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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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也不知惟寅那邊怎樣了。想了想,清歡立刻離開了奈何橋。和上一次出現在萬劍宗時一樣,這一次她仍然出現在山腳下,甚至仍然是新弟子入門考核的時候。只是不知和四百年前相比,這已經是第幾輪的新弟子了。 清歡抬腳踩上臺階,她的裙裾無風自動,干凈異常,雪白如新。從臺階上走了沒幾步,眼前浮云散開,只聽得一陣囂張的孩童笑聲:“快點把你那只靈獸給我!否則休怪我對你無情!” “你、你不能這樣做!小黑、小黑它受傷了,它不是故意要抓傷你的!我不會把它給你的!”回答的是一個細弱卻又堅定的童聲?!澳闳羰窃倨圬撐业脑?,我、我就去找代掌教真人去!” “哈!找代掌教真人?!難道你不知道代掌教真人就是我爹嗎?快點,把這個畜生給我!” “我不給!”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去死——” 突覺鞭子紋絲不動,長得米分雕玉琢的男孩兒誒了一聲,覺得很是奇怪,以他現在的修為,除了爹娘,不可能還有別人勝過自己的……他回頭一瞧,卻見一個蒙面的白衣女子站在自己身后,此刻看著他。男孩被那雙湛然的眸子看得心底一慌,可他好強慣了,自然不肯認輸,便嗆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攔本少爺的鞭子!看本少爺不教訓你!” 【主人,你醒過來啦?!】 因為清歡苦修,系統也隨之進入深眠狀態,它和清歡不一樣,它沒有清歡那樣的心智和本事,所以當清歡將它喚醒的時候,它稍微有些遲鈍了。但很快,它便感受到了自己身體里涌動著的強大而又威嚴的力量,頓時驚喜道【主人,你好強!】 “別那么多廢話,告訴我,這孩子是誰?” 不僅僅是變強了,就連整個人都平和了許多,變得格外溫柔!系統心里一喜,忙道【這便是惟仲與梅傲蓉的兒子,梅飛童。別看他看起來只是七八歲的年紀,實際上已經是六十幾歲了。但他修為很高,在惟仲夫婦的幫助下,如今已是結丹期的修士了】有主人這樣真正的天才修士做對比,系統根本看不上用丹藥秘訣還有邪法結丹的梅飛童。 它的主人才是最強大的!不可計數的苦修,磨練心智也歷練了苦難,主人才稱得上是真正的修士!心里很開心的系統有一點點憂傷,若是自己當初堅持一點不要隨意跟他人綁定的話,第一次就可以留給主人了……唉! 六十幾歲了……修士們的壽命都很長,修為越高,便越是長壽,無數人追求的便是長生不死,但從沒有人真正得到過。 清歡隨意彈了下手指,梅飛童手中的鞭子便變成了米分末。她淡淡地道:“還不滾?” “你!你是誰?有本事你報上名來!”梅飛童素來在萬劍宗橫行霸道,無人能敵,如今吃了這么大的虧,心里自然不服氣,當下已經恨得想要將清歡碎尸萬段了。 “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既然你不愿走,我便幫你一把?!闭f完,小指微微一動,瞬間便將梅飛童卷了起來,拋到了九霄云外。 見清歡幫了自己,又轉身要走,先前與梅飛童對峙的小男孩叫住了她:“……真、真人!” 聽他叫自己真人,清歡很是新鮮?!澳阍踔沂钦嫒??” “梅飛童那么厲害,您可以一下把他揮走,您肯定比他更厲害,肯定是真人!”小男孩激動又興奮,但又頗為有些不安,“真人,您、您能再幫我一個忙么?” 因為這孩子眼神澄澈干凈,又意志堅定,清歡對他頗有好感,便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么?” 出乎意料,在遇見真人的情況下,小男孩一不求清歡收他為徒,二不求清歡替他報仇,而是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東西舉了起來,眼巴巴道:“梅飛童仗著自己是代掌教真人的兒子,素來喜愛欺凌弱小,為人跋扈至極,先前我撿到這只小黑狗,不知怎地,今日梅飛童看上了,要與我要,非說小黑是什么靈獸,我不肯,小黑又不小心抓傷了他,他便生氣,要剝了小黑的皮……” 說到這里,他怯怯地看了清歡一眼?!罢嫒?,我本事低微,又剛入門不到三年,是沒法保護小黑的,所以……我想求您幫我收養小黑,可以嗎?” 那雙水汪汪又充滿期待的眼睛令人舍不得拒絕,清歡微微一笑,伸手將只有巴掌大的小黑狗接了過來,心里不由得想到四百年前自己離開萬劍宗時留在惟寅身邊的小白貓吉光?!