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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就算是與他對唱我也不怕?!卑籽銔箍粗憪倱P為難的樣子,問道: “你怕勾起我對生命的某些想法?我要唱段殤的歌,就要面對他的非正常死亡,也會考慮生與死的意義,而你不想讓我再面對這些,對不對?” 陸悅揚默認了,他一直如履薄冰,不敢再冒一點風險了。 白雁嵐雙手捧著他的臉說道:“我認識安音璇的第一個晚上就跟他唱過同一首歌,他就是不死心。我要讓他知道,當時他贏不過我,現在也一樣,永遠都贏不過我,而剛好這個企劃給了我一個機會?!?/br> 陸悅揚有時候在想,別人看著覺得心力交瘁,其實他倆斗得其樂無窮吧,要不怎么那么有斗志有激情。 陳郡山另外九首歌已經編完,就剩下一首《情熱》了。 他總不切實際地想憑一己之力化解安音璇和白雁嵐的宿敵仇恨,這也是為了這次企劃能順利進行。 不然到時候都錄完了,非說對方編曲更好,讓他改這改那,不是要逼死他嗎! 借此機會能冰釋前嫌最好,這也算是陳郡山一個心愿了,畢竟有關于段殤的企劃對他來說都很特別,這是用來紀念那個最重要的友人,容不得半點閃失。 于是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兩個人,周寒和陸悅揚。 兩位家屬的反應出乎意料地一致: 做夢。 他們覺得陳郡山是在癡人說夢,讓兩人化敵為友短時間內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就別沒事找事了。 當然在陳郡山的懇求下還是做出了讓步:攢個局是可以的,他們保證兩人能按時出席。 至于這個保證能不能兌現,也是未知數。 陳郡山本想說服肖權去當靠山,拍著胸脯說:“當著我的面,不至于再打起來吧?!?/br> 肖權潑冷水道:“他倆打架哪次不是當著你的面?” 于是當日肖權沒來,他早就看透了這倆人,覺得這根本就是做無用功,但陳郡山一腔熱情,也就由著他瞎胡鬧了。 這次鴻門宴美名其曰團建。 陳郡山一共約了四個人,安音璇和白雁嵐,還有兩位監護人,四人無一例外都很不情愿。 “你要不想去就別去了,就說照顧宸宸脫不開身?!敝芎贿M門就看見安音璇在衣帽間的地上攤了一堆衣服帽子。 他又扔了一件T恤在上面,說道:“你怎么不去勸他別來?” 周寒靠在門框上說道:“你不去跟他不來難道不一樣?橫豎是不想碰面?!?/br> “怎么會一樣?!彼冻鲆患萍t色的衛衣套上,說道:“我不來好像我怕了他,倒是他,能好好說話就說,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大不了動手,你覺得我打不過他么?我還比他高兩厘米?!?/br> 這倒不是誰高誰矮的問題,周寒無奈道:“我的意思是,不想就不想,沒必要逼自己?!?/br> “我怎么不想,我想死他了?!?/br> 周寒知道他倔脾氣上來就沒完沒了,上前一步握住了他又要脫衣服的手腕,說道:“就穿這個吧,很好看?!?/br> 他睜大眼睛問道:“真的么?真的好看?會不會太艷了,我很少穿這個顏色?!?/br> 周寒拉他到懷里,把他略長的一側頭發別到耳后,躬身埋首于他頸窩,呼出的氣息弄得他直縮脖子。 最近他非常地欲求不滿,禁不起一點撩撥,而眼前這個男人又很可恨,撩完不管,讓他更難耐,就在他等著周寒耍流氓的時候,只聽那沉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你穿什么他都討厭你,無所謂的?!?/br> “你!”安音璇一把推開他,沒想到這副嚴肅臉竟然一本正經地調侃自己,抬起腿狠狠踩了他一腳,便出去跟宸宸拜拜了。 團建的這家私房菜是一個演員開的,跟陳郡山是老鄉,做的也是家鄉菜,只是精致了很多。 安音璇和周寒是最先進包間的,兩人落座沒多久,門就被推開了,白雁嵐和陸悅揚也到了。 四人不約而同:“……” 監護人組心道不好,又要打起來了。為什么呢?因為白雁嵐同樣穿了一件酒紅色衛衣,全天下的衣服千千萬,就這么巧,兩人穿了同款同色目測還是同碼。 想起來了,兩人私服都是辰迦和辰彧準備的,很容易撞衫。 來的時候其實心里想了無數次,有理不在聲高,要冷靜要好好說話,這自我麻醉般的心理建設在兩人像雙胞胎一樣站在一起時瞬間崩塌了。 在場的人甚至能聽見“咔啦”一下粉碎性的響聲。 “你故意的是不是?!周寒告訴你的?”安音璇怒視周寒。 天地良心,這真是冤枉他了,他不知道,也沒想到,他很糟心,剛想說話,白雁嵐搶先一步道: “我哥要是告訴我,我還會這么穿?人人都要學你?你誰啊你,怎么那么自戀!” “那你脫下來?!卑惨翳先ゾ途舅I子,他往后一躲沒躲開,被揪得露了rou,怒道: “你怎么不脫?!”他順勢撲了上去,兩人全倒在了地上。 安音璇翻過身要去抓把椅子,白雁嵐見狀抬起一腳使勁一蹬就把椅子踢出了門外,居然還想拿武器,可把你能的! 陸悅揚撈住白雁嵐的腰,勸道:“你們再這樣就散了回家了?!?/br> 周寒慢條斯理地搓了搓眉心,見怪不怪了,現在他只是覺得沒必要,早就不該答應陳郡山,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