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楚牧可能不知道人族與妖族懷子嗣不易。 蕭景姒為難,還是點頭應道:“好,我們,盡力?!?/br> 楚牧笑開了花:“好、好!” 這時候,馬車里的笑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哇!” “哇!” 哭得那是相當兇險,蕭景姒趕緊跑過去:“怎么了?” 魚干的奶嬤嬤正抱著魚干在哄,江嬤嬤說:“小少爺摔到了頭,磕了一個好大的包?!?/br> 果然,魚干腦門上,有一個好大的包,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可憐。 蕭景姒看向楚彧。 他手足無措地坐在一旁,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阿嬈,我不是故意的?!笨粗~干頭上的包,好自責。 雖然楚彧惱魚干黏著蕭景姒,但對魚干,也是真心疼愛,不然怎么會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他,連從來只給阿嬈碰的尾巴都給他摸,就是摸得太開心,魚干才磕到了頭。 魚干好可憐,往夏喬喬懷里撲:“爹爹~” “我來抱?!?/br> 夏喬喬抱著他到一邊去哄,很心疼。 楚牧:“……”他已經找不到話來給楚彧開脫了,也是,楚彧我行我素的這么多年,精于殺生予奪,哪里會看孩子,某種層面來說,在至親至愛人面前,楚彧自己還是個任意胡來的性子。 “阿嬈,”楚彧似乎怕蕭景姒怪他,又自責又懊惱,“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小孩子坐不住?!?/br> 蕭景姒很頭疼,說:“以后我們生了寶寶,不能給你帶?!?/br> 楚牧深有同感:“我也覺得,還是我帶吧?!?/br> 楚彧:“……” 后來的后來,楚彧也是看了許多育兒的孤本,才敢帶桃花meimei的。 楚魚干可以說是成功之母——失??! 之后,一路上都沒有讓楚彧和魚干獨處,小孩子好了傷疤便忘了疼,吵著鬧著要摸哥哥的尾巴,不過都讓楚彧用冷眼拒絕了。 三日后,華涼國師同常山世子回京。 當天,國師大人便去太常寺看了天象擬了日子,將與常山世子的大婚之日訂在了七日之后。 國師大人并預言:涼楚聯姻,三國統一。 這預言是預示著夏和將亡?這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國師蕭景姒的預言從來便沒有錯過。 至于將來誰主三國,國師大人沒說,眾說紛紜。 不過,常山世子與國師大人的婚事,普天同慶,至少對于只盼著三國無戰的百姓來說,是幸事。 下午,洪寶德便來了星月殿,一進門便抱怨。 “七天也太趕了,禮聘婚俗都來不及?!?/br> 蕭景姒笑著道:“從簡便好?!?/br> 從簡?洪寶德聳聳肩:“常山世子娶大涼國師為西陵太子妃,你覺得這架勢,還能從簡到哪里去?”她一屁股坐在軟榻上,累得不想動,“欽南王剛從西陵回府,就開始籌備了,說是王爺老人家大手筆一揮,買下了涼都所有喜宴用的紅綢,還有秦臻,從今天早上開始,便拉著我擬聘禮的單子,還有各種大婚的流程,我們兩個有沒成過親,都是半斤八兩,哪里懂,還得去文國公府請江氏來幫襯,不過這江氏還真有手腕,文國公老爺還有那一家子夫人姨娘,都被治地服服帖帖的?!?/br> 這江氏,便是先前蕭景姒從別莊請回來的江姨娘,自從文國公夫人柳氏月洳被遣送走之后,蕭扶辰與東宮又倒臺了,文國公府便一落千丈,之后,蕭奉堯也會審時度勢了,便開始不問政事,國公府也全權由江氏打理。 好在江氏對蕭景姒畢恭畢敬。 總而言之,楚彧與蕭景姒的大婚,可能會簡單嗎?當然不可能,是以,不管是文國公府與安遠將軍府,還是欽南王府,都忙得團團轉。 “你為何突然如此著急地要大婚?”洪寶德不理解。 蕭景姒很隨性的口吻:“只是想早日大婚罷了?!?/br> 洪寶德眼珠子一轉,盯著蕭景姒的肚子:“不是奉子成婚吧?” ------題外話------ 九哥的套路??! 阿嬈奉子成婚嗎? 猜我的套路! 本站訪問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 即可訪問! ☆、第一百五十七章:試穿嫁衣那點事 “只是想早日大婚罷了。zi幽閣” 洪寶德眼珠子一轉,盯著蕭景姒的肚子:“不是奉子成婚吧?” 不待蕭景姒回話,一聲小奶音傳來:“娘親~” 洪寶德眼珠子都掉出來了,盯著那奶娃娃:“就算奉子成婚,這孩子也長得太快了?!鼻屏饲菩∧掏尥?,又瞅了瞅蕭景姒,嘴巴老半天沒合上,“才半月不見,你兒子都這么大了?” 蕭景姒從江嬤嬤手里接過小團子,用袖子給他擦了擦口水,指著洪寶德:“魚干,叫姨?!?