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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宋王侯在線閱讀 - 第440節

第440節

    駐守黃灣關的旅長名叫張守義,且因為最近宋軍大兵壓境于大口寨,所以白狼軍團副軍團長折御軒也親自來到了黃灣關坐鎮。折御勛是原府州折家二號人物,折蘭軍團軍團長折御勛的弟弟。當初折家投誠祥符國后,先是以折家軍隊成立了折蘭軍團,但很快葉塵進行了第一次軍事改革,在全軍范圍內將兵員打散,將從宋軍投誠過來的,黨項八氏八萬騎兵,以及府州折家出身的都全部打亂重新進行了編配,完成了祥符國歷史上最重要的一次軍事改革。原本折御軒原本是折蘭軍團副軍團長,在第一次改革時被調至白狼軍團擔任副軍團長至今。

    只是一直以來,不管是與宋國,還是與遼國的大戰,折御軒都表現平平,或者說中規中矩,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功勞,而葉塵封爵又最為重視功勞,所以年初正旦大朝會上折御軒便成為少數幾個高級將領中未能封爵的人。這件事情固然被折御軒視為奇恥大辱,但也使他對立下軍功極為渴望。此次宋國大軍壓境隨時有進犯可能,本來軍團長拓跋格魯是想要親自坐鎮黃灣關,讓折御軒留守后方的,但經不住折御軒的整天請命,便讓折御軒來了黃灣關。

    此時宋軍五千人來犯,黃灣關白狼軍團的探子早已打探并將消息報給了城寨內折御軒和張守義。二人早早站在城頭拿著望遠鏡張望,又派出數波探子再三打探確定了宋軍主力一直在大口寨附近未動,再加上此時一見宋軍樣子,便最終確定這并不是什么引誘黃灣關守軍出城而進行伏擊的陰謀,反而有約戰之意。二人都是強勢之輩,簡單商量了一下,便定下絕不示弱之策,當下便派城寨中騎兵營營長王晶率領本部一千騎兵出戰。

    王晶在距離黃灣關八百步左右背城結陣,與宋軍之間,相隔不過一里多點。折御軒與張守義在城頭觀戰,城內四千兵馬已經做好隨時出城大戰的準備。

    二人早已從那一千宋國騎兵看出,這一千人定是西北邊軍中精挑細選的精銳老兵,一個個氣勢沉穩。他們以為王晶出營便是惡戰,不料那一千宋軍竟是不急不忙,待到王晶帶一千人結陣已畢,方才自陣中沖出一騎。

    休說折御軒,便是張守義,亦覺愕然。二人心里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單挑?

    這個時代兩軍對陣,偶爾也有如三國演義那等小說戲劇中的單挑之事,五代亂世時期,各國混戰,沖突不斷,當時武將好勇逞強,單挑之事時有發生。但祥符國與宋國之間卻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眼下卻還是第一次。

    最主要的是不管祥符國自上而下平時作戰理念灌輸也好,還是祥符軍事學院各種關于打仗的學習都從未提到過此事。

    能逞這種個人的武勇?

    王晶冷笑一聲后,一聲令下,他身邊旗手大旗一揮,他麾下士兵紛紛張弓搭箭,做好了作戰準備,只要宋軍有人靠近,就算他有傳說中呂布、項王之勇,照樣要被成刺猬一般。

    但見那宋軍一騎在距離王晶部騎兵營五百步遠處便即停了下來,用十分標準的開封宋國官話大聲喊道:“對面祥符軍聽好了,吾乃是宋國西北邊軍黨大帥麾下軍都虞候孟光武,敢問對面祥符軍主將何人?”

    王晶想了一下,這種先進行單挑,打贏了可以鼓舞士氣,雙方機會平等。若是不接下,豈不顯得太“孬”了一些,但宋軍敢派人出來單挑,顯然定是宋軍中挑選的好手,自己派出去的人若是敗了可就憑白弱了自家士氣。他左右看了一下麾下武官,正想著派誰去,便見一名身著少都副校軍服盔甲的武官策馬來到他眼前,大聲說道:“營長,屬下愿意出去與那宋將單挑,保證取下他的狗頭,以振士氣?!?/br>
    王晶聞聲看去,看清說話的少都副校,不由眼睛一亮,說道:“好,本營長準你出去與那宋將單挑?!?/br>
    那少都副校一聽大喜,便調轉馬頭沖了出去。

