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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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 女朋友沒影了,周凜疑惑地往下看,看著看著,笑了,前幾天案情的沉重一掃而空。媽的,他熬夜加班累得夠嗆,肚子餓了幾頓,腦袋疼眼睛酸,這兄弟倒好,雷打不動地威風,腹肌都沒它長臉。 玩味地坐了兩分鐘,周凜揉揉額頭,瞅瞅門口,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小學生還在睡覺,她背對他在廚房盛菜,時間有限,周凜三分鐘沖澡洗臉,刷牙時,看見鏡子里他發紅的眼睛。三晚沒睡,黑眼圈紅血絲,底子再好,這模樣也嚇人。她哭,是因為看到了吧?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動不動就哭。 可感覺怎么那么爽呢? 吐掉漱口水,周凜抹把臉,回房換身衣服,去餐廳找她。 “吃完就走嗎?”林月努力不去想那一幕,給他盛完飯,她故意坐對面問。 “嗯?!敝軇C拍拍旁邊的椅子,叫她:“過來,有話跟你說?!?/br> 那嚴肅冷靜的臉,林月想也不想就過去了,結果剛要坐下,男人突然攬住她腰,轉眼就將她摁他腿上了。林月發慌,慌也沒用,周凜扣住她后腦,急切地吻上來,又吸又嘬的,一口氣親了好幾分鐘。 “先吃飯吧?!泵l麻的嘴唇,林月低頭說。 “吃你比吃飯管用?!敝軇C使勁兒摟她一下,嘴上這么說,但還是將她放旁邊椅子上了。 林月偷偷看他,周凜餓瘋了,一手端碗,一手夾菜,放到碗里毫無形象地往嘴里扒拉。林月看得心酸,提前舀碗排骨湯給他晾著,周凜吃完一碗飯,咕嘟咕嘟再喝碗湯。 他快吃完了,林月才問案子進展。 “快了,順利的話這周差不多結案?!敝軇C也沒給她準話。 林月心一沉,這周才過了一半,難道他還要熬夜四天? 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周凜滿不在乎道:“習慣了?!?/br> 林月垂眸,不知道能說什么,什么按時吃飯小心照顧自己,都是虛的,一點用都沒有,他根本沒時間給他自己。 “南南挺想你的,去看看他吧?!焙艨跉?,林月笑著說。 這回輪到周凜失言了,見她默默收拾碗筷,他點點頭,去看小學生。被人提前叫醒,傅南本來有點起床氣,一看是周叔叔,男孩子立即高興地不行,趴在周叔叔身上各種詢問。周凜原本計劃留幾分鐘給女朋友,被小學生一磨蹭,機會就沒了。 “我走了,晚上,別等?!闭驹陂T口,周凜盯著林月說。 今天起,他就算半夜回來,也不會再告訴她。 林月懂他的意思,有過經驗,她也不會再傻傻等了。 主臥門,給他留著就行。 第35章 035 周五上午,第三節 課結束,林月抱著教案往辦公室走,經過樓梯口,看到一個快遞員,懷里抱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小學生們興奮地擠在后面,眼睛亮亮的,想知道玫瑰花是送哪個老師的。 大捧的玫瑰,林月只覺得眼前一亮,但沒有多想,剛要走,快遞員迅速爬完樓梯,微微喘著氣問她:“這位老師,請問你知道一年級組數學辦公室怎么走嗎?” 林月驚呆了,居然是送去他們辦公室的?王姐已經結婚生子,應該不是她的,剩下何小雅、蔣思怡,好像沒聽兩人提到戀愛的事。 八卦心起,林月笑著給快遞員指了方向。 快遞員道謝,大步往前走,林月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很快,就看到快遞員停在辦公室前,敲敲門,然后,在林月的期待中,蔣思怡走了出來。蔣思怡算不上很漂亮,但她白皮膚大眼睛,穿條紅色長裙,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收到玫瑰,蔣思怡側臉飛上一層紅暈,簽完字抱著花抬起頭,一轉身,看見了林月。 林月揶揄地朝她笑。 蔣思怡眼里快速掠過一抹復雜,被羞澀完美地掩飾住了。 兩人一塊兒進了辦公室,程謹言、王姐、何小雅都在。