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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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鎮在車后頭嘿嘿一笑,“那我帶你吧?你摟著我的腰?!?/br> 這人, 自己才一點頭他就不正經起來, “你再這樣我生氣啦,小心真把你從車上墩下去!” 聽見衛雪玢不高興了, 華鎮立馬松開手,嘴里卻在小聲嘟噥,“人家處對象可不是跟咱一樣, 你沒看見韓延亭帶丁芳?” 人家是人家, 人家兩人談了一年多了,初四的時候走路都還挎著胳膊呢, 但這樣的事, 衛雪玢想想有些臉紅, “我做不來那樣的?!?/br> 做不來不做不來吧,能跟自己“試試”,華鎮就挺高興的了, 再說一樣米養百樣人, 衛雪玢真跟丁芳那樣, 華鎮的脾氣, 估計也受不住, “其實我也做不來,那倆的粘乎勁, 自己不覺得,旁人看著酸倒牙!” 說起丁芳跟韓延亭,衛雪玢嘆了口氣, 本來看起來挺好的兩個人,真遇到事,就顯出真顏色了,“你還沒跟派出所說放人的事吧?我也忘了,這可咋辦?”丁家接不出來人,又該來鬧菊姨了。 “放心,延亭又不傻,再說也不是啥大事,我就是嫌丁家太囂張了,真以為有個漂亮閨女,就能隨便拿住延亭了?說實在的,也是這回延亭自己主意正,要真的任憑丁芳擺布,以后這兄弟我就不要了,”省得看著生氣。 其實衛雪玢也是這么想的,要財禮可以忍,但跟男人不一心不能忍,韓延亭的一腔熱血成了丁家發家致富的資本了,想想前世,丁芳熱孝出嫁,等于就是在菊姨心上扎刀呢!尤其是孩子長大之后,竟然還跟跑回來相認,過問起兒子的婚事,也叫衛雪玢惡心的不行,“我覺得也是,對了,我看不如這樣,等延亭去南邊的時候,叫他在那邊多呆一陣兒?!?/br> “嗯,這個你別管了,我跟他說,”華鎮的生母林礬調到了國家新定的特區工作,到時候叫韓延亭替自己走一趟,過去看看她,順便留那里看一看。 衛雪玢到底力氣有限,騎了一會兒,華鎮就下來換了她,兩人談談說說,等回了廠里,居然都十點了,兩人習慣性的在廠子里轉了一圈兒,又囑咐夜里值班的保安做好巡邏,“我把你送回去,我再去派出所轉一圈兒去?!?/br> 既然華鎮說了不讓她管這些事,衛雪玢索性就信他一次,“好,你把車騎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笨偣矝]有幾步路,她在車上坐了一路,也想走走了。 “我送你到門口,”華鎮一手推車,陪著衛雪玢往她住的小院兒回,一直把衛雪玢送到家門口,華鎮還是有些不舍,心里有些后悔把衛雪玢帶出去的太近了,可再待一會兒,又一時想不出該說點兒啥了。 “你快去吧,忙完早點兒回家睡,明天早上過來吃早飯,我給你打荷包蛋!” 衛雪玢自然看見華鎮眼里的不舍,心里不由暖暖的,其實被人這么依戀的感覺真的不錯。 “真的?那我明天早上七點半到!”以前廠子只是這個小院兒,大家時常湊在一起吃飯,等過了年都搬到那邊新廠房里了,廠子又有了自己的食堂,華鎮就再沒有理由跑衛雪玢這里蹭飯了,現在她居然叫自己過來吃飯,華鎮不由喜上眉梢,“說好了!” 衛雪玢等華鎮騎車拐過路口,才轉身兒進院子,可還不鎖門呢,就聽見門外有人大叫,“衛雪玢!” 朱相慶?衛雪玢有些奇怪,都這點兒了他跑來找自己干什么?“你來干啥?”她隨手把門給從里頭鎖上了。 朱相慶見衛雪玢沒開門,氣的往門上踹了一腳,“我娘來找你,你竟然叫公安把她抓了,你太缺德了,你快去叫人把我娘放出來!” 