    在王晶看來,這少都副校還真是單挑最適合的人選。此人名叫鄭凱,出身和常破刀類似,鄭家是西北有名的武術世家,在去年祥符國與遼國大戰中,他帶領一百名鄭家弟子加入義軍,最后善人榜中懸賞積分他排名第七名,后來又參加祥符國軍事學院培訓學習,畢業之后被分配到了白狼軍團王晶麾下擔任一名騎兵連連長。鄭凱到了王晶麾下之后,軍中武官之間時有比武捉對,鄭凱很快就被公認為全旅武力第一,特別是鄭家家傳飛鏢更是一絕,即使是旅長張守義都曾經夸獎過。這大半年來馬上廝殺也是勤加苦練,由他出戰與宋將單挑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此時,只見鄭凱伸出手指著對面的武將大罵,雙方罵罵咧咧,然后各自提起兵器對沖。這名宋將果然也是一名好手,兩人拼殺七八個回合不見輸贏,王晶遠遠的也看不清是怎么打的,然后就見宋軍將領拍馬往回跑。鄭凱大喝一聲:“那里跑!”

    下一刻,只見鄭凱右手猛的一揮,一道飛鏢劃過一道流光打出,那宋將一聲慘叫,應聲落馬,在地上滾了幾圈。

    頓時白狼軍團這邊軍中一片吶喊,鄭凱把人射下馬,也掉頭就走。吶喊聲越來越響,即使是黃灣關城頭上白狼軍團將士也開始歡呼,在兩面的高山中回蕩,一時間如同巨龍在山中咆哮,地動山搖。

    王晶一見士氣可用,一聲令下,戰鼓聲中,便帶一千騎兵沖了上去。

    這一千宋騎顯然是宋軍中精銳中的精銳,統軍大將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精心挑選本以為穩贏的單挑結果輸了,自然是晦氣,但卻不見慌亂,同樣一聲令下,號角聲齊鳴,一千騎兵高舉著各色兵器,似洪水般迎面沖來。黨進自一年多前慘敗于楊繼業之后,這一年多以來練兵極嚴,這特意挑選出的一千騎兵戰力非凡。

    這一番大戰,雙方殺得難解難分,折御軒和張守義站在黃灣關城頭亦看得驚心動魄。自去年先后兩次打敗宋軍,祥符國上下其實對宋軍都頗有輕視之意,兩人本以為同樣數量騎兵野戰,宋軍怎么著都不會是王晶所部的對手??刹涣涎巯戮谷淮蛄藗€旗鼓相當。

    實事上,若非是祥符國騎兵戰法配合厲害,長槍槍尖都是精鋼打造比宋軍兵器更為鋒利,且祥符國將士盔甲更為堅固,這一戰還真有可能白狼軍團就此落在了下風。

    第930章 九大軍團第一神箭手

    折御軒和張守義神色早已沒有了最開始的輕視,有的只是肅然凝重。因為,同等人數野戰,本以為穩cao勝券,可是眼下不但占不到半點便宜,隨著時間推移,反倒漸漸落了下風。

    他們并不知道其實這也是正常,畢竟這宋軍這一千騎兵是黨進從十萬人馬中挑選出來的,而白狼軍團這邊只是很尋常的一個騎兵營而已。更何況宋軍戰力本來就不弱,否則宋國也不可能在十數年之間統一中原和江南,成為當世天下最大的國家之一。去年兩度敗于祥符國之手,只是天時、地利、人和等各個方面綜合因素的結果。并不是說宋軍戰力就真的很弱。

    折御軒眼見著已軍騎兵營竟然打不過同等數量宋軍,便有些沉不住氣,想要增兵,去助王晶一臂之力。但他方朝張守義轉過頭,張守義便象是已經猜到他想說什么,朝他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張營長尚可支持。副軍團長且看后邊的宋軍?!?/br>
    折御軒聞言望去,不由暗叫一聲慚愧。原來不知不覺間,后面那四千左右未參戰的宋軍又往前推進了幾十步。顯然是這一千宋軍久戰之下,宋軍統帥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但是懼于黃灣關守軍主力未動,也不肯輕易先將兵力投入戰斗。

    折御軒心里也明白,這種短兵相接的戰斗,比的就是體力和意志力。哪一方支持到最后還有生力軍可加入戰斗,哪一方便是最后的勝利者。兩軍在此地的數量差不多,若他們倉促將主力投入戰斗,最后贏的,便一定會是宋軍。