身為數學組唯一的男性,程謹言基本只談工作,女人的八卦他很少攙和,就像現在,四個女人湊在一起討論玫瑰花,程謹言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繼續敲鍵盤了。 “思怡交男朋友了?還是有人在追你?”何小雅捧著蔣思怡的玫瑰花,羨慕又好奇。 如此高調地成為辦公室的焦點,蔣思怡臉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心底又有女孩子被滿足的虛榮,只是,當她偷偷地看向斜對面的男人,發現程謹言對她的戀情無動于衷,蔣思怡眼里的光彩便黯淡了下去,就連那束玫瑰,都沒那么吸引她了。 “有人追我,我還沒答應?!鄙裆謴妥匀?,蔣思怡坐到椅子上,有些煩惱地說。 她真的猶豫。程謹言英俊帥氣,家境比不上開卡宴的徐醫生,但也是本市有車有房的單身貴族,這樣的男人,自然是她的第一選擇??山涍^兩個月的觀察,蔣思怡早已確定,程謹言對她沒有絲毫特別,反而,好像中意林月。 這份感情,蔣思怡看不到希望,所以,意外遇到個容貌中等但經濟條件不錯的追求者,蔣思怡動搖了。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蔣思怡渴望盡快安定下來,與房子車相比,戀愛對象的容貌,并不是很重要。 “叫什么,怎么認識的,給我們說說唄?!焙涡⊙排吭谧雷由?,狠狠吸了一口玫瑰香,真心地羨慕:“我長這么大,還沒收到過玫瑰花呢?!?/br> 蔣思怡笑:“你這樣的小公主,肯定不缺人追,等等吧,哪天我答應他了,再給你們介紹?!?/br> 王姐聽出味了,朝林月擠眼睛:“看來咱們蔣老師已經心動嘍!” 心事被戳破,蔣思怡臉又紅了,對上林月善意微笑的嬌美臉龐,胸口莫名一堵,故意大聲問林月:“林月這么漂亮,沒人追你嗎?” 一句話,幾人不約而同看向林月,就連沉默辦公的程謹言,手指都停了一瞬。 林月愣住,目光落到玫瑰花束上,她大方笑:“有人追過,但沒收到過這么多的玫瑰?!?/br> 大學期間,有男生當面送花表白,也有匿名將玫瑰花放她桌子上的,但都是小束玫瑰。 蔣思怡聽了,突然舒服很多,美女又如何,追求者送的花還不是比不上她。 手機響,是送花人發的微信消息,蔣思怡下意識抓起手機擋住內容,林月三女識趣地各回各位。 林月剛坐好,手機也震了下,她心跳加快,以最快的速度撿起手機,看到發信人,她愣了一秒。 周伯父:水杯好了,我給你寄過去,還是你們抽空過來拿? 雖然不是男朋友找她,但想到兩人一起捏出來的青瓷水杯,林月同樣愉悅,想了想,回復老爺子:南南挺想您的,明天我帶他過去一趟吧,只是周凜這幾天辦案,一直加班,可能去不了。 周伯父:沒事,你跟南南過來就好。 言外之意,他一點都不想兒子。 林月失笑,這對父子倆,外冷內熱,還挺像的。 第二天周六,林月單獨帶傅南去了青石縣,交通便利,汽車兩個多小時也到了。 水杯出自周凜之手,形狀完美,沒有一絲瑕疵,釉色老爺子親手掌舵,純凈青翠,堪比美玉。 捧著這只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水杯,林月又喜歡又滿足,只覺得這樣的禮物,比玫瑰花強多了。 第36章 036 林月、傅南在瓷廠學制瓷基本知識時,刑警隊還在調查相關案件的家屬。 連續兩天排查,一幫刑警吃了老鼻子灰。 性侵、猥褻案,當初破案的,受害人家屬可能覺得量刑不夠重,怨恨施暴人的同時,看刑警也不順眼,事情過去了,現在警察又來問東問西,沒人會高興,重新揭開傷疤會疼,鄰居的議論也會增加壓力。 如果當初沒能破案,警察們頭頂“無能”的帽子,更不受待見。 中午隨便挑的館子,吃完繼續查。 周凜開車,副駕駛位上,唐軒低聲陳述下一家的情況:“死者叫梁芳,24歲,去年八月十號晚在出租房吞安眠藥自盡,死前留下遺書,稱活著很累……生母早喪,父親梁有功與繼母李嬌帶著小兒子另住,因為與梁芳來往較少,沒發現梁芳有異常表現。梁芳自盡時,男友孫衛平在荷蘭出差,通訊記錄沒發現異常,不過房東、孫衛平都表示,梁芳從去年三月份開始出現反常,具體表現為沉默寡言、回避社交,疑似抑郁癥?!?/br> 周凜瞥眼導航,距離梁家還有十分鐘路程。 正逢周末,梁有功、李嬌都在家休息,小兒子在讀輔導班。