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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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卻只是擺了擺大腦袋不再繼續寫字了。 只是,樂遠岑并不好糊弄。她與神雕相伴了太多年,近乎是直覺地感覺到了一種可能?!拔揖毘闪诉@套武功就能夠治好你的病?!?/br> “嗚,嗚——”神雕否認地叫了起來,它剛想沖出山洞就被樂遠岑揪住了所剩不多的一撮羽毛。 “只是,我會付出代價,也許是死亡的代價?!?/br> 樂遠岑在轉瞬之間已經猜到了一種可能。用人的武功給雕去治病像是天方夜譚,但是以石刻上非人的武功,為非同尋常的神雕去治療雷劫之傷呢?對于天地之力,神雕的認知遠在她之上,神雕必然比她更了解其中的情況。 “雕兄,我不會輕易地以命換命??墒悄悴灰粯?,如果那些年沒有你以天地之力修復我的神魂,我早就魂飛魄散了,根本活不到今天?!?/br> 樂遠岑走到了神雕身前,她看著巨丑的雕臉,“我不是隨便舍己為人的好人,但也不想成為忘恩負義的小人。你知道我的來歷,如果是以我今生之死,換得你的一份長生機緣,請你讓我試一試。否則,我怕是余生都會不安?!?/br> 神雕沉默了很久,它的一生著實離奇,活了幾百年完全沒有遇到相似的同類,雖然它像是人類話本里的妖怪,但距離成為能呼風喚雨的妖怪顯然還很遠。 樂遠岑是它遇到了第一個異類,異類則是它的同類,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它才會盡全力幫助她修復神魂。它知道樂遠岑是有機緣的人,如果她今生走到了盡頭,在離開這個世界后,可能會開始新的一生。 即便如此,對于樂遠岑而言,如果她的今生已盡,在這個世界她就是死了。 這個小島的武功明顯不能給雕來練習,可是它能感覺到這套武學的非同尋常,說不定能幫助它治好身體的重傷。但是,它從未想過讓樂遠岑以命換命。 如果樂遠岑為它治療了雷劫之傷,它隱約覺得樂遠岑可能會不被這個世界的天地所容?被天地不容,下場只有死亡。 “我懂了,它可能會治好你。你別想藏起來,反正你是出不了島的。你這么大一只雕,我還會找不到你?!?/br> 樂遠岑不需要神雕再告之什么,沉默有時就是最好的答案?!坝卸鞅剡€,有仇必報。我心意已決,要走一起走,要不然就都死在這島上。只要有希望能治好你,我就要試一試。你不如將其中風險利弊告之我,讓我有個準備更好?!?/br> 神雕揮動了翅膀輕輕拍了拍樂遠岑的背,這人怎么就那么固執! 它將可能的風險寫了出來,雷劫作用于神魂,樂遠岑幫助它療傷,很有可能會神魂不為天地所容,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死。 樂遠岑看著地上的字笑了起來,她并非不怕死,但也不怕死得其所?!拔矣X得這是有所堅持。人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才是人?!?/br> 白首太玄經的武功非同尋常。 樂遠岑依照石壁所刻的那些奇文怪圖運行了體內真氣,這套武功包涵了內功心法與武學招式,卻都是在那些歪歪扭扭的怪圖之中。 她以二十四天學完了二十四洞內所刻,每走過一個巖洞習得一句詩句所藏的武功,就是就能感到體內真氣的不斷翻涌。當她走到了第二十四個山洞,學完了最后那些宛如蝌蚪的經脈圖像,整個人的奇經八脈瞬間就被雄厚的內力貫通了,從頭至腳,最終匯入丹田之中。 這似是內力,又似乎帶上了天地之力。 這種感覺只有四個字去形容,那就是威力無窮,不似凡人所有。 樂遠岑出掌拍向神雕的身體,一股力量從她的掌心涌出,與神雕體內的狂暴之力相沖起來。神雕則是吸收著天地的力量修復它的身體,三種力量在雕身中不斷此消彼長著。 