    他只得又沉住氣,拿起望遠鏡再看城前的戰斗。只見王晶果然了得,他身上戰袍盡被鮮血染死,但手持長矛,在亂軍之中往返沖殺,竟是絲毫不見疲態。另外那鄭凱也是一員猛將,專挑宋軍武官下殺手,已經殺了四五名宋軍武官,給宋軍指揮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一仗,自申時初開始,一直到打到戌初時分,整整打了兩個多時辰。

    直看得折御軒唇干舌燥,幾次都以為王晶要支撐不住,但眼見張守義如同一座木塑一般一動不動,也只得強行忍耐。而宋軍主將顯然也是一個能夠沉得住氣的人,眼見黃灣關中白狼軍團主力始終不肯出戰,他們便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折御軒和張守義不肯示弱,不愿先鳴金收兵,宋軍明明占優,就更加不甘心了。于是直到天色全黑,雙方才不得不罷戰,各自搶了傷兵與戰死的同袍退去。宋軍又退了十里左右,但竟然沒有退回大口寨,而是在一座處于宋國地境內的破敗的村莊中安營扎寨。

    這一日的戰事,雖然雙方投入兵力都不多,但戰斗之激烈,卻是不少將士前所未遇的。半天血戰,王晶麾下死傷合計三百余人,宋軍也差不多損失,黃灣關前原本有一條小溪流過,戰斗結束之后,溪中流過的,已是染紅了的血水。

    折御軒和張守義一邊派人向白狼軍團總部拓跋格魯稟報今天戰事,一邊派出大量探子盯緊這一支宋軍和大口寨宋軍主力,同時也與安全部在黃灣關的負責人聯系,設法弄清楚宋軍戰略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第二天一整天,這支宋軍都在休整,除了同樣派出大量探馬防止白狼軍團偷營之外,并沒有什么新的舉動。不管怎么說宋軍剛好是在宋國境內,宋軍沒有異動,折御軒和張守義雖然立功心切,在當前國內已經兩面開戰的情況下也不好輕舉妄動。

    ……

    ……

    七月二十七日,景泰縣。

    朱雀軍團率軍至此,已有一日一夜。

    黃河距離景泰縣東南邊十多里路,朱雀軍團若想入蘭州境內,便要渡河。

    景泰縣距離蓋朱城直線距離其實區區五十多里。所以站在景泰縣城的城墻上,甚至可以清晰的望見蓋朱城中燃起的烽火。

    但更加吸引人們注意力的卻是散布于黃河對面的一些吐蕃騎兵!只是距離太遠,即使鄧崇軒有望遠鏡,也難以推斷得出對岸到底有多少的吐蕃大軍。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吐蕃軍隊已經占據了景泰縣東邊黃河對岸的兩個鎮子與一座在黃河最窄處的大橋,可隨時斷橋。

    景泰知縣是個精干之人,在吐蕃大軍進犯蓋朱城之后,便將縣內所有的船只征集起來,藏于縣城西南二十里的沼灣之中,此時祥符國大軍若要渡河,以朱雀軍團工兵營舟橋連的水平,將船只相連,再用一些木板,可以迅速地造出一座座浮橋。

    但是,對岸畢竟已經有吐蕃大軍守著,何時渡河,何處架設浮橋,便是很重要的事情了。而這其中打探對岸吐蕃人虛實、兵力部署便是關鍵。

    不過,關于這些情報,卻不需要鄧崇軒再派探子冒險偷渡過河打探,自有安全部情報司的密探打探消息,并及時通報給朱雀軍團。

    如此這般,朱雀軍團一邊等安全部進一步情報消息,一邊暗中開始準備渡河事宜。

    常破刀和鐘三河、石狼一起自軍事學院畢業之后,三人分到各部隊,已經是特種大隊殺手營副營長的鐘三河被派出去跟在端木鐘仁身邊擔負重任,而石狼跟著白狼軍團騎兵一旅參與西征,昨天軍樞部給全軍通報了西征大軍在肅州烏蘇大峽谷伏擊瓜、沙二州八萬援軍,大獲全勝之事,其中尤其提到石狼立下了頭功,戰后封爵、升勛、升官那已經是板子上釘釘子的事。而被分到朱雀軍團騎兵二旅的常破刀聽了昔日的兄弟立下如此大功,眼看著就要將自己超過一大截,那心中的滋味也真是不好受。還好,如今他隨軍團長鄧崇軒也要與吐蕃人作戰,心中憋著一股勁,就想著立下大功。

