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她不僅要,還要拿走一半,萬玲看著手里的股權讓渡書,勾了勾唇角,對陳老爺子的眼瞎對柳慧茹的愚笨,她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實在不喜歡她,萬玲真的不介意當他見不得光的女人,誰叫這個男人本事又大又有魅力呢。 而且還專情? 呵呵,太搞笑了,花花公子陳三少居然成了專情的代名詞,真是諷刺,可是,事實,陳建東對黎曼的專一,對黎曼的深情,真的好讓她嫉妒啊,她萬玲生得并不差啊,家世地位長相,最主要她還玩的開,如果婚后,陳三少要出去玩,她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著不知道啊。 他仍然是她的天! “陳少真的就不考慮考慮我,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仍然有效……我可以……?!毕胫?,萬玲再次對電話里面說道,三天前他們私下見過一面,說她有妙計能讓黎曼留在他的身邊。 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黎曼那樣清純又干凈的女孩如果稍微有點良心,怎么忍心看著對他一往情深的陳少,跳入火坑,所以白天她和陳建東演了那場戲。 陳建東還不待萬玲說完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萬玲把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穿上露胸的高開叉連衣裙,拿著香奈兒手包,烈焰紅唇,婀娜多姿的像樓下走去,對于樓下那些她視而不見的人,萬玲不削的冷哼一聲,扭著腰肢,對著自己母親的喊話,充耳不聞。 現在知道叫住她了? 想要她手里的股份? 沒門,萬蘭不是你們的金字招牌嗎? 作為京都第一名媛,萬蘭不是陸氏的未婚妻嗎?不好好抓住陸氏的位置還在這里搞內訌,生怕別人不知道萬家人的自私嘴臉嗎? 有用則重賞,無用則丟棄,酒吧里的音樂震耳欲聾,萬玲飲著手里的救,看著舞池里搖曳的那些紈绔二代們,輕嘲一聲,旁邊有男人邀約,萬玲瞇眼,這是第幾個了? “小姐愿意和小生一起跳一支舞嗎?”眼前的男人斯文有禮,卻掩飾不了眼里的精光與打量,好像萬玲是一件商品。 小生,書沒讀幾本,偏偏佳公子到裝得很像,萬玲伸出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搭上男人的已經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手,紅唇一勾,站了起來,男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被萬玲的魅惑給美到了! 兩人很快滑進舞池,進行男女都懂的精神交流…… …… 黎曼端了一碗燕窩進來,看著還沒休息的陳建東,眼里有點心疼:“阿東很晚了,注意休息?!?/br> 有時候時間真的一件可笑的東西,明明幾年前她對陳建東就各種看不順眼,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他是她最親的人,拿出從妙倫那里配的藥對著陳建東:“傷口該換藥了?!?/br> 黎曼希望在這樣短的時間盡可能多的回報陳建東,但是,兩人之間有太多東西沒有說清楚了,比如,黎曼欠陳建東的情。 下月八號的婚禮,還能如期舉行嗎? 鐘伯經過上次重傷后,雖然命是救了回來,但是,腿卻缺了,但是,他仍然給黎曼和陳建東布置著婚禮要用的東西。 那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搬進來,黎曼不可能視而不見,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當初是她答應舉行婚禮的。 