色簇擁在一起,漂亮得像是用水粉涂上的顏色。 “還好你來了?!苯庍t從客廳進到陽臺,說:“等再過一陣,就要把它的花枝剪掉了?!?/br> “剪掉?為什么?” “秋冬是繡球的休眠期,如果讓它在夏季開太長的時間,明年就有可能一朵都看不到了,所以,當斷則斷,才是真的對它好?!?/br> “當斷則斷...”柏雁聲望著花兒喃喃重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硯遲安靜地看著她,即便是這樣什么都不做都覺得很滿足,下午在實驗室里,手機app中家門被開啟的提示音猛然響起,他把實驗進程交代下去后頭也不回地往家趕,進了家門后看到她扔了一地的東西都覺得甜蜜,發現她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后心里更是軟得一塌糊涂。 沒辦法,只有這個世界上有柏雁聲的存在,江硯遲才會覺得自己的生活是有意義的,就是這樣喜歡她,江硯遲欣喜地沉迷著。 深夜里,臥室的動靜比以往的小。 柏雁聲累極了,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手攥著枕邊揉,一邊輕輕的哼一邊感受覆在她身上的人在她身體里溫柔地插弄。 江硯遲動得很慢,但是每一下都磨過柏雁聲的敏感點,靈活濕軟的舌頭在柏雁聲脖頸和后背上親吻,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口水痕跡。 柏雁聲被他弄得舒服極了,無意識地用乳尖摩擦床單,飽滿的胸脯被擠壓在床上,溢出雪白的乳rou,簡直漂亮得扎眼。 “這里要摸?嗯?”江硯遲發現她的小動作,細長的手指代替床單,把她的rufang握住,用拇指和無名指指腹掐著她殷紅的乳尖揉捏,果不其然聽到她滿足的嗚咽聲。 江硯遲用了些力,親她濕漉漉的眼角,問:“這樣舒服嗎?” 柏雁聲回答不出來,她沒想到這樣緩慢插磨的性愛也能讓人這樣舒服,江硯遲碰到的每一個地方都變成敏感點,是親吻,是潮熱的呼吸,還是指腹若即若離地貼著肌膚滑過,每一樣都叫人顫抖不已。 到后來柏雁聲整個人就像剛從水里撈起來似的,渾身都泛著濕漉漉的水汽,身下的床單也有著一塊一塊的深色水跡,根本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什么東西,柏雁聲的身體一直小幅度的抖著,江硯遲怎么弄她都覺得舒服。 直到月上樹梢兩個人才結束,柏雁聲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被江硯遲抱著去清洗,又被按在浴缸里舔弄了一通,兩腿之間的軟rou已經酥麻得幾乎不像自己的了,江硯遲給她洗的時候碰一下都不行,好不容易從浴室里出來,柏雁聲幾乎是一沾枕頭就完全陷入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