    這一日清晨,就在鄧崇軒召集營長以上軍官召集作戰會議時,身為朱雀軍團騎兵二旅一連連長的常破刀率領著三十來騎屬下,沿著黃河河巡察敵情,他們一路緩緩而行,到馬家渡口時,己是快近中午。這里有鄧崇軒派過來的騎兵一旅一營的騎兵在渡口把守,常破刀到時,這個營的將士正架起了鍋子,在那里燒火做飯,隔了老遠,他便聞到一陣陣誘人的酒香、rou香隨風飄來,常破刀頓時大喜,對親兵笑罵道:“聽說一旅一營的伙食做得最香,今天被咱們撞上了,便也去吃他們一頓去?!?/br>
    眾士兵都是高聲歡呼,驅使著坐騎,朝著渡口緊奔去。眾人在馬家渡口下了馬,將戰馬拴在河邊的柳樹上,把守渡口的騎兵一旅一營副營長迎了出來,將常破刀等人請了進去。原來是這渡口所在鎮子上鎮司官帶百姓送來了三頭豬慰問部隊,全營將士正在加餐吃rou。

    常破刀雖然只是一名連長,但常家堡在西北勢力、名聲都不小,常破刀自身實力高強,在朱雀軍團中下級軍官中也是小有名氣,得知他到來,那邊的營長便派人請了常破刀過去,同坐一桌又送了一鍋rou,營長又偷偷拿出一壇酒出來。而常破刀的三十多名屬下自有人招待,找了棵大樹,圍成一圈,席地而坐,自開一桌。

    “破刀兄!”那個朱雀軍團營長是豪俠爽快之人,酒過三巡,便已和常破刀稱兄道弟,直呼起他的名字來,“俺聽說你在入伍之前,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英雄豪杰?!背F频恶娉值男α诵?,軍隊中等級森嚴,營長比連長打了兩級,對方雖然客氣,但他不能得意忘形。

    常破刀正要客氣一下,便聽那營長又說道:“對了,我聽二旅三營李副營長說破刀兄在軍事學院第一期畢業考核中固定射和運動射中都是箭箭得中靶心,弓箭這一項可是唯一得滿分的人。算起來,破刀兄的神射,已經是我們祥符國九大軍團十八萬大軍中的第一人!”

    常破刀知道他口中的李副營長,也參加了軍事學院第一期短期培訓,畢業考核時總體成績是進了前十的,是當時朱雀軍團參與培訓百名軍官中第一名,在朱雀軍團中也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物。比他常破刀總成績要好不少,當然,這也是常破刀偏科太嚴重,他在沙盤推演方面只是剛剛合格,被拉下了總體成績。

    此時,常破刀聽這營長夸他箭法全軍第一,饒是他素來因為家傳功法特殊,于射箭一道上有所助益,使得自矜神射無敵,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這是李副營長過譽了?!?/br>
    “哎!”那營長一面喝酒,一面拍了拍常破刀的肩膀,笑道:“破刀兄又何必過謙?李副營長那也不是輕易隨便就說誰能夠在全軍十八萬大軍神射第一的?!彼f著,生怕在座幾個營里面中都副校和少都校不信,又口沫橫飛地問道:“你們是不是也不信?是不是不信?”

    他見那幾個軍官口中諾諾,臉上神色,自是不免有些不喜。他便一把拉著常破刀手臂,道:“破刀兄,你將那一箭射入堅石的神射,給這些個瓜娃子露兩手!”

    第931章 立功心切

    “什么?”那幾個中都副校和少都校這時不免也吃了一驚,有人便將信將疑地問道:“我只聽說過漢朝飛將軍李廣、唐朝的薛仁貴有這本事?果真有人能箭入堅石?”

