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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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立刻,站在不遠處的沈長明也回過身,朝著江游所在的方向,雙腿一彎,跪了下去:“愿聽從殿下差遣,萬死不辭!” 沈家的親兵也紛紛跪了下來,接著,朝中的那些原本或躺或坐或站著的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掙扎著起身,對著江游所在的位置,跪了下來。 “臣等,愿聽從殿下差遣,萬死不辭!” 第97章 江游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 短暫的沉默后, 大殿之中響起了江游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平靜而又堅定,宛如無波的古井,但卻能夠讓人聽出那古井當中所蘊含的無限力量。 “諸位大人請起, 諸君以性命相托, 長修定然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今日, 我大御所受之辱,定要從南鄔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句話擲地有聲,振奮人心,感染力非常之強, 很多上過戰場的武將都已經激動地熱血翻涌, 只恨不能立刻上陣拋頭顱灑熱血, 與那南鄔人廝殺個幾百回合,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而那些原本對于聽從江游指揮還有些許遲疑的文臣們也都動搖了, 此時他們已經完全無暇去想其他, 他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報仇雪恨,去他媽的狗屁理智,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再忍下去,他們還是大御人嗎?! 若有人要侵犯這片他們深愛著的國家與土地,那便毫不猶豫的屠之,殺之, 毀之!被動挨打從來不是大御子民的習性,他們大御沒有孬種,以殺止殺,殺!殺!殺! 讓朝中的大臣們平身后,江游拿出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毛氈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標注了很多東西,他又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將地圖像上一拋,兩把匕首一左一右扎入地圖的兩個角,深深的嵌入石柱之上。 江游看了眼地圖,開口道:“如今南鄔所派來的一萬騎兵已經被沈家親兵盡數誅之,但從南鄔的大皇子口中得知,南鄔的二十萬鐵騎軍隊已經在前往大御的路上了,最晚會在三天內抵達都城?!?/br> 說到這里,江游手中的長劍快速的在地圖上幾個標注好紅色圓圈的位置指了出來,對眾人說道:“現如今已知南鄔的大軍兵分三路,會分別從潼水關、天山嶺、淮關、襄城、楊城、汝城、柳城這三關四城進入我大御境內,如今據潼水關的楊將軍派人來報,最遲再有一天,南鄔的軍隊將會抵達潼水關?!?/br> 所有人都認真的聽著江游的分析,其中之前最先開口的老將軍開口道:“潼水關乃我楊家世代駐扎的地方,末將愿立即前往潼水關,看一看究竟是南鄔的鐵騎厲害,還是我楊家軍的武士厲害!” “楊老將軍年事已高,恐經不起這一路上的顛簸,還是讓末將前往潼水關,末將雖不如楊老將軍那般對潼水關了解,但末將卻曾跟隨沈將軍多次與南鄔的騎兵作戰,對付南鄔的騎兵略有些手段,定不負眾望!”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材高壯皮膚黝黑的男人也單膝跪了下來,抱拳請戰。 他之后,又有三四個身強體壯的武將紛紛出來請戰。江游的神色在幾人見轉了一遍,最后停在那個身材高壯皮膚黝黑男人身上,說道:“此去所要面臨的是南鄔的精兵,這一會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程將軍可是想好了?” 程頤臉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露出了一口白牙,與他黝黑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朗盛道:“啟稟殿下,程頤早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 江游點了點頭,將一塊暗紅色的兵符交于他手中,道:“那你即日啟程,潼水關現有五萬將士,盡數聽你號令,定要牢牢地將南鄔人擋在潼水關之外,不得放進任何一個!” “末將遵命,定不辱使命!”程頤收起臉上的笑容,神情嚴肅而又鄭重的接過了江游手中的兵符,高聲應道,隨后起身便離開了大殿。 接下來,江游又任命了幾個將軍和校尉分別駐守剩余的兩關四城,其中距離京都最近的柳城、汝城則由沈父沈從武和沈長明二人親自率兵前往。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殿內的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少了不少,而被留在殿內,或因身受重傷,或因年事已高,或因別的什么原因沒能爭取到上戰場機會的人,怎么看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幾個文臣更是急的團團轉,打仗他們是不行,但是他們也是大御的官,也是大御的子民,在這種危難的關頭,當然也想要為大御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顯然江游也沒把他們忘記,江游先是點了兩個平素在朝中頗有地位的大臣,直接任命他們為大御的使臣,即刻前往封國,摸清楚封國目前的態度,盡最大可能游說兩國結盟之事。 