/br> 魚干睜著大眼睛盯著洪寶德看了又看,似乎對她官服上的圖案很好奇,小手歡快地揮著,奶聲奶氣地喊著:“姨姨,姨姨~” 粉粉嫩嫩的小團子,軟軟糯糯的小奶音,一下子便讓洪寶德母愛泛濫了,兩眼柔得都能掐出水來。 洪寶德摸了摸魚干的頭:“乖?!庇置嗣~干的小胖臉,那手感十分之爽滑啊,她愛不釋手,“還別說,這眉眼間,仔細看還真有一點楚彧的影子?!?/br> 這便怪了,就算楚彧有心,景姒也生不出這么大的奶娃娃啊。 蕭景姒不禁莞爾,道:“魚干是楚懷霖的幼子?!?/br> 洪寶德捋了捋關系,然后驚住了:“就是說這小不點與楚彧是兄弟?” “嗯?!?/br> 難怪跟楚彧有一丟丟神似。 洪寶德大笑三聲:“哈哈哈,這孩子喊我姨,那楚彧按照輩分豈不是也要喊我一聲姨?!?/br> 她的腦回路,總是讓蕭景姒措手不及:“……”怔愣停頓了許久,蕭景姒思量一番,鄭重其事地對小娃娃說,“魚干,喊jiejie?!?/br> “……” 蕭景姒這是實力護父?洪寶德白眼:“你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br> 蕭景姒但笑不語,魚干見娘親開心,小家伙也很開心,歡歡快快地喊洪寶德:“jiejie,jiejie?!?/br> 洪寶德哭笑不得:“景姒,他喊你娘親,卻喊我jiejie,你這是占我便宜嗎?” 蕭景姒頓了一下:“……你年輕?!?/br> 洪寶德嘴角一抽:“……” 分明她年長景姒,年輕?呵呵了。 洪寶德便不逗她了,將魚干抱過來,這小團子對她的官服和腰帶好奇得不要不要的,一個人樂呵呵地玩著。 洪寶德問蕭景姒:“明惠長公主府的那檔子事兒你知道了吧?” “嗯?!?/br> 蕭景姒并未言他,想來這件事她是不會介入了。 洪寶德笑笑,便當話料講:“明惠長公主與許駙馬下獄后,大理寺就徹查了許駙馬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罪名,不想抽絲剝繭將許家兩位公子的罪行也被查了出來,一個強搶民女,一個私吞軍餉,都不是什么好鳥?!焙閷毜旅掳?,感悟了一句,“十六爺這是要一網打盡啊?!?/br>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明惠長公主府遭此橫禍不是老天開眼,是怡親王秋后算賬,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沈銀桑的孩子沒了,長公主府就舉家遭殃,這啊,分明是冤冤相報! 蕭景姒自然有數:“許家是罪有應得,十六爺這也算為民除害了?!?/br> “這倒也是,怪只怪明惠長公主府黑料太多,偏偏還惹了鳳十六那個腹黑,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更何況還是個護妻狂魔?!?/br> 蕭景姒不置可否,只道:“這件案子我們不用插手,明惠畢竟是長公主,怡親王身為皇族,他全權處理反而更妥當?!?/br> 洪寶德點頭:“確實,我們插手是打壓皇族,可十六爺出手,那就叫大義滅親了?!?/br> 話到此處,古昔從殿外而來。 “主子,晉王殿下求見?!?/br> 蕭景姒沉吟了一下:“何事?” 古昔回道:“夏和邊關駐兵之事?!?/br> “夜了,明日早朝再議?!?/br> 古昔會意,轉身出去應對了。 洪寶德看看殿外,才夕陽西下,說夜了,不太合適吧。洪寶德瞇了瞇眼,饒有興趣地看著蕭景姒:“你是在躲鳳玉卿?” 她否認:“是避嫌?!辈⑶医忉?,“我要大婚了?!?/br> 洪寶德搖頭感嘆:“鳳玉卿也是栽得狠了,難怪容妃會來找你?!?/br> 蕭景姒早上才回涼都,中午容妃便來求見,黃昏鳳玉卿就來了,這母子兩人之意,昭然若揭。 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一物降一物啊。 月華初上,星月殿外,對影成雙,許久,未曾離去。 待到夜風起,殿外掌起了宮燈,宮人才打燈上前:“王爺,夜了,我們回府吧?!?/br> 鳳玉卿盯著星月殿看了許久,才緩緩移步:“去含章殿?!?/br> 片刻,晉王在含章殿外求見容妃。 容妃謝氏本欲歇下,聽聞晉王來此,立馬披了衣裳起身:“這么晚了,皇兒你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鳳玉卿一進殿便開門見山:“母妃,您今日同蕭景姒說了什么?” 晉王對生母容妃素來敬重,極少這樣色厲內荏的模樣。 原來,是與蕭景姒有關,那便不奇怪了。 容妃臉色稍稍有變,好笑道:“不過是話話家常而已,就說你將府里的夫人妾室們都遣散了,說你不僅不要江山了,現在連美人都不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