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因跑的有些急了,齊蓁上氣不接下氣,嬌喘微微,懷里像是揣了兩只兔子似的,上下亂撲騰,小臉酡紅,鼻尖稍稍見了一絲細汗,身上的蘭花香氣越發濃郁,畢竟玉顏坊的脂膏遇熱便會更加香濃,這一點在平時看倒是不錯,但今日這香氣卻一直惹得身后的男人窮追不舍。 剛才齊蓁回頭看了一眼,瞧見了那美人兒的臉,楚孟舔了舔唇,只覺得鼠蹊處涌起了一股熱流,這樣的美人兒要是不好好受用一番,實在是對不起老天爺給他的這次機會,牟足了勁兒往前追,偏楚孟常年沉迷酒色,早就被女人掏空了身子,論體力還趕不上經常在玉顏坊中做脂膏的齊蓁。 男人色在心頭,女人心驚膽戰,這么一追一趕,齊蓁倒是沒讓楚孟攆上,她一邊跑一邊往后看,杏眸中早已蒙上一層水霧,淚珠兒要掉不掉的,比被猛獸追趕的小鹿還惹人憐愛。 砰地一聲,齊蓁突然撞上了一堵墻,胸口兩團本就因為月事鼓脹的厲害,現在這么一撞,疼的她眼淚霎時間掉下來,扭頭一看,發現撞上的哪里是墻,而是一個男人! 這男人生的十分高大,與廉肅相比絲毫不見遜色,劍眉星目,鼻直口方,緊緊抿著唇,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只可惜齊蓁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哪里還能關注了這些?她現在就怕面前跟身后的兩個男人是同伙兒,要是如此的話,恐怕她今日就會交代在這里了! 此時此刻,齊蓁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廉肅的臉,她現在希望廉肅那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把人從這種困境中救出去。 廉肅…… 看著面前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嚴頌之下意識摟住了女人的細腰,齊蓁因骨架子生的小,即使身上的rou并不算少,腰肢卻十分柔軟纖細,觸感極好,嚴頌之將人摟在懷里,稍一用力,女人柔軟的身體就緊緊的貼在他胸膛處,低頭看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眉眼處含著一絲嫵媚,就跟無數個小勾子似的,讓男人看了就不忍放過,嚴頌之雖清心寡欲,但此時此刻卻罕見的升起了一絲不明的火熱。 齊蓁此刻沒穿肚兜兒,本就覺得胸前空空蕩蕩的,偏面前的男人又抱得緊,讓她胸口兩團死死貼著男人結實的筋rou,隔著夏衫薄薄的衣料,男人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涌,讓齊蓁害怕的渾身發抖。 “你快放開我!”齊蓁低喊一聲,手腳并用不斷掙扎,只可惜她只是個閨中女子,連個正常男人的力氣都遠遠不如,又怎能比得過同樣從戰場上廝殺回來的嚴頌之? 身后不住追趕的楚孟發現被人截了胡,目眥盡裂,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個嚴頌之,不過楚孟即使被美色所迷,也還有些理智,喊了一句: “姓嚴的,放開我們府上的丫鬟?!?/br> 嚴頌之嗤了一聲,仍沒有放開齊蓁,道:“你們府上的丫鬟能戴的起數百兩銀子的牡丹花釵?想不到楚世子竟然會對一個丫鬟這么大方,真是讓嚴某開了眼?!?/br> 齊蓁這一身細皮嫩rou,再加上秀麗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像個丫鬟,此刻齊蓁見著身旁這個男人與楚世子并非同伙,登時便開口道:“我不是晉陽侯府的丫鬟,我是廉肅的妻子!” 說完,齊蓁狠狠瞪了抱著她不放的那個男人,低聲說: “你還不放手?” 嚴頌之與廉肅同朝為官,怎會不知道廉肅的身份?當年在玉門關廉肅救了崇德帝一命,成了錦衣衛指揮史,而嚴頌之卻不同,他手上的軍功實打實是自己打下來的,雖有祖上庇蔭,但卻沒人會認為嚴頌之是個無能之輩,廉肅與嚴頌之都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武將,此刻這男人倒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竟會是廉肅的妻子,真是可惜了。 既然知道女人已為他人妻室,嚴頌之放開手,沖著楚孟道: “今日貴府舉辦了賞花宴,就是這么對待女客的?” 楚孟也沒想到這女人竟是錦衣衛指揮史的妻子,天知道姓廉的手段有多狠辣,一旦他知道侯府里發生的事,肯定會記上一筆。 心里這么想著,楚孟面色更白,齊蓁懸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沖著嚴頌之福了福身子,道: “還請嚴大人送小婦人回去牡丹園?!?/br> 女人微微低著頭,露出細白的耳廓,頸后的皮膚比牛乳還要香嫩,讓嚴頌之這個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一陣氣血翻涌,好在他乃習武之人,強忍著心底異樣點了點頭,將齊蓁往牡丹園那處送。 齊蓁離席已經足足有一個時辰了,跟她過來的紅嵐翠璉早就慌得六神無主,跟侯夫人知會一聲,后者立刻派了人前去尋找,卻發現凈房中空無一人,將齊蓁帶走的那個丫鬟則昏倒在假山后,不知是被誰給打昏了。 眼見著齊蓁下落不明,紅嵐當機立斷,派人往府上送了個信兒,希望大人能快些到來,將夫人給找出來,否則一旦夫人傷了半根寒毛,以大人的性子,她們這些丫鬟恐怕也沒活路。 豈料紅嵐剛走,齊蓁就回到了牡丹園中,翠璉跟周清荷幾步走到齊蓁身邊,眼圈都紅了,拉住主子的手,忙問道:“您去哪里了?怎么換身衣裳換了這么久?” 