陳建東卻裝著不知道一樣,并沒有阻止鐘伯的一切行動,眼前的女人溫柔似水,給他傷口上藥的動作,溫柔又小心,恬靜的輪廓,看著他又開始流血的傷口,輕輕的對他說道:“可能會有點疼?!?/br> 可是,疼嗎? 他并不覺得疼,只要她在他身邊,就是最好的鎮痛劑,他不能想象,阿禾離開他,他會不會死掉…… 窗外有風刮過,只剩樹葉沙沙作響,居然連腳步聲都沒了,靜,死一般的靜,陳建東突然抓住黎曼的手,眼神一派肅穆,他遞了一個眼神給黎曼,這幾年兩人的相處,已經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前幾天他帶著重傷昏迷的黎曼回到了島上,如今這座島是他的天下,但,眼下情況很是特殊,黎曼懂了陳建東的意思,他緩慢的拉開抽屜,里面浩然躺著兩把手槍,他遞了一把給黎曼,隨后,把黎曼拉在身后,悄然打開門…… 只一點縫隙,外面一片漆黑,平常巡邏的傭人的保全,全部不見了,陳建東快速往后一躲,一顆子彈射了過來,發出嘭的一聲…… 黎曼趕緊把燈按掉,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妙倫從窗戶的那邊翻了進來,手里還拿著手術刀,看著眼下的情勢,他快速找到陳建東,而黎曼以為妙倫是混進來的jian細,把槍指在妙倫額頭上。 “不準動?!?/br> 妙倫舉手雙手作投降狀:“初禾是我!”說著拿了一把注射針給她,交代道:“我們被人包圍了,這針有毒你小心使用,阿東呢?” 陳建東自然在黎曼身后,護著黎曼,當妙倫進來后,兩人一個對視,就防止這個突然進來的人有后手,見是妙倫兩人紛紛松了口氣。 “諾蘭不知道我回了島上?!标惤|嚴肅的開口,現在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對方帶了什么武器,是否有炸藥,如果有他們還有逃出的可能嗎? 幾人在黑暗中對視一眼,表情甚是凝重,但是,眼下陳建東和妙倫趁黎曼不注意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下一秒黎曼被妙倫快速拉著往后面的窗戶跳下去,只聽嘭的一聲,玻璃四散開來,陳建東拉開門,快速沖了出去,只聽幾聲悶哼,在屋里埋伏的人給干掉了。 黎曼剛要叫‘阿東’卻被妙倫快速捂住嘴:“初禾,向東一百米那里有艘潛艇?!毕驏|一百米,那里是密林,頭頂的直升機紅外線照射不到那里去,她可以趁機逃掉。 黎曼是絕對不會走的,她看著妙倫:“你們到底要干什么?”臉上沒有慌亂的表情,只是擔憂,妙倫苦笑一聲,少主不是自認為把初禾保護得很好嗎?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不僅知道,還不害怕,更沒有退縮的跡象,他們的初禾并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陳建東在里面單打獨斗,自然沒有勝算可能,如果在耽擱一分鐘有可能只有給陳建東收尸了。 妙倫思慮了兩秒,就對黎曼道:“初禾我們遇到仇家了,這次的仇家不是諾蘭,有可能是日本那邊的山口家族,……”來不及解釋更多,妙倫拉著黎曼躲過紅外線照射,和子彈如雨幕一樣的掃射,拉開一個不起眼的暗格。 剛才妙倫和黎曼跳出來,玻璃的炸響已經引起了很大的動靜,還好兩人生手都不錯,那幾人被兩人默契的合作給解決了。 妙倫的毒針果然夠毒扎進去不到兩秒,眼前的人就口吐白沫而死,而眼下,妙倫剛拿出一把機關槍要交給初禾,結果轉頭看著身后的畫面。 他只是一個文弱醫生,手無縛雞之力,啪……手上的機關槍掉了下去,用槍指著黎曼的嘍啰看著妙倫,說著不是很正宗的英文:“妙倫醫生,只要投靠我們這邊,我可以放了她?!?/br> “好??!”妙倫想也不想就答應,果然是山口家族的人,黎曼見狀眼睛驀地瞪得溜圓,對妙倫如此快的叛變,大喝:“妙倫,阿東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背叛他?!?