嘁,自己出去了幾個小時,朱相慶跑這兒來要娘來了,“你既然知道你娘叫公安抓了,自己要人就行了,我又不是公安局長,沒那個本事!”說完也不再理朱相慶,直接回屋端盆洗漱。 朱相慶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見他娘跟弟妹回來,實在著急了就摸到華勝廠來找,結果一個人沒見到,他裝成過路的湊到閑聊的人群邊上聽了聽,才知道原來宋懷慶跟人打起來了,還被公安給帶走了。 這下朱相慶可慌了,他是外來戶,在洛平誰也不認識,趕忙跑到公安局去打聽,一問沒這事兒,人家指點他去派出所,倒是問出來了,但他弟把人打傷了,他娘跟妹也得了個尋釁滋事的罪名,正在接受調查呢! 朱相慶想把人領走,可人家派出所不答應,雖然他報的姓名跟朱大妮兒說的一樣,但這個得要單位的介紹信,畢竟光憑他們嘴說也證明不了關系,何況人家派出所還說了,幾個外鄉的跑到洛平來鬧事,人家得好好查一查背后有沒有人指使。 朱相慶一直在那邊耗到下班兒,也沒有把人給接出來了,他又急又氣,就過來找衛雪玢來了,不能他弟被打還被抓,衛雪玢卻跟沒事人一樣! 結果他連晚飯都沒吃,足足在衛雪玢這兒等了幾個小時,才看見衛雪玢跟那個華鎮有說有笑的回來了,朱相慶本來想跳出來罵這對兒jian夫yin*婦的,但看著華鎮那么高的個頭,沒敢。 轉念一想,這片兒連個住戶都沒有,他就算喊起來也沒有人出來看,起不了啥效果,因此朱相慶等著華鎮騎車走遠了,才出來見衛雪玢。 可沒想到衛雪玢連門都不給他開,朱相慶在外頭跳著腳喊了幾聲,愣是沒等到衛雪玢的回音,他氣的不行,又沒半點兒辦法,只能恨恨的在地上撿了半塊磚,隔墻丟到衛雪玢的院子里,又咒了她幾句,才轉身兒走了。 衛雪玢正端盆進屋內,被突然落到自己院子里的磚頭給嚇了一跳,她看著地上那半塊磚頭,真是哭笑不得,這個朱相慶,前世日子過的順風順水的時候,還像個有知識有文化的讀書人,現在真是原形畢露了,嘖嘖,衛雪玢沖房頂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前世真是瞎了眼。 韓延亭檢查完身上的傷勢,也跟著留下的公安一道兒去了派出所,但華勝廠是報案人,韓延亭又態度良好,“傷勢嚴重”,就成了受害者,他在調查的公安人員跟前,證死了宋懷慶先動的手兒,加上宋懷慶的傷都在身上,醫院給的檢查結果是軟組織傷,而韓延亭青腫的臉更嚇人一些,他還口口聲聲喊著說自己一只耳朵聽不見了!這下好了,會不會是耳鼓膜穿孔還得明天去醫院找耳鼻喉科大夫再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王所長干脆叫他在調查書上簽了字,就把人放回家了,順道兒跟他一塊出去的,還有他未來的小舅子丁閃。 至于朱大妮兒母子三個,進了派出所就喊冤,見誰都叫青天大老爺,非說自己兒子叫一個狐貍精給坑了,求派出所的公安們給她兒子做主,辦案的公安實在沒法往下問,只能先把三個人關在拘留室里叫他們冷靜冷靜。 丁芳一家子一直等在派出所門口,丁閃一直沒出來,他們進去問,又沒人理睬,偏文菊說了韓延亭會去撤案說放人,他們也不敢遠離,怕丁閃出來的時候見不著家人,就這么一等,沒等著兒子出來,反而看見韓延亭跟一個一身土的小伙子被公安給帶回來了。 丁芳嚇了一跳,也顧不上跟韓延亭正生氣呢,“延亭,這是咋回事?” “沒咋,打架叫公安給抓了唄,多正常啊,”韓延亭沒看氣的看了一眼丁芳,沒理跟在她后頭的丁家人,跟著警察進所里去了。 “這是咋回事?這孩子咋又進去了?芳,你跟媽說,他是不是不學好?”