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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489節

第489節

    嚴莊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強弓和弩箭,所有可以壓制的遠程器械,他要徹底的壓制住河道兩側的城墻上的守軍,借以掩護數十艘小型船只順利突破河道口。

    在震天的鼓聲之中,河道上黑壓壓而來的數十艘敵軍船只快速接近。王源眉頭緊鎖,他意識到形勢的緊迫。失去了懸橋上位置絕佳的射擊位置后,僅憑河道兩側城墻上的少量弓箭手是難以拒敵的。因為射程和角度的原因,城墻上只有數十步的距離可以讓弓箭手站立射箭,就算擠滿了弓箭手也不會超過兩千人。其余的弓箭手便只能在后方干著急,因為他們距離河道太遠,無法攻擊敵船。

    而且王源也無法讓所有人都擠在這里,因為這樣的話便無法躲避對方密集射上城頭的箭支,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柳師傅,看來需要勞動您了。城頭暫時分不開身?!蓖踉崔D頭對身邊的柳潭道。

    柳潭拱手道:“王相國請吩咐便是。柳某就是來協助相國的?!?/br>
    王源點頭道:“好,請柳師傅和王將軍即刻率兩千兵馬于河岸東側的碼頭準備接敵?!?/br>
    柳潭和守城將領王有道均愕然道:“怎么?相國認為他們會攻進城來?”

    王源沉聲道:“明顯他們是要硬闖河口。他們的船進不來,但他們的士兵可以在河口入水泅渡。這幾十艘船上有數萬士兵,而我們的防守地形不利,無法攔住他們,他們的企圖便是要利用人數的優勢,不計傷亡的代價沖入城中。但不用擔心,他們只會選擇從最近的碼頭上岸,因為河水寒冷,他們無法在水中支撐太長時間。我們要做的便是在河中阻殺他們,不能讓他們快速的上岸。一旦在逼得他們在河水里多泡上一會,冰冷的河水便會要了他們的命。叛軍雖然氣勢洶洶,但這一戰必是他們損失慘重的一戰。前提是,你們要死守堤岸工事,絕不能讓他們輕易登岸?!?/br>
    “明白了。王將軍,咱們快走吧?!绷兑膊粏?,揮手帶著幾十名崔家護院下城而去。王有道也拱了拱手,轉身吆喝著帶著兩千名士兵迅速下城。

    “錢將軍。你也立刻去對面通知曾國忠,你二人一人守城墻一人率兩千兵馬守住東岸的碼頭。決不能讓任何一名叛軍士兵上岸,明白了么?”王源再下令道。

    守將錢高志沉聲應諾,匆匆下城而去。

    數十艘小船以不緊不慢的速度緩緩的逼近,他們需要控制住速度,因為速度太快的話進入河道障礙之處會造成劇烈的沖擊,這會造成巨大的傷亡。船上的叛軍士兵們一個個神色緊張的蜷縮在一起,用巨大的木盾頂在頭頂,像是縮在殼里的烏龜一般。沒有人去控制船只,只任憑船只順著水流緩緩而來。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八十步。距離一步步的接近城頭箭支的施射距離,叛軍士兵們蜷縮的更緊,盾牌遮掩的更加的嚴實,他們知道,很快便是疾風驟雨般的羽箭的襲擊,是死是活便看天意了。

    “嗚嗚嗚,嗡嗡嗡?!笨諝庵许懫鹆斯艺饎拥牡统恋霓Z鳴以及羽箭破空的風聲。最前方的四艘小船上率先遭受到了攻擊。一只粗大的弩箭帶著巨大的沖擊力射中了一艘小船。弩箭在頭頂的盾牌上爆裂來開,然而顯然這弩箭的穿透力不強,頂著的盾牌碎裂成片,但下邊的叛軍士兵們卻安然無恙。

    而且,似乎只有寥寥的幾只弩箭射擊而來,聲勢雖然駭人,但大部分卻只射到了水中。

    “這是什么?”被射中的小船上的叛軍士兵們忽然感覺到一股滑溜溜的汁液從盾牌破裂處流了下來,十幾名士兵被流的滿脖子都是。

    “是油脂!他娘的,這幫人要干什么?弩箭上抹了油脂么?”有人罵道。

    說話間,左近的另一條小船也被弩箭射中,弩箭并未帶來傷亡,但同樣有油膩的液體在弩箭射中的時候爆裂,流了滿地的油脂。

    “嗚嗚嗚,嘭嘭嘭?!?/br>
    守軍寥寥無幾的床弩執拗的射擊著,并沒有帶來太大的傷亡,但弩箭箭頭上拴著的皮囊一只只的爆裂,油膩膩的油脂流滿了這些船只。

    “這些人是什么意思?”腦子愚鈍的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但已經有很多人忽然意識到敵軍的意圖。

