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導演也幾乎像是遺忘了她這個人一樣,沒有過多的責難,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和她稍微熟識的幾個演員也都為她高興,不用每天挨訓。 木崊心里其實并沒有開心,她總覺得余聲不會善罷甘休。 這一切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等節目順序終于下來的時候,木崊心里的石頭才降了一點。 陳白岐回了北京后,荒廢了兩個月的工作需要重新步入正軌,要求的節奏非???。 哪怕兩個人再忙,晚上都會打電話。 很多時候,都是開著微信視頻,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一直等到天亮才掛斷。 十二月二十九號的晚上,木崊剛洗漱完躺到床上,就收到了陳白岐的視頻邀請。 摁下接聽,就看到陳白岐的臉都快貼到屏幕上了。 “媳婦兒在哪里呀,媳婦兒在哪里,媳婦兒在我的小心心里?!?/br> 一上來就聽到他用《春天在哪里》改的詞,木崊是哭笑不得。 如果她沒猜錯,他下句肯定就是,“乖寶,今天有沒有想我?” 下一秒,看他開口,果不其然。 別人家向來都是女人問男人: “老公,我美不美?” “老公,你愛不愛我?” “老公,你有多愛我?” 到了她家,陳白岐就像戲精轉世似的: “媳婦兒,今天也要元氣滿滿哦?!?/br> “媳婦兒,我帥不帥?” “媳婦兒,你今天愛我有比愛金毛多一點嗎?” “想想想,最想你了,宇宙無敵想?!?/br> 木崊都不用多思考,就能說出這些天發掘出來的標準答案。 陳白岐在那邊笑得眉眼彎彎,可見是滿意極了。 他看到木崊還有點濕的頭發,往前湊了一下,“媳婦兒,你剛洗澡了?” “嗯?!?/br> 陳白岐舔了舔唇,“那你有穿睡衣嗎?” 木崊斜了他一眼,“反正我穿不穿你都看不到?!?/br> 陳白岐嘆了口氣,“你什么時間回來?” “1號吧?!蹦緧厸Q定晚會結束,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那我要憋炸了?!?/br> 他剛說完,視頻就掛斷了,木崊收到他發過來的一張圖片。 動圖,黑白質感,男上女下,做著最具韻感的運動。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就發過來了一段語音。 木崊一點開,聲筒放到耳邊,電流從耳朵傳遍全身,酥酥麻麻的。 低啞的粗.喘聲,一聲比一聲大,偶爾還會帶著性感的鼻音。 媽的,是個人都知道這人是在干嘛。 她羞恥地鉆進被窩里,“嗷”了幾嗓子。 又……又、又、又聽了一遍。 陳白岐這端一聲低吼,腦子里想象著木崊在他身下嬌.喘的情景,才完全釋放出來。 “叮咚”一聲,木崊發了消息過來。 他劃開一看,眼睛瞬間變得幽深,下.身不受控制地迅速硬了起來。 “我濕了?!?/br> 三個字,讓他潰不成軍。 陳白岐咬著牙,這人是不知道他有多經不起她的誘.惑嗎? ***** 兩天過得很快,元旦前的一整天都很忙。 木崊的那個小品,參加的所有演員,一遍又一遍地彩排,尋找不足。 雖然這臺跨年晚會知名度不高,但是一個作為一個正式露臉的平臺,也算是差強人意。 木崊的小品是倒數第四個,安排的上場時間是剛過凌晨。 雖然觀眾人數估計更少,但好在有重播。 倒數第五個,也就是小品前的那個節目是歌曲,小品后面是一段舞蹈。 2018.01.01的凌晨,木崊聽著前面的舞臺的跨年倒計時,心里也跟著默數。 恰好整點,收到陳白岐的短信。 “媳婦兒,晚會加油,新年快樂。好好表演,別緊張!” 木崊正想回復,就聽到有人喊著小品候場。 歌曲表演結束,小品組準備上臺,被導演攔了下來,他示意她們聽主持人說話。 “欣賞了我們動聽的歌曲,好樂配好舞,這舞蹈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下面請欣賞舞蹈……” 跳過了小品,直接開始了舞蹈。 小品組自然義憤填膺,一起努力了這么多天,憑什么登臺的機會都沒有。 導演示意大家安靜,“前面幾個節目表演時比彩排耗時,時長總共那么一點,只能委屈大家了。機會有的是,無論如何,酬勞都不會少的?!?/br> 木崊這個小品,本身演員都是衛視找的,基本都是透明,聽導演這樣說,哪怕有怨言也不敢再多吭聲。 既然酬勞也不會少,這啞巴虧也不算是白吃。 很多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互相對視一眼,走了。 剩下木崊,還執拗地站在那里。 導演睨了她一眼,“余小姐讓我幫您回想一句話?!?/br> “她說,她最喜歡砍掉對手最后一根稻草了?!?/br> “你越絕望,她越開心?!?/br> 木崊低著頭,叫別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緒。 可手背上,不知幾時,青筋早已暴起。 第28章 28 陳白岐一直坐在電視機前等直播, 明明事先知道了木崊的節目次序,可還是從頭帶尾一分鐘不敢少地盯著。 聽到主持人播報的下個節目, 陳白岐眉頭一下擰了起來。 怎么不是木崊她們的小品? 難道是他記錯了? 再等等。 雖然心里這樣安慰自己,可是潛意識里已經開始急躁,他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木崊,一直等到響鈴結束,都沒有人接聽。 一連撥了好幾遍,通話都沒有成功。 陳白岐看著屏幕上已經即將結束的晚會, 他心里升起一股子躁意, 往深了探究, 還有點害怕。 其實他現在沒有在北京,而是在木崊之前下榻的酒店。 她這么重要的時刻, 他怎么會不來? 只是不想影響到她,才沒有告訴她, 之前想的是,等到晚會一結束,他就接她一起回北京。 給她發了短信。 說他在青平, 如果她看到短信, 在酒店等他。 然后陳白岐拿起外套, 一刻也沒停就趕去青平電視臺。 剛踏進后臺,就聽見有人在講碎話。 “這個圈子真難混, 有錢就是擁有一切?!?/br> “唉, 木崊其實挺可憐的, 被整得這么慘……” “誰能想到臨門一腳, 還被導演直接給攔了下來?!?/br> “要我說,這余小姐心腸可真夠毒的,臨上臺把人節目給砍了,之前怎么不早說……” “要不怎么說她毒呢?!?/br> 幾句話加在一起稍微動腦子一想,陳白岐就明白是發生什么一回事了。 他臉色黑青,一端著,就顯得他格外嚴肅。 大步往前,掃了一圈,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余聲已經走了。 陳白岐想到她可能會回酒店,氣都不敢大喘一口,又感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