丁芳的媽對韓延亭已經沒多少好印象了,先頭她看中韓延亭,是覺得他家沒啥負擔,條件又不差,對女兒也好,后來韓延亭辭了鹽業局的工作,她就挺生氣的,甚至想過叫女兒把韓延亭給甩了,在機械廠找個技術員,也比跟著個無業游民強啊,可沒幾天,韓延亭又發財了,她才把叫女兒踹了韓延亭的心思歇了,又重新熱情了起來。 但這次,韓家有錢也不愿意拿出來娶媳婦,還把婚期往后推,搞的丁家上下一片背運,到現在丁芳媽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親家交待呢,她家丁閃只是個學徒工,還沒有轉正呢,想娶上個好媳婦不容易,這要是拿不出像樣的財禮,人家那邊再不同意了,那就麻煩了,“我跟你說,你們結婚的事你還得好好跟延亭說說,你想想你弟,你可不能耽誤他一輩子!” 丁芳這會兒腦子里還是韓延亭青腫的臉呢,“媽,你看丁閃把他打成啥樣了?他下手也太狠了!” 昨天丁芳光顧著害怕了,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沒看清韓延亭到底傷的咋樣,這會兒看見了,哪有不心疼的。 “你這閨女,胡說啥?你弟就拍了他幾下,他臉上的傷哪是咱閃給他打的?肯定是他這次惹事挨的,你沒看見他這次是叫公安給帶進去的?”昨天進去的可是她兒子丁閃,不是韓延亭! “那,那他咋辦???媽,我去他家一趟,跟阿姨伯伯說一聲,叫他們快想辦法,”丁芳有些慌了,這要是一身傷再在監里呆一天,萬一惡化了怎么辦? 丁芳媽一巴掌拍在丁芳身上,“不許去!他那是活該,你別忘了,你弟還在里頭蹲著呢,憑啥他出來逍遙?丁閃出不來,他也得陪著!” “媽,我去跟他家說一聲,他家比咱家有門路,救延亭的時候,不順便也把咱丁閃給救出來了?”丁芳還是想去跟韓家人說一聲,“延亭他人雖然活絡些,但從來不惹事的,這次不一定怨他?!?/br> “這次不怨他,那昨天怨誰?怨你兄弟?我說芳啊,你可不能還沒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幫男人不幫你親兄弟,我跟你說,以后不管你嫁的再好,都得靠你倆個兄弟給你撐腰呢?就像昨天的事,要不是為了你,你弟能叫公安給抓走?”想到兒子被抓進去一天了,再不上班廠里知道了,恐怕還得背個處分,丁芳媽忍不住往丁芳胳膊上擰了一把,“你給我長點心吧,連跟誰親都分不清,媽真是白疼你了!” 丁芳今天整整被她媽嘮叨了一天,她性子綿軟,又不敢頂嘴,除了聽她媽訓她,就是個哭,這會兒被她媽在外頭一罵,眼淚又流下來了,“其實延亭說了,咱只不要衣裳跟家具就行了,要不把那二百塊錢給我弟結婚,家具跟衣裳我不要了,反正平時延亭給我買的也不少,我自己存的也有錢,我自己再買兩件結婚穿的衣裳就行了……” 她跟韓延亭處了一年多了,韓延亭對她又好的很,說沒有感情是假的,而且要是他們不結婚,又要耽誤她弟弟,家里只會更生氣,還不如退一步,叫弟弟把婚給結了。 丁芳媽快被這個蠢貨女兒給氣死了,“你說啥呢?你不要家具,噢,你一個漂亮大閨女,嫁到韓家去,連大立柜鋼絲床都沒有,咋見人?還有新衣裳,那光是你的新衣裳?那里頭還有你兄弟媳婦的呢,你不要,你兄弟媳婦還要呢!” 見女兒又要開哭,丁芳媽壓住火氣,“我跟你說,你光哭不中,得會哄,你長的漂亮,延亭又喜歡你,你們都是馬上要結婚的關系了,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你撒撒嬌,多說點好聽的,還怕他不被你牽著鼻子走?” “我又不是牛,還能叫人牽著鼻子走?”韓延亭從里頭出來有一會兒了,他看見丁芳媽正在訓丁芳,就沒有過去,沒想到卻聽見未來的丈母娘這么教女兒,真被氣笑了,他回頭看見丁閃從派出所里出來,“丁閃交給你們了,下次再敢動手,就別怪我不給你兒子留面子了!