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爹爹,你壓著我娘做什么,趕緊下來,我們要睡覺了?!?/br> 擎之坐在原處,看著許輕遠,等了一會兒見他不松手,這才上前,抓著他的胳膊往下拉。 “爹爹你身上好熱,像是火一樣?!?/br> “娘,你身上冰冰水水的,你抱著擎之睡覺好了?!?/br> 這兩個沉默的大人被擎之摸了一遍,最近選擇抱著阿楚睡覺,說來也是喜歡,旁人都是熱的難受還出汗,濕噠噠又黏糊糊,她可倒好渾身上下冰涼清爽,怪不得宋臨辭總是喜歡抱著她,夏天抱著舒服啊。 兩個男人都抱著自己,阿楚頓時無法掙脫,瞧了下宋臨辭,還不趕緊給我松手,晚上自己去床上睡,我還要帶著擎之。 “可是我疼的厲害,若是不出來,阿楚你晚上也無法睡覺?!彼欢嗾f,就是抱著她,不撒手。 擎之見狀也學著宋臨辭的樣子,兩個肥肥的小胳膊,圈住了阿楚的脖子,“娘,抱抱?!?/br> “你們兩個是要累死我嗎?” “沒有?!?/br> 一大一小的兩個男聲同時響起,阿楚左右看了一下。 掰開宋臨辭的手指,接著又把擎之抱到了一側。 “今天晚上如果想在這里睡,就安分守己,若是想做其他的事情,趁早離開。省得一會兒我可叫人來了,想必若是別人進來,看到你堂堂王爺,竟然如此落魄狼狽,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阿楚看著宋臨辭,見他臉色緋紅,雙眼深沉,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她脖頸里鉆,只聽他咕噥兩聲,卻不知道在說什么。 阿楚想著,今晚只能如此,既然趕不走宋臨辭,只能阻止不許他攻破自己的最后一層防線。反正今晚是,絕對不允許他做任何事情的。 宋臨辭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抓著阿楚,就差把雙腿蜷在她的腰身之上。 阿楚匍匐在宋臨辭的懷中,旁邊又躺著一個擎之,左右盡是為難,不知如何進退。 這一晚上只能如此,兩人僵持不松手,但是卻不能做任何事情。 窗子微微開著,外面的暖風陣陣的襲來,吹拂在窗子之內,軟榻之上的一家三口身上,擎之轉了個身呼呼的又睡著了。 越是到黎明之時,感覺身上的男人,體溫逐漸升溫,只燙的阿楚,呼吸了兩聲,卻不知道宋臨辭的體溫升得如此之高是什么原因。 等她睜開眼睛,卻發現宋臨辭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雙眼布滿血絲,眼眶紅腫,一夜未睡。 而阿楚前半夜睡了一宿,中間雖是被折騰醒了,但在下半夜的時候也睡了有一個半時辰左右,倒是不覺著累。 宋臨辭確實與平日里瞧著不同,阿楚猶豫了下,伸手扶在他的額頭,摸了一下,發現guntang。 頓時,擔心起來,莫不是他發燒,這才伸手抓著他的手腕把脈起來,這一瞧,倒是發現了異常。 “你昨天晚上到底吃了什么東西?瞧著你的脈搏像是中毒之狀?!?/br> 阿楚說話的語氣,帶著緊張忐忑擔憂以及對未知的害怕,宋臨辭怎么可能會中毒?他這幾日一直在府中,沒出過遠門。 最近的一次,便是昨日晚上,他在花街柳巷之中與窯姐兒的勾搭糾纏,莫非是染上了花柳之??? 宋臨辭抬起一手,寬大的手掌撫摸在阿楚的臉頰之上,從她的眉眼之中,到臉頰,再到她的唇瓣。 看到她擔憂自己的神情,宋臨辭眉眼之間卻帶了笑意,輕聲說道,“阿楚,若是我真的得了不知之毒,你就徹底解放了,再也不用因為我纏著你,而心生厭惡。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和我說和離了?” 阿楚好看的眉頭皺起,看著宋臨辭,反而覺著他是不是因為不想和自己和離,所以才給自己下了藥? 但確實不太現實,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和離與不和離,只是她們二人之間嘴上說的問題。 阿楚覺著自己并沒有非要強勢的和宋臨辭做到和離,她只是嘴上說說,想讓宋臨辭最近消停一會兒。 