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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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檬服氣這句職場雞湯,更服氣尤琪能把何岳巒的話當成語錄記在心里隨時提取使用。 這個仙女算是徹底栽進她的愛情狗糧堆里了。 寧檬被那句“好事兒都是稍縱即逝的”給打動了,她第二就給石英打了電話。 這是一通徹底改變了她命運的電話。 原來石英一個月前正好從投行辭職出來自己創業當了老板。她和朋友合開了家投資公司,叫鷹石投資,辦公地址就在金融街。公司目前正處在招兵買馬階段,非常缺人。 石英一聽說寧檬在找工作,她簡直大喜過望。 “真是太好了!要不是礙著可能會被陸總當成敵人,我早就想挖你了!現在好了,你是先辭的職后來的我這,沒毛??!” 兩天后,寧檬就在石英的投資公司入了職。 寧檬到這時發現,在陸既明身邊工作過這件事,雖然經歷的時候苦不堪言,但現在卻的的確確是她職場人生的加分項。 伺候過那么難搞的人,有了那么敦實的基礎,再幫和顏悅色的新主子做事,寧檬只覺得事事都得心應手處處都游刃有余。 她甚至有時會覺得找到了海闊憑魚躍的囂張恣意。 不得不說,陸既明專業素質很強,連帶著把她也在無影無形中調教得極具職業素養。 入職的頭幾個星期里,她輔助石英完成不少棘手工作,無論行政上的還是項目上的,她都駕馭得不錯。 石英高興得不得了,對她也漸漸地從考察向著器重轉化。 而入職后最令寧檬開心的一件事,是她居然見到了錢菲本人。 那天石英告訴寧檬,原來那幫投行的同事想請她吃飯,作為她遲來的離職聚餐。她知道寧檬喜歡錢菲,就問寧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這頓飯錢菲買單?!?/br> 寧檬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可以嗎?!” 她跟著石英一起去了。那頓飯她終于近距離領略到了錢菲的風采。 那個傳說中的美女保代,真的是整個人氣質好得不得了——她的氣質不是那種驕矜和故作姿態的高貴,而是一種自信和程度被拿捏得非常好的張揚。她就是有那種魅力,只要她出現在飯桌前,那么這一桌人的焦點一定是她。連石英的風采都被她壓倒了。但她這份奪目并不惹誰嫉妒,她幽默的笑語如珠能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情緒。 寧檬覺得她的偶像真是太厲害了。 她很想知道錢菲這種令人傾倒的氣質和魅力是怎樣鍛造而來的。 到了合適的機會,石英幫她跟錢菲提了酒:“錢菲啊,我們小寧特別崇拜你,聽說這頓飯有你她都要高興哭了,來,讓她給你敬杯酒吧!” 寧檬對石英投去無限感激的一瞥后,起了身,親自走到錢菲跟前去敬酒。 錢菲一點沒推擋,豪氣地干了這杯酒,然后饒有興味地看著寧檬。 寧檬被她看的有點無措時,錢菲笑起來:“小妹子,我看你特合我眼緣!我看著你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我自己!”她拍著寧檬的肩膀,說,“我那會兒也是走到哪都有點縮手縮腳的,不太自信。但這不要緊,自信是靠履歷磨礪出來的,你跟著英姐好好干,只要切記遇著多難的事兒都別慫,就是頂著往上干,最后肯定都能成。你早晚要成才的,我看好你!” 寧檬激動極了,受到偶像鼓舞的她勇敢提出想加錢菲微信的想法。錢菲二話不說掏手機。 錢菲的頭像是個帶墨鏡的男人,寧檬看著有點詫異。錢菲解釋說:“這我老公,自戀,同時怕我在外面沾花惹草,把我頭像硬換成他了!我暫時還打不過他,所以就先依著他好了!” 寧檬真是喜歡死錢菲這股幽默大氣勁兒了。她真想也快點成為錢菲那樣的人。她在心里牢牢記住了錢菲教她的那句話:遇著多難的事兒都別慫,就是頂著往上干,最后肯定都能成。 這句話的主旨后來被她精簡為六個字設置在了手機桌面上,作為時時刻刻激勵自己的座右銘: 不要慫,就是干! 這頓飯之后,寧檬更加干勁十足,她不僅加強私募類業務技能,還開始深入學習投行的一些基本業務。以后總有些項目是要與投行合作的,提前下足功夫總沒錯。 如果以后她能成為一名金牌投資總監,她投資了一家企業,而這家企業想要上市的話,她一定要讓她的偶像錢菲來做簽字保代,讓錢菲來負責這家企業上市的一切事宜。