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書迷正在閱讀:秀才娘子(作者:六冥)、我可能萌了假CP、[綜]系統想看爺裝逼、末世之慕淺、他的榮光、男主就是寵妻魔、手可摘星辰、一手帶大、姝色無雙、植物契約師
還有比如“廝跟”就是一起去某個地方的意思。b( ̄▽ ̄)d ☆、第5章 破鞋? 又來這一套,朱大妮兒真是天生小白花,哭功一流! 衛雪玢沒功夫看她唱戲,“大姑,你慢慢在這兒傷心,這天都大亮了,俺公公婆婆還在招待所呢,我跟相慶再不過去,他們該擔心了,” 她才不在這兒看朱大妮兒撒潑呢,直接走到鏡子跟前梳了梳頭,又端了臉盆沖朱相慶道,“還不快出來洗臉,一會兒大家都起來了,用水管兒還得排隊!” 父母一來就又是哭又是吵的,朱相慶臉上也下不來,恨不得拔腿就跑,“來了來了!” “這,”朱大妮兒還沒開始發功呢,兒子跟媳婦就出去了,她愕然的看著門外,“老二,這是咋回事?!” “哼,咋回事,娶了城里的媳婦,翅膀硬了唄!我早就跟你說過,相慶是個有出息的,叫你不要送給你兄弟,你就是不答應,現在好了,你還想指望他?我看是難嘍!”宋老二陰陽怪氣道。 朱相慶是朱大妮兒跟宋老二的頭大小子,這莊戶人家種田下地,缺的就是壯勞力,宋老二怎么舍得將兒子過繼出去? 偏老婆朱大妮兒是個心大的,在生下老三宋來慶之后,就想盡辦法要把相慶送到鄭原給沒有孩子的弟弟家,還說什么弟弟兩口子都是老師,拿著國家的餉,吃的是商品糧,相慶過去就是城里人了,不但自己享福,以后還能孝敬他們,現在好了,指望他孝敬?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將這間小小的屋子照的亮堂堂的,那床上嶄新的被蓋,床頭被一層層紅漆刷的明晃晃的大箱子,還有玻璃鏡框,大暖壺,連門上都掛著繡花的門簾,“我看這小子現在過的就很不錯,是該孝敬孝敬咱們了!”宋老二心里酸溜溜的。 “待見兒,你看見了沒,剛才衛雪玢拿著塊香胰子出去的,她用那個洗臉,”宋招娣兒也沒有閑著,她指了指桌上玻璃鏡子前擺著的雪花膏,“一會兒她恐怕還得用這個擦臉呢!” 她都二十了,還沒抹過這些呢,宋招娣兒手比腦子快,迅速的把自己頭上的辮子給解開了,“咱們早上出來的急,都沒有好好收拾收拾,來,姐給你梳梳頭!” 那雪花膏旁邊的大紅塑料梳子,亮晶晶的上頭還印著花兒,宋招娣兒已經決定了,等將來她走的時候,一定得把這些都要走! 她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的頭發又梳了一遍,把梳子往meimei手里一塞,“你自己梳吧,我得出去洗個臉!” 衛雪玢跟朱相慶一道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宋老二跟朱大妮兒黑著臉坐在凳子上,一旁的宋懷慶則是一臉的不懷好意,而朱相慶最小的妹子待見兒,急的沖著衛雪玢直眨眼。 最后的大招兒來了,衛雪玢看了一眼明顯被人動過的被褥,一笑,在床上坐下來。 前世也是一樣,她的新婚頭天過的驚心動魄,從要被子,要衣裳,到磕頭,沒有一件如了朱大妮兒的意,也叫朱相慶在他們成為夫妻的第一天,就開始對她有諸多不滿。 而最后這一件事,卻是衛雪玢為了朱相慶的面子咬牙忍下,面對朱大妮兒的哭罵,沒有反駁一句,也最終成了宋家人輕視瞧不起她的根本原因,到后來,她懷孕生子,再想跟婆家人解釋當年的誤會,卻沒有人愿意相信了。 “你還有臉笑?!我們老宋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叫相慶娶了你這么個娼/婦回來!”