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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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坎肩抱琴一看便沒看上眼,也不知存了多久,泛黃了不說,仔細一看上頭竟然生了蟲卵。 “以后這些皮子咱們都自己清理,就別拿出去了?!痹荷裆?,這針線房欺負人,元春是知道的,之前元春撒錢撒了不少,如今突然就拮據起來。這些人不說感謝元春那么多年的賞銀,這才兩年不到,竟覺得元春虧待了她們,個個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抱琴為元春抱不平,元春何嘗不后悔,只是到了如今這一步再后悔也沒用,只有站得高才能不受這些窩囊氣。 既然換不成衣裳 ,那元春便早早的就去小廚房。這時候小廚房沒什么人,元春讓抱琴把柜子里的冬衣都挑揀出來,該曬的曬一曬,能補的就補一補。 小廚房在鳳藻宮后頭,離元春住的偏殿本就不遠。 沿著小路一路過來,一個人都沒遇見,元春剛走到門口便見著小宮女偷偷的往砂鍋里倒東西?!澳阍诟墒裁?”元春一陣呵斥。 那小宮女陡然看見站在門口的元春,似乎奇怪她今兒來的早了點,再一看她身后沒有旁人的,當下臉色便變了,再也沒有之前唯唯諾諾一臉懼怕的表情,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陰郁,一雙眼睛冷颼颼的看著元春。 元春在一開始的詫異之后,上前便道:“是誰讓你這么干的?!?/br> 不怪元春會這么想,之前御膳房那事,事后才知道是周貴人使的絆子,周貴人一進宮便受過寵愛,比元春年輕也比元春活潑,如今見元春用羹湯進了皇上的眼,自然不甘心,于是便花了不少銀子買通了御膳房總管。 面對元春的質問,小宮女不但沒變色,反而嘿嘿冷笑了下,拿了勺子攪拌了下羊rou羹,輕輕蓋上蓋子,走到元春微微抬著頭說道:“待會貴人把這羊rou羹送去給陛下,可不能露出馬腳?!?/br> 元春被她囂張的態度氣著了,上前便舉起了手,卻被那小宮女一把抓住,直到這時,元春才發現這小宮女看著瘦弱,可力氣卻很大。元春被她一把推到燒著開水的鍋子邊。熱氣緩緩從后背涌上來,元春只覺得頭皮發燙,隨著小宮女整個人貼了過來,元春越來越貼近那鍋子guntang的熱水。 “如果貴人這張細皮嫩rou的臉在滾水里洗個澡會怎么樣!”小宮女說著,便直接上手一壓,元春一側的耳墜已經泡在了熱水里,而元春整個人都嚇軟了,話都說不了。 那小宮女見差不多了,便松了手,元春直接躲開了來,站在一旁指著小宮女道:“你就不怕么!”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小宮女說著,打開砂鍋,拿了一旁的青花瓷碗盛了一碗,放在食盒里,直接提給元春道:“快去吧,別誤了時辰?!?/br> 元春手心微微出汗,整個人都不太好,提著食盒便要出屋子,那小宮女在后面說道:“慢慢走,別刷花樣?!?/br> 元春飛一般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到半道才稍稍穩了下心神??粗湓诤竺娴镍P藻宮,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就跟吃人的野獸一般。 這人能在自己跟前潛伏這么久,又能買通鳳藻宮廚房的崔嬤嬤,來頭不小。元春又想著御膳房總管被周貴人買通那事,表面上看是周貴人買通,說不動暗地里不知是誰動了手腳。四周就好似有一張大網撲了過來,而元春則完全不知道這張網的源頭在哪里。 