拔沂震B它,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可知道,萬劍宗的惟寅大師兄身在何方?” 小男孩訝然地看了她一眼:“惟寅大師兄在一百年前犯了戒律,被捆仙索鎖在思過崖下受雷霆之刑五百年,這才剛過一百年呢!” “惟寅犯了戒律?”清歡壓根兒就不信,惟寅那人有多守規矩她比誰都清楚?!罢l說的?” “自然是代掌教真人?,F在教中都以代掌教真人馬首是瞻,已經沒多少人記得惟寅大師兄了?!毙∧泻⒄0驼0脱??!拔胰腴T淺,并未見過惟寅師兄,可聽其他師兄師姐說,惟寅大師兄是天底下最溫柔最善良的人!”說完飛快瞟了清歡一眼,小臉一紅?!熬?、就跟真人你一樣……” 清歡想了想,又問:“代掌教真人住在哪里?” 小男孩指了指高高的云端。 清歡抬頭看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淵?!?/br> 在心底記住這個名字以后,清歡瞬間消失在了阿淵面前,剩下小男孩錯愕的瞪大眼睛左右尋找。 清歡知道思過崖在哪里,以前她跟在惟寅身邊的時候,把萬劍宗的地理環境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她不明白,就算惟仲出手對付惟寅,掌教真人對惟寅這個徒弟是非??粗氐?,又為何會眼睜睜看著惟寅被鎖在思過崖呢? 不過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證明了惟寅還沒死。 懷里的小黑狗嗚嗚了兩聲,清歡用袖子將它遮住,隨手一揮,小黑狗便不見了。系統見狀,驚喜萬分【主人!你竟然有空間!】 “空間?”清歡問?!澳鞘鞘裁??啊……不過這個名字倒是挺貼切的,也罷,日后便叫它做空間吧?!?/br> 系統【……】我家主人這樣什么都不懂作為一個合格且稱職的系統我該如何是好? 須臾間,清歡便已經來到了思過崖,所謂固若金湯的結界在她看來還沒一根小草有韌性,幾乎只是眨眼間,她便到了惟寅面前。和四百年前她離開時的那個惟寅比起來,清歡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那個溫潤如玉的惟寅! 第六碗湯(十) 先是探了下惟寅的鼻息,見他雖虛弱卻一息尚存,清歡這才放下心來。她已讓謝必安將他的魂魄送回來,若是他就這樣死了,未免不美。當下以指化刃劈開捆仙索,惟寅渾身無力被吊在空中,如今捆仙索一松,整個人便仰了下來,直直倒入清歡懷中。 “真是的……弄的遍體鱗傷的?!鼻鍤g心里有些不高興,這是她想要保的人,結果不過短短四百年,這家伙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次┮F在這模樣,估計他的洞府也不安全吧?還是回她的洞府去好了。 心隨意動,下一秒清歡便已擁著惟寅出現在峰頂。她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洞府,雖然四百年沒有人,但仍舊光潔如新,一塵不染。她揮手打開洞門,將惟寅扶在了床上,然后奔向了老頭兒的煉丹房,東找找西翻翻,找出一大堆丹藥來,而后又馬不停蹄地奔回自己洞府。 系統問道【主人,你……你這是怎么了?】我的主人變得這么活潑可愛請告訴我做系統的應該怎么辦! “不好么?” 【也不是……】 “那就行了?!?/br> 【主人想要救他,為什么一定要這么辛苦?不是好不容易變強的嗎?為什么卻不用這份力量呢】 清歡掰開惟寅的嘴,見他神智盡失根本無法做出吞咽的動作,便將丹藥碾碎一股腦兒地灌了進去,系統看著,內心惡寒,主人真是太兇殘了,在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嘴對嘴喂才比較有美感的嗎? “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小系統?!鼻鍤g瞇了瞇眼。 系統頓時一顫,感覺三千世界都找不出比它更可憐的系統了,人家都是系統能清清楚楚聽到宿主的心思,怎么到它這里就完全相反呢?不僅不能控制主人,還要被主人吃的死死的! 玉衡子所煉出的丹藥,千金難求,惟寅雖傷勢重,但不過是皮rou傷,很快便好了許多,清歡試他脈搏,卻驚覺他的修為不對勁。按理說這個時候的惟寅應該已進入化神期了。不過清歡轉念一想,自己的出現讓事情產生了變故,惟寅沒有喜歡上梅傲蓉,沒有情字牽絆,他應該晉升的更快才對。不能突破化神,至少也得是后期,可看他現在的修為,不過筑基! 難道說他最后還是愛上了梅傲蓉?想到這個可能性,清歡便黑了臉。