朱大妮兒已經是心如火燒,跳起來就沖到衛雪玢跟前要揪她的頭發,“走,我跟你見你媽去,問問她是怎么養閨女的,弄出這么個不要臉的來?!” “你干什么?”衛雪玢哪里會叫一個老太太碰到自己,登時從床上站起來閃過到一邊兒,“朱相慶,你姑這是來尋仇?張嘴就罵人,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朱相慶也被母親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攔住朱大妮兒,“娘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動啥手類?雪玢咋啦?” “咋啦?大哥,你頭上都長綠毛了,還幫這女流氓說好話呢?呸,這種破鞋,給我我也不要,你還護著?!”宋懷慶已經二十二了,啥都懂了,他猥瑣的看著衛雪玢,“怪不得呢,漂亮的城里閨女要嫁你這個山貨,原來是把你真當山憨兒哄了!” “啪!”衛雪玢一個箭步沖到宋懷慶跟前,照他那張臭臉就是一巴掌,“你說誰呢?” 宋懷慶原想著衛雪玢做了這么不要臉的事兒被自家抓住了,為了名聲還不是要被他們予取予求,沒想到這女人辣成這樣,“啊,我說錯了嗎?你敢打人?我揍你,我!” “你動我一下試試,我立馬叫廠里的保衛科來把你送公安局去,你信不信?”衛雪玢一口啐在宋懷慶臉上,朱相慶這個兄弟最不成器,成天游手好閑坑蒙拐騙,當年自己沒少為他跑派出所。 “都住手!到底咋啦?!都給我好好說!”一間十平方的小屋子里亂成一團,朱相慶氣的腦仁疼,別人結婚他也結婚,人家歡歡喜喜的,他呢,頭一天就打起來了,“你們要是不想呆了,都給我走!” “相慶啊,我可憐的孩子,是你不知道啊,這個臭婊/子她坑了你啊,我的孩子啊,” 朱大妮兒本來不打算把事情鬧大的,畢竟丟人的是他兒子,而且她這媳婦都娶進家了,難道還打離婚不成?她們老宋家可沒有這規矩,她不過是想借這么大個把柄,一次把這個粘牙的媳婦給治服了,叫她一輩子在自己手里不能翻身才是最終目的。 朱相慶被朱大妮兒哭的頭大,但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是真的傷心,心又軟了,“娘,你有什么話好好說,要是雪玢做啥對不起你的事兒了,兒給你作主?!?/br> “是啊,你先說來也叫我明白明白不是,閻王還不收冤死鬼呢,咱們這可是新社會,真不行的話,還有公安局法院呢,政府給你作主,” 衛雪玢態度十分誠懇,“但是吧,你雖然是相慶的大姑,可也只是他大姑,我這個侄媳婦就算是錯了,有我媽,有我婆婆,有我單位管呢,你張嘴閉嘴的不要臉,婊/子的罵,太不文明了吧?可能你們南固就興這個,但是還有招娣兒跟待見兒呢,她們可是大閨女呢,聽見這種話,不臟耳朵么?” 朱相慶見朱大妮兒又要開哭,瞪了衛雪玢一眼,“你少說兩句吧,不就是我娘罵了你兩句嘛,又長不到你身上去,你還跟老人計較?” “是,我不跟老人計較,反正你也不會跟宋懷慶計較他罵你是個綠頭烏龜,”衛雪玢怪異的看著朱相慶,“噗嗤”一聲又樂了,“沒準兒人家懷慶心里一直就是這么想的呢!沒事兒,想想也長不到你身上不是?” “你這人,真是一句也不吃虧!”朱相慶都快被衛雪玢給逼瘋了,早知道她一結婚是這么個脾氣,自己再難也不能答應娶這個攪家精來! 宋老二在一邊聽了半天,知道這個媳婦是個厲害的,他在凳子上磕了磕煙袋鍋子,“好啦,有事說事,懷慶他娘,你來說吧?!?/br>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這事兒啊,說著臟嘴! 