齊蓁身上還穿著綠腰裙,周圍的女眷面上雖帶著憂色,眼神中卻透出懷疑,上下打量著齊蓁。 伸手拉著周清荷冰涼的手,齊蓁清楚她在為自己擔心,笑著道:“之前我在凈房中等著,偏偏那丫鬟許久都沒來送衣裳,我又有些心急,從紅木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綠腰裙穿在身上,從凈房中離開,偏偏沒找著回到牡丹園的路,一轉眼就耽擱了這么久,勞眾位夫人小姐掛心了?!?/br> 一邊說著,齊蓁一邊沖著侯夫人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不管有誰算計,在明面上齊蓁萬萬不能追究,女子的名節為重,齊蓁本就是再嫁之身,名節上有了瑕疵,萬一再惹出什么流言蜚語,她當真是承受不住了。 廉肅得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此刻正好齊蓁被翠璉扶著出門,此刻她臉色蒼白如紙,小肚子疼的厲害,好像被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針扎似的。她的月事本就沒完,今日先是比冰涼刺骨的涼蝦灑了一身,又被楚孟那混賬窮追亂趕了一路,腹中不痛才是怪事。 “主子,大人來了?!贝洵I在齊蓁耳邊低聲說了一嘴。 聽到這話,齊蓁抬起頭來,一看到廉肅,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偏偏此處人來人往,實在不能表現出來。 廉肅與齊蓁相處的時日不短,怎會看不出她的神情,面容凝重的上前扶住女人,托著齊蓁纖細的腰,根本沒用她使力氣,就直接將人抱上了馬車。 跟在齊蓁后頭的不少夫人小姐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羨慕,明明齊氏的身份低微,除了那張臉蛋之外,根本沒有什么可取之處,偏偏這位新晉的錦衣衛指揮史將她護的跟眼珠子似的,簡直是含了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丟了,這般精心愛護,哪個女眷能有這種福氣? 不過色衰而愛馳,齊氏的容貌再是漂亮,她現在也二十多歲了,過了女人最好的時候,等到她容顏不再的時候,想必這位廉大人就不會再對她這般上心了。 廉肅哪管這些女人心里頭到底在想些什么?夫妻兩個坐上馬車之后,翠璉跟馬夫坐在車外,廉肅面色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身上也透出一股寒意,齊蓁一邊掉淚,一邊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忽然撲倒他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漲的通紅,小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衣襟,將衣裳哭濕了一大片。 廉肅笨拙的輕拍女人的手背,眼中卻露出十分明顯的殺意,他沒有開口,只是將女人死死摟在懷里,用的力氣并不會讓齊蓁感到疼痛,卻也不至于讓女人逃脫。 齊蓁哭了整整一炷香功夫,她今個兒早上只吃了兩塊云片糕,肚子里空蕩蕩的,現在早就沒了力氣。 男人動作輕柔的用大掌擦去女人臉上的淚痕,一舉一動帶著說不出的溫柔,齊蓁知道這人氣的狠了,但她心中同樣怕的厲害,晉陽侯府的世子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萬一自己今日真被那畜生追上的話,肯定會失了清白。 一雙杏眼又紅又腫,成了兩條細縫兒,齊蓁嘴唇輕輕顫抖,撲在男人懷里,哽咽著道: “晉陽侯府沒一個好東西,今日定是他們在算計我,要不是一個姓嚴的大人趕到,我恐怕、恐怕就……” 說著,齊蓁氣的渾身發抖,廉肅一手捏著車窗的木框,突然那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齊蓁抬眼一看,木框缺了一塊,噗噗的碎屑從男人指縫兒里往外掉。 “那嚴大人到底是誰?怎么能在晉陽侯府的后院里隨意出入?” 廉肅強壓著心底奔涌的怒火,耐著性子解釋道:“晉陽侯夫人姓嚴,是崇安伯府的大姑娘,你說的這位嚴大人名為嚴頌之,是晉陽侯夫人的嫡親兄弟?!?/br> 馬車很快就到了廉府,齊蓁兩腿發軟,根本不想走路,還沒等她開口,只覺眼前一花,原來她被廉肅抱著腰打橫摟在懷里,男人直接跳下馬車,往府里走。 雖然平時廉肅也這么抱過齊蓁,但今日是從府外走到府內,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在他們身上,齊蓁本就是個臉皮薄的,此刻面紅耳赤,只覺得臉像要燒起來似的,小腦袋埋在男人懷里頭,直到進了主臥后,那股熱度才稍微消退了幾分。 “去請大夫?!绷C沖著青怡吩咐一句,后者自然不敢怠慢,小跑著離開主臥。 被輕輕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齊蓁累的滿身是汗,加上剛才的蜜水沒擦洗干凈,總覺得渾身黏糊糊的十分難受,被男人按著肩膀躺在床上,齊蓁掙扎著想要起來,嘴里念叨著: “讓我先洗澡再躺下,臟死了……”齊蓁撅著紅唇,想到床榻被自己弄臟了,滿臉不樂意。 “不臟,咱們蓁蓁無論怎么樣我都喜歡……”廉肅在女人的紅唇上落下一吻,輕輕咬了一下唇瓣,雖不是很痛,但齊蓁卻習慣性的打開牙關,放任廉肅攻城略地,一手拉住女人的膀子按在頭上,廉肅翻身壓了上去,好歹他還急著齊蓁的小日子還未結束,只把手探入了上頭的衣襟內,在柔軟的一對兔兒上流連忘返,并沒有往下移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