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后來夏之衍是靠著自己,逐漸在圈子里徹底站穩腳跟,爭取到了更好的資源,事業逐漸起步飛升。 而那段時間,薛疏父親剛去世,他必須接手薛家的一切事情,于是愈發忙碌,幾乎抽不開時間去盯著夏之衍的一舉一動。那陣子也是他人生中的絕境低谷,他腦子發熱過很多次,也開著車子在夏之衍公寓樓下停下一整晚,離開時煙頭多得數不清。他畢竟經驗不足,公司危機接二連三,出現過一陣負資產的日子,他去國外解決事情,回來的時候,夏之衍身上就已經發生那件事了。 夏之衍是薛疏的初戀,上輩子的初戀,也是這輩子的初戀。 他沒有真正地做過愛,身體十分敏感,光是抱著夏之衍,就能全身發燙,硬得不行,更何況是這樣赤/身裸/體地靠在一起,用這樣親密的方式。薛疏反反復復地在夏之衍身上流連,有種將對方揉進身體里的渴望。 夏之衍用嘴巴給他做過了,但是他仍然覺得不滿足,和夏之衍面對面坐著,忍不住就將人微微抱起來,往懷里壓,禁錮在懷里,下身不由自主地去頂弄,在對方腿間臀縫摩擦,但又不得其法,沒頂進去。 “那頓飯我沒有吃好,一點兒也沒有吃好,現在想起來,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沒有胃口,還是看著張蕓蕓,心里堵得慌……”夏之衍話還沒說完,就敏感地覺得薛疏下身脹大了一圈,仿佛在試圖探入自己體內。薛疏在自己耳朵旁細細戰栗,發出喘息聲。 夏之衍頓時有些燥,眉目染上情欲。他也知道男人zuoai,是要那樣做的,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沒有準備好。那么大的玩意兒放進去,得多疼,更何況他們還什么措施都沒有,潤滑劑什么的全都沒買,這么做完怕是要弄出血來。 夏之衍慌忙問:“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了?” 薛疏這才從意亂情迷中稍稍清醒過來,閉著眼睛,深呼吸一下竭力忍了忍,將夏之衍按進了懷里,但離開了對方的那處,啞聲說:“你繼續說?!彼奶蔑w快,他初嘗禁果,其實耳根發紅,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展那么快。 他雖然稍稍離開了夏之衍的臀縫,但那處還是頂著夏之衍的小腹,和夏之衍的抵在一起。夏之衍本來剛疏解過一次,沒什么發泄的欲望,但是被薛疏這么一頂,頓時也又燙又硬起來了。他渾身像是淌過電流一樣,險些發出曖昧的哼聲。 “你怎么這么大?”夏之衍低頭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被刺激到了:“而且為什么又抬頭了,剛才才做過?!?/br> 這話實在太粗暴了,饒是薛疏再鎮定,也強裝不下去了,臉微微紅著,將視線轉向別處,漆黑的眸子滿是繾綣的情意,啞聲說:“你口活不好?!?/br> “那怎么辦?我第一次?!毕闹苎凵耠硽璧乜粗?,雙手捧住他的臉,把他臉扭過來,讓他對視著自己。薛疏俊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卻越來越紅,快要滴血。他鬢角隱隱有血管在躍動,像是情意忍到了極處。 “寶貝兒,那你說怎么辦?”夏之衍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薛疏深吸一口氣,他從腳趾到頭頂都被夏之衍那三個字勾起了一把火,他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覺得自己此時不能說話,一旦說話,就會控制不住地變回年少時期的傻逼樣了。 夏之衍親了親他,說:“我那時其實是去買藥了?!?/br> 這句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話,薛疏卻聽懂了,喉嚨滑動一下,心臟頓時懸得老高,等著夏之衍繼續開口。 那頓烤rou吃得夏之衍和薛疏都心不在焉,只有張蕓蕓看戲看得很開心。服務員托著炭塊和烤夾過來時,腳下一滑,差點沒把炭塊砸到夏之衍的背上。旁邊的張蕓蕓發出一聲驚呼,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情,薛疏把夏之衍拽開了,炭塊掉到他左邊肩膀上,他肩膀上白襯衣都被燙破了,露出里面表層發紅的皮rou。 