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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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在外避免他人矚目,韓清硯仍舊穿著玄色外衣,黑發束起,只是他生得那般俊朗,即使披著麻袋也好看啊。 用完早膳,韓清硯牽著譚幼靈的手出了宅子,宅子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韓清硯先是把譚幼靈抱上去,自己則駕馬。怕她看不到自己害怕,還掀開一邊的車簾:“我就在這兒?!?/br> “好?!彼V辆ЬУ难劬?,甜蜜微笑。 馬車外表看著很是普通,卻是內有玄機。不僅布置的雅致好看,還有軟軟的睡塌和桌子,糕餅點心放在桌子上,不管速度有多快,譚幼靈始終感覺穩穩當當的,就連倒好的茶水都沒有濺出一滴。 手邊還有韓清硯擔心她無聊給她準備的書本。譚幼靈生前并不是什么才女,認識的字也不多,后來與韓清硯成親,書是他一頁一頁帶著看的,字是他手把手一個一個帶著寫的,很多大道理都是從他那里聽來,可以說,沒有韓清硯,就沒有譚幼靈。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譚幼靈很有可能在重生的那一世就迷失了自己,為了報仇不擇手段,最后把自己也葬送進去。 他救贖了她,現在輪到她來回報他了。 韓清硯駕著馬車,還和譚幼靈說著話,路上遇到什么好玩的好看的,他還特意提醒她,讓她掀開窗幔瞧瞧。他們經過了幾個小鎮都沒有停下,譚幼靈也一直沒問他口中的谷中是在哪里,只是安靜地陪著他。 有他在的話,哪里都是家。 不過看書看累了她也會挑起窗幔往外看,有的時候外面有人,有的時候什么也沒有,風聲呼呼的,一切景色都在以極快的速度往后退。雖然馬車看著普通,里頭卻經過精心設計制作,雖然馬兒看著也普通,卻是尋常人根本無法鑒別的千里馬。譚幼靈心想,夫君看起來很有錢啊。 那太好了,不用睡馬路一起當乞丐夫婦討飯啦。 好在韓清硯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否則非擰她鼻子不可。 大概行到了中午,該用午膳了,韓清硯才在臨近的一個城里停下來,尋了家看上去很干凈的酒樓,將馬車住了,制止了要上前幫忙牽馬的小二,對馬車里的妻子說:“靈兒,要下來了?!?/br> 譚幼靈應了一聲,便伸出一只手去挑車簾。 大街上人來人往,酒樓前停了輛馬車并沒有多么讓人新奇,令人們目不轉睛的是這駕馬的男子實在是氣質不俗,即使臉上戴著面具,也仍然透出逼人的氣勢。也因此眾人都想看看,能讓這般陽剛男子化為繞指柔的,車里那姑娘又是何等模樣? 先是一只素手挑開車簾,五指纖纖,指甲是淡淡的粉,隨后男子便上前去將女子抱了下來,給她戴上了面紗,從頭到尾也沒人瞧清楚這對男女究竟是何等的標志。 韓清硯摟著譚幼靈的肩,才把馬車交給小二,讓他牽著馬去吃草喂水,因為用完午膳他們就要繼續啟程了。 進了大堂,韓清硯銀子是不缺的,自然要了間包廂,帶譚幼靈進去。 只有夫妻二人便不用隱藏容貌了,進來上菜的小二不小心瞧見這對夫妻的長相,驚艷的差點把手里的菜給糊臉上。 譚幼靈自然是萬里挑一的絕色,韓清硯更是俊美無儔,經過數個世界的歷練,他們二人身上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在人群中十分扎眼,也難怪店小二瞧傻了。出去跟人說自己瞧到了神仙,還有人不信。 他氣得跳腳:“我能胡說么?方才那進去的夫妻,生得就跟神仙一樣!你們若是不信,你們去看??!” “什么神仙!這凡人哪有能像神仙的,小二哥啊,我說你可別吹牛!”有個客人嘲笑了幾句,搞得眾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小二臉都憋紅了,可惜就是沒有人相信,他惱的不行,牛脾氣一上來,竟然還跟人打起賭來了:“要不咱們賭一把!