兩個被點名的大臣喜滋滋的就收拾細軟準備出發了,那模樣看上去比過年還高興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去干什么大好事兒了呢,完全沒有一點應有的凝重。 接著,江游又大手一揮,將幾個在民間頗有聲望的文臣,讓他們外出下發戒備提醒,即日起大御國境內,全部進入緊急備戰狀態,任何人不得在宵禁之后再外出走動,留意城中行為鬼祟的人,一旦有任何異動,直接抓起來。 而幾個身上有傷不能上戰場的武將,江游也沒讓他們閑著,大手一揮,即刻起身前往各大主城,大御境內,短期內只能出,不能進。 當這一串命令全部吩咐下去后,偌大的大殿內只剩下了江游一人,他走出大殿,看著外面已經被晚霞染成淡紅色的天空,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輕嘆道:“要變天了?!?/br> 江游腳下一轉,朝著風華殿走了過去,殿前已經站了一個人,那人正是他的貼身侍衛沈越,見江游到來后,沈越躬身行禮,卻被江游攔住了:“里面怎么樣?” 沈越臉上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低聲道“南玨給皇上療傷呢?!?/br> 江游聞言絲毫不覺得意外,他點了點頭,推開殿門走了進去,看著床上快被紗布捆成木乃伊的楚翊澤,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場了,他看了眼面癱著一張臉的南玨,笑了笑道:“怎么,還不肯放棄呢?” 南玨嘴角抽了抽,已經懶得和江游說話了,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多費些口舌,攛掇楚翊澤這個智障將大御的邊防布置圖給他呢。 見他這副模樣,江游倒也不惱,目光在被紗布纏成一團,分不清究竟是昏迷還是睡著了的楚翊澤身上掃過,又重新轉向南玨:“你不會還想用他來威脅我吧?” 南玨冷笑:“只要他活著一天,你們沈家就是反賊,永遠不可能繼承天下大統?!?/br> 江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反問道:“那你怎么不趁我沒來之前帶他走呢?”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南玨真想糊他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你給我吃的那東西,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見到我?” 江游雙手托腮,眼中卻滿是玩味,看著南玨那張漂亮精致的小臉,開口道:“任務進度掉了不少吧?我這都快完成了,你那應該已經也快掉完了吧?!?/br>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南玨只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看著腦袋里已經掉到百分之二十五,還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持續走低的進度條,一口老血哽在喉中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別提多難受了。 南玨冷著臉看向江游,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不勞你費心!” 江游臉上笑意加深,定定的看著南玨,良久后,突然問道:“我記得完不成任務是有懲罰的吧,那我們交手這么久以來,你這已經失敗多少次了?” “呵呵?!敝v真,如果不是渾身無力,南玨真想沖上去拉著江游同歸于盡,這樣好歹也算是搞死主角,說不定系統心情好了還給他個基礎分,就不用受罰了呢。 “你的次數應該已經快到極限了吧,強行封印楚翊澤的記憶,精心布下這個局,應該消耗了不少能量才對?!苯蔚穆曇舨痪o不慢,似乎只是隨意說道。 但他這話音剛落,就見南玨唇角的冷笑僵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后卻什么也沒能說出口。 江游本也沒指望他會回答,自顧自的說道:“你是怎么綁定這個系統的呢,應該是它向你許諾了一些讓你非常動心的事情吧,有什么事情會讓你不惜為他穿梭于各個世界,還要承受著魂飛魄散的風險?” 南玨猛然抬頭,雙眼緊緊的盯在江游的身上,接著他就聽到江游輕輕吐出兩個字:“生命?!?/br> 有那么一瞬間,南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從頭到尾被人看穿了,包括自己的生平,自己的履歷,一切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他瘋狂的在腦海里想要跟系統去的聯系,然而無論再怎么叫喊,系統就像是死了一樣,毫無波動。 而就在此時,他卻聽到江游再次開口了,這次他的聲音當中頗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意味,具有極強的煽動力,他說:“與其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替一個根本不在乎你死活的人賣命,不如以后跟我混吧。五險一金,待遇從優哦?!