    “這難道是要用火攻?”幾名士兵駭然的話語剛剛說出口,但見黑魆魆的城頭上無數只帶著火光的箭支劃破夜空,如流星一般的傾瀉而來。那場面既好看,又讓人膽寒。

    接近城墻百步的五艘小船遭受到了火箭的打擊,雖然大多數箭支都落入了水中,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需十幾只火箭落在船上,遇到油脂的火苗立刻便開始躥升燃燒?;鹈缱畛踹€是小小的,但很快在油脂和風的作用下,五艘小船很快便成了五個熊熊燃燒的火球。那些身上沾了油脂的士兵身上冒起了火焰,哭喊大叫著跳入河水之中。沒有被燒到的叛軍士兵也只能選擇同樣的方式跳入水中,因為船上全是火,根本無容身之處。

    五艘小船在被城頭掛著油囊的床弩的弩箭射中之后,成了第一批藏身火海的目標。這正是王源用來拒敵的手段之一。當日在拼湊出十幾架床弩之后,王源意識到這些床弩用來殺敵恐怕是沒什么大用,但若是發揮其力道強勁的特點,可以將揚州城中充足的油脂當做火油射向敵船,那便可以用火攻之法拒敵。稍加改造之后,這些床弩的弩箭便成了射發油囊的載體,雖然射程短了近百步,但對王源而言,這些也足夠了。能讓進入一百五十步范圍內的船只澆上油脂起火燃燒,這已經是這些床弩能發揮的最大效用。

    叛軍的其余船只被前方燃燒的五艘船只驚的發呆,但很快他們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雖然目睹前船成了火球,但此刻他們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繼續前進。七艘負責掩護的船只快速沖上前來,開始對城頭進行密集的箭支壓制。頓時城上河下箭矢橫飛弓弩轟鳴,城上中箭的士兵慘叫連連,城下河面上,熊熊的烈火照耀著河面,沖入弓箭射程的船只也遭受了城頭密集羽箭的還擊。

    十二架床弩頂著箭雨射出一輪輪的油囊,負責發射的士兵因為必須在突出的平臺之上,所以幾乎毫無防護。他們被射殺了數茬,而且每中箭必是從平臺上摔落河堤和河水之中,絕無生還之望。然而即便如此,倒下一名士兵,必有一人挺身而出補上空擋,將一只只懸掛著油囊的弩箭射發出去。

    河道上,很快又有十幾艘船只被點燃,變成了烈火之船,船上的叛軍士兵們不得不跳下水中躲避?;鸸庹找暮用嫔?,幾乎到處都是沉浮著的士兵的頭,他們舉著手高聲叫著救命,或者在冰冷的河水中死命的撲騰著游向最近的船只。

    然而沒有人去搭理他們,一艘艘叛軍的船只迅速沖向河道口,渾然不顧水中沉浮呼救的叛軍士兵,甚至船身如軋路機一般碾壓過滿是人頭的河面,將他們碾壓在船底,撞擊到河底。

    嚴莊在戰前便下達了死命令,不計代價,不計損失,此番必須沖破河道。加上掩護的一萬多人,嚴莊付出了近五萬的兵力發動了這場夜間的猛攻。哪怕只有一半人成功上岸,揚州城便破了。這時候可不是去心疼計較損失的時候。

    在這種不顧一切的計劃之下,雖然河面上起火的船只多大十幾艘,四五千士兵在河水之中掙扎,但還是有二十余艘滿載叛軍的船只沖到了河道口。在遭遇沉船攔阻之后,他們紛紛躍下小船,穿越沉船障礙帶,順著水流往城內游去。

    城頭的箭支如雨點一般落在河面上,喪生在水中的叛軍不計其數。然而因為懸橋被燒毀,兩側城墻上的弓箭的數量和角度受到制約,他們無法將河道上密密麻麻的叛軍士兵盡數射殺。強勁的水流帶著這些士兵沖破障礙,只需數十步的距離,黑暗的天色便將他們和河水融合在一起,城頭的士兵也只能朝著河面無目標的亂射,根本無法有效射殺。

