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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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奶媽是張瑛奶媽,這幾日和趙嬤嬤混的熟了,倒是時常來往 ,因此張瑛便讓人去周奶媽屋里擺了一張桌子,又讓人多加了幾樣菜送了過去。 對于趙嬤嬤這樣的人精來說,周奶媽是個實誠人,眼下她一面吃著菜一面看著趙嬤嬤道:“聽說你是當初大夫人的陪嫁,后來又是璉二爺的奶媽,大夫人那么多陪嫁,死的死,走的走,你運氣倒是好?!?/br> 趙嬤嬤嘿嘿一笑 ,瞅著周奶媽道:“咱們做下人,首先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再抬舉咱們,咱們也不能失了本分,其次,背主的下人即便能一時得力,那也長久不了?!壁w嬤嬤說道這里,嘴角微微勾起,能夠在賈赦原配死后 ,仍舊守在賈璉身邊,那自然是有本事的,在賈府這么多年,趙嬤嬤可謂是從不張狂更加從不讓自己給人留下話柄,可謂是步步驚心,只不過這些話,趙嬤嬤也就稍微給周奶媽露出一兩句,說多了,那就成自吹自擂了。 第22章 金陵薛家來了信,說是薛蟠為了個女孩打死了人,犯了人命官司。 王夫人看著面前的信,嘆了口氣。上次瓷器那事,雖老太太信了自己,可如今自己卻再沒臉面去賈母跟前說這事,更何況還得讓人給薛蟠脫罪。 正當王夫人愁云慘淡的時候,賈政冷著一張臉進了屋。王夫人起身伺候賈政入座,瞧著他臉色不好,便問道:“爺這事有事?” 賈政瞥了一旁的金釧,王夫人一擺手便讓她出門守著,轉而給賈政倒了一杯茶。 賈政朝著王夫人猛的一瞪眼,王夫人心里一疙瘩,賈政說道:“你是怎么管家的詹光他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領到月例了?!?/br> 賈政這人除了讀書便是讀書,可偏偏讀的還是死書,外頭真正的文人墨客不愿搭理他,只他在府里招攬了十幾個清客相公,沒事時便在書房吟詩作對,一味的吹捧賈政。 聽說是這個,王夫人臉上忍不出便冷了下來,自從張瑛管家之后,雖說是各院管各院的,可是分配給各院的銀子確是根據各院的主子來分配的,以往王夫人當家,榮禧堂的月例是最多的,可如今張瑛竟然直接把清客那一項給抹了。 雖說清客相公的月例應該二房自己出,可府里之前都是公中出的銀子,張瑛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便沒給,王夫人早就等著賈政問起,當下便欲語還羞的把這事說了出口,臨了還說:“母親信任她,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大房的人?!?/br> 賈政沉吟良久,轉而看向王夫人:“夫人委屈了?!?/br> 王夫人立馬感激涕零的點了下頭:“只要老爺信任我,這點不算什么?!?/br> 這邊賈政喝了口茶,便直接去了東院找賈赦。賈赦伺候正在書房打盹,剛納了姨娘 ,晚上太累了,這不下午在書房曬著太陽便想睡覺。 卻不想被賈政擾了清夢,賈赦這臉色便不太好看。 賈政進了賈赦屋子,聞著一股子酒味臉色也不太好看?!按蟾?,有些話我本不該說?!?/br> “那就別說!”賈赦一擺手。 賈政沒想到賈赦竟然會不按套路出牌,臉色有些發黑,轉而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滿架子的古董苦口婆心的說道:“大哥,你這些可太多了?!?/br> 賈赦本就被賈政吵醒,渾身不爽,如今又見著賈政盯上了自己的寶貝,當下臉一板,沖著賈政大聲道:“有屁就放,沒事滾蛋?!?/br> “粗鄙,粗鄙!”