边@句話說完,江游便徑直把床上的楚翊澤扛了起來,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只留下南玨如遭雷擊,愣愣的坐在風華殿中,一動不動。 而與此同時,江游腦中響起了飛快的響起了系統一連串的提示音。 【夭壽了,宿主你剛才在做什么???】 【你快醒醒,你忘記你是來干什么了嗎?你是來做任務的啊,可不是來拯救迷途的小反派的??!】 【???宿主,宿主,我知道你怪我封印了你有關沈長明的記憶,但是,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任系統在腦袋里叫破喉嚨,江游也沒有搭理它的意思,而是將肩上的楚翊澤一路扛到了天牢,把他扔在里面,拍了拍手,總算舒了口氣。 而系統還在不死心的瘋狂刷屏,江游皺了皺眉頭:“閉嘴?!?/br> 系統機械的電子音戛然而止,但仍是不死心的刷了一條彈幕。 【宿主,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江游勾了勾唇角,說道:“談什么,談你是怎么在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抹去了我的記憶,還是你一直以來對我隱瞞的那些事情?” 【宿主,有些事情我現在真的不能說?!肯到y的電子音有些訕訕。 江游倒也不急,眼中閃過一抹了然,說道:“那就等你能說了以后我們再談吧?!闭f完這句話,系統便沉默了下來,江游也沒在管他,拍了拍手將天牢的大門關嚴,吩咐沈越親自盯著楚翊澤后,轉身離開了。 兩周后,各方戰報接踵而至,有了江游的提醒,原本勝券在握的南鄔軍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其中潼水關、淮關、楊城、柳城和汝城接連傳來捷報,戰果喜人。 二十萬南鄔大軍死傷慘重,在這場戰役當中,南鄔更是一下子折損了三個皇子,兩員大將,南鄔的皇帝聽聞此戰報之后,快馬加鞭連送數道降書呈往大御都城,而那些信,卻被江游扔進了火爐之中,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次與南鄔作戰,大御的傷亡卻也并不小,南鄔鐵騎驍勇善戰,即便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很是狼狽,但在適應之后卻也向大御露出了鋒利的爪牙,尤其是在南鄔皇帝幾次三番的求求和無果后,絕望的南鄔士兵們拼死發起了一波瘋狂的反撲,如果不是江游提前料到了南鄔此舉,讓將士們加強防備,這一戰即便能贏卻也只是慘勝。 但無論如何,這場戰事終究還是大御取得了勝利,垂死的掙扎不僅沒能改變這一結局,反而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日本是班師回朝的日子,江游卻身穿一身戎裝站在皇宮之中,他看著站在下面的將士,說道:“此戰大捷,但這并不意味著結束?!?/br> “你們出發那天,我曾經說過,當日所受之辱,定要南鄔十倍奉還。這些天,南鄔皇帝快馬加鞭一共送來了十一封求和書,但統統被我拒絕了,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你想戰,便來sao擾,見不敵,又來求和,這世間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呢?”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江游拔出了腰間的配劍,劍鋒直指南鄔都城所在的方向,朗聲道:“那里是南鄔的都城,眾將士聽令?!?/br> “這次,隨我一起,殺過去!”冷冽的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頗有幾分刺眼,但無論是那擲地有聲的話,還是江游渾身所散發的泠然殺氣,都讓站在下面的所有將士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腦子。 是的,殺過去!你要戰,那邊戰!十八年前能做到的事情,現在也同樣可以! 江游親自率兵出征,一路征戰所向披靡,耗時兩個多月的時間一氣打到了臨近南鄔都城的鄴城,只要拿下了鄴城,就相當于擊破了南鄔最后的一道防線。 這一路上,江游的手中沾滿了鮮血,他斬殺的南鄔士兵數目相當可觀。他遇到過為了保住自己性命,而早早城門大開,完全不抵抗,守城的南鄔大將一臉諂媚的站在城門口夾道歡迎,對于這樣的人,江游一般都會命人把城里的南鄔士兵和將領通通抓起來當苦力,普通百姓則不會去動。 也見過人在城在,城破人亡,誓死與城共存亡的硬骨頭,對于這樣的將領,江游也會給予對方身為將士的尊重,與其進行廝殺與戰斗,直到對方拼盡城中的最后一個人,流干身體里的最后一滴血,再將這些人的尸體厚葬。 而現在,鄴城之外的氣氛與之前那些城池中截然不同,這里重兵把守,這是南鄔最后的防線,幾乎匯聚了南鄔目前為止所有的兵力,小小的一座城池,卻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一般,讓人望而卻步。 江游騎在馬背上,看著不遠處滾滾燃燒的狼煙,對身旁的沈長明說道:“過了這里,便是南鄔的都城?!?/br> 沈長明點了點頭,沉聲道:“南鄔皇帝已經被我們逼上了絕境,我擔心他這次定會有所反彈,這次便讓我來打前鋒吧?!?/br> 自從江游親自帶兵出征以來,他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南鄔皇帝的降書,但江游不是先皇,既然決定要做,斷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后患,江游也不是楚翊澤,喜歡萬事以和為貴。所以就像他說的那般,此番前來南鄔,回去之時,北川大陸將再無南鄔。 