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宋臨辭順勢坐在她身邊床沿,雙手抓著她的手腕,在她皓腕之處,細細摩擦,眼神深沉,盯著她…… “別這樣看我,你讓我回來,不是說有緊急的事情,道是真的假的?”阿楚想抽出手腕,因為剛巧,玉鐲就在這只手上。 “是真有事,當初我母親病逝,最后都對你說了什么話?”宋臨辭語氣輕松的問她,沒多嚴肅。 阿楚沉吟想了下,說道,“當初,婆母拉著我的手,給了我這個玉鐲,也就說了你并未她親生的,對了,像是提起過一個宋將軍,我當時沒記得太清楚?!?/br> 當年,她壓根就沒記住了,腦子里只想著,宋臨辭他娘死了,要是被他知道了,會不會誣陷是她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害死的。 畢竟當年,他們姐弟四人,等宋母去世之后,拿著剩下的錢,完全可以過上一段逍遙自在的好日子。 她是傻的,卻想著,用宋母給的錢,幫她好生cao辦了喪事,又帶著四個人去渝州城找宋臨辭,當初,也的確是夠傻的。 “玉鐲……?!彼闻R辭輕聲說了句,低首看著她手腕上帶著的玉鐲,被她帶的時間長了,這玉石上面锃亮發光。 阿楚也跟著看了下,的確,這是一塊上好的寶玉,老話說,人養玉,玉養人,而阿楚與這塊玉石,就是如此,彼此養著。 阿楚本體是契機,玉石是空間,兩個相應在一起,才能開啟,但凡換個人,是沒有作用的。 但是,玉鐲里面的那一撮紫色,代表的又是什么? 阿楚動了下手腕,伸手碰了下玉鐲,竟然…… 被宋臨辭親自拿了下來。 “你能拿下來???”阿楚好奇的看著宋臨辭。 宋臨辭也甚是不解,“能拿下來,我記得你說,這個玉鐲是拿不下來的?!?/br> “是啊,我自己就是拿不掉的,只是不清楚,為何你就能拿的走?!?/br> 這、如何解釋?阿楚當真是著急了,玉鐲在她手上的時候,她根本拿不下來,但是到了宋臨辭手中,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拿下來了。 宋臨辭皺眉,阿楚有些著急的說,“我真的沒騙你,這東西……它好生奇怪啊?!?/br> “不是它奇怪,是你奇怪吧,阿楚?!?/br> “我……?!?/br> 阿楚張口欲說,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是唐言樺抱著擎之。 宋臨辭說道,“進來?!?/br> 唐言樺抱著孩子走到里屋,“宋姐夫也在,外面李赫找你?!彼f完看向阿楚,“阿姐,擎之在哭,抱不住了,才找阿姐來的?!?/br> “嗯,給我吧?!卑⒊焓謪s接擎之。 宋臨辭抓著玉鐲戴在她手腕上,輕聲說道,“回頭再找你說,把隱瞞我的事情全都說了,不許再瞞著?!?/br> 他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坐在床上的阿楚,送了口氣,宋臨辭沒發現玉鐲里的秘密才好。 擎之被抱到阿楚懷中,小腦袋靠著她,嘴里喊著:涼、涼。 “笨小子,你啥時候能喊聲娘,也不枉我白生養你了?!?/br> “阿姐別著急,擎之還小,長大一些就會好的。倒是方才,宋姐夫問的話是什么意思?阿姐有事情隱瞞他嗎?” 他們姐弟四人一起住在一起,幾乎沒什么秘密可隱藏。 那宋姐夫剛才說的隱瞞的事,到底是什么是?唐言樺是那種有事必須解決,不然心里不痛快的主兒,這才一直追著阿楚問。 “我倒是沒什么隱瞞他的事,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個小孩子就別摻和了,快回去看你的醫書,不是還想著在臨安城弄一個醫館,過幾天讓胡管事幫你找見鋪子看看?!?/br> 懷里的擎之,一直動來動去的,阿楚抱著胳膊酸痛,她來回換著胳膊。 唐言樺點頭,很聽話的說,“好,那小樺就不打擾阿姐了?!?/br> 等他走開,阿楚喊了百合進來,說晚飯的時間再來喊她,她現在要哄著擎之睡玩一會兒,旁人不要過來打擾。 百合應著,關門走了下去。 阿楚這才抱著擎之,低首親了下,“臭小子,你真是太笨了,娘等你說話都著急了,這次再帶你進去?!?/br> 原來,阿楚是想帶著擎之進入空間,才不許人進來打擾。 之前帶擎之進去過一次,這次帶他進來,是擔心擎之太笨到現在都不會說話,這才帶著進了空間好好開化一下腦袋。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空間竟然能允許擎之進來,阿楚想著,肯定是因為她懷孕的時候,帶著玉鐲空間,而擎之又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肯定能跟著她進去。 