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后面一星期,大公仔的確送到位了,可是邢可不在家。 凡是撥打邢可手機的人,都會得到邢興好院長的回復:女兒出了車禍,把腦子磕了,正在她這邊住院,有點失憶,要是沒認出你,不好意思多擔待下。 王志得去探望了邢可,邢可經過mama的提示,才能跟王志得順利的聊天。 邢興好拉著王志得的手,對她很客氣,再提了一次接手子弟學校督建工程的事兒。 院座出馬,不是那么好推脫的。就算推脫,她也有辦法讓你接受。 于是王志得不怎么掙扎,就接受了邢家的聘請。 當天就得到了一張提前支付的年薪支票,等于整個的趕她上架,不便讓她從代理執行事務上退下來。 邢可踏踏實實住院,在老媽這里得到了無窮的嘮叨和照顧。 凌到竟然每天來看她,在老媽面前怒刷好感,讓她始料未及。 凌到一來,她就下床去活動,轉著轉著,在神經內科碰到了李荇的爸媽。 看到倆老,邢可才記起來,她在原來的世界里,其實還有一個劈過腿的未婚夫。 她是真的忘光了。 邢可有了前面的記憶和教訓,這次看見李荇時,主動退避三舍。 她穿著休閑套裝,頭上纏著繃帶,一看就知道哪里出了故障,到處轉悠,別人也不會怎么為難她——要么把她當成傷殘人士,要么把她當成神經病。 面前有一塊電子宣傳板,邢可站著看了看新聞。 市內新聞是慈善夜即將來臨,所有拍賣款項均會捐出去。 旁邊的過道里走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修眉直鼻,長相突出,一身黑緞復古西服,襯得外形又潮又正。 邢可正對著他站著,挪過眼睛瞟了他一眼,像是隨便打量了下路人甲,再收回目光看著新聞。 時正帶著屬從走了過去。 凌到找到了護士站這里來,彈了彈她的繃帶,引得她厭棄的回頭掠他一眼,慍怒道:“又怎么了?” “真的失憶了?” “還有假嗎?” “那為什么記得我?!?/br> “你每天都要來,跟我玩這種弱智對答的游戲,能不記得嗎?” 凌到笑了,“那就好?!?/br> 時正推開醫生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和打賞=3= nancy扔了1個地雷 戒癮,扔了1個地雷 田間禾青宇扔了1個地雷 崢寶扔了1個地雷 第49章 扎堆 送營養湯過來時, 邢興好問女兒,“時正是誰?” 邢可拿遙控器換臺,漫不經心地說:“我喜歡的男人?!?/br> “打哪兒冒出來的?” 邢可找了個在本世界合理的時間差,“辦學時遇見的,慈善基金會的會長,開始追我, 現在想甩了我?!?/br> 邢興好有點不高興了, “這樣的男人, 反復無常的, 你趁這個機會斷干凈?!?/br> 邢可沒接話,等了會兒再問,“他來干什么?” “找你的主治醫生, 問了問你的情況,拿到準話就走了?!?/br> 邢可的主治醫生姓李, 湊巧是李荇家的親戚, 名字叫什么她沒記住。 她過馬路時走神, 真的磕到了腦殼來住院的, 做ct時,檢查出她的海馬體有點受損,至于是不是患有失憶癥, 不能進一步證明。 李醫生受到院長囑托,對外說得較為肯定,邢可是失憶了。 時正拿到這句話,轉頭離開了內科。 邢可不由得想, 時正這樣做,是不是涼薄了點。 這邊世界里的邢興好對女兒的終身大事倒不是很催,她鼓勵女兒以事業為主,對凌到聘請女兒做助理的事,還是比較支持。 她盤算著,女兒要是好好的打工,跟凌到處好關系,走他家的路子,說不定比外聘王志得督促建校的作用更好些。 這樣一想,她對凌到就格外客氣些。 邢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去零道,主要是為了賺錢。不是拿工資那份微薄的薪水,是以投資入股的形式,在零道的項目里衍生出更多的錢來。 她之所以選了零道,還是各種機緣巧合的因素促成的。一是她極力避免再欠凌到五百萬的人情債;二是學校建成后,基建設備、日常營運都需要錢,她得先做好準備;三是時正對她已經這個樣子了,不能指望基金會一定會施與援手;最后一條,才是考慮到凌到自身的要求——把她箍在身邊,繼續打擊也好,想起來研究下對她的熟悉感也好,是她順便兼顧的事。 邢可挪到老媽院里住著,好說歹說,把老媽所有的積蓄都套來了,還要老媽外借了大部分,給她湊到了五百萬的啟動資金。 她先做了一些熊事兒。