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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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步輦快要走到的時候,男人抽出寶劍,腳尖一點便落在了步輦之上,已經埋藏后的屬下帶人沖了出來。今日汝陽王大婚,御林軍和官兵都不少,他們自然不會蠢到以身犯險,還雇傭了不少潑皮無賴鬧事,到時候新娘子劫走了,汝陽王那邊也沒招。 法不責眾。 男人沒有去管周圍人多或少,而是顫抖著把幔子裹緊,擋住世人視線,然后伸手去掀那女子蓋頭。 蓋頭掀開,是美麗而熟悉的面孔,姑娘見到是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靈兒?!?/br> 不是記憶中的聲音,但他的眼神足以讓譚幼靈認出他:“夫君?” 她想也沒想便撲進了男人懷里,“你跟我想象著的不太一樣?!?/br> 男人低笑,吻了她一下,把她放回步輦坐好。譚幼靈愣了一下:“夫君……不是來帶我走的?” 他跳下步輦,手上裹著紅綢子,回頭看她,微微一笑。譚幼靈立刻便明白了,她乖乖舉起雙手捂住眼睛,就像是曾經相守的那些年,每每遇到血腥之事,他便不讓她看。 屬下們已經戰得差不多了,男人沒有功夫去想自己的身份,他無心傷人,也勒令所有手下不得造下殺孽,只是沖出一條路來,便示意各人逃脫。 隨后他劈開了步輦,將新娘子抱到懷里,對身后追來的汝陽王的人馬露出輕蔑的微笑,一陣煙霧過后,眾人面面相覷,這、這怎么新娘子跟搶親的人都不見了?要不是這滿地的紅綢子,要不是這破裂的步輦,他們真要以為這是場夢了。 譚幼靈待在男人懷里,仰頭看著他,一點也不怕。男人腳尖如風在屋頂上跳躍幾個來回,便到了已準備好的退路,抱她上馬,用披風將她小臉擋?。骸芭虏慌??” 譚幼靈笑著搖搖頭,摟住他的腰,眾屬下心中驚異卻都不敢多問,公子最是不愛講話,他們也什么都不敢說。男人對他們道:“你們先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谷?!?/br> 屬下們面有難色,男人便嗯了一聲,眾人連忙領命,他們都是有大本事的人,瞬間便消散了蹤影。男人也駕馬遠行,他逐漸有了這個身體的嶄新記憶,知道自己早在京城郊外準備了一個宅子,便帶著懷里的人奔馳而去。 城門處有人把守,此刻還未戒嚴,男人沒受到阻攔便出了城,懷里的姑娘一直乖乖地不說話,待到他們進了宅子,他將她抱下馬,揭開擋住她的披風,才發現她正甜甜的笑。 男人輕笑:“來?!?/br> 宅子并不大,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男人走了兩步,就又把譚幼靈抱起,她好奇地去揭他臉上的惡鬼面具,他也不說話,任由她取,只是取下之后,譚幼靈一只手輕輕捂住嘴巴抽了口氣,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陪了他好幾個世界,說起好看,要數瞎眼的湛然容貌最佳,可現在見到他的真面目,才知道湛然在他面前也是不夠看的。男人也知曉自己容貌上的優勢,見她吃驚,莞爾問道:“喜歡么?” “……嗯?!焙π叩攸c點頭。 男人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心急地連門都沒關。譚幼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好奇地瞧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他是她的夫君,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關系呢? “清硯?!彼呀涢_始吻她并且脫她的嫁衣了?!绊n清硯?!?/br> 韓清硯……譚幼靈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名字,比什么遲靖呀溫承宣呀湛然呀都好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覺得很是神奇。明明聲音和容貌都不一樣,可她卻一點也不生疏,反而更想和他親近了。 直到嫁衣被剝光,身上只剩下褻衣,她才反應過來韓清硯要做什么。粉臉微紅:“夫君……” “我要你?!睕]有什么比抱她更能證明她的存在了。韓清硯吻了吻譚幼靈的唇瓣,低聲道,“我等你等你的好苦?!?/br> 譚幼靈自知理虧,第四個世界騙了他,便也乖巧不語,主動投入他懷抱,渾身白皙如玉的肌膚散發著動人幽香,一如曾經相守的無數個日子,義無反顧地去擁抱他。 這一次,她終于得到這個男人的全部。 ☆、第五十六碗湯(二) 第五十六碗湯(二) 后來譚幼靈就后悔了,因為她得到的太多了…… 素色帳子里偶爾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來,如玉的肌膚上遍布淡紅吻痕,也有時候邁出一條修長美腿,不過很快就被拽了回去,然后便繼續是曖昧動人的歡好聲。 