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很快大夫就來了,聽到外頭的動靜,廉肅翻身下床,將女人散開的衣襟整理好,等到齊蓁的臉色恢復如初,不復之前春水般蕩漾時,廉肅才開口:“進來吧?!?/br> 大夫是寶和堂的人,這間醫館在京城里也是最好的,其中的大夫醫術比太醫院的太醫也不差分毫,只不過沒有入朝為官罷了。 蓄著短須的大夫面相看著有些刻板,走到齊蓁身邊,在女人手腕處鋪上一塊手帕,之后才開始診脈。 “女子來月事期間,最好不要妄動,夫人今日這般折騰自己,才會使得小腹脹痛,喝上幾幅藥,日后注意著些就無事了?!?/br> 正文 第61章 無恥的晉陽侯 齊蓁小臉兒蒼白的跟紙片般,抬頭望著廉肅,眼中透出可憐兮兮的哀求之色,看起來就跟待宰的羔羊般,只聽她道:“夫君,你先出去,我有話想要問問大夫?!?/br> 廉肅沉默不語,英挺的劍眉卻不著痕跡的微微擰起來,齊蓁對枕邊人的神態十分了解,心知廉肅這是不痛快了,心里砰砰跳,還以為這人不會讓她跟大夫單獨相處,畢竟大夫雖有五十多歲,卻依舊是個男子,廉肅這廝心眼兒小的比針尖兒也不遑多讓,指不定會胡思亂想些什么。 誰知廉肅倒是沒有為難她,薄唇一掀,道:“一刻鐘?!?/br> 說完,男人直接轉身離開主臥,他是武人,身上的氣勢本就非常人可比,等到人走出主臥后,齊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沖著坐在離床不遠處的大夫輕笑了笑,這才問道: “大夫,您方才診脈,可曾看出我身子是否有不妥之處,為何我成親都兩月左右了,這肚子依舊沒有什么消息?!?/br> 伸手按著平坦的小腹,齊蓁不免有些黯然,雖說成婚兩月尚未懷孕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她上頭并無婆母催促,廉肅也不是心急之人,沒在懷胎生子上給齊蓁什么壓力,但因為前世里遭到了諸多不順,齊蓁生怕自己是個沒福氣的,這輩子也不能當上一個母親。 想到此,她心里頭更是難受,早知道晉陽侯府是那種虎xue龍潭,齊蓁說什么都不會去赴那賞花宴,現在不止脂粉沒有推銷出去,她還將自己的身子折騰了遍,險些失了清白,這種出力不討好的買賣,實在是做不得。 那大夫聽齊蓁的話,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小娘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摸著短須笑道: “夫人放心,你的身子骨兒康健的很,眼前才成婚兩月,夫人自然不必著急,只要好生養著,夜里房事不要太過頻繁就成了?!?/br> 聽了‘房事’二字,齊蓁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她本以為那禽獸鬧得越勤快,往地里播撒的種子越多,她就越容易懷孕,難道竟然不是這個道理? 像是看出了女人的疑惑,大夫解釋道:“女子身體本就嬌貴,若是房事太勤的話,體虛者承受不住,畢竟凡事講究過猶不及,最多隔一日一行房,切不可夜夜行敦倫之事?!?/br> 齊蓁點了點頭,謝過了大夫,后者手里拿著藥方,點了點頭便離開主臥,他方才瞧著十分清楚,那位錦衣衛的大人離開之前,滿眼都是殺意,一旦自己在臥房中呆了超過一刻鐘,指不定會有什么后果,所謂人老成精,老大夫雖看著只有五十左右,但實際上都六十有五了,只因他講究養身之道,看起來比實際上年輕健壯而已,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剛推開主臥的雕花木門,大夫看到門口的玄色衣角,暗自慶幸自己出來的快,將手里的方子交到男人手中,道:“抓了這些藥材,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上兩回,估摸著七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br> 廉肅沒有答話,一旁的老管家是個人精,笑吟吟的引著老大夫往外走,還塞給了他一個頗有分量的荷包,里頭除了診金之外,還有廉府的賞賜。 