賈璉這日正好換班,見著元春由遠及近的過來,石叢朝著賈璉眨了眨眼睛,賈璉笑了下上前便對元春道:“給貴人請安?!?/br> “賈大人,辛苦了?!痹鹤旖浅冻鲆唤z笑,轉而低著頭便往前走,賈璉看著元春,怎么看怎么覺得元春透著一絲古怪,最后搖了搖頭想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賈璉回了侍衛營,打了一桶熱水泡了個腳后便坐下來吃著石叢給自己留的rou餅,這rou餅還是熱的,特別抗熱還挺香。衛十六從外面進來,進了賈璉便道:“你們這屋也太臭了,也是收拾收拾?!?/br> 這衛十六經常找賈璉說話,偏偏他又極愛干凈,每次進屋都要嫌棄一下,賈璉瞅了他一眼便道:“那你幫個忙,收拾下吧!” 衛十六甩了一個白眼,站在門框那看著賈璉道:“我更想幫忙把你屋拆了重造?!毙l十六說著,手指則一直撥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賈璉早就注意到衛十六這人身上時不時的就有貴重物件,當下也不在意,只若有似無的看了兩眼,慢悠悠的說道:“什么事!” “明兒,忠順王爺清客聽戲,一起去吧?!毙l十六說著便要走,賈璉拿著rou餅的手一頓,慢悠悠的看向衛十六,衛十六笑嘻嘻的說著:“請了幾十個人,你怕什么?!毙l十六說著,拉了拉袍子,略帶嫌棄的說道:“衣服都沒熨平,這些人做事越來越不上心了?!毙l十六說著便走了。 賈璉放下rou餅,看著走遠的衛十六,陡然間便起了身,一路便來了到皇極殿門口,聽說賈元春還在里頭沒出來,喜公公站在門口見著賈璉便道:“賈大人,這事拉了什么東西?!?/br> 按理說,宮里輪班的龍禁尉換班后便不能隨意走動,賈璉臉色微微發白,朝著喜公公一抱拳便道:“這不前幾日祖母讓我捎個東西給賈貴人,這都好幾日了,剛才才想起來,偏偏明日我就要回府了?!?/br> 喜公公一雙眼睛微微瞇著,看著賈璉道:“雖說你倆是姐弟一家人,可這侍衛給貴人捎東西可不合禮制??!” 賈璉連忙接下掛在腰帶上的佩玉遞給喜公公道:“多謝喜公公提點?!毕补戳丝词掷锏挠衽?,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璉道:“都是皇帝跟前伺候的人,其實也不必那般嚴苛,再者說這法理不外乎人情,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沒必要那般死板?!?/br> 喜公公讓賈璉在隔壁茶房等著,說是等元春一出來,便讓兩人說個話。 賈璉剛在茶房坐下,便見著元春進來,見了賈璉劈頭便道:“你什么腦子,有話要說,那么機會不說,還拖喜公公,知不知道喜公公是皇帝身邊第一人?!?/br> 面對著元春的斥責,賈璉完全沒理會,把元春從頭到腳都看了一眼,走上前來板著臉便道:“我敬重大jiejie,希望大jiejie跟我說個實話,大jiejie遇著什么事了?” 這話一出,元春的心理差點崩潰,可轉而便回過神來,沖著賈璉笑道:“我能遇著什么事?!?/br> 賈璉輕輕嘆了一口氣,看向元春,目光堅定的說道:“大jiejie在宮內多年,一直不得圣上重視尚且能穩定端莊,怎么昨日還自信端莊的大jiejie今日腳步虛浮起來?!辟Z璉一說完,元春直接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張臉陡然煞白,看著賈璉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賈璉微微閉了眼睛,苦笑道:“大jiejie自以為掩飾的好,卻不知處處是破綻?!辟Z璉說完這話,便想著喜公公方才舉動,這一想之下,便覺得處處都是暗示,當下再也坐不住,拉著元春便要去圣上跟前坦白。 元春陡然拉住賈璉,直接跪了下來,一張臉滿是冷汗,哀求道:“我辦不到,我辦不到??!” 