朱大妮兒也不啰嗦,拿手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走到衛雪玢坐著的床上,一把把她給推開了,把被子一抖,又掀了掀單子,“這是咋回事?這床上咋啥也沒有?俺也翻你門后頭的簸箕斗兒了,啥也沒有,你當俺們跟相慶一樣,啥也不懂呢?呸,賤人,你就不是個大閨女!” 朱大妮兒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城里人用那種皺紋的衛生紙,可是她在門后頭放簸箕斗兒的地方看了看,里頭干干凈凈的! “呵呵,”前世朱大妮兒也是拿這個來壓她的,而她,顧及朱相慶的臉面,愣是被朱大妮兒罵的流著淚,也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來,換來的也不過是朱相慶的一句“別跟咱娘計較,她老了不懂事,但是好心!” 而且事后多年,朱相慶也從未對當年的事替衛雪玢跟朱大妮兒解釋過一句,那些年只要衛雪玢做什么事不合朱大妮兒的意,都會被她指桑罵槐說什么不檢點,下賤,破鞋一雙! “你們懂?那你跟我說說你們懂啥?你們想在床上找啥???我這可是我媽準備的全新的單子被子,有啥臟東西?”衛雪玢裝著一臉懵懂,好奇的看著朱大妮兒,“大姑,你這到底是鬧啥?” “相慶?你姑到底在這兒鬧啥呢?咱們就在床上睡了一覺,這床上到底該有啥???”衛雪玢似笑非笑的看著朱相慶,一個連事都成不了的男人,還指望能在床上制造出點痕跡來? 朱相慶被衛雪玢的笑刺的滿臉通紅,他一拉朱大妮兒,“娘你別說了,這事兒你別管,跟你沒關系!” “噗……”宋懷慶在一邊又笑開了,他一指朱相慶,再指指衛雪玢,“娘,你還沒明白過來?我哥跟我嫂子,早就,”他把兩個食指往一起對了對,“這城里的閨女就是跟咱們那兒的不一樣!嘖!”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 ̄▽ ̄)╭ ☆、第6章 我要離婚 衛雪玢不等宋懷慶說完,一個耳光又招呼到他臉上了,這個賤人,她上輩子就想打了, “啊,你咋又打我,明明是你們不要臉,”宋懷慶正笑的歡呢,沒想到臉上又挨了一巴掌,氣的從小凳子上跳起來,“衛雪玢,我打死你!” “打死我?就憑你?朱相慶,你是死人?叫你表弟打你媳婦兒?” 衛雪玢冷冷地看著宋家兄弟,“怎么,當我們衛家沒人么?宋懷慶我告訴你,你今兒敢碰我一指頭,我叫你橫著出洛平!” 宋懷慶抬的高高的手落了下來,昨天朱相慶結婚,衛雪玢的兄弟們他也是見過的,哪一個站出來都比他們姓宋的高也比他們長的壯,這人家娘家人要是來的,自己真的跑不了一頓打,“是你先打我的!你不守婦道,你還有理了?” “我不知道婦道是啥東西,而且我守不守也輪不著你個姓宋的來指手畫腳,”衛雪玢瞪了朱相慶一眼,“你大姑到底想說啥,叫她趕緊說清楚,我正經公婆還在招待所里住著呢,再不過去,人家笑不笑話你,反正我們衛家人不能叫人笑話了!” “你,”朱大妮兒被衛雪玢的態度氣的要厥過去,她將那張木板兒床拍的“嘭嘭”直響,“我說的啥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好,你不要臉我也不要了,你不是個大閨女,就是這意思,你坑了俺相慶!” 衛雪玢目光幽幽的在朱大妮兒鐵青的臉上滑過,又去看宋老二,“既然大姑你不要臉了,那我也不顧著你們相慶的臉了,朱相慶,你跟你大姑跟姑父說說,咱們昨晚是咋睡的?我聽不懂,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大姑到底想從咱床上找到啥?咱們出去找巧蕓姐過來聽一聽?介紹人當初可是跟我家說你們家里頭的人都是有文化的,怎么怎么的通情達理,要不咱們把金淑嫩給請過來?” “夠了!