警察上門,夫妻倆有不同程度的緊張與警惕。 周凜面無表情地審視二人,由唐軒發問:“梁芳的案子我們需要再了解一下,請問梁芳生前,身邊是否有年齡在2030歲之間,身高175以上的男性朋友?!?/br> 梁有功看向妻子。 李嬌抿抿唇,似是不耐煩又礙于丈夫的心情強忍著的樣子,淡淡道:“我們不是親母女,平時基本不說話,她身邊有什么朋友,我不清楚?!?/br> 梁有功嘆氣,努力回憶道:“芳芳從小就乖,大學以前沒談過戀愛,大二的時候跟衛平在一起了,除了衛平,平時交往的都是同學、同事,我看她朋友圈發過旅游合照,就是公司活動,爬山聚餐什么的,除了衛平,她與其他同事關系如何,我真不知道?!?/br>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父母除非盯得太緊,否則也無從知曉子女的具體。 唐軒點頭:“孫衛平,您了解嗎?” 梁有功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衛平挺好的,對誰都特別禮貌,跟芳芳感情也好……” 旁邊李嬌突然插話:“孫衛平跟你們要找的人差不多,有178吧,跟芳芳同屆,長得挺帥的,是不是芳芳自殺與他有關?” 唐軒沒答,繼續問梁有功:“您上次見孫衛平是什么時候,最近有聯系嗎?” 梁有功搖頭:“沒有,芳芳葬禮后他跟我們就斷了關系,警官,你們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說到后面,男人突然急了,眼中帶著難以置信與一絲怨恨,仿佛料定女兒的死與孫衛平有關。 “您女兒是自殺,我們調查此案另有原因,目前還不能公開,有消息會再聯系你們?!碧栖幤届o地說。 夫妻倆將信將疑。 這邊調查結束,周凜、唐軒立即去了孫衛平父母家里。孫父是銀行管理人員,今天加班,孫母一個人在家,緊張又莫名地將兩位刑警請進了門。 提到梁芳,孫母神色悲傷:“芳芳溫柔漂亮,出事前兩個孩子都計劃結婚了,誰知道……衛平很受打擊,也很自責,說如果他沒出差,芳芳就不會想不開……芳芳下葬后,衛平說他沒心情上班,辭職旅游去了,一兩個月回來一次……” “您有他近照嗎?”唐軒問。 孫母很配合,拿出手機,兒子每到一個景點都會發照片給她,透過照片看見兒子又能笑了,孫母才放心。 周凜接過手機。 照片上的男人身穿登山服,站在廬山一個標志景點前,眉目清秀膚色白皙,男人雙手叉腰微笑,高高瘦瘦的個子,眼里有絲難以掩飾的滄桑。周凜放大照片,看了幾秒,突然發現幾處p圖痕跡。 周凜朝唐軒使個眼色。 唐軒假裝有電話來,退到孫家門外,悄悄通知警局調查孫衛平,一查便知,孫衛平去年十月十二號搭乘飛機離開江市,五天后返回,然后直至今天,再沒有過離市記錄。同時查到,就在昨天,孫衛平入住江市一家酒店。 刑警隊即刻展開搜捕。 下午三點,酒店,情侶套房。 孫衛平仰面躺在鋪著玫瑰色床單的心形床上,眼睛閉著,眼角落下兩行淚。 大二那年暑假,他約芳芳出來看電影,昏暗的電影院,他鼓足勇氣握住她手,她沒有躲。那晚,是他們作為戀人的第一次約會。圣誕節的晚上,他牽著她的手走進這家酒店,走進這間套房,她是那么羞澀,捂著臉不敢給他看,最后他不得不關燈,兩人才生澀地完成了第一次。 畢業兩年,他看中一套房,芳芳很喜歡,當時他在外地,計劃回江市后,便帶她去領證。 可就在他回來的前一晚,芳芳晚上加班,回家路上,被一個流浪漢捂住嘴拖進小巷。 他要報警,芳芳不同意,寧死也不想讓別人知道,然后她一直哭,哭了好幾天,哭著說她沒看清那人的臉,哭著求他別問了。他疼,他恨,手里像攥著一把刀,卻找不到下刀的人。芳芳太脆弱,他不敢逼她,她想息事寧人,他就盡量隱藏恨意,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 但從那之后,芳芳開始抵觸親近,他不在乎,他愿意等。兩人出門逛街,無意撞見乞討的流浪漢,芳芳臉色蒼白,他抱著她離開,她漸漸抗拒出門,他也愿意陪她。就這樣過了半年,就在芳芳終于快要恢復的時候,公司安排他出差。 孫衛平想去,因為這次出差關系到他的晉升,可他猶豫,怕芳芳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