    就這樣,第一批約莫六千人的士兵成功突破障礙來到運河之中。下一步,他們紛紛朝兩側的岸上游動。冰冷的河水凍得他們身體僵硬,他們只能選擇盡快的上岸。好在城內的河道寬不足四十余步,只要脫離水流的牽引便可抵達兩岸的碼頭。然而在他們抵近河岸十幾步的距離時,河岸上無數的箭支呼嘯而至。在兩側岸邊嚴陣以待的揚州守軍們站在河岸上對河水中的叛軍展開了屠殺。

    這群好容易突破鬼門關的叛軍士兵們欲哭無淚,除了少部分選擇了繼續順流而下之外,大部分人選擇了硬著頭皮往河岸上游。六千叛軍士兵被射殺了一千多人,兩千人于西岸沖上河堤,和柳潭王有道率領的兩千多守軍廝殺在一起。一千多人在東岸登陸,但立刻遭受了曾國忠親自率領的兩千多揚州守軍的攔阻。

    河中尚有一千多人順流而下,他們很快便慶幸于這個決定,因為他們發現隨著往南去的越遠,岸上便不見了守軍喊殺的聲音。這顯然是因為守軍的人數太少,根本無法布置足夠的人力守著河岸之故。壞消息是,河水冷的他們手腳僵硬,再不上岸便要全部凍死在河中了。于是在距離城北里許之處,這一千多人拼了老命的往西岸游過去。

    然而,他們很快便意識到,似乎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西邊的河岸上,百余名百姓正在遠遠的翹首觀望北城的戰事,突然他們發現河道中有很多人朝岸邊游來,頓時嚇了一跳。

    “是賊兵,他們沖進來了,要上岸了?!币幻傩沾舐暯腥碌?。

    眾人頓時亂做一團,一人高聲叫道:“快敲鑼叫人,不能教他們上岸?!?/br>
    “對對對,不能教他們上岸,敲鑼叫人?!北娙祟D時醒悟了過來。

    咣咣咣銅鑼響起,本就根本不敢上床睡覺的百姓都和衣而臥的呆在家里,銅鑼一響,百姓們就像是從地底下冒上來的一般,頃刻間東岸的河堤上聚集了數千百姓。

    “砸,砸死他們?!庇腥私械?。

    石頭磚塊草叉木棒從河岸上如雨點一般的落進河里,那千余名叛軍士兵本已經距離河岸不足十幾步,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頓亂砸頓時砸死了上百。他們手腳僵硬精疲力竭,有心趕快沖上河岸痛宰這群百姓,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百姓們越聚越多,石塊磚頭也越來越密集。數百名叛軍士兵好不容易上了岸,沿著石階往上沖時,遭遇了更多的石頭和磚塊的襲擊。百余人被活活砸死在石階上。剩余的直到根本無法爬到堤岸碼頭上,于是沿著河岸往南疾跑。岸上數千百姓怒吼著沿著街道猛追,前方又有百姓趕來增援堵截,這數百名僥幸登岸的叛軍士兵竟然全部被百姓們活活的砸死當場。河水中數百名精疲力竭的叛軍士兵還怎敢上岸,他們只能隨波逐流繼續往南。然而他們絕望的看到,河堤兩岸燈火亮如白晝,密密麻麻的百姓在河岸兩側虎視眈眈,根本沒有任何上岸的機會。絕望之中,一個個的叛軍士兵因為太過寒冷而身子僵硬的沉入水中。不久后這數百名叛軍盡數溺死凍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

    城頭上,激烈的戰事仍在繼續。在七艘大船密集的箭支掩護之下,第二批二十余艘小船也突破箭雨和火海抵達河道口。七八千名叛軍士兵躍入冰冷的河水中往城中泅渡。城內兩岸,殺聲震天。河道兩側,揚州軍民百姓和突破城防的叛軍展開了殊死的廝殺。

    王源心急如焚,如果任由對方這么源源不斷的沖入城里,即便他們死傷慘重,但他們會以絕對的人數優勢突破河岸,到那時便無可挽救了。

    但王源也沒有什么阻止的好辦法,他緊緊盯著河面上的七艘叛軍大船,他們因為占據絕對的優勢而靠的越來越近,對城頭的弓箭壓制也越來越兇猛。城頭的弓箭手因為既要射殺河中之敵,又要對其進行反壓制,人數和弓箭的數量上都遠遠不如。照著這樣下去,他們都要抵近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了。