還有,我跟丁芳的婚事我媽也跟你說清楚了,我還不知道,你兒子結婚,還得我給他媳婦買衣裳穿,那我還不如直接換個對象兒呢!” 他看了一眼淚水漣漣的丁芳,心里可憐她,但又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心軟,“我走了,你們好好想想,丁芳,你也別說啥只要二百塊不要衣裳的話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那二百塊在這兒呢,這事兒不怨你,是你兄弟把他的財禮錢給打跑的,跟你沒關系!” 說完又看了一眼惡狠狠瞪著他的丁閃,抬手一巴掌打到他的后腦勺上,“我是平時脾氣太好把你慣起來了,敢跟我動手,爺爺我跟人掄磚頭的時候你還玩尿泥呢,小子,真有骨氣,就自己掙錢娶媳婦,賣jiejie娶媳婦,你真有種!” 說完正看見公安小盧騎了輛摩托車從所里出來,韓延亭一個箭步沖過去跳到他的后座上,“捎我一段兒,我那還有幾盒好煙呢,你明天捎來給哥哥們分一分?!?/br> 丁芳一家子眼睜睜看著揚長而去的韓延亭,想叫又來不及,丁芳媽半天緩過神,猛的拍了女兒一巴掌,“你還不快去韓家!” “去,去干啥?”丁芳淚眼婆娑的看著她媽,心里也生氣,她跟韓延亭雖然沒結婚呢,但他怎么說也是當姐夫的,弟弟二話不說就打人,到現在連個對不起都沒有,“丁閃咋不能他哥賠個不是?” 洛平人管姐夫叫“哥”,顯得親近,平時韓延亭去家里,丁光跟丁閃兄弟對他都挺親熱的,“他對丁閃恁好,丁閃賠個不是,這事兒不就過去了?” 丁閃瞪了他姐一眼,“賠不是?我還不是為你?你哭哭啼啼回來,說韓延亭不跟你結婚了,我才急的,”他原先一直以為韓延亭是個好脾氣,又被他姐吃的死死的,可沒想到,這人說變臉就變臉,“還不是你成天說他對你咋好咋好,還吹著說他掙了多少多少錢,掙恁多,咋不叫你花?” 丁芳媽還沒有糊涂,這不是不叫丁花,這是不叫他們丁家花啊,可自己這么漂亮個閨女,多少人想娶,韓延亭要是拿不出像樣的財禮,他家把閨女給他,豈不是虧了? “你去跟延亭好好說,再跟你姨也好好說,不,不能跟你說姨,跟你韓伯說,”這公公一向比婆婆好說話些,丁芳媽咂著牙根兒,“就照他以前說的,二百塊錢得拿出來,衣裳跟家具咱不要了,”反正家具也落不到她們老丁家,衣裳大不了他們自己買,這二百塊仔細著花,照樣也能把婚事辦的體體面面的,“這可是最后的條件了,今年你們必須結婚,要是還不答應,咱就另找家兒!” 丁家人多院兒小,現在丁芳她奶還跟丁芳擠一個屋呢,丁芳媽打算著把丁芳的屋騰出來娶二兒媳,她奶將來就跟自己兩口子擠著住,反正都五六十的人了,也沒啥不方便的,“你記住了?” “就是,我姐還怕嫁不出去?想娶我姐的人多著呢,我跟你說,你好好嚇唬嚇唬他,”丁閃從鼻子里哼一聲,要是他放出消息,還怕那些男人不肯出錢? 韓延亭一回家就把自己的決定跟爸媽說了,文菊嘆了口氣,“唉,好好的事硬是弄的這么仇氣,要不咱跟他家再商量商量?”她雖然在丁芳媽跟前說的厲害,但大體對丁芳還是挺滿意的,何況兒子對丁芳又上心的很,能成還是高高興興的成了最好。 韓延亭的父親叫韓宏舉,也在鹽業局上班,這會兒也到了該退休的年紀,這眼看要結婚又說往后推,叫外人看著也確實草率,但他想的更細,“我原先覺得丁芳那閨女不錯,手腳也勤快,脾氣也和順,只是她那個家,就延亭的脾氣,恐怕以后還有吵鬧?!?/br> 他兒子精明的不能再精明的人,一次兩次還好些,時間長了,能忍得了丁家那個無底洞? 