待會兒誰要是能把那夫妻二人的面具拿下來,我這一年的工錢都給他!” 喲! 這還賭大了! 掌柜的一聽,一巴掌拍小二哥頭上:“嘿你這臭小子,咱們開的是酒樓不是賭坊!你要賭錢啊,你出去賭去!”說完連踢帶打地把小二趕走了。 他們在大堂如此鬧騰,二樓的韓清硯豈有聽不見之理,只是他耳力超群,譚幼靈卻是聽不著了,只見他嘴角含笑,又不知是何故,好奇問他又不告知,便微微噘起小嘴兒來。 韓清硯見她形容可愛,便猝不及防親了一下,柔聲道:“叫我一聲好哥哥,我便告訴你我在笑什么?!?/br> 譚幼靈臉紅不已:“不害臊?!闭f著拍他胸膛,想躲一邊去卻被韓清硯抱進懷中,被迫坐到他大腿上,掙扎了兩下怕人看見,可突然感覺有個粗大火熱的東西抵著自己,立馬不敢亂動。韓清硯是徹底放飛了自己,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譚幼靈瞬間瞪大了眼,臉紅的不行,差點跳起來。 他也就是逗她,每次的反應都這么可愛,很難讓人把持住啊。 好在小二哥繼續上菜來了,韓清硯知道妻子臉皮薄,便抱著她坐到窗前,讓小二將菜放下,也讓譚幼靈瞧瞧街景。 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譚幼靈很好奇,她的眼睛啊,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韓清硯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腸柔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哪里還能想起別的。 待到菜上完了,小二把門帶上,他才把她抱回桌邊,譚幼靈有些忸怩:“夫君……” “嗯?”韓清硯沒聽清?!澳阏f什么?” “我都多大的人了……你不要總是抱來抱去的嘛?!边@樣她老是覺得自己是個廢人,腳長出來純粹是為了好看的。此番重逢,他像是把她當嬰兒般做什么都抱著,她又不是不會走路。 “我想抱你?!表n清硯邊說邊給她剔魚刺,“若是可以,在床上半年不下來才好?!?/br> 譚幼靈嚇了一跳,那還是抱著好了,她才不要被摁在床上做半年。 羞也羞死了。 “嘗嘗這個魚rou?!彼⑽⒁恍??!斑@家店就屬魚做得最好,當年戰亂,這店也照常開著?!?/br> 譚幼靈問:“夫君來過么?” 這是韓清硯的世界,對譚幼靈來說,是夫君的,便是她的,只是她對這世界一無所知。 韓清硯嗯了一聲,叮囑她吃飯。譚幼靈張嘴把他筷子上的雪白魚rou含入口中,嚼了兩口,覺得確實異常鮮美:“好吃?!?/br> 她喜歡,韓清硯就高興。 叫的菜并不是很多,但每一樣都十分可口,譚幼靈胃口小沒吃多少,剩下的便全進了韓清硯的肚子。他雖然有錢,卻從不浪費食物。 用完午膳,韓清硯見譚幼靈很喜歡店家送的一盤精致的點心,便想著結賬的時候問店家買些來路上帶著。馬車里的那些怕是要不新鮮了,他們一路回去還要數日,若是讓她吃得不好,他是決計不能答應的。 下樓的時候他要抱譚幼靈,可是好多食客都看著他們,姑娘臉皮薄不肯讓他抱,牽著他的手緊緊的跟在身后。韓清硯無奈莞爾,緩步走下樓梯,迎面卻突然撲來一個男子,作勢要揭開他臉上面具。 若是沖他來還好,可這分明是想撲倒譚幼靈。韓清硯眼神一冷,一腳將對方踹了出去。他留了余地,否則這人早沒命了。 譚幼靈嚇了一跳,他握了握她的手安撫,眼神順著大堂掃視一周,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原來這人便是方才和那小二打賭之人,聽說能有銀子拿,一時財迷心竅,惹了不該惹的人。 ☆、第五十六碗湯(四) 第五十六碗湯(四) “夫君……” “莫怕?!闭嬉莵泶虤⑺?,韓清硯反而不生氣了。他惱就惱在這人是沖著譚幼靈而來,若是方才真的傷到她,他定要將此人碎尸萬段。 