    王源的目光看到了卡在河口的幾艘兀自在燃燒的小船上,因為船小,它們起火后一路燃燒,抵達河口卡在那里時已經大多成了殘骸,火勢也不大。但王源忽然靈光一閃,指著七艘耀武揚威抵近的大船大聲下令。

    “火箭攻擊大船。燒著它們?!?/br>
    他親自cao縱一柄床弩冒著箭雨往河面上的一艘大船上射油脂囊弩箭。數架床弩立刻集中開始射向大船。所有的弓箭手也都調轉箭支向大船上射出一輪火箭。只見兩艘大船上升騰起了火苗,很快便燒成了熊熊烈火。

    船上的叛軍弓箭手開始紛紛跳水逃生。在王源期待的目光注視下,兩艘燒成火球的無人cao控的大船順著水流一路橫掃,很快便抵近河口。他們橫在城墻之間的障礙物上燒成了一道火墻。

    王源哈哈大笑道:“看你們還如何進來,這下來個甕中捉鱉?!?/br>
    眾人這才明白了王源的意圖,原來他是要讓這兩艘起火的大船當做一道屏障,阻擋后續沖來的小船上的士兵進入城中。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一道火墻封鎖了河道口,后方數十條小船頓時傻了眼,他們當然不能沖向火中,也不能停在河面上挨打,于是乎他們紛紛調轉船頭開始逃離弓箭的射程。

    兩艘大船起火之后,其余的五艘大船也意識到了危險,他們趕忙后撤脫離守軍的射程。這一道火墻居然不得不迫的對方偃旗息鼓的停止了后續的進攻。

    他們這一退,城頭的壓力頓減,士兵們頓時可以從容的朝河下射擊。

    王源哈哈大笑道:“他娘的,倒要感謝你們教了我一個火墻防御的辦法。來人,命城下民夫搬運柴薪用小船載去添柴加火,不要教大火熄滅了。這一道火墻要保持燃燒,便可阻止敵軍攻擊。弓箭手繼續在城上射殺,其余所有人跟隨本人去河岸上殺敵,下邊恐怕抵擋不住了?!?/br>
    王源帶著千余名士兵沖下城墻,穿過寬闊的廣場之后直奔碼頭。那里早已經殺的難解難分。兩批近萬名叛軍泅水進城,第二批更是全部從西岸上岸,利用人數的優勢推進到了河堤上的碼頭。柳潭和王有道率領的兩千名守軍雖然開始占據著地利之利,但是畢竟對方人數太多,此刻已經只剩下數百人死命抵擋。隨著河中越來越多的叛軍上岸,他們已經抵擋不住了。

    “殺!”王源率著兩千余守軍沖殺而至,喊殺聲震天而起。柳潭正自苦戰,見到援軍抵達大喜過望。在他的目光里,一人騎著一匹黑馬從碼頭上方的斜坡猛沖而下,手中長劍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徑直直沖入叛軍的人群之中。隨著劍光閃爍,他馬前身后的叛軍像稻草一般的片片倒下,橫七豎八的尸體倒了一地。

    “那是誰?如此兇悍?!绷躲等坏?。

    “是王相國啊,好厲害啊?!睅酌勘呗暯械?。

    柳潭看看手中握著的長槍,啐了口吐沫,猛地將身上的盔甲脫掉扔到一旁,一言不發的沖入了敵軍之中。他平素自詡武技高強,但今日在面對眾多敵軍時卻有些縮手縮腳。所以剛才一直只保持著隊形和叛軍交戰,甚至連盔甲也穿上了身。但此刻看到王源一人一馬沖入敵群之中,他才意識到,就算自己武技再高,在沖鋒殺敵的膽略上也被這個王相國給比了下去。王相國的舉動才叫身先士卒有死無生的猛沖,這樣的行為才能鼓舞士兵的士氣??纯粗車@些士兵們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樣子,便知道他的行為有多大的鼓舞作用了。

    柳潭不再猶豫,仗劍也沖入敵群之中。士兵們士氣高漲,喊殺著沿著斜坡往下壓制沖殺。

    本以為即將攻上河堤的數千叛軍,突然遭遇到了守城援軍的兇狠的猛撲有些措手不及。很快他們便被迫壓縮到了碼頭斜坡之下。不久后更是在守城兵馬悍不畏死的猛攻下退下河堤。但到了河堤之下便是絕地,這里退無可退,更是地形的劣勢。這之后便免不了被屠戮的命運。