這才看向他說著,“你難道就是為了不與我和離,所以才,往自己身上下毒?” 宋臨辭聞言,突然笑了起來,“你當我傻,往自己身上下毒,不過看到阿楚如此的擔心我,我想這個毒還是中的,有所價值的?!?/br> “如此說來,你還是真傻?!?/br> 阿楚直接忽視宋臨辭身上以及臉上的異樣,抓起他的手,左右看了下,眉頭緊鎖,這毒有些奇怪,像是中了媚藥。 阿楚拍了一下宋臨辭的臉,讓他睜開眼睛,直接問他:“昨天你去花樓里面,都吃了些什么東西?有沒有人喂你喝過什么不該喝的東西?” 不該喝的東西,宋臨辭想了一下,嘴角勾起抹笑看著阿楚,笑道,“不該喝的東西倒是沒有吃,那酒水確實喝了不少,阿楚,你是想到了什么不該喝的東西?” 阿楚冷眼瞪著他,“想死,你就什么都別說,不想死的話,就把你吃的東西全都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中了一種毒,江湖中傳說的,骨媚散?!?/br> 宋臨辭皺眉不解的看著阿楚,問道,“骨媚散,這是什么毒?我好像沒有見過,也不曾聽過?!?/br> “你沒聽過的都多了去了,這個毒有點像合歡散,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自己那兒有點不太尋常,一直處于亢@奮狀態,而且,很難消腫。 從昨天晚上你一直渾身guntang,到今天早上,guntang不消散,而且,你那處……自己你自己明白,我不愿意與你多說。 這便是,骨媚散與合歡散的不同之處,這個藥會讓你一直處于這種狀態,直到最后,精盡人亡?!?/br> 這個時候宋臨辭知道自己不是和阿楚開玩笑的時候,收起眼中的笑意,沉聲問道,“可有解決的方法?”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br> 阿楚不知為何給了宋臨辭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其實,她更不愿意說,這個藥,雖是不能完全解除,但是若有一女子,與他交合,便能一直緩和這種癥狀,直到找到下毒之人,問他拿出解藥即可。 只是,阿楚擔心若是自己說了這個解決方法,宋臨辭肯定是饒不了她,只能是夜夜被騎在身下。 見她雙眼閃爍,眼神不定,宋臨辭就想到了,阿楚肯定會有解決的方法,因為她的醫術是無人可比的。 “阿楚只管說是什么方法,你且說就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這個毒?” 阿楚看著他,搖搖頭,說道,“這個毒暫時不能解除,只能緩和,若是想痊愈的話,便去找下毒之人,這是唯一的方法?!?/br> “下毒之人?這個,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如何找得出來,先暫且不說。阿楚你且告訴我如何緩和?” 因為現在他那處著實疼的厲害,若是不得到緩和的話,今日怕是都無法下榻。 想要徹底去除,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就先暫時緩和著,解藥再派人去找。 阿楚頓了下,眼睛實在是無處可放,但還是瞧著他的眼神直接對視過去。 說道,“若是將緩和的話,只能找女人與你交合,這是目前來說唯一能緩和這種毒的方法?!?/br> 這也是宋臨辭唯一能想得到的方法,他早就想抱著阿楚狠狠的做一次了。 “那還等什么,過來媳婦兒,我抱著你,咱們去內室做?!?/br> 見宋臨辭伸手過來,阿楚閃了一下肩膀,直接躲了過去,這才看著宋臨辭,立正言辭、十分嚴肅的說: “我不愿意,不愿意與你做這事,只是為了緩和你中的毒。而且這種毒到底是怎么來的,你我心中應該都清楚。你從花街柳巷之中出來,身上帶了這種毒,卻想從我身上得到緩和,臨王爺,您覺著,阿楚能答應你嗎?” 宋臨辭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之中,阿楚雙眼冷淡,十分不悅地看著自己。 