賈璉站在原地,看著元春如此狼狽,不由得萬分惱恨起來,正因為榮國府的男子沒本事,元春才進宮搏前程,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 作者有話要說: 度過了雞飛狗跳的周末,周末發生的事可以單獨寫一個故事,又惡心又郁悶??! 周五晚上,半夜二點多,我左耳震動極其大,我以為是我口腔上火引起的,但是后來我耳朵難受的不行不行的,就跟挖土機在耳朵里一般震動。 我起床,發現老公在旁邊睡的呼呼的,我開了臺燈,我左耳一陣陣的,我意識到是有蟲子飛進了耳朵。 悲劇的! 我開了手機,百度,好多方法。 我先是用眼藥水滴進去想把蟲子淹死,但是我滴進去半瓶,蟲子 還活的, 我捂住耳朵,想把蟲子悶死,后來蟲子果然不動了, 我睡覺, 早上我發現蟲子還是活的, 然后周六一天,我先是用艾條熏,沒用 后用燈光照射耳朵,想引蟲子出來,沒用 捂住另一只耳朵,還是沒用 又不敢大力挖耳朵 在嘗試多種方法后,最終去了醫院 醫生直接來了句:“怎么會有蟲子進耳朵,你家蟲子很多么???” 我無言以對。醫生挖不出來,發現很里面, 然后花了120元,搞了一個小手術終于把蟲子弄了出來。 現在耳朵感覺被醫生的液體搞大了,連聲音都聽得特別清晰, 在手術后,醫生再三把那個耳朵里的蟲子給我看,還問:"你家住幾樓?” 這個醫院估計我不會再去了,好丟臉??! 家里真的沒蟲子啊~~~~ 第82章 賈璉無奈的掰開元春的手指, 扶起元春道:“大jiejie好好想一想,我都能看出來的事,皇上能不知道?!?/br> 元春癱倒在地, 呆呆的看著地上光可鑒人的青磚, 賈璉上前攙著元春在一旁坐下,輕聲道:“大jiejie這事還有誰知道?”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痹簭氐妆罎⒘? 看著賈璉一個勁的說道:“怎么辦, 我怎么辦!” “喜公公既然能讓我和大jiejie說話, 那這事還有轉圜余地?!辟Z璉說著, 便看向窗外,透過紗窗,只能看見模糊的柱子。 元春并不是個蠢人,只是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徹底把元春的心氣給打沒了,如今被賈璉這一說,便徹底聽從了賈璉。 自這日后,元春仍舊三天兩頭的往皇極殿送湯羹,只是那湯羹元春從來都是進了皇極殿便自行處理。從這之后, 元春在宮里越發受皇上寵愛, 這不沒兩天便大大賞賜了一番, 在過年前冊封為昭儀。 陶然居的王夫人和賈政歡喜異常, 賈母也十分高興。商量著正月十五省親之日的各處節目,同時又給院子里加了不少古玩珍饈。 且說過年前,有給過世親人拜祭的風俗。賈母帶著女眷拜祭祖先。黛玉站在最末神色微凝, 待祭拜完畢后,張瑛走過去和黛玉站在一旁道:“meimei可是想家了?!?/br> 黛玉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不就是家么!” 張瑛低頭輕笑:“我待meimei自己人,meimei連句真心話都不肯說?!?/br> 兩人一路往回走,剛走了幾步便見著薛寶釵迎面而來,見了張瑛和黛玉便自來熟的說道:“璉嫂子和林meimei去哪玩!”說著便和黛玉站在一塊。 這王子騰前幾日被皇上派出去公干,王子騰夫人自然隨夫出了門。那王仁沒了王子騰夫人約束,無法無天,不知怎么的就打起了薛寶釵的主意,薛家惹不起王仁,于是薛姨媽便帶著薛寶釵住進了賈府。如今薛家母女就住在賈府梨香院。 這邊原本張瑛有話要對黛玉說,無端端寶釵插了進來,于是便不再多說,只挑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來說。 雖張瑛沒說,可黛玉已經想到,這不回了屋便打發了雪雁給張瑛送了自己抄寫的琴譜。