比如趁老媽不注意溜出去買彩票,丟進去幾萬沒回本,就知道這世界里的雙色球會發生更改,跟她原來世界里記住的數字不同。 試了試別的生財路子,都不行,最后她老實的留在零道特殊崗位上,慢慢的拉著計劃。 ※※※ 凌到給邢可打來電話,“為了配合你游說王志得,我把公司的招聘崗位改了,現在真的有人來應聘,你回來處理下?!?/br> 這要求正中邢可下懷,所以她二話不說,直接從醫院里出來,趕到了零道。 零道是房地產公司,主要負責房產開發、建造、銷售等事務,設置的策劃管理職位要求不高,其實是閑職,完全撥給邢可當下手來用的。 邢可招了兩個四五十來歲的大叔,禿頂,反應有些緩慢,真的把崗位變成了扶貧扶弱的特色。凌到沒異議,只聰明地問她有什么目的。 她照直說了,這倆大叔是老公寓1號樓和3號樓里的好人緣原住居民,如果以后要圈老公寓這塊地,用得著他們的影響力。 凌到問:“一共3棟公寓樓,怎么沒2號樓里的影響力?” “我?!?/br> 他聽了這個答案一點也不吃驚。 想她搗鼓搗鼓一些事,哪是隨隨便便憑著性子來玩的,肯定有目的。 凌到真的考察過老公寓旁的兩條街,覺得它們的地理位置不錯,客流量也有些大,但是如果單獨開發出來作商業街,左右沒有能夠消費得起的單位元,就有風險了。 他先把這個想法壓下了,等著風險評估報告出爐再細致考慮。 邢可倒是好,先幫他備著勸遷人員,也不知用不用得著。 中飯加午休有兩個小時,管家給凌到送來了營養餐,兩人份的,邢可沒等招呼,直接出門找素食店。吃好走回,有助于消食,在公司里面碰到了儲光光。 儲光光把車開得快軋到了邢可的腳,邢可就知道來者不善,站在停車坪邊等人下車。 儲光光過來質問邢可,周轉去了哪里,為什么到處找不到,搞得邢可莫名其妙。 儲光光帶著一身莫名的醋勁兒來的,找不到周轉,就把注意力轉回到凌到身上。說她很愛凌到吧,談不上,就是喜歡霸占著不放的感覺。 邢可再活一遍,哪能對儲光光有退讓,看她伸手過來撕,一把薅住她手腕反扭住,人轉到她的背后,對著她的肩胛骨打了三下,先戳再擊,漂亮的完成了集中營里學到的防身術訓練。 儲光光痛得跪在地上,臉皮抻不住了,有點小哭泣,邢可早就揚長而去。 摸到休息室準備喝點咖啡提神,凌到推門進來,勒令邢可一起去打壁球。 邢可穿著a字連衣裙配小高跟,沒準備過換洗的衣服,當即就拒絕了。 凌到說:“你穿裙子都能打架,怎么不能打球?” “那是自衛?!?/br> “打架是自衛,那打球可以練反擊?!?/br>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你這要求忒無理了些?!?/br> 凌到搬出了上司的架子,請動邢可去了專設的健身房。她踢掉鞋,盡自己最大所能,陪著他打了幾局球,最后肯定是累得直流汗。 她考慮著該怎樣請假去處理下自己的周身情況,這個時候,凌到訂購的衣服鞋子首飾等送到了,并發揮了作用。 邢可其實在上班之前,就置辦了多套衣裝,保證一周五天不重復。鞋子和首飾用以前的,覺得也不掉零道的面子,只是沒想到,凌到對她的外在要求更高。 邢可挑出需要在公司換洗的衣物,把其余的一打包,請人送回老公寓。她暗暗估計了總價值,先記了賬,等后面適當的機會再還。 下午,凌到又賣了一個人情給她。 她ko儲光光的監控視頻在內網上流傳,被凌到取下了,并拿這個做要挾,叫儲光光以后不準來惹她。 后邊一段時間,儲光光確實沒怎么來招惹她,一是怕她拳頭硬,二是怕凌到撕破臉。 邢可的工作時間從早上7點到晚上10點,中間只有3個小時休息,累得像狗一樣。 一到點,她就關了工作手機,只接打另一個私人手機的電話。 凌到找不到她,所以白天逮著機會要她處置各種事。 陪他打球運動等還是小case,只要司景一上門,他就丟給她接待。 司景是來追他的,邢可怎么好抹美女面子,客氣的穩住人家,聊美食聊美妝聊廚藝,把失憶的梗進行到底,從來不聊其他的八卦,更不提打聽時正的消息。 司景這次登門,是為了慈善晚宴上的拍賣會來的,她想凌到參加義拍,擴大影響力。 邢可把這事報告了上去,凌到翻著宣傳冊子,問她,“有沒有看中的東西?” 邢可看中的是里面的字畫掛毯,可以拿來裝飾學校。但她不想假借凌到之手得到,所以撒了謊,說沒看中,也不游說他參加義拍會。 凌到拿著邀請函扇了扇手心,看著邢可的臉,突然說:“晚上跟我一起去?!?/br> 她知道他看出來了,沒再推辭。 ※※※ 晚宴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