倒是沒多想,帶著孩子再里面玩了下,用泉水幫擎之洗了小胖身子,又弄了一些果子給他吃,阿楚去蘿卜地里拔了紅蘿卜,自己啃了兩個。 這一回頭,看到擎之懷中抱著個兔子,正玩的樂呵,口水落了那兔子一身。 阿楚回頭看著他問,“好玩嗎?” “玩……?!鼻嬷卮?。 “那你自己玩吧?!彼χf,就坐在蘿地頭旁邊。 擎之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娘、娘……?!?/br> 驚喜的阿楚立刻跑了過去,“終于會喊娘了,你這笨小子,聰明一次了?!?/br> “娘……?!?/br> 擎之像是喊上癮了,從阿楚帶著擎之從空間里面出來,他還纏著她喊娘。 …… 宋臨辭出去之后,回來,赫然發現,這笨蛋小子竟然會喊娘了。 他雙手抱過擎之,問他,“兒子,會喊爹不?” “娘?!鼻嬷Σ[瞇的說。 “笨蛋?!?/br> 被宋臨辭好生嫌棄了一番。 阿楚瞧著宋臨辭,見他出去沒多久就回來,“李赫找你是什么事?那么早就回來了?!?/br> “孔鯉生騎馬街口撞死了個人,像是個算命的,大家都說是算命的先跑出來的,我過去處理了一下?!彼闻R辭隨意說著。 這事好處理,算命的不是本地人,沒家人沒親戚,被撞死之后,直接找了地方埋葬了。 “算命的?死了?”阿楚好奇,這剛死的算命的莫不是給衣晚清看過命格的吧。 宋臨辭回頭看了下她,“你對算命的好奇?” “不好奇,我才不相信,那算命的都是胡說八道,肯定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卑⒊忉?。 “倒不是真騙子?!彼闻R辭眼眸死沉,像是在回想某事。 前世,他剛從渝州城回來的時候,遇到過這個算命的,他曾說,他有兩世命,他沒相信。 可惜的是,這次重生的第二世,他還沒遇到這個算命的,就被孔鯉生給撞死了。 ☆、203 算計,命喪黃泉 管他是不是騙子,反正人是已經死了,阿楚只覺著渾身一輕松,剛想著怎么去找那算命的,現在就知道他被孔鯉生在大街上撞死。 她想著,下次瞧見孔鯉生,定要好生做一頓飯菜來感謝他。 …… 晚飯之后,宋臨辭與阿楚回到屋內。 兩人重拾之前被孔鯉生撞死人打斷的話題。 “這次讓你回來,宮里有個事,得你去一趟?!彼闻R辭邊把衣服脫下放到衣架子上,邊說著。 阿楚收腿坐在床上,瞧著他問,“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不是太厚的旨意,是圣上的意思,讓你秘密進宮一趟,給圣上檢查身體?!?/br> “你怎么知道是讓我過去給圣上檢查身體,我醫術可不好?!?/br> 圣上沒有下旨,她就不想過去,這三天兩頭的讓她進宮,忒招惹矚目,她受不住這個風頭。 宋臨辭輕笑,“你醫術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不過,好在圣上沒說具體時間,暫且拖一下,興許就忘了?!彼闻R辭說著,放開床幔,坐在阿楚的對面,伸手幫她脫下里衫。 衣衫落盡,雪白的肌膚的在昏暗的燈光下瑩瑩發亮,他才不管其他世俗利益,伸手擁著她,起身往下。 “阿楚,擎之長大了……?!?/br> 阿楚伸手,細長的手指封住他的唇瓣,“我知道,只是想要生姑娘,也得你努力才是?!?/br> 聞言,宋臨辭一個激靈,隨即欺身微微往下,抬起她的雙腿…… “這可是你說的,我努力了,你別說不要?!?/br> “嗯……”她輕聲低吟,嬌羞滿面。 雖是成婚多年,但二人之間總是她最是羞澀,但是在被他引領之下,也能享受其中。 …… 次日,中午 阿楚正坐在綠蔭遍布的涼亭下,玩弄那盆從莊子上帶來的金色牡丹,三月花季,牡丹含苞待放,尤其是金色的花骨朵顯得比旁邊幾種普通的花朵金貴,又好看呢。 “夫人,外面又來一波人,說是來與夫人解悶聊天的?!卑俸霞贝俚哪_步聲,走的著急,打亂了這會子的安靜。 阿楚抬頭,素雅的面龐帶著幾分無奈,張口吐出兩個字,“不見?!?/br> 她才懶得見什么大家夫人,上來就是一通酸話,說來聽的點是來給她說話姐解悶,其實呢,語氣里滿是對她的酸楚。 她嫁了宋臨辭不對?生下擎之不對?得了太后的眼不對?現在宋臨辭為了她,公然不說納妾,也成了自己的不對? 想到那些夫人們要說的話,阿楚頓時沒了興趣,倒不如在家里插插花,弄弄草。 這才剛把手中一直郁金香摘下,還未放到搪瓷白漆的花瓶中,聞言,芍藥又過來喊了一嗓子。 芍藥聲音大,聲音震耳欲聾的,阿楚掏了下耳朵,皺眉問她。 “又是什么事情讓你跟著著急匆忙了起來?” “夫人,是靜妃娘娘抬轎來了,指名讓您過去,這不,轎子都到門外了?!鄙炙幙杀劝俸暇o張急促多了,到了阿楚跟前,也站不穩當。 阿楚皺眉,秀氣的柳葉眉微微上挑,纖細的手指捏著那束花朵,左右瞧不出,靜妃讓她進宮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