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走吧,不定晚上回去的早,還能吃上頓晚飯?!卑⒊χ蛉?。 姐弟二人前面走著看,擎之在兩人之間牽著他們的手。 出了武館的門,直接往前走就是街市,金銀在跟前笑著說,“瞧著王妃,像是帶著兩個弟弟出來玩耍,咱們王妃長的年輕面嫩,當真是擋不住的年少風情?!?/br> 阿楚抿嘴輕笑,瞥了她們兩眼,“就你們兩個會說話,且跟著仔細了,別丟了,若是丟了,我可不會尋你們的,道是被牙婆拐子個弄走賣了,我也不找你們?!?/br> 銀子聽了,趕緊到阿楚跟前,伴在左右,“沒有王妃這樣嚇唬人的,奴婢可是害怕了,聽人說了,晚上最熱鬧的樓子不敢進,若是男人,被拉進去就是花錢的,若是女人走到旁邊,被男人拉進去就沒了清白的?!?/br> “最好把銀子拉進去,巧的王妃身邊沒了一個愛吃鬼?!苯鹱釉诟靶χf。 “那不如把你拉進去,這樣不就省的王妃跟前多了個話嘮鬼?!?/br> 正在兩人爭執說話之時,阿楚瞧著那熱鬧叫囂不斷的花樓里,傳來陣陣萎靡之音。 她望了過去,這便是那男人喜愛的銷金窟、英雄里的溫柔鄉,正在她定眼瞧著的時候,卻瞄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唐言毅抱著擎之買了糖葫蘆,這會兒正吃著,發現阿楚站在原地,隨即喊了聲。 “阿姐,你快來,這邊有賣烤rou的,一串串的好香啊……?!?/br> 唐言毅喊著卻沒得到阿楚的回應,等她看過去,卻發現阿楚正在往前走,金銀二人也跟著。他抱著擎之立刻走了過去。 “什么情況?” “王妃瞧見王爺了,三公子,您看,在那女人跟前站著的是不是咱們王爺?”金子小心翼翼的說著。 唐言毅跟著往前走了幾步,瞧著那頭束紫金玉冠,一身玄色繡著金絲線錦緞的錦袍,身材碩長,俊美無儔的容貌似是天人之姿,那身錦緞華服,在周邊燈光照耀先下,光暈流轉,淡淡的光芒更顯得他與眾不同。 阿楚盯著看的卻是因為,他臉上拿把胡子,竟然被剃了。 而且剃了這胡子的不是因為她,倒是為了來這溫柔鄉里,享受被人伺候啊。 這會兒可是真嫌棄她了? 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阿楚覺著胸口有些悶,臉色如常,眼神淡漠,盯著遠處被兩三個女人環繞的男人,見他微微閉著的眼眸帶著享受。 唐言毅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宋姐夫,還被阿姐給瞧的一清二楚,宋姐夫出來嫖了,被抓了…… “阿姐,我去叫了宋姐夫回來了?!?/br> “不用,讓他盡情的享受,我們回去?!卑⒊D身,連再看宋臨辭一下都覺著惡心。 這樣就夠了,和離,也找到好理由。 金銀在后面跟著,瞧見王妃走的快,又擔心王爺。 您說,您出來嫖姑娘,就找個包間,好歹是個王爺應該不差那點錢,怎生就在大堂門口,還與姑娘拉扯不開的,偏生還讓王妃瞧見了。 …… 等阿楚與唐言毅等人離開剛一會兒。 在里面扔了兩個銀錠子的孔鯉生立刻出來了,今天他和王爺出來放松會兒,沒想到在包間喝了會兒酒,找了兩個姑娘陪。 誰知道,他們家威風凜凜,陰狠果斷的王爺,在這花街柳巷中,竟然怕被女人碰,這一碰,硬是吐了人家一身,兩個姑娘嫌棄的站在一邊。 宋臨辭吐的昏天暗地,自己出來了,孔鯉生在里面說了幾句好話,這都是花錢買的姑娘,可是貴著呢,扔下錢后孔鯉生才下來。 “下次、下次你再敢帶爺來這種地方,老子直接廢了你,讓你進宮當太監?!?/br> “是,我的爺,咱們回去吧,您這一吐不要緊,可把人家整個房間弄臟了?!?