神雕終是感到體內發出了轟然之聲,雷電的狂暴之力被它完全吸收了,體內的力量壓縮成形成了一個漩渦,仿佛有什么正在漩渦中形成。 神雕仰天一吼,一道驚雷破開了島外的白霧,它趁勢背著樂遠岑沖出了白霧。 正是飛出白霧的那一瞬,樂遠岑感到神魂猛然一震,這是一種魂不附體的感覺,曾經脫離雕身之時,她就有過這樣的感覺。當即,她放空了一切運行起內功,她想要遏制住此種神魂離身的感覺,她會竭盡全力地活著,多一天就是一天,好好得活著。 耳畔是冷冽的風。 神雕背著樂遠岑飛過了大海,飛向了熟悉的陸地。也就是幾日之間,兩者就回到了襄陽城外的劍冢。 當樂遠岑再度睜開眼睛,她感到神魂的震動被暫且壓制住了,只是她隱約感覺到了此世天地已經容不下她了,不知何時就會將她驅逐離開。 神雕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這是它事前就猜到的可能。相助它渡過雷劫之傷,則是逆天而行,不為天地所容。 “嗚——” 神雕發出了一聲悲哀的叫聲,也許很快它就會與樂遠岑死別了。 “不必悲傷。雕兄,如果你真的得道了,說不定哪一天我們會在其他世界再見?!睒愤h岑走出了劍冢的山洞,如果不去考慮不知何時的魂魄離體,此刻她能感到體內雄厚的內功,這等收獲著實出人意料。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歷來都是如此。我本是去東瀛尋你,沒想到經歷這一遭。你還要在劍冢里再修養一段時日,我就先走一步去外面看一看。是不是島上一日,世間一年?在匆匆之間,不知發生了多少變化?!?/br> 樂遠岑沒有多在劍冢停留。 觀棋爛柯,著實是人世無常。她希望在不知何時的魂魄離體到來之前,再多走一走,再多看一看這個江湖,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樣了? 等出山一問,外界真的過去了二十五年。 江湖上發生了很多事情。王重陽已經過世,因為《九陰真經》十七年前已經有過一次華山論劍。其中具體的情況,一般江湖人了解也不多。 “丘處機,那個牛鼻子老道真是討厭!” 這時,樂遠岑以極佳的耳力聽到了一句低語聲。 她看向了說話的人,那是一個穿著華貴的男孩,大約十二歲左右的年紀。這個男孩身后還跟著幾個侍衛,顯然他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丘處機’,樂遠岑默念了這個名字。 丘處機就是那位連累她的丘師弟,她的記性好得很,蜜蜂追殺之仇還沒報,這不是算了,而是沒找到一個好時機。 全真教的道士怎么會與這樣的孩子有瓜葛? 反正現在她也是閑著,不如就跟著這位衣著華貴的男孩見機行事,隨手給丘處機送一份禮,給自己找點樂子。 第23章 金貞祐五年, 宋嘉定十年。 在過去的二十五年里,幾國格局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最明顯的是隨著北方蒙古勢力的崛起, 以及金國國力日漸衰退, 兩年前金國國都南遷,從北京遷往了汴京。 既然是準備給丘處機還一份禮, 那么就要‘投其所好’。 打個比方, 如果丘處機喜歡吃咸豆腐腦,那么就要給他一碗甜豆腐腦, 讓他吐也吐不得必須吃下去。喜歡咸豆腐腦的人吃了甜豆腐腦并不會死,畢竟是加了糖而不是下了毒。但是對于吃不慣的人而言,那種滋味絕對不好受。 樂遠岑跟上了華服少年。她有一種直覺,這個看著像紈绔子弟的少年與頑固固執的丘處機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但是兩人卻牽扯到了一起。那么其中必然存在些故事, 而借著這個故事就能給丘處機還禮了??傊? 丘處機想要做什么讓他做不成,那么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