都閉嘴!”朱相慶被朱大妮兒跟衛雪玢逼的恨不得拿頭撞墻去,“娘,你別再問了!跟你們有啥關系?!” 現在最后一塊遮羞布被當眾揭了下來,即使在自己的親爹娘親兄弟跟前,朱相慶也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但在他眼里,這都是衛雪玢太過咄咄逼人一點兒也不為他遮掩,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看他笑話造成的。 朱相慶紅著眼睛沖衛雪玢吼道,“我就不該跟你結婚!” 不該跟她結婚? 前世兩人爭吵的時候,朱相慶說過太多次這樣的話了,衛雪玢聽著雖然傷心,但卻沒當一回事,在她心里,這不過是朱相慶的氣話罷了,而且兩人都登記結婚了,不管該不該,都是要過一輩子的。 可是這一次她聽懂了,朱相慶是真的后悔娶了她!他又開始將所有的不痛快都歸結在自己娶了個不賢惠的老婆身上! “我也這么覺著,我就不該嫁給你!”衛雪玢站起身來,環視了一眼宋家人,冷笑一下,“剛好你爸媽還沒回鄭原,你大姑跟姑父也在呢,咱們直接去民政局辦手續離婚吧,誰也別耽誤誰!” 衛雪玢說要離婚?! 屋里的人都愣在那里,朱大妮兒半天才緩過神兒來,她顫微微的要去拉已經臉色血紅的大兒子,自己生的自己最清楚,別看是農村娃兒,可是卻長了一張比城里人還白凈的好皮子,怎么曬都曬不黑,但朱相慶只要稍微動動氣,臉就紅一片,現在這連耳朵脖子都是通紅的,可見是氣急了; 再看衛雪玢,開口就是要離婚,朱大妮兒是女人,太清楚了,要是一個女人叫人破了身子,那還不是任男人打罵?可她現在敢離婚? 難道這事兒還出在自己兒子身上?朱大妮兒兩眼發黑,也顧不得地上涼,一屁股坐在地上,“相慶啊,我的兒哎,這可咋整哎?心疼死個人兒啦!” 她哭著哭著腦子漸漸清醒了些,抓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底上,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衛雪玢,“雪玢啊,算娘求你了,你可不能胡說啊,你們才結婚一天,哪能離婚呢?俺相慶要文化有文化,還是轉業軍人,吃著商品糧,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敢糊涂??!” 在朱大妮兒眼里,她生的兒子就是塊萬足金,而別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她,真是連棵雜草都不如的,衛雪玢不耐煩的看著堵在門口的朱大妮兒,“有啥糊涂不糊涂的?再糊涂也比被你們一家子往身上扣屎盆子強!行了,你們慢慢聊,這地兒我是不能呆了,” 說著也不管禮貌不禮貌了,直接邁過朱大妮兒,想往門外走,左右有了這個理由,也趁著朱相慶后悔跟自己結婚了,能瞞著把離婚證扯了,才是真正的喜事呢! 朱大妮兒跟宋老二怎么能讓衛雪玢出這個門兒? 她敢出去真的鬧離婚,兒子就別在洛平市為人了! “雪玢,你別走,求你了,是娘錯了,娘跟你認錯,”朱大妮兒一支胳膊摟住衛雪玢的腿,一只手啪啪的往自己臉上抽,“相慶,相慶你弄啥類?還不快過來給雪玢認個錯?” 這還是衛雪玢活了兩輩子,頭一次宋家人給自己認錯呢! 朱相慶臉色鐵青地瞪衛雪玢,自己真是前世不修,才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可是“離就離”這三個字他卻不敢出口,“娘你快起來,這是干啥?雪玢哄你類,我們才結婚,哪會鬧離婚?我一個大男人離婚不怕啥,她一個女人要是離了婚,咋為人?” 