江游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這座城的守將是他們的驃騎將軍巴扎克此人生性陰狠毒辣,我和他可還有舊仇要算?!彼m沒說是什么仇,但沈長明那般了解自己的愛人,又怎么可能不懂他在介懷什么。 劇情當中的沈長明當年跟隨沈從武一起前往出征前往攻打南鄔,便是被巴扎克用弓箭射中了肩膀,手臂都險些再也無法握兵器,更無法再上戰場廝殺。 原本戰場上發生意外很常見,雙方立場不同,江游沒有理由去向巴扎克報仇,但那是在雙方正常交鋒之下,而絕非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巴扎克此人生性陰狠狡詐,那一役死在他手中的大御將士就不知有多少,當時沈長明原本可以避過那一箭,但他身后卻突然跑出來了一個女童,如果他閃避,那女童必然會喪命當場,所以沈長明硬生生受了那一箭,但好在他避開了要害,箭矢射入他的肩膀,懷中的女童并沒有受傷。 只可惜沈長修沒想到的是,他懷中的那約莫只有五六歲的小女童臉上竟是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稚嫩的手掌中拿著一柄泛幽光的匕首,在沈長明驚愕的目光中將猝了毒的匕首插入了他的胸膛,盡管女童因為力氣的緣故這刀插的并不深,但卻足以讓人膽寒。 如果不是當時剛好軍營里有一醫毒雙修的軍醫隨同一起出征,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按照古代的醫療水平而言,若是傷口有個發炎什么的,想要活著回到大御都很難。 然而即便如此,沈長明仍是受了重傷,昏迷了足足半個月才醒了過來,將沈家上下嚇得夠嗆。 江游看著遠處城墻上站著的那道虎背熊腰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生平最恨兩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和利用老弱婦孺的人,這兩種性格在巴扎克的身上完美的融合,他甚至還傷了他男人,今兒要不從他身上扒下一層皮,江游名字倒著寫。 距離一點點被拉近,鄴城的城樓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而讓人最為震驚的就是,只見鄴城的城墻之下站著一排大約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子和十幾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們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粗布衣裳,在這寒冬當中被凍得渾身不住地發抖,看上去非??蓱z。 很多大御的士兵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出征之前殿下便交代過,不得殺害老弱婦孺,不得傷及無辜百姓,更何況他們家中也有老人和孩子,此時看到這樣極具沖擊力的一幕,如何能不讓人震撼。 在士兵們停下腳步的時候,只見這些老人和孩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絲毫不懼怕他們手中的刀槍,緩慢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來,他們非常瘦弱,說是骨rou嶙峋都不為過,有些士兵已經開始在自己的身上尋找之前吃剩下的干糧,而有的人卻從這些老人和孩子身上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而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拿好武器,保持戒備,隨時準備進行戰斗!”在看到說話的人居然是皇后殿下,前排的原本被這些老人和孩子影響所不自覺降低的戒備重新升起,不對,這里是南鄔的地界,更是防守最為嚴密的要城,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老人和孩子站在城門口?! 在看到將士們重新豎起的盾牌,那些老人和小孩突然暴起,眼中齊齊閃過一抹兇光,竟是不知從哪里摸出了刀子,朝著最近的大御士兵就捅了過去。 第98章 如果不是江游提前做出了提醒, 那么這些老人和孩子所造成的殺傷力絕對不容小覷, 單看他們手中武器上那幽藍的光澤便知道是猝了毒的。 然而饒是如此, 仍然有些反應慢的士兵被刺傷,被刺傷的士兵不過短短兩分鐘臉色就變得煞白,嘴唇烏青, 足以見得這毒性的威力有多大。 江游看了眼城墻之上那個人影, 手中的弓已經舉起拉滿, 鋒利的箭矢破空而去,竟是直直的向著城墻上那人射了去。 然而, 眼看箭矢就要命中目標,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城墻之上那人突然抓起了身旁的護衛生生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箭穿心。 江游卻也并沒有生氣, 唇角勾出一個淡淡的笑, 大手一揮,手中長槍指向城墻上那人, 道:“殺!” 玩什么陰謀陽謀, 在絕對的人數優勢和實力之下,誰跟你們玩那什么狗屁的陰謀! 碾壓!什么是碾壓!這就是! 巴扎克從一開始便想與大御玩什么心理戰,又是老人又是孩子想要消除大御士兵的戒備, 之后還準備了無數陰謀等著他,可誰料江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指揮著大軍居然二話不說,竟是直接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