張瑛讓菊青給雪雁送了二錢銀子,又讓雪雁給黛玉帶話,就說明日去城里的靜恩寺燒香還原。 那雪雁回了梨香院把原話告知了黛玉,黛玉雙手合十,笑著說道:“果然是璉嫂子懂我?!?/br> 這幾日是祭拜先人的日子,黛玉有心祭拜父母,可這事又不方便說,府里更不允許隨意燒紙,因此黛玉只默默放在心里。 這邊黛玉讓紫鵑準備明日出門的衣裳,紫鵑從箱子里翻出一件銀白色斗篷來:“姑娘穿這個,又暖和又素凈?!闭f著便拿給黛玉試了試,正試穿間,寶玉闖了進來,見了黛玉便道:“meimei這是要出門?!?/br> 黛玉輕輕轉了頭,讓紫鵑把衣裳收起來,看著寶玉道:“天黑了,該休息了,要不然你屋里的丫頭該著急了?!?/br> 寶玉渾不在意的說道:“過幾日便是娘娘省親的日子,我這天天的都睡不好?!?/br> 因著元春省親一事,眾人忙活了好些日子,寶玉雖沒什么事,可見天的瞎忙,竟然也天天不見人。這不剛一出現便來了黛玉這邊,似乎有話要說。 黛玉瞧著他,也不說話,只讓紫鵑奉茶,自己則坐在另一側拿了一本書來看。 “寶姑娘來了?!遍T外的雪雁剛說完,便見著寶釵見了屋,見了寶玉便道:“寶兄弟快快去了,你屋里的丫頭們都在外頭找你?!?/br> “怎么不來這里找我。真是一群蠢人?!睂氂裾f著搖了搖頭,沖著黛玉道:“明日再來找meimei說話?!闭f完便走了。 寶釵笑著說了句:“真是顧頭不顧尾?!闭f著便沖著黛玉道:“我也回去了,林meimei早些休息吧?!?/br> “雪雁,送寶jiejie出門?!摈煊穹愿劳?,便打算早些歇息。 紫鵑伺候黛玉上床后,睡在黛玉床邊外側,想著自從那薛寶釵來了賈府后不過幾日便和寶玉混熟了。雖說黛玉已經幾次嚴厲呵斥紫鵑不讓她擅作主張參合寶玉的事,可紫鵑仍舊覺得自家姑娘將來必定是寶二奶奶。 這話雖嘴上不說,可心里仍舊是這么想的。如今被想著寶玉整日和寶釵在一塊玩耍自家姑娘倒是和寶玉越發疏遠,紫鵑翻了個身始終睡不著。 黛玉本就淺眠,在紫鵑翻了兩個身后徹底睡不著了?!澳惴瓉砀踩サ牡降子惺裁词?!” “姑娘,我出去睡吧?!弊嚣N說著便要起身,搬了床鋪去外面軟塌上。黛玉嘆了口氣道:“眼下天冷,外間又沒爐子,凍壞了不好,你有話就說?!?/br> 紫鵑側了身,攏了攏被角,壓低聲音道:“這話我不敢說?!?/br> 說起來,自從紫鵑跟了黛玉后,這吃穿用度都是紫鵑一力打理,不可謂不盡興,旁人想不到她都能想到,旁人做不到的她也極力做到。黛玉來賈府帶了奶媽和雪雁,如今那奶媽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而雪雁到底年紀小又粗心,只有紫鵑事事為黛玉周全。 “讓我聽聽!” “寶姑娘自來了府里,和寶二爺走的很近,雖說寶姑娘是來參加小選的,可是我想著等過了年,這寶姑娘也不知小選結果如何?!弊嚣N說完,看了一眼夜色中的黛玉。 黛玉輕嘆一口氣,翻了個身道:“到底是我太慣著你了,縱的你無法無天,寶二爺和薛姑娘的事也是你能瞎說的,不管她們有沒有什么,和你又有什么關系?!摈煊裾f完,頓了頓接著道:“你還記得以前的襲人么!” 紫鵑心下一動 ,寶玉屋里的襲人當年是寶玉身邊第一人,何等的有面子,后來不過是太太一句話,就直接打發了出去。 黛玉見紫鵑不再說完,便不再多語,有些事要是紫鵑再想不通,那黛玉也懶得再說了。 這日一早,張瑛便打發了人來接黛玉,一輛馬車帶著張瑛和黛玉一起去了城里的靜恩寺。靜恩寺雖地處偏僻可景色宜人,寶象莊嚴。一行人下了馬車,沿著山路步行數了半柱香才到了大門口。 張瑛捧著手爐說道:“這靜恩寺不許香客直接坐馬車到門口,必須步行一段,不知meimei可適應?!?/br> 黛玉笑了笑說道:“這才是佛門清凈地?!?/br> 兩人相攜入了門,在大殿那上香許愿后便在后院廂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