她獨自一人在忘川河中修行數千萬萬年,心智仍然堅定,而惟寅在人間不過四百年,竟守不住本心,這樣的人……哪里值得她幫了? 還有吉光,吉光也不知在哪里。清歡盯著床上的惟寅看了會兒,嘆了口氣,單手托腮等待他醒來。其實以她現在的能力,立刻讓惟寅清醒是輕而易舉的,但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法則,她的身份特殊,本就不屬于這些世界,若是強行以外力介入,未免要傷及自己根基,而她一向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也不知守了多久,床上的惟寅終于發出痛苦的呢喃,睜開了眼。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沒有驚訝也沒有反抗,而是又重新將眼閉上,冷淡道:“又要拿我修煉?” “……你在胡說什么,什么拿你修煉?” 女子的聲音清脆溫柔,十分好聽。雖然不復少女時期的嬌嫩,但卻更令人心動。只是這聲音……這聲音!惟寅震驚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得叫人窒息的容顏:“清歡!” “是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子?”清歡摸了摸他的手指,原本修長溫潤的手瘦的已經沒了rou,十分可怕。若非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溫和,她真要認不出來了?!斑€有啊,我聽說現在惟仲是代掌教真人,怎么會是他呢?你又是犯了什么戒律,被鎖在思過崖下受雷霆之刑?” 看著惟寅沒有改變的眼神,清歡想,也許自己誤會了,他并沒有愛上梅傲蓉。 “此事說來話長,我與師尊還有諸位長老都未曾想到,惟仲竟如此喪心病狂!”一提到惟仲,性格溫柔寬容的惟寅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八陌倌昵?,當你閉關后,我與師尊稟報了惟仲與兇獸九嬰的事,師尊與我一般都很擔心惟仲,便苦口婆心勸他向善。他嘴上答應了我們,要讓諸位長老和真人想辦法,卻在眾人為他商議之時,召出兇獸九嬰,大鬧萬劍宗!” “真人們受了重傷,我拼盡全力將他們送回洞府,萬劍宗因此大亂,惟仲便借此以救世主的形態出現在弟子們面前,收服九嬰。師尊們閉關后,我暫代掌教一職,誰知、誰知……”說到這里,惟寅狠狠一咬牙?!拔┲倩锿钒寥貧仪遄u!他本與梅傲蓉結為雙修,卻在我渡劫之時下手,讓眾弟子認為我強行jian污梅傲蓉——于是我被鎖進思過崖,受雷霆之刑,可惟仲卻不肯放過我,他利用我來修煉,不知用了什么邪法,將我的修為轉到了他身上,如今我只是筑基修士,根本奈何他不得!但愿師尊和其他真人可以盡早出關,揭穿這個小人的真面目!” 說著說著,他太過激動,頓時又開始劇烈地咳嗽。清歡連忙給他順了順胸口,道:“吉光呢?它在哪兒?” 惟寅面露愧色:“當日諸位真人能夠逃脫,吉光助了我一臂之力,我被惟仲鎖入思過崖后,吉光便被他搶走。他雖不知吉光是什么,卻知它不是凡物,因此定然會利用吉光修煉。清歡……我對不住你,是我——” “別說了?!鼻鍤g也沒想到那惟仲竟如此狠得下心,放兇獸九嬰入萬劍宗,那得犧牲多少條無辜修士的性命?而且他還用邪法來意修士的性命修煉……這樣的人,便是死了也不足惜。 “他每逢月圓之夜,便到思過崖來吞我修為,上一次他來的時候,說我已沒了價值,要在這一次取了我的心臟。清歡,切莫與他針鋒相對,他此刻……已經萬萬不是你我能夠抵擋的了。休說我已退至筑基,便是大乘期,也奈何不了他!更何況,他的妻兒也是修為極高……” 纖細的指尖點住了他的唇瓣,清歡聞言,微微一笑?!熬褪沁@樣才有意思呀。吉光是我的,我要把它帶回來?!?/br> 見她起身要走,惟寅欲追,卻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了。他憤怒又擔憂地盯著清歡,用眼神告訴她不要沖動。 “等著啊,jiejie去給你報仇?!闭Z畢,彈了下惟寅的腦門,瀟灑離去。 她沒有劍,不能御劍而行,也沒用遁地符或是飛天符……那些東西,在強大的她面前根本就不需要。所以萬劍宗的弟子們個個震驚又恐懼地盯著這個不知打哪里來的煞星,說來也奇怪,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誰都無法靠近,他們的劍陣根本派不上用場! 惟仲正在與他的親信議事,突然聽聞殿外一陣吵鬧,黑發束起,頭戴玉冠身披紫色道袍的他俊美有如天神,只看他英俊至極的外表,完全瞧不出他的毒辣狠戾。