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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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煥看了卻是更加煩躁——這個德行,竟與許幼澄一般無二。 “退下!”他冷喝道。 許夫人一驚,立時嚇得起身,行禮稱是,倉促離開。出門時,臉已經因為羞慚漲得通紅。 許之煥這才看住許幼澄,冷聲道:“你確定要我換個人來為你把脈?” 許幼澄抿了抿唇,眼角余光飛快地瞥過許昭、許明、許大奶奶,如果是他們之間里的一個迫使劉大夫說出那種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雖然幾乎已經確定劉大夫所言屬實,可在這一刻,她只能尋求一個意外,祈望接下來有轉機,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只有死路一條。 爭取過、努力過,便是落難,也能甘心。更何況,如果是真的,那反倒能讓她轉危為安。 與她私相授受的是寧王,是皇家子嗣,只要寧王不倒,許家就該考慮利弊、寬容待她。 由此,她再次行禮,“是?!?/br> 許之煥此刻卻是怒不可遏。 他不明白,次女怎么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 與寧王來往已是不顧大局,若是與寧王有染、懷了寧王的骨rou…… 這得有多下賤,又有多不自重? 這是許家的閨秀、他的女兒? 許之煥強行克制住心頭的暴怒,冷聲道:“你既然這么說,便是承認了曾與男子有染在先。我沒閑情管你是否身懷有孕?;氐絼e院之后,你便自盡,我給你一個暴病而亡的結果?!?/br> “父親!……”許幼澄軟軟地跪倒在地,心念數轉,哀聲道,“就算女兒不自重,就算劉大夫所說屬實,可對許家也沒有壞處啊……實不相瞞,女兒手里有寧王與我私通的憑證,更何況,他待我終歸有過一些情意……父親,您就成全女兒吧,讓女兒嫁入寧王府。最起碼,您的外孫能有個好的歸處,能有個名正言順的出身?!?/br> 許大奶奶聽了,不由得順著許幼澄的說法思忖起來:假如許幼澄成為寧王妃,對許家并沒好處,卻也沒有壞處。一切,全在于寧王。 她沒料到的是,許之煥連連冷笑:“你倒是敢做,并且敢想。許家的家規,我懶得跟你復述。眼下你犯了家規,因著皇后娘娘的緣故,我不方便光明正大的把你處死。今夜你回到別院之后,服一碗藥,全一個病故的名聲。否則,便是無意間染了瘧疾,自縊而亡的下場?!?/br> 許大奶奶臉色發白。 許幼澄滿目震驚。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父親:“您……怎么能說得出這種話?讓我嫁入寧王府又怎樣?況且我腹中不是已經有了寧王的骨rou么?父親!”她聲聲作響地磕起頭來,“父親,我不怕死,但眼下可是一尸兩命啊……” “行差踏錯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今日?!痹S之煥語聲冷漠如鐵,“你若是不愿,我也愿意將此事鬧大,讓寧王給個說法。但你要記得,那是你身死之后的事?!彼缃衲芙o予許幼澄的,唯有蔑視、嫌棄,擺一擺手,“帶下去!” 許幼澄不甘地辯解、求情,許之煥充耳不聞。 · 一大早,蕭仲麟按時起身上朝。他昨夜沒睡好,但看起來神采奕奕。 他出門之前,把符錦一事的后續當著文鴛、卓永的面兒交代給她,又留了個字條,讓她凡事與沈令言酌情著情形應對,不需派人去前面稟明她。 待他出門之后,沒過多久,沈令言便回到宮中,把符錦的意思明確告知許持盈,問要不要把人帶進宮中。 “既然如此,就把她帶到宮里?!痹S持盈微笑道,“皇上說過,不論符氏作何回應又作何打算,沈大人與本宮酌情而定即可?!?