呵呵,敢情朱相慶這還是為自己考慮呢! 衛雪玢一臉譏誚的看著朱相慶,“我咋為人跟你沒關系,也不用你為我考慮,走吧,咱們這就民政局去!” “不行,不能離!” 朱大妮兒也顧不得哭了,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老宋家沒有離婚的事,你都嫁給我們相慶的,死也是我們宋家的鬼!” 要是別的原因,朱大妮兒才不怕衛雪玢說要離婚呢!可要是兒子連圓房都不行的話,可備不住衛雪玢是真的要離婚了,而且她嘴大把兒子的事吵出去,別說再了娶媳婦了,人也別做了! “相慶!”宋老二拿手中的長煙桿重重的敲了敲凳子腿,“過去給你媳婦賠禮,以為敢再叫我見你惹你媳婦不痛快,我抽死你!” “雪玢,”宋老二換上一張笑臉,“剛才的事俺們給你賠不是,你娘一個農村人,年紀又大了啥也不懂,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婚姻是大事,哪能張嘴兒就說離呢?你不為相慶跟俺們兩老想,也得為親家想想,她一個寡婦家家的帶著你們兄弟姐妹,難道你忍心叫她難過?親家可也年紀不小了?!?/br> 哼,宋老二難得說了一番聽著似乎挺明白的話,衛雪玢冷冷一笑,可惜當初朱相慶上完大學回來,堅決要離婚的時候,他不是這么勸自己兒子的,“你不用擔心,我媽要是知道朱相慶不是高中畢業,身體還有毛病的話,一定能理解我的?!?/br> 朱相慶被衛雪玢給自己總結的“三宗罪”扇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立時就跟衛雪玢去把離婚給辦了,此生再不相見,但他不敢,他的親娘在不停的自責,他的親爹在哀求,為的都是他能過的好,他怎么能叫二老寒心呢?“雪玢,你別說了,今天是我錯了,這婚我不離,至于我身體的事兒,你比誰都清楚,我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是你親自照顧的,你對我那么好,咱們怎么能說離就離呢?” 他一臉鄭重的看著衛雪玢,“你放心,我身體再養幾天一定會沒事的,我也會對你好的!” 衛雪玢也沒有指望跟朱相慶一鬧就能順利離婚,現在是八零年,就是十年后,朱相慶跟她的那場離婚戰,也是打的轟轟烈烈,人盡皆知,何況現在? 她已經做好的跟朱相慶慢慢磨的準備了,只是這一次,朱相慶跟宋家人,休想再從她這里討得一點兒便宜。 “相慶,相慶快過去,跟雪玢去見你舅跟你妗子去,走走,咱們都去,” 好了好了,兒子都跟衛雪玢低頭了,衛雪玢還有啥鬧的?朱大妮兒顧不得哭了,從地上爬起來,連推帶搡的催著朱相慶跟衛雪玢出門兒。 今天這一場也只能到這里了,衛雪玢甩開朱大妮兒拉著自己的手,走到一頭沉的桌子那兒,從抽屜里拿了一個小包袱出來,往胳膊底下一夾,率先奪門而去。 朱大妮兒看著根本不給自己一個好臉兒的衛雪玢,眼圈兒又紅了,這次她是真的很委屈,不過在兒子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很大度的揉了揉眼睛,“相慶,沒事兒的,只要你們過的好,娘受點兒氣也沒啥,娘不難受?!?/br> 本來宋家人起個大早跑到新房來,是想著趁衛雪玢剛進門,正是臉皮薄不敢出聲的時候,把這個城里的媳婦的氣焰給打下去,沒想到最后他們是一點兒便宜沒占著,還跟媳婦賠禮道歉了一番。 偏這里是兒子機械廠的家屬區,住的都是朱相慶的工友們,朱大妮兒就算是有十八般武藝,為了兒子也不好全部施展,真是漚的都想一口血給噴出來。 ☆、第7章 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