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溫雅氣的幾乎發抖,聲音尖銳,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陳萍,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很惡心?!?/br> 陳萍有那么瞬間的僵硬,她以為溫雅好拿捏極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也是個兔子急了咬人的主兒。 不過,沒關系,她想要的都得到了。 陳萍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投到電視上,一派高貴。 如果不知道的內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個貴婦人輕易寬恕朝自己口出狂言的孩子呢。 嘲諷的很。 陳萍的氣勢淡定而從容,視線落都不落在溫雅的身上:“溫雅,我想要和你說的在今天早晨的電話中都說清楚了。記住,昨天的事情只是你回報我養你這么多年的代價?!?/br> 這話冷漠,卻凌厲的像是一把刀子一般,毫不留情的割著溫雅的五臟六腑。 一張漂亮的臉蛋已經沒有了血色,溫雅呆呆的坐在原地,瞳孔有些渙散,白皙的小手在身側死死的握住,指甲幾乎要沒入掌心。 顫抖著身子,根本不知道還能夠說些什么。 轉身,她想要離去,回頭去發現一個女人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走了進來。 兩個人,兩張面孔她都熟悉。 就是因為熟悉,才讓她更加感覺冰冷。 “翰……”她喃喃,帶著激動。 仿佛又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倏然閉上了嘴,緊抿。 纖細而微卷的睫毛細細密密的顫抖著,她臉上原本就不深的血色也跟著逐漸的褪下去,原本緊緊揪著的心臟像是突然失重了一般直直的往深淵里掉。 “這不是溫雅嗎?怎么這么狼狽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晚上都沒回家?!?/br> 喬翰的身側,溫晴晴穿著包臀的短裙,修長筆直白皙的美腿幾乎暴露在外面,令人遐想。 溫雅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一眼,昨夜如果不是為了她,自己也不會那樣傻傻的落入陳萍的圈套。而她,就是另外一個幫兇。 正文 第三章 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可是溫晴晴卻不同,她淡淡的叫了一聲“溫雅”的名字,一雙帶著隱形眼鏡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仿佛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瞳孔驟然收縮,蒼白著一張小臉,溫雅看向對面的喬翰,蠕動唇瓣,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只是那張小臉透著一副荒忙無助可憐巴巴的模樣。 喬翰唇瓣噙著不可發覺的冷蔑至極的笑意,低眸冷淡的看著溫雅,但臉上還是一副關心的表情,語氣極盡的溫柔:“雅兒,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看,眼眶還紅腫了,誰欺負你了嗎?” 溫雅剛想點頭,將一切都全盤托出的時候,只聽見喬翰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溫柔,可口中卻喚著別人的名字:“剛剛我聽晴晴說你昨晚沒有回家,這是真的嗎?” 晴晴? 心臟不知道為何突然跳快了一拍,仿佛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間地點發生了。 身側的手握的越發的緊了,指甲重重的沒入手掌,帶著一股粘稠的觸感。她的肌膚細膩如同最上等的白瓷,睫毛更是劇烈的顫抖著。 看見溫雅沒有第一時間說話,溫晴晴倒是在一旁嗤嗤嗤的笑了起來,低頭擺弄著她染著丹寇的指甲,透著一股妖冶的氣息。云淡風輕的開口,眼底嘲諷一閃而過:“溫雅啊,為什么我聽說有人昨天在魅色見過你?!?/br> 魅色,什么地方,喬翰自然是知道的。 他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一雙黑澤的眸子死死的盯在溫雅的身上,看著她發白的臉色,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溫雅眼眶紅潤了起來,睫毛被不知道何時流出的淚水給打濕了,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喃喃,剛準備說話,話頭就一下子被一旁的陳萍給搶了過去。 “怎么,你jiejie猜測了你一句,你便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标惼寄樕先抢淠某芭?,那譏諷的模樣刻到了骨子之中,瞇著一雙寒冷的眸子,環視了一圈,最終回到了溫雅的身上。 溫雅抬頭,看著她面前兩張幾近惡毒的臉,指甲越發的扣緊,那粘稠的感覺也流了半個手掌。 心臟上細細密密的傷口生出連綿不斷的痛意。 抬頭,看向喬翰,帶著點點的期望,睫毛更是劇烈的顫抖著。 溫晴晴立刻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喬翰的面前,也同樣擋住了溫雅的目光。 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嬌艷燦爛,語氣輕柔,仿佛是好姐妹之間的喃喃:“溫雅,你也別怪jiejie多事,魅色那種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要兩三日就去一次?!蓖恐t色指甲油的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斜眼輕笑的睨著她,語氣中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挑釁。 “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給jiejie還有嬸嬸說,我們都是你的親人,自然會替你著想,沒有什么東西是你給用拿身體換的?!?/br> 最后幾個字拉長了聲音,極盡冷漠,連唇上的弧度充斥著諷刺。 那話中的輕蔑和羞辱的味道讓溫雅氣的唇瓣都在顫抖 溫雅真的很想上前一把掐死溫晴晴,明明是她的陷害,到頭來卻成為了自己的不檢點。 她落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透露著極盡壓抑著的顫抖,彰顯著她的忍耐,臉上痛苦的絲毫沒有表情。 她知道,她自己一個人是斗不過面前兩個人的。 她只求,只求喬翰不要相信她們兩個人。 但溫雅仿佛還能夠回憶起昨夜壓在自己身上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在她耳邊沉重的喘息之聲,握著身側的拳頭不自然的顫抖著。 陳萍也在一旁接話,語氣中盡是慈愛,手中隨意的握著杯子,動作舉手投足卻顯得格外優雅,昂首挺胸,高貴無疑。 語氣卻是極盡的諷刺:“雅兒,你jiejie說的對,我們是親人,不會害你的?!?/br> 不會害我的?你們害我還不夠嗎? 心中染著熊熊的怒火,后槽牙咬的緊緊的,溫雅心中恨意彌漫。 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怎么樣都會敗在兩個女人的手中。 為今她只有“忍”字可行。 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忍得了。 只是,她從頭到尾在意的只有一個人。 抬頭看向喬翰,只見他瞳孔一縮,眸底閃過一抹恨意和陰冷,低眸嘲弄的看著她紅腫的眼眶,冷冷的扯開嘴角,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讓他怒極反笑:“呵,溫雅,我還真是第一天看清你,原來你是這么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br> “不,不是的?!?/br> 溫雅頓時著急了,伸手不由自主的拽住他的胳膊,指尖忍不住顫抖著,臉色也跟著蒼白了起來。 “那你敢說她倆說的不是真的嗎?”俊臉透著陰鷙,一雙黑澤的眸子死死的盯在溫雅的臉上,眼角眉梢上全部都是白霜。 別墅里明亮而安靜,帶著幾秒鐘致命的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溫雅咬唇,看著對面那張陰鷙的臉,眼眶逐漸發紅,呼吸越發的用力,胸膛起起伏伏的,帶著下一秒便倒地的嬌弱。 喬翰仿佛是再也不想要看到溫雅的臉,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狠狠的打掉,轉身就要怒極而去。 溫雅的手指緊緊的攥著男人的西裝袖口,以微小的力道阻止他的離去。 燈光下,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難受的一副隨時都可能暈倒過去的模樣。 而喬翰只是靜默的回頭看了一眼。 一切都是徒勞。 看著喬翰毫不留情的背影,溫雅眼眶中的淚滴滴砸在了地面上,頓了頓抬腳便追上去。 女人的步伐再怎么快也快不過男人的。 超過十二個小時沒有進食進水,再加上這樣的怒氣,追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溫雅眼前便是一陣眼冒金星,腦中眩暈的厲害。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撫摸著自己的額頭,一陣陣的眩暈襲來。 額頭好燙,血液中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熱意在里面肆意的流淌著,讓她渾身難受的厲害。 終于,躺下,很久沒能起來。 “開過去?!崩淠牍堑穆曇魩еz絲的嘲諷響了起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盯在不遠處的地方。 深邃,令人心悸。 “是?!彼緳C應道。 很快,一輛停在小區門口不遠處很久的黑色悍馬緩緩駛動了。 正文 第四章 真相竟然如此血淋漓 車速不快,兩三秒鐘便停在了溫雅的面前。 車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修長筆挺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邁著腿走到了溫雅的面前,異常強烈的氣息在陽光下覆蓋到溫雅整個人的身上。 擦得明亮的皮鞋輕輕踢了踢,溫雅絲毫沒有動靜。 “呵,昏了?!蹦灸铣爸S的聲音淡淡的,在烈日下顯得格外冷,一雙眸色濃的像是潑墨。 司機巴望了巴望情況,有些搞不清楚,但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問了一句:“董事長,我們用將她送到醫院嗎?” “送什么?!蹦灸相托?,眸色冷冽,眸瞇起,往日冷酷的五官此時更加染上眸中危險的情緒,薄唇微張,顯得格外的冷鷙:“我只看她沒有死在這里就行了,裝什么好人?!?/br> “可是……” 司機還想要說什么,墨司南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他便立刻閉上了嘴。 墨司南轉過眸來,淡淡的站在原地,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熨燙的一絲不茍,上身是名貴的深灰色襯衫,顯得格外的冷貴。 過了兩三秒鐘,他似乎是嫌領口太緊了,抬手便扯掉了兩三顆扣子。 轉身,筆挺的西裝褲下皮鞋朝著悍馬緩緩跺去。 身后的司機連忙跟上,可剛抬腳,前面墨司南聲線低沉冷漠,那股壓制著的不悅情緒毫不掩飾:“去將她抱到車里面來?!?/br> “???” “沒聽清嗎?” 司機不敢應,趕緊轉身朝著溫雅過去。 “慢著?!蹦灸项D時又改主意了,轉過身來眉間的輕視刻薄的讓人刺目,卻沒有再說什么,親自再次朝溫雅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那溫柔的感覺,仿佛就是他…… 溫雅睜開眼睛就看見一片潔白的天花板,沒有任何的波瀾花紋,素凈的讓人心情淡雅。 她皺皺眉,掙扎著才從床上起來,思維緩了好久才慢慢的響起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