賈政低聲喃喃自語,轉而一臉沉痛的說道:“大哥,老太太讓璉兒媳婦當家,這后宅之事,原不該我說,可是我那清客詹光他們快兩個月沒領到月例了?!?/br> 這戶一出,賈赦一臉疑惑的看向賈政,賈政則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事我不好對老太太說,不如你讓嫂子跟璉兒媳婦提點一二,省的鬧到老太太那不好看?!?/br> 賈赦一張臉有些發黑,轉而一拍桌子大聲道:“你屋里那幾十個清客都是公中出的錢?” 賈政一愣,轉而詫異的說道:“這是府里的慣例,難道大哥不知道?” “那我養的那些清客怎么是我自己掏的錢?!辟Z赦這話一出,賈政頓時便默了。轉而偷偷看了一眼賈赦道:“大哥,我那些清客都是文人才子,而大哥則是些名伶戲子,怎可一概而言?!?/br> 這話直接讓賈赦直接黑了臉,指著賈政便道:“好大的臉,是誰給你這么大的臉,你是臉大如盤吧!” 賈赦言語露骨,賈政又自認為斯文人,當下便一甩袖子快步走出了東院。 賈赦站在書房內,全然沒有了睡意,只要一想到這些年兄弟倆的區別對待就怒不可遏,偏偏那個賈政還自以為當然,簡直是厚顏無恥。 偏偏這時候邢夫人沒有眼色的進屋說話。邢夫人自從見張瑛當家以后,便也想管家,可是張瑛那邊雖每日晨昏定省,可說話滴水不漏,邢夫人刺探了好幾次都沒用,便想著過來試探賈赦。 這不見著賈政前腳出門,后面邢夫人便進了屋,端著一碗百合粥過來,“老爺,河口粥,清火氣?!?/br> 賈赦狐疑的看著邢夫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自己和賈政的話,可一想邢夫人在自己跟前一向是膽小如鼠,想必沒那么膽子。 就在賈赦剛吃了兩口粥,邢夫人舔著一張臉上前道:“大老爺,前幾日我出門喝喜酒,有人問咱們府里情況,都說咱們讓個新媳婦管家,沒大沒小的?!?/br> 邢夫人說完,悄悄看著賈赦,只見賈赦喝完了百合粥,擦了擦嘴,眼皮挑起,看著邢夫人面無表情。 在邢夫人跟前,賈赦素來便是想發火就發火,想罵人就罵人,從來不給邢夫人臉面,可今兒到底是什么情況,邢夫人沒等來罵,便有點期盼,想著莫不是這事有門。 就在邢夫人越想越美的時候 ,一個空碗直接砸到了邢夫人頭上,當下便把邢夫人的發髻給打亂了,珠釵掉到地上,散了一地。邢夫人臉色狼狽,低著頭道:“老爺,我……”。 “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真把自己當大太太了!”賈赦的話一句比一句毒,一句比一句誅心,而邢夫人除了雙眼含淚毫無抵抗之力,最后隨著賈赦一聲“滾”便出了書房。 罵完邢夫人的賈赦總算心情好了那么一點,坐在太師椅上,賈赦看著滿架子的古董,覺得自己特別的失敗,這輩子一事無成除了吃喝玩樂就不會別的,偏偏在府里還被賈政那個老古董壓一頭,如果賈政是個有真才學的倒也罷了,可偏偏是個繡花枕頭。 這個繡花枕頭還沒有自知之明,自以為自己多么清高無塵,賈赦懶得搭理他,他還來勁了。 家里呆不住的賈赦,便出了門,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要不然這一天天,非得憋屈死不可。 京城郊外軍營地,天黑透了,透著一骨子寒氣。賈璉從澡堂回來,裹著一件黑熊皮裘回了屋,便見著石叢翹著二郎腿躺在熱炕上。 自從那日賈璉不要臉的拖延時間贏得了名額后,在這群錄取的人里也算是挺有名氣,賈璉是個臉皮厚的,不僅臉皮厚還挺會說話,一開始不少人看不上賈璉,可耐不住賈璉會說話,見面三分笑,是個人都不好意思面上和他過不去,因此才一個多月,賈璉便和這一群人混熟了。 只有石叢一直對賈璉沒個好臉色,三天兩頭的找茬,偏偏一個是榮國府的一個是繕國公府的,都是四王八公里頭的,而且最巧的是,榮國府敗落了,繕國公府也越來越不行了。 “挺早??!”