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皇兄總是要殺我(重生)、名門獨寵,撩你不犯法、終身依賴、影后是國師[古穿今]、我為主角播撒智商[快穿]、成為女神的幾百個日日夜夜、貓的遺產、跡部家女朋友每天都長得不一樣[綜]、貴妃養成記、女王與病嬌[娛樂圈]
符錦大難不死,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審訊的話,應該比平時容易許多。出手的又是沈令言,說不定明日就能帶回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超慢,熬夜到現在才寫完。 下章明天晚上十一點多更新,今天真的累成殘廢啦,急需補覺~稍后捉蟲、送出上章積分和紅包。 本章我絕對是老老實實地躺著等留言砸,你萌不要手軟啊~^_^ 感謝: 抱抱蹭蹭么么噠?。à牛? ̄)づ╭?~ 第027章 027 沈令言的府邸離皇城很近。當初升任影衛指揮使的時候, 戶部秉承慣例,特地酌情為她安排的。這樣,就算她留在家中,萬一宮里出了什么急事,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宮中。 那年,她的恩師兼上峰幫她把宅院重新修繕了一番。 她搬進沈府沒多久, 恩師患了急病, 撒手離世。 那件事, 對她是一記重創。 恩師是這世間對她最好的人。她踏踏實實當差, 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升,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把孑然一身的恩師接到身邊,頤養天年。 正如子欲養而親不待。恩師把一生所學傾囊相授之后, 便永遠地離開,再無相見之日。 到這兩年, 沈府不再是她的家, 更像是她辦差的衙門:尋來的身世孤苦、愿意習文練武、來日加入影衛的小女孩, 都住在這里, 隨專人苦學;宮里不安排差事給暗衛的時候,她就讓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都住在府中,在一起探討文武, 或是悉心教導早晚要取代她們的后輩。 離京四處游走的日子里,名義上是游山玩水,實際上是幫姐妹、小孩子們尋找出路。 找到了幾個門路,到今日已成無用功——但她很慶幸。如果可以繼續吃皇糧, 誰會愿意跌落到民間掙扎?尤其影衛從小就認定,一生都要為皇室效命,所學一切都以此為前提。 馬車進到沈府外院,停下來。 沈令言和賀太醫分別下了馬車,前者對后者道:“您到花廳稍事歇息,我去看看符氏?!?/br> 賀太醫笑著稱是。 符錦被安排在外書房院的廂房。 沈令言負手走進去。 室內只點著一盞小小的羊角宮燈。符錦坐在堂屋北側的椅子上,一直緊張兮兮地望著門口。沈令言的身影入目,她立刻站起身來。 兩女子素無來往,但曾在宮中見過,知曉彼此的身份。 夜色中,一襲玄色深衣的沈令言,身形看起來更為纖弱,與之相矛盾的是,周身一股子肅殺之氣。 “沈大人,”符錦聲音透著疲憊、恐懼,“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要殺我?”沒有影衛,她怕是早已斃命。 沈令言沒說話,徑自落座,認真打量著眼前人。 符錦已經落發為尼,尋常尼姑的打扮,面色分外蒼白,眼神渙散;肩頭被凌厲的劍鋒掃過,衣服上添了一道口子,沁出的血跡已經凝固成暗紅色。 “是誰對你下殺手,你應該最清楚?!鄙蛄钛哉Z氣平平,“暗中保護你的影衛,是奉皇上、皇后之命?!?/br> 符錦慌亂地望了她一眼,繼而低下頭去,回避著她的審視。 沈令言繼續道:“符家的案子正在審理,你家族中的男子均已入獄?;噬系挠靡夂苊黠@,他想知道的,你如實相告,便能從輕發落符家;你若是不識相,便與家族一同下黃泉,我保證你會死得極其痛苦。賀太醫給你診治的時候,好生思量?!闭Z畢起身,踩著不緊不慢的步調出門。 有小廝來稟:“攝政王路過沈府,有幾句話要跟您說?!?/br> 沈令言背在身手的手動了動。大半夜的,他要去何處,才能“路過”她的沈府? 郗驍找的這理由真可笑。 她微微頷首,“請?!?/br> · 賀太醫去往書房院的時候,經過通往內宅的甬路,望見郗驍與沈令言相對而立,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什么。 兩個人都是一身玄色,一個高大挺拔,一個纖弱似柳,妙的是氣勢上竟能平分秋色:神色看起來都很平靜,都是一身的殺機。 賀太醫瞧著就心驚不已,連忙收回視線。 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 沈令言不是與郗明月有些交情么?郗驍何以對meimei的朋友來意不善?沈令言又何以對朋友的兄長滿懷敵意? 猜不透,想不通。 當做沒看到就好。 賀太醫加快腳步,去了書房院。 · 郗驍目光沉冷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子,“你回京復職一事,是誰的主張?” 沈令言如實道:“皇上傳密旨,我奉命回京?!闭Z氣涼涼的。不在宮中,不在帝后面前,她便不需要再敬著任何人。 “眼下作何打算?”郗驍又問,“是保護皇后,還是聽命于皇上?” “都是分內事?!