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男神,筆記借我、把男主養成了反派boss腫么破、豪門蜜婚之嬌妻在上、穿越之醫女毒妃、我家鏟屎官萌萌噠、方狗蛋變形記、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穿書]
封北收隊,眼神示意高燃別再嘮叨個沒完了。 高燃走了又回來,“帥帥,我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告訴我?!?/br> 賈帥輕輕抿唇,“什么事?” 高燃看著他眼瞼下方的青色,“現場離你家不遠,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十一點半到今天的凌晨一點之間,這個時間段你還沒睡吧,有沒有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比如車子的引擎聲,爭吵,腳步聲?!?/br> 賈帥抿著的唇角松開,“沒有?!?/br> 高燃想了想又說,“還有個事?!?/br> 賈帥眼神詢問。 高燃說,“考考你,麻醉劑的成分是什么?” 賈帥報給他一個書名,“自己去找了看?!?/br> “我哪兒有時間啊,”高燃突兀的問,“你能搞得到麻醉劑嗎?” 賈帥看了眼高燃。 “你是學醫的,我就問問,如果你這個優秀學生干部都不能,那這條線就可以丟到后面,”高燃說,“現在嫌犯還沒辦法鎖定,我懷疑……” 賈帥阻止高燃,“別跟我說,我是非警務人員?!?/br> 高燃哈哈笑,“你怎么比我還嚴肅,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去局里了,尸體說不定有話要說?!?/br> 賈帥注視著發小離開的背影,眉心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書林推著自行車過來,“帥帥,回去了?!?/br> 賈帥走在旁邊,“我下午要去圖書館借幾本書?!?/br> 陳書林說,“好?!?/br> 倆人都是內向的性格,一路無話。 快到家門口時,陳書林說,“你要考試了,別分心?!?/br> 賈帥說,“不用擔心,我沒問題?!?/br> 去了局里,封北跟楊志各帶了個人進解剖室,高燃是其中之一。 昨天還是活生生的人,今天就躺在解剖臺上,高燃看著冰冷僵硬的尸體,沒有反胃的感覺,只覺得命運難測,人事無常。 解剖室里只有法醫的聲音,封北幾人都在聽,高燃沒有,他發現張一鳴的胸口有塊斑,顏色很深。 封北發現高燃往解剖臺靠近了一步,他的眼皮一跳,呼吸屏住,人貼過去。 這一幕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高燃低頭彎腰,帶著手套的手碰到張一鳴胸口的一塊斑,外人眼里,只當他是在碰尸體,不知道那里有斑。 法醫欲要讓青年離遠點,就看到他的五官開始扭曲,瞳孔緊縮,臉上的血色也快速褪去,幾乎是電光石火間發生的事。 高燃的頭很疼,自我保護的功能開啟,他本能的抗拒,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去盯著那塊斑。 封北的余光放在高燃身上,生怕他昏厥過去,看來他在張一鳴的胸口看到斑了,張一鳴身上有命案。 楊志發現了不對勁,“頭兒,高燃這是怎么了?” 封北沒說話,看似是在發愣,只不過他的下顎線條緊緊繃著。 高燃兩手抓著解剖臺,他大口大口喘息,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滴下來,眼前陣陣發黑。 封北的理智在楊志幾人有動作前崩塌,他把高燃扶住,半摟著往門口帶。 高燃偷偷去抓封北的手,等等。 封北的眉頭打結,腳步停在原地。 高燃哆嗦著閉上眼睛,他聽到了沙沙的摩擦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上拖,比較大件。 摩擦聲里混雜著幾串腳步聲,有人,不止一個,他們在拖著很重的東西走路,很焦急,期間伴隨著女人的聲音,“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高燃確定,那個女人是張一鳴的妻子,他聽過她生前錄給張一鳴的一段生日視頻,不會錯的,就是這個聲音。 第96章 好了,乖 封北看了眼楊志。 共事多年, 有一定的默契,楊志從封北的一個眼神里讀懂含義, 他什么也沒問, 就讓隊員跟法醫出去,隨后自己也離開解剖室,并把門掩上。 封北把快要癱倒在地的青年撈到懷里, 神色緊張的去摸他的臉,掌心一片濕熱,“燃燃?” 高燃的眼睛上有汗水,他的眉心緊緊擰著,胸口大幅度起伏, 看起來極為痛苦。 封北拍拍青年的后背,唇擦過他的耳朵, 蹭蹭他汗濕的發梢, 沙啞著聲音說,“好了,乖,不看了不看了, 咱不看了?!?