賈璉天生就不是那種會打冷戰的人,一個屋子里住著,雖說白天訓練,晚上只有幾個時辰,可賈璉也不想把關系鬧的太僵。 而賈璉一直不明白,不就是當初猥瑣了一點,至于么,這個大個子塊頭大,可心眼一點都不大。 “問你個事?!笔瘏捕溉粡目簧献似饋?,動作之快,讓賈璉駭然。 這么大個子,還這么快,沒道理??! 石叢沒意識到賈璉的小心思,就是眼睛飛快的掃了一眼賈璉那張明艷的臉,有些不自在的說:“問你個事?” “說唄!”賈璉盤腿坐在石叢旁邊,一副知心哥哥的樣子。 “王家是賈府的姻親,王家姑娘你熟嗎?”石叢臉色一陣一陣的發紅。 這話不好接啊,自己一個男的總不能說熟,但是要說不熟,石叢肯定不信。賈璉一抬頭一臉真誠的說道:“遠遠的見過兩次,沒看清,但是定然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br> 石叢眉毛皺的更緊了,這話等于沒說好哇! “你問這個有事?”賈璉雖說和王熙鳳沒緣分,可到底這么多年的情分,賈璉也十分想讓王熙鳳有個好歸宿,看了看石叢,想著這人有實力家世和自己差不多,就是樣貌差了點,可總體說來還成。 于是便接著說道:“王家的王子騰這些年官路順暢,他又寵愛王子勝那一對兒女,聽說說媒的都把門檻踏破了,王子騰夫人都沒應允,想來是極寵愛孩子?!?/br> 石叢一拍床鋪,正視賈璉道:“不跟你說虛話了,太累?!?/br> 賈璉呵呵看著他,從石叢問自己王家姑娘開始賈璉就猜到了什么事,這個石叢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藏話。 “都是弟兄,有什么盡管說?!辟Z璉說著,便拍了拍石叢的肩膀。 “我家給我說了王家姑娘,我這心里老沒低,又聽說王家姑娘和你有些牽扯?!笔瘏舱f著,一張黑臉便有些發紅。 賈璉內心為王熙鳳歡喜,面上卻義正言辭的說道:“什么人這么說話,讓我知道非打斷他的牙不可,姑娘家的清譽那能讓他們敗壞了?!?/br> 實在是賈璉的義憤填膺把石叢個糊弄住了,但下便一拍賈璉的肩膀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可千萬別介意我之前冷淡你,實在是那些人說的太真了,如今你這么說,定然是他們胡說?!?/br> “沒事,這年頭誰不會被人造謠,都是世家子弟,我早看開了?!辟Z璉說完,躲過石叢的手掌,哈哈笑著便躲在了被窩里,京郊軍營可真是夠冷的。 第23章 石叢提了一桶熱水進屋,賈璉上前便倒了半桶在自己洗腳盆里,原本白凈的腳丫現在滿是繭子,泡了在熱水里,那酸爽直接把賈璉一張俏臉憋成了苦瓜臉。 “沒想到你這么細皮嫩rou?!笔瘏惨簧淼钠げ趓ou厚,對這三個月的訓練壓根就沒感覺,倒是賈璉從一開始的不適硬撐到訓練結束。 明天就要回府,賈璉激動的快睡不著,可這段時間習慣的早睡早起卻提醒他睡覺時間到了。 習慣真是不可抗力,賈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洗洗就睡了。 薛家因薛蟠打死了人從金陵過來投奔親戚,王夫人到底沒好意思跟賈母說這事,不過是早上請安時略微說了一句。 賈母看著站在一旁的張瑛道:“薛家也不容易,想來他們走的匆忙,還來不及整理京城的宅子,不如先讓他們一家在咱們府里住著?!?/br> “多謝母親?!蓖醴蛉嗣嫔弦幌?,上前便道謝起來。 張瑛嘴角一勾,笑著說道:“回老太太,這怕是不妥?!?/br> “怎么,璉兒媳婦是怕薛家吃窮了賈府不成?!蓖醴蛉苏f完,也覺得這話過于尖酸,不免軟和道:“薛家太太是我親meimei,我們姐妹倆多年未見了,著實想得很?!?/br> “二太太勿怪,薛家是皇商,乃大大的豪富,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只是薛家太太不僅是二太太親妹子,更是王家王大人的親妹子,這出嫁的妹子回京城投奔親戚,自然是在娘家住著比較妥當,要不然傳揚出去,外人不知道情況的,說王子騰夫婦容不得自家妹子,豈不是給王大人面上抹黑?!?