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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個好好的動員大會,瞬間分了派別,以安音璇為首的A組,得到了楊憂容堅定的支持,而Leo肯定是投靠了以白雁嵐為首的B組,其他歌手也紛紛站隊,最后只剩下一個喬詩嶼左右為難。 他是出了名的和事佬、滾刀rou,想誰都不得罪是不可能的,只得可憐巴巴地眼神求助陳郡山。 陳郡山不怕事兒大地說道:“喬老師,您看這就余了一首歌,要不您受累唱兩首?” 喬詩嶼馬上謙虛道:“豈敢豈敢,大家一起唱?!?/br> “那您的意思是合唱?”陳郡山問道。 喬老師一把歲數還要承受兩道殺人似的眼光,也是非常不容易了,擺手道: “我的意思不重要?!?/br> 陳郡山大手一揮,說道:“那除去安音璇和白雁嵐,其他八位再合唱一首歌,大家有意見嗎?”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在場都是歌手,肖權忍住了沒抽煙,薄荷糖一顆接一顆地吃,緩解煙癮。他也默許了這個權宜之計,說道: “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我還是得多說一句,咱們今天答應了就不能再反悔。尤其是線下演出的時候,別再讓我聽見‘我不想跟誰誰誰同臺’這種話,能做到吧?” 這話就是給在場臉花的兩位聽的,好在他倆都氣鼓鼓的,沒作聲。 肖權心想分幫結派也不是壞事,這樣摽著一股勁兒說不定能激勵他們把歌唱得更好。 于是一場雞飛狗跳的企劃暫告一段落,陳郡山心很塞,千算萬算沒算到最倒霉的是自己。 編曲并不難,難的是把一首歌編成兩個完全相反的版本,又得符合這兩位頂尖歌手的風格。 他得找喬詩嶼泄泄火。 安音璇一路上用墨鏡遮擋臉上的污漬,到了家也不著急洗掉,就頂著個黑眼圈陪孩子玩。 直到晚上,育嬰師把宸宸抱走睡覺去了,周寒遞給他一杯奶茶,問道:“你不去洗個臉?” “不洗,就這樣?!卑惨翳诳ㄍǖ貕|上,歪著頭說道:“你弟弟的杰作還行么?” 周寒坐到他旁邊,說道:“你今天去開會看見雁嵐了?” “何止看見了,他就要跟我唱同一首歌了?!卑惨翳瘺]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有些告狀的意味,說道:“上一次他跟我唱同一首歌的情形你還記得么?” 周寒思考了片刻,說道:“你們第一次見面,在他的生日會,我印象里唱的是《What a wonderful world》?!?/br> “我不否認那一次他唱得比我好,因為我們處境不同,他是主角而我是陪襯。但這次我不會再讓著他了,我要讓他知道,同一首歌他永遠都贏不過我?!卑惨翳藕菰?。 周寒給他順毛道:“誰都贏不過,你最好聽了,咱們去洗臉?” “你抱我去?!彼街煺f道。 周寒一手撐地起身,低頭端詳了片刻那毛茸茸的腦袋頂,架起他的兩只胳膊,像抱孩子一樣把他抄起來。 他摟著周寒的脖子,兩只腿緊緊盤住了腰,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上面。到了浴室,周寒把他放在了洗漱臺上,投濕一條毛巾,站在他兩腿中間開始輕輕擦拭臉上的污垢。 “雁嵐呢?也跟你一樣變成熊貓眼了?”周寒拿著熱毛巾敷在他眼睛上問道。 他解恨地說道:“我在他臉上寫了個SB?!?/br> “……”周寒服氣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他還拿鞋扔我來的,是人干的事兒么!”他按下了周寒的手,污漬擦干凈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又恢復了魅氣。 “鞋?” 他冷哼一聲說道:“我臨走把他鞋藏起來拿走了,讓他下次再扔我?!?/br> “你把雁嵐的鞋拿回來了?” “是啊,我放玄關了?!?/br> 周寒沉默幾秒,手抵在嘴唇上笑出了聲。 他蹙眉問道:“這好笑么?” 周寒撫摸著他的后腦勺,就算坐在洗漱臺上,他還是矮了半頭,周寒低頭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說道: “還行?!?/br> 散了會,白雁嵐一瘸一拐地從會議室走出來,助理趕緊有眼力見兒地把他背了起來,回到大院的家里,陸悅揚正在沙發上看劇本。 門一開,就見助理滿頭大汗背著白雁嵐站在門口,再仔細看看,他腳上只有一只鞋。 “這怎么出去開個會,能把鞋給開丟了呢?”陸悅揚接過人來,抱去了沙發。 “沒丟,肯定被安音璇偷走了!”他索性甩下了另一只鞋,又蹭掉了兩只襪子。 陸悅揚已經跟不上思路了,問道:“他偷你鞋干嘛?他現在還有這癖好了?” 白雁嵐把白天開會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敘述了一遍,氣憤道: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陳老師都說了我來唱《情熱》,他非得搶我的歌,從以前就是這樣,我有什么他就要搶什么?!?/br> 陸悅揚不禁想,那他怎么還不來搶我?這想法轉瞬即逝,他無奈道: “你說唱誰的歌?” “段殤啊,過世二十周年?!?/br> “能不能不唱?”陸悅揚面露難色地問道。 白雁嵐沒想到陸悅揚沒有鼓勵他,卻反對他參與進去,便問道:“為什么?你不喜歡段殤?” “這跟喜不喜歡沒關系?!标憪倱P正色說道:“反正你也不想跟音璇合作,干嘛要硬著頭皮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