張蕓蕓急忙往薛疏背上潑冷水,夏之衍也茫然地站起來,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捏著拳頭,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呼吸急促了一秒,轉身就離開餐廳了。書%快¥電¥子%書他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跑出去買傷藥,什么藥都亂抓一堆,想要結賬的時候又發現身上根本沒有錢也沒有手機,然后又空手跑回去。 他跑回去的時候,薛疏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他都沒見過薛疏那么冷若冰霜的神情,就像是極度失望一樣。薛疏拽著他就直接開車飆回酒店里。 晚上的時候薛疏和他都喝了些酒,仿佛是賭氣一般,緊接著當天晚上就發生了薛疏差點把他辦了的事情。兩人好不容易緩和下來一點的關系,再度結冰,并且直到夏之衍離開酒店之前,都沒能破冰。 薛疏聽懂了夏之衍這句莫名奇妙的話,心臟怦怦直跳,跳到了胃里和喉嚨里,他抬起眼睛,眸中有些濕潤,卻十分安靜地看著夏之衍。過了會兒,他低聲說:“我還以為你想走,所以很難過?!?/br> 夏之衍雙手摸上薛疏的后背,親了一下他的嘴角,問:“那現在呢?” 薛疏像被搶走糖后,又猝不及防被還回來的小孩子,臉上故作平靜,漆黑的眸子卻有些亮,略帶啞意道:“我現在,很高興?!?/br> …… —— 2008/05/21 大佬日記:我親眼看到夏之衍跑出去,拽都拽不住的時候,就打算把人捉回來,直接上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可樂出來。 第75章 這幾天兩個人都很累了, 尤其是夏之衍,淋過雨之后一直鼻子有些鼻音,倒也沒感冒, 只是筋疲力竭。還沒等天黑,他和薛疏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 就睡著了。睡著了之后反反復復地做夢,腦仁疼,大概是酣暢淋漓的性愛過后的后遺癥。 他一直夢到兩個薛疏交替出現, 在他腦子里大吼著問你到底愛誰。 夏之衍睡得不安穩,眉頭蹙得很厲害,過了會兒, 頭徹底歪在薛疏的肩膀上。 薛疏把電視的音量調低,拿過毯子蓋在夏之衍身上, 又等了會兒, 這才偏頭看了身邊人一眼。他呼吸很輕, 不敢驚擾夏之衍。 電視機沒有聲音,像在放默片, 畫面忽亮忽暗, 照亮著薛疏的臉龐。 他垂眸看著夏之衍,視線在對方脖頸上藍色的血管上流連,最后又落到對方鎖骨上。 這幾天夏之衍似乎怕刺激到他, 于是將第一人格送給自己的那塊玉玨收起來了,所以此時修長的脖子上是空蕩蕩的,竟然令薛疏有幾分不習慣。 他攤開手, 捏著紅線,輕輕繞過夏之衍的脖頸,最后在對方鎖骨那里停留,將玉玨重新系了上去,打了個不會掉落的結。他就像堅決守護自己領地的野獸一樣,在夏之衍鬢角、嘴角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直到夏之衍全身上下布滿自己的氣息。 方能善罷甘休。 天徹底黑了,薛疏輕手輕腳地把夏之衍抱回床上,然后給他把襪子脫了,在夏之衍耳邊親了下,問:“要換成睡褲再睡嗎?” “唔?!毕闹芎匕l出一個音節。 薛疏摸了摸他的臉,把被子蓋在他身上。 夏之衍沒法睜眼,睡意十分昏沉,翻了個身貼進薛疏的懷里,又睡著了。于是薛疏將人抱在懷里,一只手伸過去,給夏之衍把褲子脫了,手指隔著內褲的一層薄薄布料,隱忍地逡巡屬于自己的領地片刻,又收了回來。 夜很長,夏之衍能夠感覺到身邊人的氣息。兩人肌膚相貼,干燥舒適,他睡得很沉。 薛疏卻一整夜沒有睡著。 他有點舍不得睡著。 第二天夏之衍接到了幾個連環奪命催電話,真不得不去劇組了。他從起床到出門,薛疏的視線一直跟著他,眼眸里充斥著要將他剝皮拆骨揉入骨髓的欲望,但現在薛疏已經比前幾天好多了,至少情緒很穩定。 夏之衍有些不放心,但是出了門,又有些想要嘲笑自己,有什么不放心呢,薛疏都經歷兩輩子的人了,手腕怕是比自己要狠多了。自己有什么好對他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