那人一腳被踹出去,心口處一陣撕裂般疼痛,韓清硯眼露殺氣,然而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這人哪里還有命在?不懂天道輪回便罷,親身經歷過,便不敢再造殺孽。報應到自己身上還好,若是報應到譚幼靈身上,那真不如死了干脆。 譚幼靈并不害怕,她輕輕攥著韓清硯的手,低聲道:“夫君,我們不要同這種人一般見識,還是快些趕路吧?!?/br> “好?!?/br> 大堂內其他食客是沒有敢再招惹的了,這男子的身手如何,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絕對是個不能惹的,還是明哲保身為上策。 可就在此時,酒樓迎面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穿著青色外衫的青年男子,見狀微微皺眉:“這位兄臺是否出手太重了點,此人何曾犯過什么大錯?!?/br> 譚幼靈突然覺得身邊的夫君有些不對勁,別人興許看不出來,卻是瞞不過她的,韓清硯整個人都不對了,他的眼神充滿殺氣與恨意,甚至雙手都在蠢蠢欲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譚幼靈第一時間制止了韓清硯:“夫君,我們該走了?!?/br> 韓清硯垂下眸子,嗯了一聲,不忘去找掌柜買上幾盤點心,只是他身體十分僵硬,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瞧那群人,譚幼靈心中隱隱有個想法。 這群人的穿著打扮一看便是江湖中的年輕俠客,有男有女,都手持寶劍,自詡俠義心腸。見到這等“不平之事”,自然要插手。這不,眼看韓清硯要帶著妻子離開,一個身著藍袍的男子唰的抽出寶劍擋住去路,厲聲道:“若是你不給那被你傷害之人一個交代,今日我決計不饒過你!” 倒是一個粉衫少女嬌聲道:“這位大俠,看你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難道不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何突然出手傷人嗎?” 解釋? 他們算是什么東西,也配問他要解釋?韓清硯冷冷地看著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寶劍,右手一把將其抓??!譚幼靈驚呼一聲:“夫君!” 下一秒她的心便落了地,因為韓清硯已經將那長劍用手折斷了!這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雖說算不上神器,卻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兵刃,可韓清硯卻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氣,便將此劍折斷,甚至還把攥在手里那一截捏成了粉末! 這群俠客頓時忌憚不已,哪里還敢再討什么公道,紛紛往后退去。韓清硯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牽著譚幼靈跨過了門檻。 青衣男子先是呆呆地站了片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其他人道:“走!快追!” 他們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那男子這一手功夫簡直是驚世駭俗,若是能為他們效力,豈不是如虎添翼,推翻□□指日可待! 其實按照正常速度他們是追不上的,但韓清硯顧念譚幼靈,抱她上馬后,馬車行駛速度并不快,也因此很快便被追了上來。 譚幼靈挑開車簾對韓清硯說:“夫君,方才酒樓里遇見的那批人,他們好像在追我們呀?!?