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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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之后,他曾親自去看過這只籠子,卻沒打算用在裴向雀的身上。 直至裴向雀要滿足他的心愿,心甘情愿地走入這個牢籠之中,愿意為陸郁成為籠中鳥。 裴向雀眨了眨眼睛,“我,鎖鏈太沉了?!?/br> 陸郁笑了笑,似乎是對裴向雀很不滿意,“不沉的,是不是阿裴的翅膀被鎖得太久了,連展翅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向雀和現在的陸郁沒有道理可講,只好嘟囔著嘴,又轉身伏在棲架上,只留給陸郁一個背影。 陸郁卻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他。他伸出長手,近乎惡意地逗弄困于籠中的金絲雀,肆意地玩弄他身體上敏感的地方,陸郁周身都是扭曲的、病態的、惡意的占有欲,仿佛他已經墜入黑暗,且不可自拔,沉迷于此。而籠子里只有巴掌大的地方,裴向雀又被銬著沉重的腳鐐手鐐,無處可躲,無處可藏,只能任由陸郁在牢籠之外的逗弄。 裴向雀不會躲藏。他才開始只是害羞,可適應過來后卻順從地打開了自己的身體,展示在陸郁的眼前。 他抬起頭,眼里滿是濃重深沉的愛意。 陸郁被他瞧得心頭一顫,低頭重重咬上了裴向雀泛紅的指尖,拉開籠門,將這只被鎖在籠子里良久的金絲雀扔到了床上。 他從前愛在床上同裴向雀講情話,現在卻不會了。情話是他他從前所有暗藏于心底、不可訴之于口的占有欲,而現在這些不必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而可以直接在裴向雀的身上變成現實,他就懶得講了。 許久過后?;蛟S外頭的太陽都從東偏到了西,可裴向雀卻一無所知,這里的窗簾從未拉開過,他也很久沒見過陽光了。 陸郁曾咬著裴向雀的唇,調笑著說,因為連陽光都會窺探他的金絲雀。 裴向雀哭笑不得,不知道陸叔叔還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裴向雀的氣息還沒喘勻,又被陸郁塞到籠子里,蜷縮起了身體。屋里的溫度打得很高,他的皮膚上滿是斑駁的紅痕,伏在棲架上,全身上下軟的似乎沒有骨頭,仿佛真的像一只折了翼的金絲雀,只能等待著主人的投食。 陸郁很心滿意足地想,他只能依靠自己,他也只有自己。 “你不許同別人說話,”陸郁講到這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見到你?你能見到誰?誰也見不到?!?/br> 經過這么些時日,裴向雀也很會應付他了,喘著氣講,“我只和陸叔叔說話?!?/br> 陸郁卻又有了新的主意,他捉住裴向雀的手腕,摸著細膩的下巴,似乎滿是疑惑,“阿裴不是我的金絲雀嗎?為什么不叫給我聽?” 他最近有許多異想天開的主意,裴向雀又拿這樣的陸郁沒有辦法,都說好了要滿足他的一切心愿,這句話當然也在其中。裴向雀沒有力氣,便在棲架上歪著腦袋,模仿著鳥叫,“啾啾啾”地叫喚了起來。 可惜方才用多了嗓子,現在聲音太啞,都不太能聽得出來。 陸郁堵住了他的嘴,漫不經心地制止著,“算了,阿裴的叫聲都不清亮了,我等明天再聽?!?/br> 他這么說著,順手合上了籠子,向樓下的廚房走了過去,打算為裴向雀煮上一碗雪梨水。 廚房的灶臺上安置了一塊顯示屏,里頭分成四塊,上面清晰地映著從鳥籠的各個角度錄下來的裴向雀,因為陸郁每時每刻都要看到自己的金絲雀。 而裴向雀那樣柔軟又馴服地窩在籠子里的毯子上,即使籠門沒有上鎖,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逃脫的欲望。 