    王源本人殺的興起。策馬在河堤上來回沖殺,手中長劍若砍瓜切菜一般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待最后一個站著的叛軍倒下之后,王源已經渾身浴血,滿頭滿臉都是血rou殘渣,整個人像個嗜血的鬼魅一般。大黑馬也成了大紅馬,馬身上全是鮮血。

    當士兵們的歡呼之聲響起時,王源才意識到戰事已經結束。冷風吹來,發熱的腦子也情形了許多。放眼周圍,河灘碼頭上全是尸體,慘狀驚人。

    剛才那番沖殺,那些濕淋淋的從河中爬上來的叛軍士兵在王源的眼里就像是木樁草芥一般,砍了一個又一個,根本不必多想。很多叛軍其實是在王源面前舉手投降的,但王源殺的瘋狂,也揮劍給砍了。這一舉動也起了示范作用。后來很多叛軍士兵其實也是丟了武器大喊饒命的,但也被其他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砍了腦袋。

    剛才戰斗之時,沿河往下,兩岸的百姓們也幾近瘋狂。很多叛軍沿著河水漂流而下,他們不敢上岸。百姓們便舉著火把木棍草叉沿著河岸猛追,上岸的便統統砸死殺死,最終這些人在冰冷的河水之中凍斃溺斃,沒有一個人能在滿城的憤怒的百姓的眼皮下得到善終。

    揚州城依舊是一座不夜城,只不過,以往的揚州城中燈紅酒綠笙歌處處。人們徹夜不眠是為了尋歡取樂,享受生活。而今天,這座不夜城中的人們卻是徹夜在殺人,而且一個個殺的興高采烈,殺的肆無忌憚。

    第971章 轉戰

    今夜之戰從二更天開始交戰,一直到五更過半之時,戰事才終于暫時結束。對叛軍而言,這一戰可謂是虧到了姥姥家了,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和代價。一萬三千人的死傷,數十條船的代價,這便是今晚叛軍說付出的損失。若不是后來大船將河面上落水的士兵救上來不少,讓死亡的人數減少了數千,這一戰便幾乎要折損掉兩萬兵馬。

    守城方的損失也自不少。守城方在懸橋被燒斷時死傷了七八百人。被叛軍的弓箭射殺了五百多人。最大的傷亡便是被叛軍攻入城中,在兩岸河堤碼頭上的廝殺。揚州守軍確實戰力不強,rou搏戰中一千多士兵戰死,另有一千多人受傷??偣惨哺冻隽私那У膫?。但這些和叛軍的損失比較,那便是小巫見大巫了。

    嚴莊本是要以不計代價的方式攻入城中,但現在的結果卻是,他確實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要獲得的結果卻沒有得到。

    戰事進行到一半時,卻被自己的著火的戰船擋住了通向城內的通道,從而導致還有數十條船上的士兵無法靠近入城的河口,這讓嚴莊不得不終止了進攻。計劃唯一的漏洞導致了戰事進行到一半卻難以進行下去,這讓嚴莊說不出的憤怒和難受。就好比房事進行到一半,正欲生欲死之時,對方卻爬起身來拍拍屁股跑了,那種感覺當真是天底下最糟糕的體驗。

    嚴莊抱著一種期望,期望那沖進城中的兩撥兵馬能夠在城中做出些事情來。但站在船頭眺望良久,只聽得城內喊殺之聲震天,但最后終于歸于平息。而城北的城門安然無恙,城頭的守軍也毫無動靜,嚴莊知道,那兩撥兵馬已經全軍覆沒了。

    黑暗的船頭上,嚴莊渾身無力的站在那里,身上被風吹得發冷。若說之前他對攻下揚州還信心滿滿的話,到現在為之,嚴莊已經意識到,這座揚州城恐怕要成為自己的夢魘。而一個更讓嚴莊心情低落的消息,在剛才被嚴莊所知。那是一名逃回來的副將說的話,他說他在小船上看到了城樓上有一個人,因為曾經在白馬渡口見過那個人,所以這副將大致認出了那個人。那人便是王源。