鄙蛄钛晕⑽⑻裘?,“王爺入夜來訪,就是要問這些廢話?” 郗驍不說話,眸色深沉地凝視著她。 沈令言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我回府是為公務,你可以走了?!?/br> 郗驍眉峰微動,“近來幕僚幫我選了一個女子,等你清閑一些,我會請皇上派你幫我詳查她的底細。你可愿意?” “恭喜王爺?!鄙蛄钛怨硇卸Y,“只要皇上發話,我自然領命,盡心竭力?!?/br> “辛苦。告辭?!臂斦f完,轉身離去。 沈令言神色如常地回到外書房,一面耐心等待符錦那邊的回音,一面命人將謄錄的刑部審訊符家男子得到的口供整理出來。 口供若是沒用,還有暗衛做慣做熟的種種刑罰,天亮之前,總能撬開符錦的嘴。 而實際的情形,則是符錦要當面與蕭仲麟細說原委:“我信不過你,有些事又是皇室秘辛,一定要當面稟明皇上?!?/br> 沈令言無所謂,只是喚來幾名手下,“說說話,打打岔。別讓她太悶?!闭鎸嵱靡馐亲尫\的心緒更為慌亂、恐懼,如此,明日見到皇上,才不至于出岔子,害得影衛落得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幾名影衛當即會意,齊聲稱是,讓沈令言放心,安心回內宅歇息。 · 這一日,許家也出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許幼澄信任的劉大夫,許家自然是不會放過。把人抓回來訊問了這幾日,劉大夫最終語出驚人:他來許府為許幼澄把脈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喜脈,只是不敢問她,更不敢對任何人提及。 許之煥聽說之后,半晌做不得聲。 許大奶奶得到消息,驚得面色煞白。 這日傍晚,去寺廟小住的許夫人回到府中,聽戰戰兢兢的管事mama說了這件事。她震驚、錯愕,隨后就要去外院詢問許之煥,走到門口,腳步卻停了下來。 她反應遲鈍,可身邊的管事mama、丫鬟反應不慢。在寺廟里小住期間,她們已經委婉地告訴她:這固然是老爺為她著想,卻也真的有些生她的氣了,不然何至于讓她交出主持中饋權力的同時到寺廟上香。 許幼澄出事,是在她主持中饋期間。 許之煥怪完次女自甘下賤之后,就該怪她能力不濟、只會給他添亂吧? 這是一定的。 既然如此,她就算去找他,又能說什么? 相府的閨秀懷了野種……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必能讓許家顏面掃地,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緩緩地轉回室內,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越來越蒼白,眼中沁出的淚,一滴一滴滑落到面頰。 · 戌時,許幼澄被送回許府,由小廝帶到外書房。 許之煥、許昭、許明、許大奶奶、臨安都在。 許大奶奶知道,公公命人喚她過來旁聽,是為著讓她知道,在許家,遇到這種事該如何處理。 許幼澄進門之前,許之煥望向臨安:“老三在何處?” 臨安恭聲道:“這幾日,三爺一直閉門苦讀,丫鬟、小廝每日都見不到他的面兒,送飯時只是把食盒放在書房門外?!?/br> 許之煥道:“這樣再好不過,正合我意。你安排幾個人,好生照看他?!?/br> 臨安會意稱是。 又一個變相被禁足的人。 許幼澄走進門來,穿得十分素凈,面上罩著輕紗。她的臉是徹底毀了,每日照鏡子的時候,對她不亞于噩夢。 在廳堂正中的位置站定,許幼澄恭敬行禮。 許之煥吩咐道:“把劉大夫帶進來。另外,去請夫人過來?!?/br> 小廝應聲而去。沒多久,劉大夫顫顫巍巍地走進來。 許之煥不說話,待得許夫人進門后,示意她落座之后,吩咐劉大夫:“把你所知一切,如實講來?!皠⒋蠓驅υS幼澄所知有限,說了些無關輕重的事情之后,把她有喜脈的事情如實復述。 “???”許幼澄錯愕,手不自覺地按住腹部,踉蹌后退。 “小的眼下唯請丞相開恩,小的固然有罪,可一家老小卻是毫不知情,還請丞相大人高抬貴手?!边@樣大的丑事,除了宮中的貴人,任誰都沒可能活下來。劉大夫再清楚不過。是為此,他料定自己難逃一死,此刻只想保全家人。 許之煥只吩咐臨安:“帶下去?!彪S后,深深地凝視了許夫人一眼。 許夫人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慌忙起身行禮,“這件事,都是妾身治家不嚴之過,還請老爺降罪?!?/br> 許之煥沒理會她,望向許幼澄,“你作何解釋?” “我……”許幼澄死死地咬了咬唇,“父親,我不相信,請您再找個大夫來給我把脈?!?/br> 許之煥心頭的失望卻更重了。起先,他還抱著一丁點兒幻想,希望這件事是劉大夫胡說八道——雖然明知沒人敢胡說這種事,總希望能夠出現驚人的意外。 可許幼澄的言語,卻是不經意間表露她曾與男子有染,有懷孕的可能。 這實在是許家的奇恥大辱! “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做?!痹S之煥側頭睨著許夫人,“回內宅去,半個月內,不準走出正房?!?/br> 他把許夫人禁足了。 許多年來,這是第一次。 許夫人死死地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