得了方子后,主院兒里的丫鬟一個個也不敢耽誤,兩個丫鬟忙去抓藥,等到藥材買回府后,又有兩三個在廚房里看著,萬一這藥材被人動了手腳,使夫人的身體出了事兒,她們這些人的小命兒恐怕就保不住了,大人今日回府之后就陰沉著臉,只有陪在夫人面前時能稍好一些,她們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廉肅回到主臥,坐在床邊上,看著雙目緊閉呼吸平穩的女人,眼里罕見的透出幾分溫柔,粗糙的指腹將粘黏在女人臉頰上的頭發撥到耳后,彎下腰,輕輕在蒼白失了血色的唇瓣上吻了一口。 原來蓁蓁竟是想要個孩子嗎?廉肅嘴角微勾,要是生了個女兒的話,一定跟這個女人一樣嬌氣,這不吃那不要,什么都嫌棄的樣子讓人又氣又愛,小姑娘會跟她娘似的,張著圓溜溜的杏眼,皮膚白的像雪團,整個人胖的軟乎乎的,比剛出鍋的白面包子更稀罕人。 仔細為女人蓋好薄被,廉肅手里拿著廚房燒火用的蒲扇,這蒲扇大的很,是用干了的芭蕉葉做出來的,分量輕扇出的風卻大,男人輕輕在床頭扇風,因為房里太過悶熱的緣故,齊蓁原本睡得還有些不安穩,誰知后來竟然涼快了些,她好久都沒覺得這么舒服過了,竟然越睡越沉,一覺醒來后,天早就黑了。 “醒了?!?/br>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齊蓁一愣,意識還有些混沌,反應了好一會,看見男人手里頭不斷搖晃的蒲扇,她問道:“你一直都在這兒守著?” 廉肅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低頭再一次將蒼白的嘴吃進嘴里,雖沒有深入,但牙齒磨得唇瓣微微刺痛,原本蒼白的皮rou上瞬間浮起淡淡的嫩紅,倒讓女人的臉色顯得沒有之前那么難看了。 心里一蕩,齊蓁咬著下唇,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這人欺負她,好在男人知道齊蓁身體不好,也沒有過分,輕咬著女人白皙的耳垂,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喝藥?!?/br> 湯藥早就熬好了,只不過齊蓁一直沒有睡醒,藥就放在炭爐子上溫著,聽到房間里的動靜,守在門外的翠璉趕緊把藥碗端了進去,齊蓁接過藥碗,聞著那股刺鼻的苦味兒,眼一閉心一橫,仰著頭咕咚咕咚大口吞咽著,她可不敢讓翠璉一口一口的喂,否則一定會吐出來。 剛喝完藥,齊蓁柔嫩小手捂著嘴,胃里頭一陣翻江倒海,一雙黝黑的大掌突然伸到她面前,一手掰開她手,另一手則捏著不知什么玩意塞進了齊蓁嘴里頭,酸甜的滋味兒在口中滿眼,齊蓁皺著臉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怎么也沒想到廉肅竟然會拿了酸梅子來喂她,這男人倒是個細心的。 翠璉看著小夫妻兩個氣氛正好,剛想端著藥碗退出去,就聽到大人開口吩咐道: “備水?!?/br> 翠璉先是愣了一下,余光瞟見夫人身上還穿著晉陽侯府的綠腰裙,這才明白大人是什么意思,她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很快便吩咐幾個二等丫鬟提著熱水倒進了屏風后的木桶中,等到水溫調的差不多了,翠璉又按著夫人往常的習慣,往水里加了不少茶油,清爽的氣味兒被熱水一蒸,整個房里都是這股味兒,讓人精神一振。 “下去吧?!甭牭侥腥说脑?,房里的丫鬟一個個都不敢耽擱,麻溜利索的離開了主臥。 齊蓁被廉肅打橫抱在懷里,兩手下意識的摟住男人結實的脖頸,兩人離得近了,這還是齊蓁頭一次細細打量著廉肅的臉,她清楚這廝生了一副好皮相,即使內里與禽獸沒什么差別,但外表卻好像端方俊雅的書生般,即使后來因習武變了氣質,看著依舊讓人生不出惡感。 男人剛毅的下顎處冒出一片淡青色的胡茬兒,齊蓁伸手摸了摸,刺的指腹微微有些疼,但卻并不算難忍,而且這觸感惹得齊蓁玩心大起,伸手一直往下摸著,最后摸到了上下滑動的喉結,yingying的,好像核桃似的。 一道刺人的視線自上而下的看著正在作亂的女人,廉肅抿唇沒有開口,只是將人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伸手毫不客氣的把齊蓁身上的綠腰裙給撕了個粉碎,齊蓁偏頭聽著耳邊撕拉撕拉的響聲,沒有阻止男人的動作,心里卻好像忘了什么似的,讓她皺了皺眉。 “你竟然沒穿肚兜兒!” 聽到男人的怒吼聲,齊蓁渾身一僵,總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兒了,之前見到翠璉時,齊蓁早就把換下來的衣裳交給了這丫鬟,后來主仆兩個直接上了廉家的馬車,她又折騰的疲乏的很,哪里還記得自己沒穿肚兜兒這種小事兒? 伸手捂著臉,齊蓁透過指縫兒看著眼前面色鐵青的男人,悶悶的解釋道:“肚兜兒被涼蝦的湯給打濕了,黏黏糊糊穿著難受……” “穿著難受就可以不穿了?你別忘了當時是在晉陽侯府,他們一家子就打量著算計你,要不是遇上了嚴頌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怕事情敗露,肯定是想辦法把痕跡清理干凈,以晉陽侯府的手段,你今日可還能活著回來?”廉肅氣的眼睛都紅了,眼里滿布血絲,兩手捏著齊蓁的手腕,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的腕骨給捏碎般。 齊蓁又疼又委屈,噗噗往下掉眼淚,要是放在平時廉肅這廝還能對她生出幾分憐惜之意,但今日小媳婦差不點就折在晉陽侯府,不就是身上的衣服臟了嗎?這女人就不能忍一忍,非要踩進別人的圈套才好! “此事又不能怪我,誰想到他們家人會那么齷蹉,我要是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去凈房更衣,再說了,現在不是沒事嘛……”齊蓁憋著嘴一句句反駁,雖說有些心虛兼之后怕,但嘴上卻不肯服軟。 廉肅面色更冷,直接將女人的褻褲也給除去,等到面前嫩羊再也不著寸縷之后,才將人放到冒著白色水汽的木桶中,熱水漫過細白的身子,齊蓁沒有開口,只憋著一股火用細棉布擦身,這木桶的分量著實不小,能容納兩個人一同洗澡,還沒等齊蓁反應過來,就看見面前男人不急不緩的解開自己身上的系帶。 女人瞪大眼,滿臉都是震驚之色,道:“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出去?” 因太過心急,女人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尖細刺耳,不像平時那樣柔媚,但廉肅卻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事兒,等到上身的衣裳脫完后,將褲腰一松,便全無遮掩的站在齊蓁面前。 齊蓁低叫一聲,面紅耳赤的轉過頭,根本不想看那話兒,一陣水聲響起,溫熱的水花濺在女人身上,齊蓁掙扎著要站起來,卻不防被人從身后一把摟住,拉著她坐在水里,她現在意識明顯有些朦朧,分不清究竟是水熱還是男人的身體熱,水汽蒸的齊蓁面紅耳赤,偏偏廉肅這個禽獸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齊蓁回頭一看,這男人的神情十分正經,仿佛正人君子一般,薄唇緊抿,眉頭微微皺起,面容冷肅不帶一絲欲.念,只可惜他手上的動作與這幅端方君子的模樣全然不同,帶著糙繭的大掌開始在女人柔嫩馥郁的嬌軀上又掐又揉,逼得齊蓁不得不死死咬著唇,否則就會忍不出叫出聲來。 拿了牡丹花皂握在手里,輕輕揉搓一番,之后廉肅才給齊蓁清洗身子,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沒有放過,全都被仔仔細細的洗了個干凈,齊蓁渾身發軟,在水中都快坐不穩了,只能依靠在身后炙熱如火爐般的胸膛上,任由廉肅為所欲為。 好在廉肅還有些分寸,知道今日是齊蓁小日子最后一天,雖量少但依舊沒有結束,自然是經不起他胡鬧的,不過將雪白柔嫩的身子抱在懷里逗弄著,親一親芙面香腮,含著如玉珠的耳垂,好像怎么都稀罕不夠似的。 被人拉著折騰了一回之后,木桶中的熱水早就冷了,齊蓁有氣無力的被廉肅抱在懷里,星眸半閉,濃而卷翹的眼睫輕輕顫著,好像蝴蝶的翅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