/br> “璉兒媳婦說的有理?!辟Z母說著看了一眼王夫人道:“不如就請薛家姑娘小住幾天也算是盡了親戚情分?!?/br> “還是璉兒媳婦周全?!蓖醴蛉艘е蟛垩勒f出這話,面上的笑容就像凍住了一般僵硬。 就在薛姨媽和薛蟠入住王家當日,王子騰升任九省統制。 一時間,王夫人得意至極,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陡然就精神起來,一掃連日陰霾在賈母跟前頻頻賣乖。 只不過張瑛不動聲色,對于王夫人一切挑釁都置之不理。安安分分的當家起來,中規中矩的讓人挑不出刺來。 這期間值得張瑛注意的唯有那位薛家姑娘,樣貌才學一流且不說,對待下人也是客氣有禮,一時間薛寶釵在賈府下人中攢足了好名聲。 賈璉從京郊營地回來,張瑛帶著菊青蓮香等人在內院門口等著,見著他皮膚黑了點,多了三分堅毅,就是眉眼間那股子風流味還在。 兩人一見面,賈璉便上前道:“總算是回府了,你不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么過來的?!?/br> “二爺快點過去去給老太太老爺請安,我已經備好了熱水,待會你回屋直接洗漱后過來吃火鍋?!睆堢贿呎f著,一邊幫賈璉把衣裳弄服帖。 雖然賈璉就在外頭呆了三個月,可真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一來是兩人新婚燕爾,二來是每天面對著石叢那個糙老爺們,賈璉夜夜夢見張瑛,如今見著真人,便忍不住貼近湊近張瑛耳旁調笑道:“怎么改叫我爺了,叫我表哥多好?!?/br> 張瑛被賈璉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根發燙,面上卻一本正經道:“別胡說八道,快去榮慶堂,老太太等著呢?!?/br> 賈璉反手捏了捏張瑛的手心,便去了榮慶堂。 瞧著賈璉有出息,賈母自然是歡喜的,不僅拉著賈璉說了好些話,更是送了不少吃穿用具。 待賈璉回自己院子洗了熱水澡后,一進屋便聞見羊rou火鍋的味道,你別說在京郊營地雖說管飽,可每天不是煎餅陪rourou包便是rou包子配煎餅,搞得賈璉舌頭都木了。 “表哥,快坐下,喝口酒?!睆堢泻糍Z璉坐下,倒上一杯甜米酒。 賈璉平日里不愛喝這種甜甜的女孩子喝的東西,可今兒聞著淡淡的酒香,里面還有桂花香味,直接便一口喝了干凈,又乘機連著吃了好多羊rou,外加一碗羊湯,最后吃的鼻尖冒汗,整個人都開始冒熱氣這才停了筷子。 “太好吃了,表妹,你太懂我了?!辟Z璉一面說著,一邊拉著張瑛便往里屋走。 菊青朝著蓮香秋香使了個眼色,三個人收拾了碗筷便退了出去,菊青裹著一件兔毛夾襖捧著針線籃坐在廊下火盆邊繡花。 賈璉一張臉紅撲撲的,眼神濕噠噠的看著張瑛,不知是被羊rou火鍋熱的,還是別的什么,弄得張瑛一張臉羞的通紅。 “青天白日的,別出洋相?!睆堢崎_賈璉坐在梳妝臺前,賈璉則直接坐到張瑛旁邊,半個身子都靠在張瑛身上,好不膩歪。 銅鏡里的人,一個風流英俊,一個艷而不俗,賈璉上手蹭了一把張瑛嘴上的胭脂低喃道:“表妹真的好好看?!闭f完便湊了上去,張瑛沒想到賈璉這般孟浪。 整個人被賈璉抵在梳妝臺上,不得動。 “好香!”賈璉的聲音帶著酒飯后的滿足感,更是帶著說不出的迷醉。張瑛推了推賈璉,這才發現不過三個月,賈璉身上的肌rou勻稱結實,充滿力量。 “爺累了,早些歇著吧!”張瑛的聲音極低,可賈璉立馬帶著委屈的聲音接口:“我這里很精神?!闭f著便拉著張瑛的手按向自己身體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