    “你們這些個瓜娃子!”那營長噴著口水,仿佛在說自己的事跡一般,“軍事學院弓射考核方法聽說是陛下親自過問的,第一期軍事學院培訓各個軍團派去的都是厲害人物,其中神射手有的是,可唯有破刀兄一人拿了滿分,你以為那是說著玩的。我聽說第二期軍事學院培訓,各軍團去的人至今沒有人能夠達到滿分?!?/br>
    他說得手舞足蹈,仿佛是自己親眼所見,雖他所說的確是事實,常破刀亦不免略覺尷尬,他幾度想要打斷他,但他根本不容常破刀插嘴,說完見那幾個中都副校和少都校張大了嘴,仍是有所懷疑的樣子,這營長竟是比常破刀還生氣,轉頭又問著常破刀:“破刀兄,你的弓箭呢?可帶來了?給這幾個瓜娃子見識見識,叫他們拉一拉弓,這幾個瓜娃子每日都自吹能拉三石弓?!?/br>
    常破刀越發為難,他見著這個營長盛意拳拳,那幾個和他級別差不多的軍官也是一臉的期盼,但這其中卻也是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的——但凡神射手的弓箭,輕易都是不肯給別人碰的。石狼和鐘三河都曾經想見識下他的弓,亦被他婉言拒絕了??墒撬采钪矍斑@些武人,他們可不如石狼和鐘三河那樣善解人意,他們好意請他喝酒吃rou,又是好意想看看他的弓箭,若連這他都要拒絕,勢必引致誤會。軍中同僚最忌諱誤會,影響和睦。若是由此事而引起他狂傲的謠言,這對他一個剛剛來到朱雀軍團不久的小小連長影響還是很大的。

    常破刀正尋思著設法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一件突發的事情卻替他解了圍。

    黃河對岸,突然傳來一種種急促的角聲、馬蹄聲、弓弦拉動聲、箭矢破空聲,還有此起彼伏的吐蕃人的大喊聲。

    眾人連忙丟了筷子、酒杯,各去取自己的弓箭、兵器。常破刀家住西北,聽得懂一些吐蕃話,且他乃一流高手,聽力比尋常人要好不少,此時他便已聽清對岸的吐蕃人喊的都是:“攔住他!”“抓住他!”“休叫他跑了!”之類的話。

    如今雖被河對岸的草木遮擋了視線,常破刀心下卻已知必是吐蕃要攔截什么人,當下高聲喊道:“快,準備渡船,搖我去對岸!”

    幾個軍官猶疑的望了他一眼,那營長已是大聲催道:“快點!聽常連長的,給他準備渡船?!?/br>
    營長的命令一下,馬上便有一艘渡船搖到渡口邊,兩個朱雀軍團中級士官舉著長盾蹲在船頭,船尾卻是一個本地的船夫在搖稽,還有個百姓裝束的人,舉了扇門板,權當盾牌,遮護船夫。常破刀也不多說,取了弓箭,縱身一躍三丈之遠,舉重若輕的穩穩落在了渡船之上,引起身后眾人一片驚呼,那船夫便搖著船,向河對岸緩緩駛去。

    渡船行至河中之時,對岸的情況漸漸看得分明。果然如常破刀所料,乃是數十騎吐蕃騎兵,正在追捕兩個祥符國少都副校裝束的軍官和幾名士兵。那兩個少都副校一個騎棗紅馬、一個騎白馬,邊往北面疾馳,邊引弓還擊,跑得較南的那個少都副校顯然是已經看見了常破刀的渡船,高興得在馬上揮手高呼,不料一個分神,被吐蕃人射中坐騎,便聽得那些吐蕃人發出一陣刺耳的歡呼,那個少都副校摔下馬來,不知死活。

    “船家,劃快點!劃快點!”常破刀急得不停地大聲催促著船夫,但那船夫早已傾盡全力,渡船速度有限,卻是快不得半分。

    而北岸的追逐仍在繼續,余下的那個騎棗紅馬的少都副校經過同伴墜馬的地方,稍稍放慢了一下,常破刀聽到他發出一聲悲吼,便催馬疾馳,心中一沉,已知墜馬的那個少都副校已是不活了。他目算著距離,眼見著那個幸存的少都副校馳至河邊時,他的船也很難趕到對岸,心中更是焦急。

    但那個少都副校卻是出乎意料的機智。他快至河邊時,便不再引弓還擊,而是將弓箭全部拋棄,然后一面急馳,一面便在馬上卸甲。

    “聰明!”常破刀在心中大贊,果然,那少都副校到了河邊,已只有胸甲一時難以卸去,他飛速的躍身下馬,將身子藏在馬后,飛快的卸去最后的胸甲,縱身一躍,便跳進河水中。

    頓時,常破刀身后傳來一陣歡呼之聲。他也是長吁了一口氣,緩緩張弓搭箭,對準了北岸,一面心里默算著,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他右手手指一松,一個羽箭從他手中疾飛而出,然后穿過了馳在最前面的那個吐蕃士兵的胸口。