譚幼靈已經哭了,她哪里知道煽情完擁抱完后不是一起說點體己話,再不然就是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怎么就、怎么就沒個完了呢?雖說這種事做起來也很是舒服,太久沒在一起了她也想得慌,但這頻率未免有些過分,至于連吃飯都是在床上嗎?! “乖,莫哭、莫哭?!表n清硯柔聲哄著她,看似溫柔體貼,其實又把她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半截身子連抱帶拉地弄了回來,吻去她淚珠的同時,縱情不已。 等到韓清硯終于饜足肯放過譚幼靈,她已經哭累了睡著了。 他的確是有些失控,只想著把這個女人擁的再緊一些,半分不舍松手。但是……韓清硯看著眼角還有淚痕的譚幼靈,心底難免心虛,輕手輕腳起身,清潔了兩人的身子擁她沉沉睡去。 譚幼靈醒過來的時候外面是黑的,她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只是身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酸痛難當,還散發著藥膏的香味。從前他也難免會有需索無度的時候,每次他都會在她睡著時給她按摩上藥,這次想來也是如此。 譚幼靈想生氣的,可又如何氣得起來呢?她趴在韓清硯胸膛上,耳邊的心跳是那么真實有力。這一次他們誰都不必偽裝,誰都是真正的模樣,這一世……等等。剛見面便是搶親,然后被翻紅浪,她被弄得都忘記了:“夫君、夫君!夫君醒醒——” 韓清硯撐開一只眼皮,聽她叫喚,順手摟下來摁到懷里,隨意嗯了一聲,又親親她的小臉,“睡吧?!?/br> “不睡!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呢!” 他便睜眼看她,嘆口氣,仍舊摟著她,親了又親:“什么怎么回事?” “我怎么會還能見到你?墨澤說過,倘若我主動告知你身份,便不能再出現在你身邊,怎么會——”她像是想到什么,小臉慘白?!澳闶遣皇恰遣皇亲隽耸裁次也恢赖氖??”若是這樣,她又何必苦苦追隨,一切都是為了他能回到他的世界不再迷失,也不至于濫殺無辜到最后只剩下一世,報完仇便魂消魄散??扇绻驗樽约旱亩嗍聦е铝诉@樣的后果,譚幼靈心中充滿了愧疚感。 “不是你的關系?!表n清硯無奈,他捧起她的小臉,讓她看著自己?!罢l說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我什么都不會瞞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 她呆呆的看他。 韓清硯覺得她這模樣十分可愛,便沒忍住一笑,道:“多虧有你,我才沒有在湛然的世界迷失,否則殺了那些無辜的弟子,即便是能回來,怕是也沒有來世了?!?/br> 譚幼靈卻還是不懂。韓清硯見她有些笨笨的,不免感到好笑:“能在我身邊偽裝那么久都不被認出來,靈兒看上去不像個笨蛋呀!” 得到一記白眼,他才繼續道:“我只是放下了?!?/br> “放下……什么?” “執念?!?/br> 譚幼靈眨眨眼:“我不明白……” “忘川河里的鬼魂,沒有怕死的,也沒有怕痛的,唯一困住我們的,就是執念。之所以忘川河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折磨,那是因為即使沒有了記憶,那種痛苦也不會消失,反而隨著靈魂的鞭笞一直存在,而且越來越痛?!表n清硯聲音平靜?!耙舱蛉绱?,每只鬼都想爬上來。爬上來,就能回到過去,可誰能真正的爬上來呢?” “我被奈何橋主選中,經歷五個世界完成任務方可回到自己的生前,之所以每個世界都那么努力,就是為了自己的執念?!表n清硯親吻她的手指,眼睛凝視著她?!艾F在我放下了?!?/br> 譚幼靈卻并不這么認為,她只是不了解,并不是傻子?!胺畔铝耸裁??” “我不想瞞你,我還是恨的,并且恨到了骨子里,想報仇的心一刻也沒停下過??墒侨绻粓蟪鹁湍軗Q回你,那么做什么我都愿意?!表n清硯無所謂地說,“反正日后他們都會死,死后是非,自有公道可言?!?/br> “我還是拖累你了……”譚幼靈眼眶一紅,只想掉淚。 韓清硯就見不得她哭,干脆把人壓倒,譚幼靈立刻忘記哭泣:“做、做什么?!” “做點能讓你忘了此事的事?!表n清硯說?!盀榱俗屛乙餐舫鸷?,你全心投入陪著我,我就不難過了?!?/br> 是、是這樣的道理嗎?譚幼靈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轉念一想感覺自己又被騙了。不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于是就被吃了一遍又一遍,只要她提及自己壞了事,韓清硯便二話不說壓著她開始做,直到她再也不提了為止。最后她累的要死沉沉睡去,韓清硯卻神清氣爽一點也沒有腎虛腿軟。 看著懷里的睡美人,韓清硯只想笑。他有了新的身體新的身份,得到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佳人,仇恨固然重要,可他不去想便是,難道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他克服不了的么?