/br> 妙倫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揚起一副‘丑惡嘴臉’:“沒辦法弱rou強食,我只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在那里做實驗都是一樣,也不是只有陳建東可以給我提供活體實驗?!?/br> 拿槍威脅的嘍啰沒想到妙倫叛變這么快,還沒轉變過來就被黎曼和妙倫的爭執給拉回神,他丟給妙倫一枚贊賞的目光,剛要說:“你做得很好?!?/br> 脖子上一陣微痛,繼而全身像萬蟲嗜心一樣,那種被浸泡在硫酸里灼熱又刺痛的感覺襲來,嘍啰捂住脖子,臉漲得緋紅,剛說了個‘你’就咽氣了。 妙倫見狀嗤笑一聲,踢了一腳嘍啰:“真是便宜你了,本公子新研發的藥品用到你身上,真是浪費了?!?/br> 黎曼對第一次殺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臉色有點白,吞了吞口水,哪怕知道阿東都是這么過來的,但是,還是有點不適應,可是當妙倫眼露擔憂要喊黎曼走的時候,黎曼又快速整理好了情緒:“妙倫我們去支援阿東吧……” “……”妙倫。 正文 第一九九章 大婚 這是異常酣戰,別墅里藏了好些人,陳建東一個人哪怕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柳慧茹還在旁邊。 對方嘰里呱啦說了一通日語大意是這房間里只有一個人,他今天是跑不掉了,大家四面圍堵,他的同伴已經逃命了。 而柳慧茹卻恰恰聽懂了,她原本慘白的臉色,聽著對面的兩個人,對著兒子道:“阿東……” “不想死就別說話?!标惤|現在沒有心情應付柳慧茹,可是柳慧茹不得不告訴陳建東一個事實,一個她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阿東,我是山口家族的人?!绷廴銓χ惤|居然說了一句熟年的日語,這讓陳建東驚得都不知道該作何反向。 雖然陳建東樹敵很多,但是并沒有和日本山口家族有過節,山口家族的人陡然出現在這里,陳建東還百思不得其解,此刻聽著柳慧茹的話。 陳建東想著童年,柳慧茹經常接待不同的男人…… 時間要推算到三十年前,柳慧茹是山口家族的一個私生女,mama是中國人,在日本那樣的大家族里是根本不被接受的,在很小的時候柳慧茹的親生母親就死了,然后她被人領養帶到了中國。 原本以為她不想步她母親的后塵,結果還是當了別人的小三,她媽臨死前都告誡她不要當別人的第三者,那樣會很苦,可是,那個時候她只想證明給人看,她不會步她媽的后塵,她會不一樣的。 可是,世間的事情那有那么多不一樣,陳清遠有老婆,柳慧茹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外貿,就可以上位,可是,到陳清遠死,柳慧茹都還是一個外室,也就是那個時候,柳慧茹聯系上了日本山口家族。 陳清遠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蓄謀,而陳清遠的老婆的死也不是意外…… 陳建東聽著柳慧茹的話,好想冷笑一聲,柳慧茹是沒睡醒,還是餓瘋了,連這種謊話都能扯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那里還像那個曾經軟弱的女人。 殺人,她連陳家的一只螞蟻都害怕踩死,還敢殺陳家的人,嗤…… 而其他原本要進攻的人,聽著柳慧茹的自報家門,紛紛停止了動作,日本山口家族,做的是黑道上的生意,接到一樁賣賣,殺了共香島的少主,可是沒想到這島上有山口家族的人,而且,還是山口家的小姐。 這下該怎么辦? 全體日本成員懵逼中…… 就在全體成員懵逼的瞬間,一聲槍聲悄然響起,而且火力很猛,顯然來的這批人不是日本山口家族的人,而是另外的人…… 柳慧茹驚呼,但是,看著眼前的火力,和射向陳建東的那顆子彈,柳慧茹想也不想就擋在了陳建東的面前,她嘴邊留著血:‘阿東,mama說的都是真的,很抱歉,讓你這些年受了這么多苦,我死后,再也不會管你了?!?