煮完梨水之后,還不到晚上。裴向雀的喉嚨不好,也唱不了歌,說不了話,可幸好還有一身雪白細膩的皮rou,可供陸郁做文章。 陸郁從另一個屋子將植物染料和顏料拎了過來,又把裴向雀安置到大大的飄窗上,讓他伏在上頭,露出整個后背和腰臀。裴向雀身體的線條優美流暢,皮膚又白,很適合作畫。 裴向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總是忍不住回頭,陸郁正在幫他涂隔離霜,卻沒什么感覺,裴向雀只能順著陸郁的手,猜測他涂了上半身的大部分地方。 陸郁惡趣味的摁著裴向雀的腰窩,看他忍不住向里縮了縮,又笑了一下,“別動,正替我的金絲雀在背后畫叢花?!?/br> 因為構圖本來就不復雜,細心地描繪勾勒出輪廓后,陸郁就將飽蘸著顏料的筆涂在了裴向雀的背后,顏料很冰,毛刷又是軟的,接觸到高潮沒多久,過分敏感炙熱的皮膚上,裴向雀格外受不了。 他忍不下來,才開始是咬著自己的手腕克制,被陸郁發現后塞住了嘴,再也沒了其他的法子。整個人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活魚,任由陸郁的動作和刺激,他想要逃,卻被摁住了手腳,連動也不能動。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裴向雀最后只能哭著抽抽噎噎,連氣也喘不上來,身后的筆終于被收了回去。 陸郁吻掉了他的眼淚,“阿裴哭得真動人,就是要仔細嗓子?;ㄒ呀洰嫼昧?,要看嗎?” 裴向雀的眼睛比兔子還紅,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卻還是點了點頭。 鏡子里的裴向雀,背后已經不再是雪白的皮膚,而是換成了兩叢熱烈的花。 白的百合,紅的玫瑰。 這幅畫的顏色簡單,只是每一朵花的形態都各有不同,仿佛是燃燒著生命一般熱烈地綻放著,從腰臀處長出,沒有綠葉,只有兩叢交纏在一起的花,一紅一白,色彩對比強烈。而一只金絲雀在紅玫瑰的尖刺上佇立,小巧的腳掌滴著鮮血,似乎正在歌唱。 裴向雀呆愣愣地看了許久,他的姿勢很扭曲,還是問,“小麻雀,陸叔叔,小麻雀在哪?” 陸郁俯身,吻了吻他背后的一小塊地方,又慢慢道,“在我的嘴唇邊?!?/br> 小麻雀只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尖翅膀,隱藏在了花叢里,要很仔細才能瞧得出來。 裴向雀的心才安定了下來。 陸叔叔還記著他的小麻雀呢。 天早就黑了。 裴向雀被折騰了一天,早就累了,昏昏沉沉地被陸郁灌了一碗粥就睡過去了。陸郁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籠子里的裴向雀,終于,他走了過去,打開籠門,將裴向雀抱了出來,放置在更加柔軟舒適的床上。 其實每一天,等到裴向雀睡熟了之后,陸郁都會把他放到床上,再在天亮前把他送回去。也幸好裴向雀心大,睡眠質量好,這么折騰兩回也不會醒。 陸郁把裴向雀摟在懷里,看著他稍稍皺起的眉眼,心里涌起一陣難過。 夜深人靜,他的理智回籠,明知道不應該那么對待裴向雀,可是占有欲無法被控住。 可或許是由于今天睡得太早,裴向雀在陸郁懷里打了幾個滾,又清醒了過來,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問:“我早就,早就知道,陸叔叔舍不得我,今天,果然被我捉住了馬腳?!?/br> 陸郁應了一聲,他的小傻雀哪里得來的這個結論。理智和欲望斗爭了半響,就在裴向雀又要睡過去的時候,只聽得陸郁輕聲問,“阿裴,我這么對你,你是不是很難過?” 陸郁覺得自己就如同他的母親一樣,病的太重,欲望太過強烈,總是傷害了心愛的人。