/br> 這帶來的意外,不比昨日少多少,但是之于沈令言,帶來的喜悅更多。 她當即喚手下從速把符錦帶進宮中,到坤寧宮等候詢問。 許持盈回到坤寧宮,命人把符錦帶到面前,只留下符錦、甘藍,別的宮人一概退下。 符錦見狀,不由得對沈令言怒目而視,低聲道:“我跟你說的很清楚,要與皇上細說原委!” 沈令言不動聲色,語氣平靜如湖面的清水,“這是皇上的意思,我只可照辦,你沒有別的選擇?!?/br> “……”符錦望著許持盈,眼神里不自覺地流露出戒備、妒恨。 許持盈微微挑眉同時,唇角微微上揚,“符氏,到了今時今日,就別討人嫌了。該說的快些說,興許能保你家族免去滅頂之災;若是有不切實際地幻想,當心無法活著走出坤寧宮?!?/br> 符錦改為垂眸看著腳尖,不回話。 “既然她是這個樣子,那么,沈大人、甘藍,你們便先讓她嘗一嘗宮里的針刑,除了露在外面的這張臉,不需客氣?!痹S持盈語氣悠然,“不管怎樣,等皇上下朝之前,讓她實實在在地嘗到苦頭。萬一下手重了,只管算在本宮頭上,直接帶出宮里,扔進護城河便是?!?/br> 沈令言與甘藍齊聲稱是,同時舉步走向符錦。 符錦立時變色,“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甘藍冷笑一聲,“要不要請卓大總管回來一趟,告訴你這就是皇上的意思?” 符錦嘴角翕翕,說不出話,眼淚卻一滴滴地掉落。 “哭是沒用的?!鄙蛄钛缘?,“此刻你的處境遠不如昨夜。放聰明些,知無不言,興許能為家族和自身爭取到從輕發落的結果?!?/br> “可是……可是……”可是她知曉的那些事,又豈能對許持盈說出?沒有金口玉言的蕭仲麟發話,她又怎么敢說? “死或者不死,你看著辦?!鄙蛄钛哉镜椒\身側,拍拍她的肩頭,“離開坤寧宮,你就別想再有生路?!?/br> 一個是心狠手辣的許持盈,一個是冷血的名聲在外的沈令言…… 符錦雙腿一軟,不由得跌坐在地,無聲地哭了起來。 許持盈視而不見,悠然喝茶。 到末了,符錦終究是扛不住壓力,膝行到許持盈跟前,“皇后娘娘,貧尼一定會將所知一切如實相告,若是如此,您能給符家滿門一條活路么?” 許持盈面色一整,認真地頷首,“我可以?!彼匕椎氖謸P起,指一指近前的繡墩,“坐下說話?!?/br> 她與符錦的地位已經是天壤之別,為此,反倒無意在小節上給對方難堪。 符錦卻是不敢坐,仍舊跪在原處,低聲道:“貧尼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皇后娘娘想到何事,只管發問?!?/br> 許持盈滿意地笑了笑,“先說些不打緊的吧。你被皇上發落到寺廟清修當日,太后娘娘見過你,她與你說了些什么?”凡事都得有個章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符錦一面回想當日情形,一面原原本本地告知許持盈。 許持盈先前便通過宮女的通稟猜測、知曉了大部分實情,聽著符錦的話,能夠確定她并沒撒謊。 末了,符錦道:“其實在那日之前,太后娘娘便找過貧尼幾次——例如首次被皇上發落當日,例如平日里派婉容去見貧尼,委婉地套話。貧尼知道,有些事若是讓太后知曉,只能是死得更快,便一直緘默?!?/br> 這一點,符錦算是比較聰明的。甚至于,如果不是蕭仲麟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轉變,她在后來的種種行徑,都足以讓蕭仲麟按照她的意思給她寵幸,給她豁免罪責的機會,甚至是榮華富貴。 許持盈頷首,又問道:“那么,你所指的有些事,定是與寧王相關。究竟是哪些事?” 符錦低下頭去,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面色慘白。 說了,她這條命就沒有了。 不說,她還是只有身死的結果。 皇上對她恩斷義絕、翻臉已是實情,她只是擔心,能否在說出一切之后,保全雙親的性命。 許持盈也不著急,更不催促,只是道:“你只管慢慢斟酌。