/br> 看著躺在懷里的柳慧茹,陳建東臉色變得鐵青,大聲吼道:“你給我閉嘴?!闭f著抱起柳慧茹躲過火力往外跑去,想要突破重圍,可是,就在陳建東跑的過程當中,柳慧茹用著最后的力氣又替他擋了一槍。 這小柳慧茹進的氣比出的氣都少了! “阿東,你把我放下,我不行了,你快跑?!彼砻髁松矸?,那些山口家的人會護著他出去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陳建東曾經是多么痛恨她,痛恨她不愛他,不為他作想,總是拖他的后腿,可是,這個女人此刻卻用生命保護了他。 “媽”這聲媽有多久沒有從嘴里喊出來了,喉嚨異常酸澀,你可不可以不要死? 陳建東眼睛猩紅著,小時候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其實這個女人還是愛他的,為了讓他過得好,努力在陳家委曲求全,伏低做小,任人捉弄。 他一向認為這個女人膽子小,怎么就不懂得反抗,可是,她膽子突然變大了,大到居然給他擋子彈,做個軟弱的女人不好嗎? 聽著這聲久違的媽,柳慧茹留下最后的眼淚:“”阿東,mama對不起……”你,那個你字還沒說出來,柳慧茹就咽了氣,妙倫沖進來的時候,看著木偶一般的陳建東,罵:“你是不是傻了,這么子彈不知道躲?”可是當她罵完看著一旁咽氣了的柳慧茹。 妙倫卡殼了,眼里眨巴了兩下,有點不敢相信,這不是自私到極點的女人嗎? 怎么會死了? 別墅里全是槍林彈雨,陳建東最后幾乎放棄了反抗,黎曼躲在游艇上焦急的叫著陳建東,讓他回神,可是,陳建東好像死了一般不給任何反應。 妙倫在船頭吸著煙,吸一口嗆得咳嗽好幾下,吸一口嗆得咳嗽好幾下,如此往復好幾次,一看就是從來沒有吸過煙,看著天邊那幾顆零星的星辰,妙倫苦笑一聲,他以為阿東和他一樣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結果阿東不是,他有深愛他的母親,而他永遠都是孤家寡人一個,山口家的人幫著他們突破重圍,最后抬著柳慧茹的尸體走了,山口家的人只能藏在山口家的祖墳里。 誰都不能阻攔,誰攔誰死…… “曼曼,你走吧?!睅滋炝岁惤|瘦了好幾圈,胡子拉碴的他終于開口說話了,穿著黑色的風衣,站在船頭,對著一旁給他熬藥的黎曼道。 黎曼有點恍惚,停止了手中扇風的動作,陳建東苦笑一聲:“曼曼回到顧封城身邊去吧,那你有你的孩子,你的家?!?/br> 他終究還是只適合一個人,待在他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死去,就沒有一個長命了的。 …… 艾菲爾國際全球新聞報道,共香島上發生一起惡性殺人案件,島上死傷無數,據調查是幾幫黑幫火拼,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現這些黑道分子正在全球四散開來,有可能是一起蓄謀的案件,目的就是造成全球恐慌…… 還望各國做好安防準備?!?/br> 今天不想想昵稱:“說好的全球現在安全系數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呢?這火拼那里來的?” 吃榴蓮中勿擾:“是在玩穿越火線嗎?” 岸上的魚:“活捉活化石一只,樓上的你是那個年代的老古董,還穿越火線?!?/br> 就是美:“誰管你火拼不火拼,我只要美就好了!” 十八線憤青:“都是人渣,人渣,當今和平社會,居然還搞恐慌,不怕被挖祖墳嗎?人渣,人渣都去死?!?/br> 現在線上新聞很發達,這條新聞發出去不到一分鐘下面就鋪滿了留言,不計其數有些人甚至還歪了樓…… …… 送黎曼下了船后,看著黎曼上了m國的國土,陳建東這才轉身離開,妙倫對著陳建東道:“就這樣把她送走了,不后悔?” 兩人本來就長得耀眼,在人來人往的港口,鶴立雞群引起不少人的圍觀,陳建東看著眼前飛散的海鷗,沒有作答,后悔,當然后悔,但是,他更怕曼曼跟著他生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