因為不管多大的仇恨,一和靈兒比起來,都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要他忍住不去報仇,這一世,他們可以快快樂樂的白頭偕老,也可以生幾個孩子,她一直想要孩子的,這一次他不會離開她,這比什么都重要。 韓清硯不是傻子,韓清硯知道如何取舍。 譚幼靈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她打了個呵欠,卻發覺床上只有自己,頓時掀開被子,恰好房門被推開,韓清硯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早點,正微笑看著她。 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剛剛成親的時候,她每次醒來他都起來打拳,然后會在她起身前回到房間,帶著滿身陽光與清晨的美好。 “醒了?” 韓清硯先是過去吻了妻子一下,才伸手去拿準備好的衣物給她穿上,看到昨夜胡亂撕碎扔在地上的嫁衣,越發覺得不順眼,一腳踢到了床底,就連那價值連|城的鳳冠都沒逃過被摧毀的命運。 “我可以自己來的……” “我想幫你?!?/br> 他都這么說了,譚幼靈只好乖乖伸胳膊伸腿,在韓清硯的幫助下穿好衣裳。最后他蹲下來給她穿鞋,小巧的蓮足白白嫩嫩,趾甲圓潤可愛,韓清硯不由得輕輕摸了一把,譚幼靈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夫君!” 他這才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低低一笑,給她穿上鞋襪,拿她當小嬰兒一般抱在臂彎里坐到桌前。譚幼靈覺得這樣好奇怪哦,他們曾經成親那么久,他從來都不這么黏人的,可是現在卻好像她不會走路不會自己吃東西一樣,喝個粥都要喂。 “好喝嗎?” 點點頭?!胺蚓龅??” “嗯?!表n清硯神色淡然,眼神確實無法言語的溫柔。他喂飽了譚幼靈,自己才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譚幼靈打開房門,才發現這還有個小院子,院子里有個秋千,便問:“夫君,那個秋千……” “去玩吧?!?/br> 她笑了笑,親了親他的臉,提起裙擺跑了過去。韓清硯也跟著走過去給她搖秋千,聽她銀鈴般的笑聲,似乎整個人都開心了許多。 譚幼靈要得從來都不多,他卻想能給她自己的全部。 等到她玩累了,韓清硯用指腹抹去她額上細微汗珠,問道:“好玩嗎?” “嗯?!彼矚g蕩秋千,飛到高高的空中,好像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韓清硯莞爾,捏了捏她的臉?!懊魅瘴覀兙鸵吡??!?/br> 她沒問為什么,而是很乖很懂事地點頭?!昂??!?/br> 韓清硯跟她解釋說:“汝陽王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查過來,而且我急著帶你回去?!?/br> “急著回去做什么?” “成親呀?!表n清硯抵著她的額頭?!拔乙呀浄愿拦壤锵氯藴蕚涑捎H事宜了,這一次是韓清硯要娶你,不是遲靖那個家伙?!?/br> 譚幼靈被他話中醋意逗得吃吃笑:“可是遲靖也是你呀?!?/br> 韓清硯說:“那我也不高興?!?/br> 她聽了就很快活地笑起來。曾經的夫君沉默寡言,甚少說情話,可現在的夫君卻像是嘴巴抹了蜜糖,特別會說甜言蜜語?!胺蚓彀秃锰??!?/br> “你試試?!?/br> 試……什么?沒等譚幼靈反應過來,韓清硯就捏著她的下巴落下長吻,一時間又吻的天雷勾動地火,險些一發不可收拾。剛從床上下來沒多久,看樣子是又要回去了。還是譚幼靈把他推開,雙唇分開,便有曖昧的水線連接彼此,韓清硯的眼神像火,炙熱無比,那一瞬間,譚幼靈覺得,便是靈魂因此燒成了灰,也是值得的。 ☆、第五十六碗湯(三) 第五十六碗湯(三) 因為明兒便要離開,所以晚上韓清硯沒有再對譚幼靈做什么,雖然他很想。那種失去的恐慌一直纏繞著他,唯有把譚幼靈抱在懷里,甚至只有占有她貫穿她,才能給他安全感,才能讓他相信,這個人,他真的把她找到了,留在身邊,小心呵護憐愛著,再也不讓她受風吹雨淋。 第二天天蒙蒙亮,韓清硯便將睡得昏天暗地的譚幼靈從柔軟溫暖的被窩里挖了出來。她還不大愿意,眼睛死活不肯撐開,藕臂攬著韓清硯的脖子,呢喃著:“夫君做什么呀……這么早……” 撐開一只眼皮看了看窗外,啊,就那么一點亮,是不是走得太早了? 韓清硯吻了吻她的眼皮:“繼續睡吧?!?/br> 可是譚幼靈哪里還睡得著?雖說有人幫自己穿衣服,可那穿衣裳時總有雙大手不安分的摸來摸去,換你你受得了嗎?更別提用帕子擦臉了……反正等一番折騰完,她是徹底不困了。 捂著嘴打了個呵欠,譚幼靈捧著粥碗小口小口喝著,一邊好奇地看著韓清硯換衣服。他一直把她抱到桌邊才去洗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