但是,我等得起,卻擔心想把你滅口的人等不起。萬一,朝堂之上,有人要置符家一個滿門抄斬的罪名,也不足為奇。畢竟,昨日想殺你的人,未能得手,今日也該輪到你的家族了?!?/br> 符錦身形一震,眼淚再一次無聲掉落。 毋庸置疑,她已經走到了絕路。眼下能求的,不過是幫親人避免更大的災禍。 一切都因她自己的貪念而起,她如何忍心讓親人因她獲罪。 許持盈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示意甘藍把蕭仲麟留下的字條拿給符錦看。 字條上只有寥寥數語:知無不言,朕保你親人不死;言辭閃爍,符家滿門與你同罪。 符錦看完字條,又無聲地哭了一陣子。 許持盈毫無情緒,這就是喜歡一個帝王的代價??梢詫e人置于最難堪的地步,也可以將自己置于最兇險的地步。 眼前的符錦如此。日后的她呢? 不知道。 這真是讓她一想就心驚。所以,凡事都要掂量著自己的分量行事,不然,遲早走到符錦這樣的下場。 符錦哭過之后,平靜下來,拭去臉上的淚水,伏地磕頭,再沒起身,“臣妾對不起皇上,更是有辱皇室。臣妾知曉的秘辛,都關乎寧王。寧王與許二小姐有染,并且有了肌膚之親?!?/br> “……”許持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的,為了掩飾情緒,問道,“你要告訴本宮的,只有這些?” “不是,還有?!狈\猶豫片刻,終究是下了決心,道,“從始至終,寧王都在利用臣妾接近皇上。并且……臣妾與他……也不干凈?!?/br> 符錦與寧王爺不干凈?這個不干凈,指的是什么? 許持盈有些茫然地睜大眼睛,望向沈令言。 以現在她對蕭仲麟的絲絲縷縷相加起來的好感,她真的不希望,他早就戴了一頂無人知曉的綠帽子。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截止到現在,做了一個或許很讓你們失望的決定:本文要停更一段時間,七月三十一號恢復更新。 這幾天持續失眠、思維發散,躺床上睡不著,白天狀態跟夢游差不多。正常工作和碼字都受到了特別嚴重的影響,總是該睡的時候睡不著,該做事的時候沒辦法集中精力。 我必須遵醫囑休息調整一段時間。 今天辭了手邊的工作,以為能照常碼字,事實是我做不到。只能食言。 上次停更是寫《錦繡芳華》期間,那次是因為母親去世,情緒真的走不出來。好一些之后,有了后來的大修。當時是覺得沒必要什么事都告訴讀者,就始終不死不活地沒做過明確解釋。 現在我對一些小天使的感情就是朋友,覺得有必要詳細的告知一下停更的原因。 這次是感情方面帶來的后續麻煩。我承受能力實在有限,越來越暴躁。 寫文方面,只要挖了坑我就會好好兒完結,只是時間問題。希望你們相信。 這個文我在請假期間會繼續往下寫,每天寫再少也會堅持。前文不會修改。 到月末恢復更新,存下的字數會在復更之后的幾天之內陸續發放。 真的是對不起你們。 不求原諒,只求體諒。給我一些緩沖的時間。謝謝(づ ̄3 ̄)づ╭?~ 第 28 章 第028章(更新) 028 沈令言對許持盈笑了笑。心說皇帝以前那個做派,出什么事都不足為奇吧? 符錦繼續道:“臣妾已經在落霞庵出家, 別人不屑再計較臣妾以前的過錯, 并且不知臣妾下落。想要將臣妾滅口的, 只能是寧王、太后。這些,臣妾都明白?!?/br> 不論怎樣,都難逃一死, 再沒別的出路。 她是貪慕虛榮,甘愿被寧王利用。但是, 寧王比起她,又好到哪兒了? 到了這關頭, 他該做的難道不是幫襯符家走出困境,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始終守口如瓶?居然要將她滅口…… 假如她成為刀下亡魂,寧王、太后為著心安, 一定會吩咐黨羽慫恿蕭仲麟,將符家滿門抄斬——只有那樣, 他們才會真的心安。 她的命再賤, 家族的門第再低, 性命也不該被寧王那般卑鄙的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