跟人打一架,心里舒服了,體力卻消耗不小,韓延亭站起來,“我今天跟雪玢姐以前那個婆家人打了一架,把人送派出所了,你們要是聽說了,別上火,沒啥大不了的事?!?/br> “雪玢以前的婆家?咋回事,”文菊腦子里嗡嗡直叫,“這不都離了快一年了?咋又來找?” 韓延亭把朱大妮兒罵的話大概跟文菊學了學,“這不知道又作啥妖呢,這回是姓朱的親娘過來了,來了就是一場鬧,還跑到我姐廠門口,要不是他那個兄弟腌臜我姐跟華鎮,我還不會動手兒呢!” 說衛雪玢跟華鎮,文菊眉毛一動,看了丈夫一眼,把兒子拉到他屋里,“那你跟媽說,雪玢跟那個華鎮到底有沒有?” “有啥?我姐跟姓朱的離婚的時候,還不認識華鎮呢,廠子也是她離婚以后才開始干的,媽,你可不能跟著瞎起哄,”韓延亭叫他媽嚇了一跳,這別人要是胡說也就算了,他們可是親戚,萬萬不能亂說話的。 文菊瞪了兒子一眼,她會是哪種不清楚的人?“我是問你現在!現在那廠子不是你姐跟華鎮一道兒開的?我聽你說你姐在廠里還有股子?他們以后是咋想的?” 這小男小女的,華鎮那孩子不錯,要樣兒有樣兒要像兒有像兒,比自己兒子也不差啥,外甥女呢,更是跟朵花一樣,這兩個人成天在一處的,時間久了,彼此沒想法? 文菊也是年輕過的,她不信這兩人就真的只是同事。 韓延亭卻被他媽那句“股子”給嚇了一跳,“媽呀,你小聲點兒吧,我就不該跟你說這個,啥股子不股子的,沒有的事,我姐只拿工資!”他都想抽自己一耳光,都怨他一高興,忍不住啥都跟她媽吐露出來了,“我姨啥脾氣你還不知道?還有你那幾個外甥???” 自己表姐啥性子文菊太清楚了,但她也不愿意兒子那么說娘家人,“你姨這些年不容易,她家里負擔重,你姨夫又……,唉,你放心,雪玢那孩子命也不好,我肯定不多嘴!哎,你別打岔,他們兩個到底咋回事?” 要真沒事兒子就直接說沒事了,看他的臉色,恐怕這是有點啥,“跟媽說實話,不然我告訴你姨去!” “也沒啥,我姐多好啊,換誰能不動心,不過我姐不點頭,華鎮那小子又沒出息的很,就等著唄,”韓延亭撓撓頭,“哎呀媽,你別問了,我姐又不是憨子,華鎮那小子心眼也不壞,出了不事兒,你給我燒點熱水,我洗洗!”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下正在暗搓搓的嘗試日更六千! 看看能不能堅持一個月!握拳! 推一推我以前的老文哈,《二姑娘生存之道》跟《侯門驕妃》是傳統的古言,帶宅斗,一本穿越一本重生復仇。 《面條西施》也是一本寫洛陽的小說,雖然是古言,但我的重點是洛陽的小吃跟水席。 ☆、第137章 提問 文菊看著兒子身上還帶著土呢,瞪了他一眼, “都多大了, 還打架!以后給我注意著點兒!”說著出去給兒子燒熱水。 洛平地處中原,四季分明, 冬天又干又冷,大家洗澡干啥都不方便,只能去街上大澡堂子里去洗, 像韓延亭這樣的小伙子, 沒那么嬌氣,在屋里燒幾鍋熱水, 也能湊和著沖沖。 韓延亭說是叫他媽給燒水, 自己也沒真干等著, 到廚房看文菊在捅煤火,自己端了家里的蒸饃鍋去接水,“媽, 我姐廠里新開發了一種熱水煤爐, 他們都開始試用了, 我明天跟我姐說說, 裝咱家一個, 你用用看看咋樣?” “熱水煤爐?那是啥?貴不?”文菊心道自己外甥女還真不是一般人,開個廠子居然弄出來的全是她老太太沒聽過的物件兒。 韓延亭好奇心強, 華勝廠頭幾臺煤爐裝好他就跑過去看了,后來聽衛雪玢說用著很方便,再試幾臺沒啥問題就要批量生產了, 所以就踅摸著給自己家也裝一個,他大概把熱水煤火的樣子跟原理給文菊講了一遍,文菊立馬就懂了,“就是一頭接個冷水管,一頭接上熱水管,冷水進熱水出,這個好,你給媽裝個咱試試,再叫你爸找單位水暖工來看看能不能在廚房旁邊給咱隔個淋浴間兒,媽年紀大了,最怕去澡堂跟人擠了,那里頭空氣不流通,媽老暈堂!” “沒問題,這不是啥大事兒,這次我收拾門市的時候認識了幾個建筑隊的人,咱買好材料,用不了兩天的功夫,就蓋起了,”韓延亭想起來衛雪玢說的他家應該起個小樓的事,忍不住在院子里轉了一會兒,估摸著地方,又伸頭叫在屋里看報紙的韓宏舉,“爸,你出來,我有事跟你商量?!?