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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忘了怎么辦?】 “白岐玉”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那種驕縱的,又柔軟勾人的,攝人心魄的笑。 他說:“那你就夸朕!朕唯獨喜愛夸贊,你誠心些,別具一格些,朕一定記得起你!” 【如果你忘了我……】 “不要唧唧歪歪了!”他的壞脾氣又上來了,狠狠踢了一腳身邊的家伙,“實在不行,你就變成朕的模樣!朕忘了什么都不會忘了自己的!” 身旁的人穿著很古怪,那種珠光寶氣,裸/露又妖媚的衣服,像印度或神話中人魚的裝扮。 但奇怪的是,如此妖嬈女氣的服飾,在高大勁健的身軀上,竟是十分的男性魅力,結實的肌rou,白的發膩的腱子,結實有力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余。 白岐玉莫名就意識到,這鬼一樣的穿衣風格,是自己的惡趣味。 記憶中,這個高大的男人沒有再出聲。 不知道是懂了白岐玉的意思,還是害怕他發火。 像所有的夢境中一樣,二人不歡而散。他從高高的屋頂上墜落,落入人間。 …… “阿白?” 白岐玉猛地回神。 “想起來什么了?” 白岐玉說不出口。 記憶中的男人是誰,他隱約知道了答案。 但他沒法輕而易舉的接受,因為如果是真的,那也太…… 這么多努力、掙扎,這么多悲傷與痛苦都算什么了? 他強行讓自己不去想,厲聲道:“不要岔開話題!你還沒說那三個預言是什么!” 霍傳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 “一,缺席者的名字被謀殺” “二,我們在一起” “三,我們在一起” 什么鬼? “第二條和第三條是重復的?!?/br> “不重復,”霍傳山說,“時間不一樣?!?/br> “沒有語態,也沒有時間定語,怎么就不一樣?” 霍傳山解釋道:“在你的語言里,文字是包含時間的。只是人類的語言無法表達這一點?!?/br> 白岐玉靈光一閃:“類似……你說的,信息范圍的問題?兩張電腦圖片看似一樣,實則生成時間不同,所以是兩個文件?而這個信息粗略查看是看不出來的?” “是的?!?/br> 這也太荒謬了。 荒謬這個詞,白岐玉今天不知道說過了幾遍。 但離奇的是,霍傳山總能以“科學的”,“可理解的”方式解釋給他,這更加荒謬。 白岐玉痛苦地捂上臉:“那第一句話是什么意思?這句話真耳熟……缺席者的名字、缺席者的語言被謀殺……保羅·斯卡龍的名言?上次見到,還是在厲濤歌的衣服上?!?/br> 他很快想起另外一個問題,神情復雜的看向霍傳山:“我還沒問,厲濤歌和戚戎是怎么回事兒?” “他們都是我,”霍傳山說,“沒有人會理所應當的毫無回報的為另一個人付出。只是我?!?/br> 白岐玉早有預料,仍難以接受:“不不,我前幾天聯系過,和你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他們可以是我,但本質上不是我。你可以理解為……游戲客戶端被入侵,或者登陸了副賬號?!?/br> 白岐玉張了好幾次口,才發得出聲音:“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霍傳山垂下了眼睛:“我只是想尋找你喜歡的模樣?!?/br> 不可避免的想起靖德那段充盈著恐懼與瘋狂的回憶,白岐玉的神色冷了下來。 一番談話中,本該是白岐玉質問霍傳山,卻被超載的信息量給帶偏了話題。 冷靜……冷靜思考…… 霍傳山雖然說他們早就認識,還說他不是人,說厲濤歌和戚戎是他干擾的——這些統統都沒有證據。 記憶可以被植入,就像人都能換了內容。 事實就是,白岐玉并沒有霍傳山所說的作為“黑糊糊泥團”的印象,除了那些光怪陸離的怪夢,他想不起任何作為那個怎么看都是克蘇魯體系畫風的怪物的記憶。 即使,他最近確實不太像人:撞不死、淹不死、還能瞬移……但這一點,也可能被動過手腳。 白岐玉在心中再一次叮囑自己:“理智思考,不要被牽著鼻子走?!?/br> “證據,”他面無表情的看向霍傳山,“你說我是那東西,證明給我?!?/br> 霍傳山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起身,朝書房走去。 白岐玉從未進過霍傳山在崇明小區的書房,他不喜歡門口上方的獸首標本,感覺很不舒服。搬到弗蘭克林花園后,那個猙獰的獸首標本又被放置在了書房門口上方,導致他很少踏入書房,那里也算是霍傳山的小地盤。 此刻,白岐玉不安的看向昏暗中的門,蕩漾的波浪怪影中,獸首居高臨下的投下陰影,像地獄關口的守衛。 霍傳山很快出來了。 手里拿著一本樣式怪異的書。 粗糙的黃紙,與現代迥異的裝訂排版裝飾,是本古書。 白岐玉疑惑的接過來:“這是什么?” 標題上是篆書,白岐玉是中文系的,沒有障礙:“《東山經評注》?我知道《東山經》是《山海經》的山經組成部分之一,這還出過評注?” 霍傳山示意他自己看。 內容并不多,白岐玉很快就閱覽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