她真心希望自己將來能有和偶像一起合作的機會。 這段期間楊小揚三五不時地就會找寧檬吃飯聊天以排解可能導致自己走向自殺道路的心頭抑郁。 而楊小揚的那些心頭抑郁都是來自陸大魔王的壓迫與壓力。 這天楊小揚趁著午休不辭辛苦頂著三十好幾度的大太陽從東單跑到金融街,死活拉著寧檬要和她進行午餐會話活動。 寧檬看著楊小揚一鼻尖的汗,無奈地放下手頭工作,帶她去了百盛里面的真功夫,喝、熱、湯。 楊小揚一邊吞著排骨飯一邊喝雞湯一邊訴苦:“阿檬真的我快抑郁了!” 寧檬看著她吞飯的速度和飯量,覺得楊小揚對抑郁這個詞可能有什么誤會。 楊小揚吞著飯說:“你造嗎,你走之后,整個公司可算是遭了殃了!” 寧檬翻白眼心說我造啊,你每次開場白都是這句話,悲情點說你是祥林嫂,喜慶點說你就是“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的馮鞏大爺。 楊小揚:“……沒人能應付得了陸老虎了!公司之前還招聘一下新的總裁秘書,但因為用不順手陸老虎現在已經干脆不讓招聘了,說生不起那份兒氣,三天兩頭換個女的來讓他應付,搞得他簡直像個接客的!” 寧檬“噗”地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接客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她驚詫地問楊小揚。 楊小揚點頭:“對啊,他自己吼的,我在辦公室外面聽到的?!?/br> 寧檬:“……” 這位自詡高貴純潔的青年才俊用詞越發墮落了。 楊小揚喝湯喝得滿臉滿鼻子的汗,顧不上擦,繼續說:“現在啊,總裁秘書的職位干脆空缺了,陸老虎說啥都不招新人了,位置空著,就空著,不管別人說啥都空著!” 寧檬:“……那別人都說啥了?” 楊小揚:“別人主要是行政總監劉一天劉總,陸老虎不招秘書,現在秘書那攤活就都由劉總頂著呢。劉總現在常掛嘴邊的話是,老子要去死!”楊小揚搖搖頭,很感慨的樣子,“他以為只有他自己這樣想,哼哼,太天真了,因為我也很想去死!” ……寧檬很想給楊小揚這個中二少女跪了。 下午上班沒多久,楊小揚又打來電話。 寧檬問她又怎么了。 楊小揚拍大腿的聲音從話筒里清晰傳來:“我剛都忘跟你八卦了,賊精彩的一個卦!就是陸總那緋聞女友之一,那白富美許思恬,前幾天屈尊降貴屁顛屁顛跑來給大老虎當秘書,她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趾高氣昂,結果你知道嗎,她沒待半天就讓陸總給轟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寧檬被這魔性的笑聲感染,也忍不住跟著笑。 楊小揚:“……陸總把她轟出去的時候還嘴損地吼人家是繡花枕頭大花瓶,光知道驕傲不會干活,光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哈哈哈哈哈!” 楊小揚以為自己還能帶動寧檬發出又一波歡樂笑聲。結果她卻聽到寧檬幽幽嘆氣。 楊小揚問:“你怎么了,怎么不笑還嘆氣?我講得不好玩嗎?” 寧檬幽幽說:“唉,真希望有一天也有人能這么罵罵我:啊,你看你,光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楊小揚立刻噴了。她噴笑聲有點大,當即招來了噴頂之災。 寧檬在話筒里聽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正在對楊小揚咆哮。 “那個誰,上班時間你聊什么呢你?!” 緊接著,寧檬聽他在吼:“劉一天,給我滾進來!那個寧檬,讓財務把上個月財報給我送過來,馬上!” 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寧檬條件反射的渾身一哆嗦。她對著手機小聲問嚇傻了還沒反應過來要掛電話的楊小揚:“他又招個叫寧檬的秘書?!” 楊小揚聲音發抖快速地回復:“什、什么呀!他老喊錯,整的跟舊情難忘似的!可能他覺得天下所有的秘書都叫寧檬吧?好了我不能再跟你說了再說我要沒命了拜拜!” 寧檬握著手機回想著楊小揚剛剛那句話,越想越不憤。 憑什么她就成了秘書代名詞了?她就非得做秘書才符合人設嗎? 寧檬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呸了一聲。 她非得做個霸道女總裁給那混蛋大噴子瞧瞧不可! 