陸成國無關緊要,傷害也就傷害了,可他的裴向雀不同。 他舍不得,也不能去傷害。 裴向雀直起身,鐐銬與鏈子叮當作響,他親了一口陸郁的胸膛,坦白地說著自己的真心話,“沒有難過,也不會,不會難過?;蛟S有的,時候會疼,可是和陸叔叔在一起,我就不曉得什么叫難過了?!?/br> 他又想了片刻,“因為陸叔叔生病了,我想好好,好好照顧陸叔叔,讓你,快點好起來。這怎么會難過?” 陸郁原先那與胸口沸騰的欲望仿佛被澆上了又甜又膩的蜂蜜,也融化成了一團,不能再灼燒他的神經,驅使他的行為。他以為自己接近痊愈,可是占有欲還是牢牢地把控著他的思維,他放不了手。 裴向雀沒有在意陸郁的回答,即使喉嚨啞了,也是很歡快地說:“陸叔叔,偶爾也要依賴我一下。我是,是不會,那樣輕易地就被打倒的?!?/br> “對了,”裴向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害羞,躊躇片刻才問出口,“那我做的好不好,陸叔叔的欲望,滿足了嗎?” 陸郁一僵,他內心似乎是滿足了,可又不知足,想要將這種狀態長久的保持下去。 大抵欲望都是如此,如饕餮惡獸般永不知足。 陸郁自嘲般地問:“阿裴,要是我不滿足如何,你會不會害怕?” 裴向雀坐起來,被子順著他的胸前滑下,落到胯骨的位置,他偏過身,看著身旁的陸郁,似乎想起了從前的事,“其實,陸叔叔的,陸叔叔的病,我可能,在這之前就有點知道吧?!?/br> 他磕磕絆絆地講出了發現了許久的事情。就是在陸郁安排了安知州的事情過后,他就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和陸叔叔的相遇,與那次的安排有許多相似之處。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加上以陸郁的身家,為什么住在那里,種種不合理的現象湊在一起,很容易就拼出來正確的答案。 裴向雀想,從最開始有印象的那場相遇,大概都不是意外。 陸郁從來沒想到過裴向雀能發現這件事,即使是他這樣的鎮定,也深吸了幾口氣,才慢慢問,“那,我的小麻雀不害怕嗎?畢竟,是……” 裴向雀沒等他說完,就低頭吻上了陸郁的嘴唇,珍之重之,軟軟地回答,“即使所有的因緣巧合,都是,是假的??申懯迨迨钦娴?,陸叔叔對我的好,也是真的。既然這些都不是作假,那又何必追究?” 裴向雀的性格就是如此,他缺少對外界交流的途徑,反而會將人和事看得更加通透徹底。那些假象他都不會在乎的,只要明白什么是真的就可以了。 談到了這件事后,裴向雀完全精神了起來,“那,陸叔叔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因為,”陸郁頓了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久到穿過了生死輪回,聲音都恍恍惚惚了,“我第一回 見到你,就對你一見鐘情,再難相忘,才用了那樣的法子?!?/br> 裴向雀捏著陸郁的手,讓他將這句話重復了好幾遍,才算是心滿意足,“所以,我早就明白的。而且陸叔叔永遠不用擔心的就是,我會離開你。而我,永遠也不會擔心陸叔叔會離開我?!?/br> 因為他相信對方。 陸郁繃在心口的欲望仿佛逐漸消退了下來,他還沒有恢復到從前可以被理智完全控制的地步,可也不再需要這樣強制著禁錮裴向雀才能得到滿足。 于黑暗之中,陸郁輕輕吻了吻裴向雀濕潤的眼角,慢慢地說:“以后不把你放在籠子里了,總是蜷縮著,對骨頭不好?!?/br> 裴向雀倒在他的懷里,像是報復這么多天來陸郁的所作所為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良久,鐐銬墜落到了木板上,清脆的一聲。 這一刻,裴向雀和陸郁一同掙脫了牢籠。 