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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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廝面面相覷:“???” 方才不剛說了不講經義嗎? “今日天氣好喲?!?/br> 宋問兩口喝完已經放涼的清粥。 一手握著折扇,一手握著戒尺,搖頭晃腦的再次出門而去。 小六提了東西,也快步跟去。小五則留在家中收拾碗筷。 書院安排宋問任教的,是云深書院進士科乙班經義。 朝廷為了選拔專業人才,科考林林總總共有五十多個科目。 以明經科(簡)和進士科(難)為主。 先前宋問說的算科,在云深書院里的地位,類似于現代大學里的垃圾專業。 院長也想先讓她旁聽兩課。 畢竟他們這是名院,進士科的學子大都來頭不小。 而宋問年輕,且看著不大靠譜。 縱然得孟先生著力保舉,仍舊心中無底。 宋問執意要先去見見自己的學生。 “若在下實在是難司其職,自會退任。學生若有不滿,盡管罰我便可。只請院長先給我這個機會?!?/br> 院長想想也可。 孟先生看中的人,必然有不凡之處,便隨她去了。 宋問循著路走到學堂門口。 沒有先生在,還有朗朗讀書聲。 這群小子確實不錯嘛。 抬腳進去,略微頷首,朝眾人道:“諸位好,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先生。我叫宋問?!?/br> 眾學子起身行禮,拉長了音問候:“先生好?!?/br> 宋問跟著彎腰問好:“好?!?/br> 眾學子就要坐下,宋問一敲桌案:“誒,且慢!都先站著?!?/br> 眾生微愣,便也站著。等宋問下一步的指示。 宋問已在上首坐下,然后蹺起腿看著他們,在手心拍著戒尺道:“招呼我就不多打了,直接上課。第一堂課,我來給你們講講,土?!?/br> 為首一學生問道:“土?先生是要給我們講五行嗎?” 宋問笑道:“五行里的確是有個土,但,今日,我給你們講的,是農耕的土?!?/br> “土壤有非常多的種類,有不同的顏色,不同的粗細,不同的結構。所以,地域不同,土壤也不同?!彼螁栒f,“我大梁國境,就有不下十種土。所以,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水土之異也。是這個道理?!?/br> “不同的土壤……” 為首學生打斷她道:“先生,學生可否坐下了?” 宋問搖著戒條拒絕道:“不可。我看有人在犯困,所以先站著聽課。當然如果你們有站著睡覺的本事,也請隨意?!?/br> 眾生一片喧嘩。 為首那學生,儀容一絲不茍,身上書卷氣濃。彬彬有禮的模樣,此刻有些慍怒道:“先生,授課是先生的職責,若是先生……” “若是課講得無趣,讓你們犯困,那也該是我的罪過對不對?”宋問點頭道,“所以我正在盡力補救。如果你們有本事,也可以不接受我的補救?!?/br> 學子指責道:“先生,你這是強詞奪理!” 宋問換了條腿翹著:“那……只能說你們理站的不穩,誰讓我是先生呢?” 為首那學生深吸一口氣,施禮道:“先生,不知我等做錯何事,要受此責罰?” “責罰?這怎么會是責罰呢?”宋問無辜道,“就像犯困,是人的天性一樣,無關對錯。這站,是人的能力啊,不過讓你們站一會兒,怎么能叫罰呢?” 眾生皆拂袖冷笑。 求學十多載,還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先生。 宋問站起來,接著道:“就像人,會生病,動物會生病,有病因病灶一樣。植物會不會生病呢?植物若是生病,年年收獲之后,病灶,又會不會留在土里呢?” 一學生不屑一哼:“聞所未聞!” 宋問指著他問:“那你又如何解釋,一塊地,如果年年種西瓜,它的產量,會越漸減少呢?” 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學子站起來道:“這些與我等何關???” 其余人紛紛迎合。 “不錯!這些與我們何關?我們只是來上經義的!” “看先生年紀輕輕,不會就是來教我們種田吧?” “書院為何會請你這樣的先生?講這些無用的東西。教我等農耕,莫不是要我等回去種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