第14章 快回來上班 寧檬租的房子到期了,女房東趁機發了失心瘋,問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兒子處對象,愿意的話以后不收房租。寧檬委婉地表示不愿意,畢竟她兒子都三十好幾了還不知道自己養活自己。房東立刻坐地起價直接每月要漲九百塊房租。寧檬被逼得只好當機立斷決定不再續租。 房東于是限期讓寧檬搬家,不然把她東西都丟大街上。 寧檬對房東的翻臉無情感到很傷懷。以前交房租的時候她笑得多么的慈祥仁愛,現在一說不想跟她兒子搞對象立馬翻臉無情,恨不得把她和她的鋪蓋都扔大街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不講舊情的大姨都有。 寧檬很想挺直腰板問一句:有房子了不起??? 后來她縮著腰不得不服,有房子就是了不起,沒房子在北京睡個大馬路都得被城管叔叔轟。 為了不露宿街頭,寧檬硬著頭皮跟石英請假打算找房子。 請假的時候寧檬心里有點惴惴不安和極度不好意思。剛上班沒多久就請假,這真不是個好員工該有的行為。 可令她意外的是,石英不僅給了她假,同時還給她提供了一個去處。 原來石英剛搬家住進了西四環的別墅,她以前在鳥巢附近的一套復式大房子就空了下來。她想把這房子租出去,但苦于太大,整套租給一個人太貴,不好租,分開租樓上樓下屋子又太多,住的人多了雜了,又怕影響對面鄰居的起居生活。正好寧檬要找房子,石英就想讓寧檬住到她那套房子里去,房租象征性地收一點,主要是她住在那日常也算是給石英看看房子,盯著別有人起什么幺蛾子,影響到對面。 “我那房子對面,住的可是個不太一般的人物,房子要是沒人看著,我真不敢放心出租,萬一出點什么岔子惹到人家不痛快呢!但你要是能住進去,那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石英問寧檬接不接受這個提議。 面對處在磨合期急需得到其各方面肯定的新任領導,寧檬當然選擇接受了。 雖然住在鳥巢到金融街上班是遠了點,但起碼石英不會逼她跟她兒子搞對象。 寧檬很快搬了家。搬家的時候她特別想雇個國際殺手去把尤琪做了。 她搬家的一半東西都是尤琪從國外郵回來的破爛。明明那死女人說她很快就回來的,可現在倒好,一句時機還未到就反復把她晃點了一遍又一遍。 寧檬搬家的時候一時氣血攻心,不計長途電話費給尤琪打了通電話:你丫再不滾回來再晃點我,我就一把火把你那堆破爛都燒了! 寧檬搬進新家后很注意維持一起合租的幾戶人家的和平相處,生怕影響到對面??缮习嘞掳喑鲩T進門的,她一直都沒撞見過對門有什么人出來進去過。 她很懷疑對面到底有沒有人住。后來有次物業來修燈,寧檬就順嘴問了句,對面有人住嗎。物業告訴她:“當然有啊,還是個大人物呢,只是最近天氣不好,老爺子和他夫人去三亞療養去了。倒是他兒子,一個大帥哥,沒事趕著周末什么的能過來住一下?!?/br> 寧檬于是在周一到周五期間,放松了一直緊繃著怕出幺蛾子的那根弦,只有周六周天的時候,再張開警惕的大網。 在石英的公司,一切都是從頭開始,所以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也都是責任重大的。 以前做秘書,寧檬不能從第一現場接觸項目標的,現在石英肯讓人帶著她到處看標的,她恨不得把心眼都炸開了才夠用。她像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能從石英和其他人身上學到的一切項目實戰方面的東西。 石英對寧檬很不錯,告訴她和項目相關的吃飯啊坐車啊之類的發票和打車票都留著,每個月都可以報銷。 這個和“項目相關”其實范圍很寬泛,不太好界定。比如寧檬所在部門有個項目副總拿了一張兩千多的餐票讓寧檬幫忙貼一下再拿給石英簽完字送到財務去報了。事由是部門一起加班的餐費。 對此寧檬是有些抗拒的。不是抗拒幫人貼發票,而是他們部門并沒有和副總一起享受到這頓加班餐。這明顯是副總自己在外面吃吃喝喝的發票。 她都能看透的事情本質,石英當然看得更透??墒鞘⒛囊淮味枷駴]有看透似的在報銷單上簽了字。好像她真的相信這些費用是和項目有關的。 石英本人既然做著一副看不透的樣子,寧檬一個小打也不好欠欠的說破。但她其實心里很想知道,石英真的不在乎這些根本與公司與項目無關的私人費用支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