/br> 韓清硯早發現了,他沉聲道:“不必擔心,我能處理?!?/br> “怎么處理呀?”譚幼靈剜了他一眼?!皺M豎他們沒有找茬,咱們權作不知,若是他們不識抬舉,夫君再出手也不遲?!彼啦荒茈S意殺人,但也不想沒有原則的善良,那群人不來最好,若是來了,別說夫君,就是她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傍晚的時候他們錯過了進城的機會,只得在野外過夜。韓清硯為此很是擔心,他怕譚幼靈會睡不好,此事是他耽擱了,若是沒有厭惡的人出現,他們不會錯過日頭。 譚幼靈卻無所謂,反而覺得很新奇。她掀開馬車想下來,韓清硯一眼沒瞧住她就主動往下跳,把他嚇得心臟險些停了,好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氣得黑眸深沉:“靈兒!” “夫君?!彼Q廴鰦??!叭思易哿寺?,渾身都又酸又疼?!逼鋵嵾@是假的,因為馬車里很舒服,之所以會這樣,就是想找個理由逃過這一劫。 她曾經也是當過五年副將的人呀,這馬車離地面就這么點距離,她只是想試試看…… 不過倒忘了自己的身體柔軟嬌嫩,弱不禁風,剛才夫君若是沒接住,這會兒怕是要毀容了。 韓清硯不說話,沉默地看她。她立馬知道錯誤承認錯誤并且保證改正:“我下次不會這樣了?!?/br> 韓清硯想想還是氣,他生怕她磕著碰著一點,她自己倒好,什么都滿不在乎。想到這里,忍不住捏了她粉嫩嫩小屁股一把,譚幼靈倒抽一口氣,羞惱交加去咬他,兩人鬧了會兒,韓清硯才算消氣,把她抱下來讓她走走緩緩。 那群青年俠客也停在不遠處,有幾個人打了野味回來,為首的青衣男子手上拿著烤好的野雞過來,先是抱拳,而后道:“這位大俠,我們的野味抓多了,吃不完,不知大俠和夫人有沒有興趣嘗嘗?” 他姿態很是端正,還挺讓人有好感的,譚幼靈看向韓清硯,韓清硯卻不承這份情,冷聲道:“滾?!?/br> 男子也不尷尬,又抱拳:“是在下唐突了?!?/br> 等他走后,韓清硯發現小妻子一直在盯著那人的背影看,忍不住出口酸道:“別看他一表人才,卻是背信棄義之徒?!?/br> “嗯?”譚幼靈一頭霧水,幾秒后笑道,“夫君你說什么?我又不是看他一表人才。再說了,說起一表人才,誰能有我夫君生得好看?” 韓清硯用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瞄她,問道:“想吃么?” 譚幼靈搖搖頭:“不想,中午的時候吃過了?!?/br> 他笑笑,去馬車里取了rou干糕點與茶水,很是歉意地說:“明兒進城給你買好吃的?!?/br> “不用,這個就很好吃了?!弊T幼靈巧笑倩兮,拿起一根rou干一咬——頓時臉色一苦,我的天,好硬! 韓清硯莞爾:“誰讓你吃這個了?”他趕緊捏住妻子下巴,把rou干拿出來,上面印著幾個小巧的牙印,分外可愛。他搖頭失笑,又取出幾個油紙包,里面是早準備好的吃食,全是譚幼靈愛吃的。 rou干是他的。 可是譚幼靈捧著一塊桂花糕啃了幾口,覺得韓清硯的rou干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忍不住用渴望的眼神盯著。韓清硯被她盯的渾身不對勁,問:“想吃?” 猛點頭。 “你咬不動的?!?/br> 譚幼靈眼珠一轉,丟掉手里桂花糕,上去摟住韓清硯脖子,小嘴親上去,成功偷走他嘴里rou干,吃下去后回味道:“就是硬了點,我挺喜歡的?!?/br> 面具下看不清楚韓清硯的表情,但仍然能夠清晰看見他的耳根及脖子逐漸蔓延一片紅色,瞪著譚幼靈看了會兒,猛地低頭喝茶,還嘀咕了一句:“不成體統?!?/br> 譚幼靈笑得不行,這人把她摁在床上這樣那樣欺負的時候,可沒見他這么容易害羞呀! 這邊情意綿綿,那邊卻在商議要如何才能將韓清硯拉到己方陣營中。一個女子提議道:“看他很是疼愛他的妻子,不如我們從他妻子下手,說不定能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