    嚴莊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本該在北方神策軍中的王源怎么會出現在揚州城中,他是不肯相信的。但那副將賭咒發誓說沒有看錯,雖然是夜里,但火光亮如白晝,他看的見那人的面孔和神態,絕對不會錯。嚴莊見他說的鄭重,加之細細想想,這揚州城的守軍所用的手段精妙,而且絲毫也不慌亂,正是有高人在坐鎮此間。而今晚戰事之中,能夠靈機應變,以火攻之法逼迫出自己計劃中的漏洞的手法,顯然并未一般人能為之。跟王源打過數次交道的嚴莊覺得,似乎除了王源,沒有人能有如此手段。

    如果真的是王源坐鎮揚州,那么事情怕是棘手了。嚴莊的心像是墜入了冰窖之中。

    “嚴丞相,陛下請您去問話?!币幻麅仁痰吐曉趪狼f耳邊道。

    嚴莊皺緊了眉頭,他知道,安慶緒定又要煩自己了。本來自己想靜下心來想想如何破城的,但現在卻不得不花費時間跟他解釋今日的敗因?;蛟S還要聽他看似委婉但句句陰損的指責。嚴莊長嘆一口氣,仰頭望天。天山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像個黑鍋底。

    “這大燕國看來是沒什么氣數的,我嚴莊也許走錯了路了?!眹狼f心底里冒出這個念頭來。

    “但無論如何,沒有回頭路了,就算是死路,也只能走到黑了?!毙牡椎牧硗庖粋€聲音又告訴自己。

    嚴莊甩甩頭,定定心神,踩著虛浮的步伐朝燈火通明的船廳中走去。那里,滿臉愁容哭喪著臉的安慶緒正攤在寶座上,像是一只被抽去了筋骨的賴皮蛇一般。

    ……

    王源從酣睡之中醒來,睜眼時滿室陽光,四周一片靜謐。木楞花窗外樹影婆娑,清風搖弋,鳥兒清脆的叫聲此起彼伏。

    王源甩甩頭,想起了昨夜戰后的情形。昨天大戰之后,王源本來指揮眾人打掃戰場的。但因為太過疲憊,不知不覺便在城樓中睡著了。崔道遠沈子芳等人上城道賀時,自己還正睡的鼾聲大作。

    后來在崔道遠等人的強烈要求下,自己才下城回到崔家沐浴休息??紤]到叛軍新近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挫敗,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動作,所以王源倒也不太擔心。

    想起昨晚回到崔宅中沐浴的情形,王源便苦笑不已。自己全身都是血污,連洗了三大桶的熱水才洗了個干凈。據說前兩次傾倒出去的洗澡水都是血紅色的,腥臭難聞。但這都是別人的血,王源沐浴時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連一處傷疤也沒有,不禁甚是得意。

    看窗外陽光明媚的樣子,似乎時辰不早了。王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心中掛念城頭防務之事,于是趕忙掀衣起床。然而他發現除了身上的內衣褲之外,他沒有衣服可穿。自己身上的夾衣和盔甲應該在昨晚沐浴之后便被崔家的仆役全部給扔掉了,那上面全是血rou污垢,也確實穿不得了。

    “有人嗎?”王源縮回被窩里揚起脖子朝外邊叫道。

    廊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簾掀開時,崔若瑂俊俏的臉龐出現在了門口。

    “你醒了么?怎不多睡一會兒?”崔若瑂笑顏如花,眼睛里滿是愛意。

    王源笑道:“若瑂小姐若是補給給我弄套衣服來,我可要光著屁股跳出來了?!?/br>
    崔若瑂嚇了一跳,嗔道:“衣衫早已替你準備好了。你可莫要亂來?!?/br>
    王源呵呵大笑,崔若瑂紅著臉出去,片刻后抱著一疊新衣服進來,放在王源的床頭,轉身便要出去。王源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我怎能在此睡大覺?”

    崔若瑂回身道:“你只睡了三四個時辰而已?,F在才是巳時。爺爺囑咐我告訴你,讓你不要擔心。他在城頭親自坐鎮,一旦有風吹草動,他會命人來通知你。你只管睡個好覺便是?!?/br>
    王源笑道:“那可不成,我不是不信你爺爺,我是擔心叛軍會狗急跳墻。昨晚打的他們痛了,他們豈會善罷甘休?!?/br>
    崔若瑂輕聲道:“昨晚的戰事可真叫人后怕。沒想到你還是打退了他們。昨天晚上你回到這里時的樣子可把我嚇壞了,滿身是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后來聽伺候你的仆役說你毫發無損,我才長舒了一口氣,也覺得不可思議。你當真沒受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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