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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嚎啕大哭,“求姚典史給我們知縣大人做主,我們知縣大人死的冤枉啊?!?/br> 王宏認出他是死掉的菏澤縣馬知縣的心腹隨從,勢力圓滑、仗勢欺人,一進驛站先打聽誰住在這里,有同僚就拜訪,聽說沒有比知縣更大的官員就開始擺架子,要求將最好的院子給馬知縣住,還得好酒好菜伺候如何如何。 正因為他們住了最好的院子,所以才第一個被歹人們拖出來,砍了好幾個人。 而米良原本帶著倆隨從和別人住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里,根本不引人注意,卻被他們為了自保將他給供出來,直接將未上任的知縣給坐實,讓暴徒一起拖出去重點“照顧”。 他死的冤枉? 王宏就不明白了,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他冤枉了? 姚添立刻煞有介事地讓他好好說話。 聽他說完,王宏氣得渾身哆嗦起來,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人家林解元帶著自家隨從拔刀相助,救下這些人,那廝居然說他們別有用心,既然要救為何不肯及時出手,非要等自己老爺被賊人害死才出手,分明就是包藏禍心! 姚添聽完隨從馬富貴的話,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讓人先將馬富貴帶下去,對王宏道:“林解元和米知縣在何處?快帶本官去見見?!?/br> 王宏瞥了他一眼,典史算哪門子官,還本官! 第146章 惺惺相惜 這時候林重陽正和米良說話, 詳細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看看米良這里有沒有不一樣的信息。 一聊之下, 他發現這個米良很有意思,要擱現代米良就是一個技術宅或者農作物科研人員, 他對當官一點都不感興趣, 整天就想著怎么增產增收,怎么多打糧食不餓肚子, 怎么把糧食弄得更好吃。 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說得眉飛色舞。 雖然大爺爺和沈老爺子也喜歡種地, 可他們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和逃避, 米良愛好且有天賦。 這么一聊, 兩人互相成為了對方的粉絲,米良發現這位林解元不但人長得好看, 箭術高超, 讀書有天賦,對人謙遜親切,而且對種地居然也有獨到的見解, 甚至還解決了自己多年以來想不通的一些問題! 解元就是解元,自己想不通的問題,人家隨口一說就能給他解惑! 這是怎么一種體驗? 米良恨不得要跪地拜師了。 林重陽當然不知道他那么激動,他是被米良刺激記憶, 將前世知道的一些關于農作物的知識給抖摟出來,什么雜交、優選種子、育苗等等,也不管現在有的沒的,反正只要他知道的就說一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對米良有啟發就行。 米良研究成功,大家都跟著受益,這是天大的好事。 他甚至有種感覺,或許多少年以后,流傳青史的就是米良同學,自己這些讀書優等生都會被埋沒在滄海里。 不信請看歷史書,有誰記得歷朝歷代的狀元、解元們?反而是那些科舉失意,詩詞歌賦出彩的被作為大文豪而流傳青史,還有寫農書改進農作物的、發展了科技的,這些才是被歷史記住的人物。 只不過這些人當下都是一些潦倒失意不得志的人,科場官場不得志,他們才能潛心做學問研究技術去。 也是好事。 自己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幫他們將這些成績推廣,而不是像以往那樣被埋沒。 兩人聊得興起,似乎都忘記之前的驚險和劫難。 當林重陽說據一本游記上記載,福建、交趾等地,有一種類似山薯之類的作物,什么木薯、番薯、洋芋、土豆的——管它什么名字,林重陽先把這個觀念灌輸給他,讓他有個印象——這些作物產量非常高,畝產可以輕松破千斤,雖然不是很好吃,但是災荒之年可以救命,豐收之年也可以當調劑、喂牲口。 米良一聽就兩眼放光,只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交趾那種只有被貶官或者發配才會去的地方搜尋一番,將這些作物給找出來。 林重陽安撫他,“米大人不要著急,要徐徐圖之?!碑吘贡境蜌v史的明朝不重合,他也不知道這些作物如今是不是已經被帶到境內,萬一人家還在美洲沒出鏡呢? 這時候姚添就跟著王驛丞進來,一進門,他就拱手行禮,“下官見過米知縣,見過林解元?!?/br> 林重陽起身,“不敢當?!彪m然他只要做官就比姚典史強,卻也不想托大。 林重陽將之前寫好的口供也交給姚典史,“這是在下所見所聞所做,或許對此案有所幫助?!?/br> 姚添笑得非常恭敬:“有的有的,有極大的幫助,聽王驛丞說多虧林解元出手相救才救下這些人……”他對林重陽有一種畏懼,看此子小小年紀,居然就已經是解元,濟南文魁,而且昨夜他居然毫不眨眼地射殺幾名匪人。 這是多么狠辣的心腸! 聽那王驛丞夸贊他,雖滿地狼藉卻面不改色,無所畏懼,簡直是正氣凜然,姚添卻不想得那么好,只覺得林重陽文質彬彬的外表下或許藏著一顆殺戮的心也不一定。 他自然也不會了解林重陽的心路歷程,作為一個現代靈魂穿越古代,從前對生命充滿了敬畏,如今卻也可以開弓殺生,也并非一朝一夕練出來的。當初在和郝家的矛盾斗爭里,他已經一步步地錘煉心智,再加上拱月山莊的事情,他知道對敵人就要狠,尤其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保護自己是第一要的。更何況昨夜對上的是邪教,他們眼里沒有生命和善良,他自然也不會手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當然惡心、難受還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怕人看輕,卻強撐著不肯表現出來而已。 現在和米良相見恨晚,那一點不快也忘了,卻被姚添覺得是生性狠辣,若是他知道只怕也只能苦笑。 米良聽他說得諂媚,不屑道:“王驛丞派人連夜去縣衙求救,為何沒有任何援兵?” 姚添臉色尷尬,嘆了口氣,道:“米大人誤會,小的不過是一個典史,上頭好幾位老爺,況且咱們縣城守門的規矩還是巡守大人立的規矩,一旦關閉城門,除非有上官命令,否則不得隨意開合?!?/br> 米良氣道:“死板,驛站有難,亟需援助,你等卻因為一個死命令見死不救……” 姚添忙道:“米大人息怒,息怒,小人非不救,實不知也?!?/br> 他又請諸人去禹城縣衙小住,知縣大人會盛情款待的。 米良道:“本官急著進去赴任,林解元也趕時間參加會試,若是耽誤了此等大事,誰來擔責?” 只可惜他跟糧食打交道習慣了,對人說話沒有威懾力,那姚添卻不畏懼他。 姚添怕他自己寫了折子遞到京里去,還是得先去縣衙,讓知縣決斷,然后向上官濟南府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