    常破刀身后的歡呼聲更大了。

    但此時常破刀己經完全聽不見身后袍澤的聲音,當他的箭搭上弓弦之后,他整個人便與手中的弓箭融為一體,他只是從容而優雅的張弓、搭箭,然后發射,只見對岸的吐蕃將士,隨著他的弓弦響動,而一個接一個的應聲落馬。

    他并不僅僅是那種百發百種的神射手,而是另一種讓人恐懼的神射手。他的箭,有時竟會貫穿一個穿著重甲的吐蕃騎兵,然后再奪去他身后另一個吐蕃士兵的生命!

    常破刀并沒有注意到很快黃河的兩岸,不再有呼喊,不再有歡呼,而是變得鴉雀無聲。

    他只是看到南岸的吐蕃將士臉上的驚訝、恐懼,然后看見他們帶著不甘,但卻畏懼的緩緩后退,直至從他的視野中消失。

    這時候,常破刀才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弓箭重新掛好。他轉過身來,船蓬里一個濕漉漉的年青男子正在朝他微笑,眼睛里有無法掩飾的欽佩。他看見他朝自己抱了抱拳,有些疲憊地說道:“在下曾國勇,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曾國勇?”常破刀感覺自己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低頭思索了一會,才想起這是和自己一起參加第一期軍事學院培訓的某個軍中高官之子,抬起頭來,驚道:“曾國勇!原來足下便是靈武伯,昭信上將軍的公子!在下常破刀?!?/br>
    曾國勇一臉恍然,說道:“原來是常兄,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又有如此神乎其神之箭技?!?/br>
    ……

    ……

    同一天,亥初時分,黃灣關。

    折御軒巡營后回到自己的在黃灣關住的院子中,方讓人弄了一桌子菜,喝了口小酒,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張守義請他到軍中作戰室議事。折御軒做事頗為聰明,他已經想好此次若與宋軍有機會立下軍功,戰報之上,他一點虧都不能吃,他會仗著官職比張守義高,一定要自居主帥,而實際行軍打仗時,他便徹底放權給旅長張守義,這樣萬一戰敗,軍中軍法官自然都知道是張守義指揮不當,可要是打贏了仗,戰功絕對不會少了他一大份。

    此時聽說張過義有請,折御軒將酒壺放下,便前往軍營中的作戰室。

    來到作戰室,卻見張守義、王晶二人皆在。張守義雖然臉色如常,看不出端倪來,但王晶那疲憊的臉上,卻分明露出一絲笑意。二人先起身給折御軒敬過軍禮,折御軒給二人也回了禮,在中間主將的椅子座下,便問道:“張旅長、王營長,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張守義點點頭,心里也暗贊折御軒精明,說道:“還是請副軍團長自己看?!?/br>
    一邊說著,張守義一邊自案上取出一塊寫滿小字的白綢,雙手遞給折御軒。

    折御軒知道這是“蠟彈”,是祥符國軍隊傳遞軍事機密情報所用,多以白綢或者黃綢書寫,外面用蠟封牢,縫入送信人的大腿rou里。折御軒貴為副軍團長,自然是見過的。他捧著這片白綢,湊到一座燭臺旁邊,就著燭光細看。

    果然是軍團總部送來的文書,是說軍團長拓跋格魯得知宋軍挑釁之后,親帶一萬白狼軍團主力已至下河谷,不日就會到來。折御軒臉色有些陰沉,張守義也是一臉無奈,拓跋格魯帶主力到來之后,他們要再想立功機會便少了,就算打了勝仗,頭功那始終也是軍團長的。

    “軍團長帶主力到了之后,宋軍就更不會輕舉妄動了?!闭塾帉拙I還給張守義,暗自看了一眼張守義和王晶,略一猶豫,咬牙說道:“所以,我們若是……還想給今日戰死的兄弟們報仇,便要在軍團長到來之前剿滅那支宋軍?!?/br>
    張守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折御軒,點了點頭,沉聲道:“副軍團長所慮極是,下官麾下戰死了三百多個兄弟,絕對不能讓那些宋軍就此離去。只是……那支宋軍兵力與我們相當,單憑下官這一個旅的人馬很難做到此事?!?/br>
    折御軒一聽張守義這樣說,心中松了口氣,然后又是心中一動,說道:“莫非張旅長已有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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