/br> “回去,我要見阿楚,我要抱著阿楚睡?!彼闻R辭今日喝的多了,有些胡言亂語。 孔鯉生看著他,故意道,“阿楚姑娘,現在肯定很忙,您沒聽胡管家說嗎?阿楚姑娘出去找別人了,王爺,您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讓阿楚姑娘嫌棄你了?!?/br> “她嫌棄我?她就是嫌棄我厲害,自己承受不了?!彼闻R辭悶聲,張口又吐。 氣的孔鯉生四處張望,沒看到李赫,這才張口罵到,“說著出去找馬車,現在都不過來,王爺這體格,我怎么能抗的動?!?/br> 話說這邊,李赫剛駕車往那巷口的樓子里走,卻正巧碰到阿楚與唐言毅回來。 …… 胡顯正在交代,讓李赫仔細的點,卻聽到阿楚說,“且放心吧,您那王爺這會兒,正在溫柔鄉里泡著呢,胡管家倒是擔心的很?!?/br> “王妃,您今日回來的有些遲了,晚飯還沒用的吧,老奴現在就差人去布置?!?/br> “不用了,沒什么胃口。今日王爺回來,就說我已經睡下了,你們幫他洗漱之后,另自安排房間,直說,我不想半夜被打擾?!?/br> 阿楚說完直接走了,回房。 李赫聽了下有些奇怪的看向胡顯,“胡管事,王妃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應當是剛從街市上回來,難道是碰到王妃了?” 胡顯不確定,這才抓了金銀,正欲問,卻見金子小聲道,“全瞧見了,王爺和窯姐兒拉扯,被王妃給看了好一會兒,怕是今日王妃肯定生怒了?!?/br> 胡顯皺眉,李赫愁眉不展,胡顯還是推了下他,“李小將軍,趕緊駕車去接將軍,今日這事只能等明日王爺親自去解釋了?!?/br> 李赫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王爺王妃,這可是他們的家事,他們外人可不敢插手。 這廂回到院子里,阿楚直接讓金銀二人給院子上了門,接著又把正屋的門從里面鎖了上來,阿楚這才安心的睡下,今日覺著心里慌張,便摟著擎之睡了一夜。 半夜聽到外面有聲響,似是敲門,又像是摔倒砸地的聲音,淺眠的阿楚自然是聽到了,全都給忽視,自己摟著孩子,也不說起身。 外面守夜的金銀二人,聽著外面推門的聲音,想著王妃的話,誰也不敢開。 這才剛沒了敲門之聲,又聽到有人翻墻掉在地上的聲音,她們聽到了,也不敢上前。 “出去瞧瞧?別真的是王爺翻墻進來的?”銀子說。 “那能如何,王妃說了,咱們就是防著王爺進來的?!苯鹱拥?。 ☆、216 好事多磨,那他就使勁磨吧 在金銀二人說話的時候,眼前走來一顫顫巍巍站不穩的人影。 金子想上前去阻止,卻被銀子擋住了。 “王爺與王妃之間的事,我們不敢插手,還是你想被王爺給打了出來?” 被銀子這樣一說,金子頓時把伸出的手給收了回來。 醉醺醺進來的宋臨辭這會兒正在想,阿楚竟然不讓他進門?這院子里,鎖了一道又一道。 防誰呢這是,若不是他又功夫,肯定就被鎖在外面了。 倒是她跟前的兩個丫頭還識趣,在他來的時候走來,宋臨辭走路雖是顫顫巍巍,卻耐不住人家是當過將軍的主兒,龍行虎步,走的十分穩當,門是無法進去,這窗子可是開車。 金銀二人蹲在園子里的抄手走廊中,夏天黑夜里,在這處呆著,那不是出來喂蚊子嗎。 窗子被推開,宋臨辭站在外面瞧著里面的女人,悶聲咕噥,“還是回家好?!?/br> 晚上天熱,阿楚便帶著擎之睡在軟塌上,方才聽到外面有聲響就知道肯定是宋臨辭,奈何困的厲害,不愿意睜眼,這才剛迷瞪睜了眼睛,瞧見一雙黝黑泛著幽光的眼眸,正盯著自己。 外面夜色清淡,正好把宋臨辭那渾身的狼狽樣給照了起來,阿楚心中一疼。 