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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知府大人匯報給布政司、巡撫衙門以后,有了批示此事如何解決如何上報,他們才能有所動作。 絕對不能擅自做主! 還是林重陽了解姚添這些典史的心思,他道:“姚典史這事可大可小,我們只是路過,該說的事實也都寫在卷宗里,你可以直接交給有司衙門,我等有要事在身著急趕路,就算知府大人前來,我們也只能路拜而已?!?/br> 想大張旗鼓讓他們去說明情況那是不可能的,沒那個時間。 哪怕他小,可解元名頭在身,姚典史也不敢輕看他,只能連聲說是。 末了,他笑道:“林解元,有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得林解元相救居然還出言污蔑,您要不要親自處置?” 林重陽已經聽祁大鳳說了雖鄙夷卻不肯浪費口舌,只道:“在下無愧于心,也不想和小人打交道,相信貴衙會有公斷?!?/br> 姚典史忙道:“林解元放心,那是自然?!?/br> 天亮以后,林重陽留下一個民勇跟禹城縣衙處理驛站的事兒,其余人則照常上路。 這一路上先遇到那個寧胖子,然后又撞上驛站遇襲,他們也不得不謹慎從事。 姚典史倒是也知情識趣,立刻派了幾個衙役打著縣衙的旗號給他們開路送行,到平原縣有70里,他們車隊人多行走緩慢,絕對到不了,需要在半路夜宿村莊。這是姚典史治內,他自然熟悉,立刻就給他們規劃好去哪里哪里歇息,然后下一站如何如何。 他還主動讓人去聯絡平原縣的典史,到時候依樣送他們去德州,保管讓路上平安無事,再不會有什么變故。 見他如此誠心,林重陽也指點他將視線投入到民間,留意那些白日勞作,夜晚聚會的人,凡是不敢青天白日光明正大聚會,非要偷偷摸摸的,那絕對是有問題的。他還將自己知道的真空教、白蓮教的一些事情告訴姚典史,讓他和濟南府的曹典史聯系一下,互通有無,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有人護送,趕路就輕松很多。 路上林重陽等人也不浪費時間,將近幾年的會試殿試題目都拿出來,每天破題講題,輪流著來。雖然旅途艱苦,可一群好友在一起,倒是不覺得苦,反而苦中作樂其樂融融,留下了不少詩篇、文章以及畫作。 離開山東境內的時候,他們在德州多逗留了半天,補充大量物資。尤其是德州扒雞,他們都說比家里那邊的燒雞好吃,足足買了一大車! 林重陽感覺這一年都不想再吃雞了。 另外還買了很多東阿阿膠、藍印花布、黑陶器以及樂陵小棗等特產,荊老板甚至還買了一頭驢! 那驢渾身漆黑,就鼻、眼、腹部有三點白,看起來溫順可愛,很適合婦女騎,所以他就把驢送給了吉祥。 不過林重陽細心地發現荊老板其實是帶了女眷的,只是她們神神秘秘的,總是落后他們一段距離,中途下車歇息也絕對不在眾人跟前露面,每次都是兩個婆子安排什么。 出了山東境內,驛站多起來,通常三十里便有驛站,有時候甚至二十里也有,如此便不用太趕。 十來天后,正月二十七,他們抵達新城縣。 米良要去永清縣上任,他們要在此地分別。米良不是正常的離任交接,而是破格擢升,所以上任也不是正常時間,不過永清縣自去年冬至月就沒了知縣,他去上任也算及時。 林重陽知道他僅有的一點積蓄也被那些匪人搶走,就送了他三十兩銀子并一些吃食、布匹,米良原本只是一個教諭,連個仆從也沒,如今上任都是孤身一人,他就打發倆民勇一路護送他,順便留在那里幫忙,等米知縣安定下來春耕春種之后,他們再北上京城即可。 林重陽又征得荊老板和吉祥同意將那驢送給米良當坐騎。 米良自是萬般感激的,只覺得活了半生突然遇到知己。 他對這驢也很有感情,不但騎著上任,后來還騎著下鄉視察莊稼,沒多久就得了個“毛驢知縣”的稱號,百姓們是因為他隨和不拿架子,出于親昵的戲稱,卻被官場同僚借來直呼他毛驢子。 從新城到京城,中間還有兩百來里路,會試時間是二月初九,初七是報名截止日期,他們起碼要在二月初五之前抵達京城才行。 畢竟同行的考生眾多,京城什么情況他們也不了解,進了京大家起碼要安頓幾天。 靠近京城,治安越好,他們也就不怕再走夜路,所以緊趕慢趕在二月初二晌午抵達京城西南關廂。 時值會試前期,各地的舉子們都相繼上京,京城外的關廂便非常熱鬧,隨處可見搭著簡易茶肆,提供熱水和簡單食物給來往旅客。 “終于到了!”眾人歡呼著,急欲瞻仰這座雄渾壯麗的北京城,踮起腳來就能看到遠處巍峨聳立的城門樓,很是氣派。 林重陽卻詫異于城外關廂怎么如此破舊? 道路兩邊的民房低矮逼仄,看起來破破爛爛,讓人很難和繁華的京城聯系起來。 他們包了幾家茶肆坐下休息,順便弄點簡易吃食,飯后就有人開始告辭,有親友的就去投奔,沒有的就去找合適的客棧,經濟不寬裕的則去尋找貢院附近的廟宇、道觀、出租的宅院等。 這一路上得林重陽等人庇護他們才能夠順利進京,不但沒有被強人sao擾,甚至都沒有挨餓受凍,還有免費藥湯姜湯提供,也沒有人得重病,就這樣平平安安來到京城。 尤其是往年來過京城的幾個舉子,雖然盤纏自己夠,可路途遙遠,能堅持到京城便所剩無幾,還要投宿吃飯買各種用品,到底是十分緊張的,甚至還要借債度日。 這番跟著一起趕路,雖然吃食路費也要出一部分,卻比自己趕路省了許多,手頭也能寬松不少。 就算有幾個不寬裕的,卻也不好意思再跟林重陽開口,這一路上可沒少受人家照顧幫襯,人家帶了那么多人,吃住都要錢,也未必就寬裕。 林重陽把路上買的一些吃食、土特產每人分了一份,又約定禮部報名的時候見。 莊繼法去投奔本家一個在六部任職的長輩,孫機則去找他學兄,陸延和藍琇一起去投奔他二舅。 因為林重陽他們也是去投奔林毓雋,為了尊重林毓雋,林重陽就沒邀請趙文藻和王文遠同行,反正他們如今都不缺錢,住客棧也很方便。 林家在這里也沒什么根基,大伯已經離京,就三伯一家,不知道住宿條件如何,林重陽幾個想先看看,要是不方便就不和三伯住一起,他們自己去找地方。 林承澤先讓人去打聽林毓雋一家住的位置,原來是在城東南的關廂,卻不在城內。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們就啟程過去,現在就剩下他們林家自己人,隊伍頓時縮減了大半。 太陽西斜,因為沒有高大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