這樣的一個人,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可清歡一眼就看出他眉宇間纏繞的綠氣。 “何事喧嘩!”四字喝斥剛剛出口,看守大殿的弟子便齊齊飛倒下來,壓壞了精致沉重的門。而后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進來,她青絲如瀑,脂米分未施,卻掩不住那股逼人的美貌,尤其是她那雙星子般湛然清冷的眼睛,心中有鬼的人見了,便忍不住內心發虛。 “惟仲掌教……是么?” 美人總是容易給人好感的,尤其還是清歡這般的絕世美人。惟仲習慣性扯出一抹道貌岸然的笑容,道:“正是在下,姑娘是……” “姑娘?”清歡挑了下眉,這個動作由她做起來格外的好看,“你的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長春子就是這樣教導徒弟的么?” 長春子是掌教真人的道號,這姑娘是何來歷,竟敢直呼真人的名字?惟仲黑眸一瞇,心里起了戒備,“不知姑娘此話何意?” “聽不懂么?長春子見了我,尚且要喚一聲師叔,你見了我,卻叫我姑娘?!鼻鍤g勾起嘴角?!拔业故且獑枂栭L春子,怎么收得你這么個徒弟了?!?/br> 惟仲不信:“家師從未說過還有一位師叔,教中諸弟子也都不知還有位師叔祖,敢問姑娘,有何憑證?” “我閉關的時候,你還不成氣候,自然沒有資格見我,惟寅卻是認識我的,你且叫惟寅出來?!?/br> “呵呵,姑娘恐怕還不知道,大師兄犯了戒律,被鎖在思過崖,不到刑期結束是不可出來的?!蔽┲贉匚臓栄诺男χ?,倒也真有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樣?!肮媚镫y道不知?” 清歡低頭,呢喃了一句:“是嗎?”語畢,水袖一揚,站在惟仲身邊的親信盡皆被拍飛到了大殿墻壁上,摳都摳不下來,惟獨惟仲一人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修為高,而是清歡根本就沒對他出手。 第六碗湯(十一) “你!你到底是何人!” 雖然惟仲仍舊是一派沉穩的模樣,但清歡看得出來他此刻心底發虛,他身邊的人雖說修為比不得他,卻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被清歡一招揮開,可以想見惟仲心底有多么驚駭莫名了。 清歡沒有回答他,而是一步一步走近,在離惟仲還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很有禮貌地問:“我有一個小寵物,名叫吉光,聽說在你那里,能還給我么?” 雖然是問話,但基本上沒有給惟仲拒絕的余地。 想到那只神秘的,他根本無法探知來歷的靈獸,想到自己四百年來在那靈獸身上所得到的巨大的助力,惟仲眸底掠過一抹貪婪,他絕不會把吉光交還!“在下不知姑娘說的‘吉光’是什么東西,姑娘想找自己的寵物,為何要到敝教來呢?” “惟仲,在我面前你還裝什么?”對于惟仲的裝模作樣,清歡笑了?!澳?,你是想要我叫你‘九嬰’?” 聞言,惟仲神色大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若是你再在這里胡言亂語,休怪我將你轟出去!” “你有這本事,盡管使出來?!鼻鍤g笑了?!拔乙膊慌c你廢話,將吉光還來?!?/br> “我說過,不知道什么‘吉光’!”惟仲低低地咆哮。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終于讓清歡覺得不耐煩了?!笆敲?,那這樣好了。你知道,得還給我,不知道,也得還給我?!?/br> “姑娘未免欺人太甚!”惟仲一揮袖,大殿內頓時涌入數百名萬劍宗弟子將清歡團團圍住,大有讓她今日走不出萬劍宗之意圖?!拔胰f劍宗乃修仙正道,豈是你這等人隨意進出之地!還請姑娘速速離去!” 正在這時,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了過來:“仲哥?!?/br> “蓉兒?!蔽┲僖换仡^,見是梅傲蓉,登時眸子一軟,復又見她神色焦急,便低聲問道:“可是出了事情?” 梅傲蓉心急如焚:“仲哥,童兒自清晨出去迄今未歸,我好擔心他呀!這孩子素來懂事,從不會這么晚不回來的!” 四百年不見,梅傲蓉美麗依舊,只是從風姿卓然的女修變成了更有韻味成熟嫵媚的少婦。她烏黑的長發綰成了髻,一襲紫色羅裙的她站在惟仲身邊,夫妻倆郎才女貌,顯得格外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