/br> 這從熱水煤火蹦到家里蓋房,韓宏舉也是佩服兒子的頭腦跟志氣,也欣慰兒子終于知道了錢該往哪兒花?“要我說,咱家現在就三個人,等將來你結婚,再添個孩子,也就五個人,地方是盡夠住了,但人總是要進步的,那書上不還說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你能這么想,那咱家就把勁兒往這上頭使,今年是不行了,就看年底你那門市干的咋樣,我那天聽你跟你媽說你門市上沒人招呼,真不中的話,我跟你媽都還能動呢,看個門記個賬總干得了?!?/br> “就是,你媽我還以前還念過學堂呢,雖然不像你姨能跑到汴陽讀書,但也是能寫會算的,”文菊也從廚房里出來了,“兒呀,現在政策好了,咱甩開膀子干,以前你外婆家也富著呢,可不像你奶家,窮的叮當響!” 文菊這么一說,韓宏舉不樂意了,“吭,你這話可不公道了,要不是你嫁了我這么個窮小子,恐怕也沒有安生日子過!” 那倒是,幸虧文家敗的早,她又相中了這個窮小子,不然的話,那日子怕也比李蘭竹強不到哪兒去,“是是是,你說的對,我啊,跟著你可是享福了?!?/br> 韓延亭耳朵里聽著爸媽逗嘴,心里卻比以往安恬的多,這段時間因為跟丁芳的婚事,不但他頭疼,他爸媽也多天沒笑臉,現在好了,滿天云彩都散了,韓延亭忽然想到一句話,這不是就叫退一步海闊天空? …… 華鎮到派出所的時候王所長他們已經下班兒了,他問了一下值班民警,知道朱家那幾個還在這兒呆著呢,笑了笑,跟民警打了招呼,騎了車就往王所長家去,這次要不給朱相慶點兒厲害,叫他徹底老實了,以后還知道給衛雪玢添啥惡心呢。 親娘跟弟妹都在派出所關著呢,朱相慶一夜都沒怎么合眼,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來想先去廠里報個到,再請個假,然后去派出所把他娘跟弟妹接出來,要是叫人知道他家的親戚進了派出所,那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相慶?”何巧蕓一看見朱相慶出來,忙沖屋里喊了一聲,“老苗,相慶出來了,”昨晚上她家老苗就說了,要跟朱相慶談談,但他回來的太晚,他們都等不及就睡下了。 不用何巧蕓通知,整條巷子看見朱相慶出門的鄰居全都默契的停下手里的動作,“哎喲,相慶,你可起來了,那啥,你家的親戚呢?昨天咋沒見回呢?” 有好事的已經含蓄的問起來了。 “啊,我姑他們啊,昨天有事,去親戚家了,”朱相慶隨口編了個理由,低著頭往外走,要不是沒別的地方住,他真想從家屬區搬出去,也省得跟這些愛說閑話的同事們打交道。 “你不是一個人在俺們洛平嘛,咋又多出來親戚了?相慶,你這人咋這么不老實呢?張嘴閉嘴的都是瞎話,當俺洛平人好哄不是?”李抓安手里抓著個熱乎乎的大蒸饃,里頭夾著蔣春燕她媽腌的醬黃瓜,邊吃邊拉刮朱相慶,反正他倆是仇人,沒必要給朱相慶留面子。 “你啥意思?你這人,又要誣賴我?”朱相慶最聽不得別人說他“說瞎話”了,以前誰不說他老實可靠,可自從衛雪玢這么誣賴他之后,現在動不動就有人這么說他,他的名聲全是叫衛雪玢給弄壞的,“我說啥瞎話了?好像我姑去哪兒了你知道一樣,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