/br> 高燃全身的重量都在男人身上,他呼哧呼哧喘息, 一張臉青白交加, 嘴唇發抖,“尸體先、先放著?!?/br> “行,聽你的, 我會跟楊志說?!狈獗卑阉奖成?,背著他走了出去。 高燃調整過來時,人在旅館的床上,渾身濕透。 封北給他買了換洗的秋衣秋褲,撩開他額前的濕發說,“去洗個澡,喝杯水,完了我們再談?!?/br> 高燃看著天花板,沒動彈,“小北哥,你說這世上有絕對的好人跟絕對的壞人嗎?” 封北說,“沒有?!?/br> 高燃將視線從天花板挪到他的臉上,繃著的神經末梢變得放松。 封北挑眉詢問,“嗯?” 高燃張開手臂。 封北的額角一抽,他彎下腰背,兩只大手穿過青年的胳肢窩,輕松將人從床上抱起來,一路抱到浴室的淋噴頭底下,陪著沖了個熱水澡。 兩人在浴室里待了將近一小時才出來。 高燃盤腿坐在椅子上擦頭發,“小北哥,你給我弄一段張一鳴的錄音?!?/br> 封北倒水的動作一停,“錄音?” “先別問,弄到了我再解釋給你聽,”高燃胡亂的擦著頭發,“要能聽見喘息聲的,他的喘息聲,越清晰越好?!?/br> 封北打了個電話,讓局里把昨天上午審問張一鳴時錄下的錄音截一段發給他指定的郵箱,“抓緊時間,盡快給我?!?/br> 房里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響,封北撂下手機大步進去,看到青年一臉茫然的站在椅子旁邊,光著腳。 封北扶起椅子,“祖宗,你這是唱的哪一出?跟我說說,為什么不穿襪子?” “穿了……” 高燃的話聲在看到自己的腳丫子時戛然而止,他沒說話,臉上寫著五個字“我的襪子呢”? 封北抬起他的臉,“我是誰?” 高燃瞥他,“不認識?!?/br> “不認識?”封北捏他的臉,用手指抵著他的鼻子讓他變成豬臉,抿著薄唇憋笑,“快說,你把我媳婦兒弄哪兒去了?” 高燃抱住男人的窄腰,收緊了力道,“小北哥,我的心里很不安,眼皮也老跳,感覺要出事,每次出現這兩種情況,都會出事,沒有一次出現過例外,怎么辦?” 封北皺眉,他把脖子里的腦袋推開,“看著我說話?!?/br> 高燃又把臉往男人的脖子里埋,“不看,我臉皮薄,害羞?!?/br> “害羞個屁!”封北象征性的推推,沒舍得用什么力道,他嘆氣,手掌貼在青年的背上,順著他的脊骨摩挲,“有我呢?!?/br> 半晌午,張一鳴的錄音到了封北手上,他點開給高燃聽。 高燃聽完一遍,要求重放。 封北照做,直到他重放了二十遍,他才開口,“聽出來結果了嗎?” 高燃使勁抓頭。 封北抓住他的手腕,“不要抓了,再抓下去,頭皮都快抓破了,沒聽出來就接著聽,干嘛自虐啊你?!?/br> 高燃兩眼無神,“我覺得自己很笨?!?/br> 封北正在喝水,差點嗆到,“別這么說,你要是笨,天底下就沒聰明人了?!?/br> 話說完,他的面色漆黑,想起來這話是誰說的了,曹世原以前這么跟他形容過高燃。 高燃讓封北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封北說,“我在門口?!?/br> 高燃問他要根煙,“你給我點上唄?!?/br> “行,你是大爺?!狈獗蹦昧舜蚧饳C給他點煙,“有情況喊我?!?/br> 高燃悶聲抽了小半截煙,第二十次聽那段錄音,著重聽張一鳴的喘息聲,音質不清晰,所以他才久久都不能下斷定。 封北在門外捏著根煙把玩,不知過了多久,他把煙玩的都快爛了,里面才傳出動靜。 高燃讓封北給他倒杯水,“我聽了將近一百遍?!?/br> 封北把水遞給他,“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高燃喝口水,心跳的很快,他將整理好的信息全部告訴封北,“張一鳴的胸口有塊斑,顏色很深,我透過那塊斑聽到了嘈雜的聲音?!?/br> 封北沒出聲干擾,沉默著等下文。 “有沙沙的摩擦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上拖,比較大件,摩擦聲里混雜著幾串腳步聲,有人,不止一個,他們在拖著東西走路,很焦急,期間伴隨著女人的聲音,她在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br> 高燃舔了舔發干的嘴皮子,“那個女人是張一鳴的妻子?!?/br> 封北的眉峰上挑,他很詫異,卻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我不是說聲音很嘈雜嗎?除了那些聲音,我還聽到了喘息聲?!备呷颊f到這里,抬頭看向封北。 封北對上他的眼睛,“是張一鳴?” 高燃連著喝了好幾口水,“對,是他,我最初不是很確定,現在可以確定了?!?/br> 封北沉吟,“所以,你的意思是,張一鳴跟他的妻子一起拖著一樣很大件的東西趕路,倆人都很慌亂?!?/br> 他的眼皮猝然一撩,“大件的東西,是人,尸體,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