宋臨辭心中一個咯噔,頓時覺著,有那么一下像是失去了她似的,心疼的厲害,仿佛整個身體卻沒了感覺。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做了一個決定,這才問,“這個毒若是沒有得到緩和,我能堅持多長時間?” 阿楚抬頭,震驚地看著他,“你,你后院有那么多女人,為何……” 剩下的話阿楚并沒說完,卻被宋臨辭打斷,“你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反悔,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我活著,就會信守承諾?!?/br> 僅憑他一句話就能打動自己,阿楚的心從來就沒有這么軟。但是,看到他這般深情,阿楚的心微微動容起來。 她折身從床榻之上下去,抱著擎之,給了外面之人。 “帶著小公子先下去?!卑⒊恼f著。 金銀二人看著阿楚,“王妃昨天晚上之事?!?/br> “無礙,你們去準備些冷水過來,提到屋內,還有,今日不許讓人進來打攪我?!?/br> 擎之被阿楚送出去,小臉上滿是不悅。 “娘不公平,爹爹在屋里,卻把擎之趕了除了出來,擎之哪里不必爹爹好了?!?/br> “他是你爹,你還能和爹爹掙,瞧你出息的?!?/br> 阿楚瞪了他兩眼,這混小子,瞧不出事來了,你老子爹都中毒了。 金銀瞧著自家王妃,昨天晚上還生氣發怒了,今天這就開始照顧王爺了?還不許人進去? “王妃,王爺沒事吧?奴婢讓廚房煮了醒酒湯,這會兒已經準備好了?!?/br> “對,從昨天晚上王爺到了這里之后,那醒酒湯就一直備著呢?!?/br> “不必了,你們出去找了孔鯉生和李赫過來,在院子里等我?!?/br> 她倒是得好生問問,出去嫖了次姑娘,什么都沒干,弄了一身毒,是如何來的? 在屋里偷偷聽著的宋臨辭,這會兒嘴角帶著輕笑,他就知道阿楚是最關心自己的。 但,問題是這個毒是如何來的?他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喝酒,孔鯉生出去找了兩個姑娘,在那兩個姑娘沒進來之前,房間里也只有一個送酒的老鴇初入,并沒其他人……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窯子里自己下的毒? 宋臨辭如是想著,等到阿楚叫了孔鯉生和李赫進來,就清楚了,這種毒到底是怎么來的。 孔鯉生與李赫沒來,倒是金子提著一桶水來了,提到阿楚跟前,“王妃,這水是剛從井里打出來的井水,非常涼,奴婢幫你提進去?!?/br> “不用了,我自己提的動?!?/br> 怎么能讓金子進來,這會兒的宋臨辭正脫了衣衫躺在床上,身上未著絲縷。 她本就是農女出身,干的一手好活,提著水就走了進去,順道把們關上。 宋臨辭聽到聲音,剛要起身,卻感覺身下一陣疼痛,“阿楚……?!?/br> “你就別亂動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爹的份兒上,我才懶得管你?!?/br> “你心在是要作何?”宋臨辭見她把水倒在木桶里,像是……。 “你自己起身,坐進去,好生泡著,等里面的水溫了,我再幫你換?!?/br> “你讓我泡冷水?這能緩和嗎?不如我們就直接……”他還以為阿楚試想就義獻身,成了一番美事呢。 “你想的倒是不少?!?/br> “的確不少,什么姿勢我都想好了?!?/br> 瞧他還能貧嘴肯定是不疼的,阿楚拿著了衣服故意砸在他某處,聽到他疼的抽了一聲,阿楚輕哼。 “趕緊進去,試試?!?/br> 其實她也不清楚這個法子是否可以,暫且就先試試吧。 “你都不清楚,就讓我進去?你看我這樣子,雙腿不能走道兒?!敝虚g疼,雙腿連走路成都了問題。 “那你大步走,開叉走,這樣就不疼了吧?!彼龕灺?,其實很想笑,但是看到宋臨辭如黑煞般的臉,頓時不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