少年夫妻走到這兒,到底是有感情的。 但當聞到他一身的胭脂香粉味了,這心里可就瞬間涼了下去。 “落得一身狼狽才到我這屋里里,你怎生不直接入了那溫柔鄉不出來?!彼鹕砉蜃谲浰?,瞧著窗子外面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輕聲呢喃的話,他聽不到,卻不曾想,宋臨辭一雙眼眸緊盯著她,她說的每一句都記在了心里。 見他靠在窗子一側寡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莫名的添加了幾分說不出來的美感。 阿楚嘟囔又說,“好生生的胡子不知被誰給刮的,瞧著一口一愣的,出門也不知道寒磣?!?/br> 宋臨辭晃晃頭,努力站穩了自己腳步,傾身想去碰窗子里面的人,卻一個嬌軟沒站穩,差點摔了下去。 “阿楚,給我開開門,外面涼,我想抱著你睡?!彼劬ξ⒉[,似是困的不行。 阿楚不情愿開門,輕聲冷淡的說,“我摟了別人家的男人睡,你還是去旁處吧?” “誰?你敢摟著誰睡?看老子不宰了他?!?/br> 沒等阿楚反應過來,見宋臨辭直接從窗子里撲了過來,雖說是人醉酒未醒,可這矯健的身子,倒是絲毫不差。 直接撲倒壓在她身上,一手放在她腰上摟著,一手放在她屁股上護著,“沒摔疼你吧?!?/br> 這般溫柔繾綣的聲音,倒是不常見,讓阿楚覺著,似是回到了之前兩人剛新婚,一直纏綿于床榻的時候。 沒由的,這臉就突然紅了起來。 宋臨辭像是不知饜足,但微瞇的眼睛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狼狽,運功不當,差點把媳婦給砸死了。 感覺他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臉上摸索,阿楚心中一陣異樣,知道他現在正盯著自己。 阿楚低首,不敢直視,心砰砰的跳著。 宋臨辭的手不似富貴人家的手一般白皙修長,他的手如他的人一樣寬大粗糙,里面帶著厚厚的繭子,她知道,就是因為這雙手,才給他堆砌起了現在的富貴。 平日里握槍殺敵的手,此刻不知覺見已經鉆入到她的衣服。 阿楚當下伸手壓住,見他另一只手放低自己,探入不該去的地方,阿楚并攏雙腿。 “你若是再敢動一下,我就大喊大叫,說王爺是登徒子,浪蕩子?!?/br> “你是我的妻子?”低聲帶著幾分抑制不住的情愫。 “何為妻子?若我只是你床上發泄的對象的話,你后宅養的那些女人,同樣可以,何必只來我一人這里?”阿楚推開宋臨辭,面色清冷,眼眸淡漠。 “就是要,也只要你一人,我碰不得別人,惡心?!?/br> “你說什么?”阿楚沒聽清楚,卻被他抱在胸口。 “夜晚去了綺夢樓,沒碰到女人,我只要聞到里面的味道,就渾身難受,直接吐了出來,這不,就立刻回來了,奇怪的是,我那處生疼難受?!?/br> 宋臨辭覺著這喝了酒后,怎生那處卻疼得厲害了,方才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難道是因為現在抱著阿楚所以有了反應? 在宋臨辭抱著自己的時候,阿楚也感覺到了,他的反應,阿楚滿臉紅色,啐罵他,“你在外面惹了一身火,卻想到家里抱我,你敢動我半分,且就試試?!?/br> “當真要試試?”他這般手中力氣一重,摟著她就要親熱。 也就在阿楚抗拒不從的時候,一個胳膊掃到了擎之,小家伙被打醒了,這會兒蹭的一下從軟塌上起來,乖乖巧巧的坐在軟塌上。 瞪眼圓大而清明的眼睛看著,像是妖精打架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