那次裴向雀和陸郁聊天的效果算得上顯著,金絲籠被收到了倉庫里,裴向雀也不必再帶著鐐銬,只是還是赤身裸體,不可以出臥室。裴向雀倒覺得沒什么,陸郁原先病的那樣嚴重,即使是治愈,也該是一步一步來,不必著急。 清早,按照以往的慣例,心理醫生同陸郁在書房里談話,進行最近情況的診療。 醫生問:“陸先生,你現在滿足嗎?” 與裴向雀沒來之前相比,陸郁仿佛多了許多暖意,就像是被暖陽融化了的冰,“是的,我很滿足?!?/br> 他的占有欲也很滿足,可他卻不會放手。 醫生嘆了口氣,對陸郁的陳年舊病也沒什么法子,“可你對那個孩子的占有欲是‘果’,不是‘因’。如果找不出‘因’來,即使這樣下去,這病,還是會在下一個不恰當的契機爆發?!?/br> 陸郁卻搖了搖頭,“阿裴,他不是‘果’?!?/br> 他也是“因”。 對愛人的占有欲和原本的心理陰影糾纏在了一起,不知何因何果,滋養著占有欲越長越繁茂,只要他還愛著裴向雀,那便永遠也斬不斷著根脈。 連陸郁自己也不知道這病從何而來,或許僅僅是因為精神方面的疾病都是遺傳,來源自秋子泓的基因。 他們談了一會,也聊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又轉到了藥物的服用說明上面,根據陸郁目前的情況,醫生為他換了一種藥物。 陸郁吃完了藥,又下去煮了粥,再上樓的時候,裴向雀還是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沒醒。 他伏在床上,側臉貼著枕頭,體態柔軟,被子這搭在腰上。能瞧得見肩頭圓潤,脖頸微微翹起,又有兩扇凸起的肩胛骨,形狀生的漂亮,薄薄的皮rou覆蓋著骨頭,似欲飛的蝴蝶。脊背和腰一同塌下,再往下便是起伏的臀,整個人瞧起來就像朵才盛放的百合花。 陸郁見他在床上睡得不老實,三兩步走過去,把他抱了起來,才發現膝頭磨得通紅,甚至都破了皮。他將裴向雀翻了個個,摟在自己懷里,又從抽屜里拿出藥膏,小心翼翼地摸了上來。 即使是再欲望上頭,陸郁瘋得最厲害的那段時間,他也牢牢謹記裴向雀真正的底線在哪?且絕不會超過這個底線,傷害到他的小麻雀。他從來不會叫裴向雀受傷,這是個意外。 擦完了藥,陸郁吻了吻裴向雀膝頭那一小片皮膚,有萬分珍惜。 裴向雀是被冰醒的。他還沒睡得太飽,眼睛還沒睜開就伸手去枕頭上摸打擾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結果就摸到一塊冰冰涼涼的東西。 他還沒來得及看,就又被另一只手拿了過去,睜開眼時只瞧見陸叔叔拿了一塊碧色翡翠,翡翠上雕刻了只展翅欲飛的鳥,也認不出是金絲雀還是小麻雀,腳腕上卻還拴著細繩。 陸郁笑了一下,溫柔至極,撫摸著裴向雀的側臉,又將這塊玉佩掛在了裴向雀的脖子上。 裴向雀仔仔細細地瞅了好多眼,又舉到眼前,問:“好看嗎?陸叔叔?!?/br> 這句話也不知是在問翡翠,還是在問自己。 翡翠的顏色映著裴向雀雪白的臉頰,他的眼瞳里有光,是比翡翠還要清澈。 陸郁眼里含著笑,抬起裴向雀的下巴,他的姿態十分馴服,陸郁吻了上去,講,“當然是我的小麻雀最好看?!?/br> 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沒什么不好,除了不能出門,也不能見外頭的陽光??刹】偸沁€要治的。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有無數的事情可做,裴向雀扭過頭,瞧見自己背后的畫已經花了,就對陸郁說,“花都快沒了,陸叔叔不為我,補上嗎?” 陸郁拿出工具,又想起上一次的情景,撫上了裴向雀的脊背,“阿裴怕是忘了上一回哭成什么模樣了?” 裴向雀瞪大了雙眼,磕磕絆絆地講,“今時不同往日,那一天,那一天是個例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