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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影帝那煉丹的閨女在線閱讀 - 第156節

第156節

    所以這話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單看新宏遠知道多少。

    “真是沒變啊,”新宏遠就笑,“當年我曾經跟師父參加過幾次業內交流會,你師父他們也去過,真是翩翩少年郎,不知不覺一眨眼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徒弟都長這么大了?!?/br>
    通過這番話,顧陌城迅速總結出兩條有用信息:

    第一,師父早年真的非常之懶;

    第二,新宏遠跟自家門派其實并沒多深的淵源,頂多就是大眾交流會的點頭之交,不然師父也不可能一點印象沒有,而他也不知道最近幾年師父的變化。

    井溶也跟著笑起來,很配合的問道:“這么說來,新會長與我師公有舊?可惜那時我年紀尚幼,都記不得了?!?/br>
    新宏遠果然說了好多關于秦巒跟他師父的話,很是有趣,只是不知道真假,所以顧陌城和井溶也不敢往心里去,只是當笑話聽著。

    突然,新宏遠話鋒一轉,“秦家人跟你有過節?”

    井溶眉心一動,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只是淡淡道:“新會長說這些話,我就不懂了?!?/br>
    “咱們不是外人,你也不必瞞我,”新宏遠就笑,“實話跟你說吧,老馮是我的老朋友了,你這小朋友這次做的事叫他栽了個大跟頭,實在是苦不堪言,輾轉找到我這里,叫我幫忙??稍蹅冞@行也有個規矩,倒不好胡亂插手,正好借這次的機會,我來當個說客。他也不過是被牽累的,只要不是什么解不開的死仇,化干戈為玉帛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以和為貴嘛?!?/br>
    新宏遠也是這兩年聽說井溶崛起了,才剛知道有這么個人,派人打聽過后才發現原來自家竟曾跟那窮的叮當響的什么門派意外有過接觸,這才將此作為突破點。

    在他看來,那些門派如今只剩滿身窮酸氣,不過是仗著祖上有點榮耀就不可一世的,吹噓什么傳承、正統,不把他們這些后來者放在眼里,兩邊總是隱隱有些敵對的氣氛??烧嬉f起來,這種敵對中又結結實實的帶有很大程度上的嫉妒。

    都說爛船還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些門派雖然沒落了,但到底根基雄厚,哪怕稍微剩下點兒什么來,有個能干的后輩一帶,說起來也就起來了,井溶不就是這樣嗎?

    反正新宏遠就覺得,井溶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就聲名鵲起,肯定是得了祖上傳下來的什么秘方啊寶典之類的,只是運氣比別人好一點罷了!

    井溶微微挑了挑眉頭,不生氣,反倒笑了起來。

    顧陌城看了看新宏遠,在心中暗道,還真叫你說著了,可不就是解不開的死愁嗎?

    見他不說話,新宏遠又道:“我是很欣賞你們的,請你們來的意思呢,也很明確,我是誠心邀你們入會的。只要你們愿意,我可以立刻把整個望燕臺分會交到你們手上,或者你們不愿意,先來總會掛個名兒,然后慢慢挑選合適位置也是可以的?!?/br>
    顧陌城和井溶不由得對視一眼,都有些吃驚,這可是真大方。

    顧陌城就問:“據我所知,如今望燕臺分會并非無人,如果我師兄去了,卻把張清德張會長置于何地?”

    提到張清德,新宏遠的臉上就有點不易察覺的嫌棄,不過還是挺有風范的說:“他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協會需要你們這樣的新生力量加盟,這樣才能生生不息。你們也不必擔心頂了他的職位,他很早就想來總會了,這次正好如愿,而你們去了,望燕臺協會也不至于后繼無力?!?/br>
    只要他們訂了協議,就算正式入了風水協會的門,上船容易下船難,到時候就必須得聽自己這個會長的擺布!

    要是聽使喚的,風水協會自然是如虎添翼,勢必更上一層樓;

    可要是不聽使喚,自己只好清理門戶!屆時人弄死,東西留下!

    顧陌城就想,張清德是早就想去總會沒錯,可人家瞄準的可是你屁股底下的位置!

    再說了,你光說他年紀大,可也不想想,他還比你小十一歲呢!

    他又對顧陌城道:“你爸爸是崇義吧?我也是見過的,還是他的粉絲呢。本來娛樂圈和風水圈就親如一家,誰也離不開誰,現在你加入,可不就跟回家一樣?”

    崇義的名氣太大了,號召力太驚人了,簡直就像一座黃金外溢的富礦,任誰見了也要心動的。

    只要他的女兒能加盟,風水協會何愁不興旺?只要他的粉絲里有一成,不不不,半成,只要半成,風水協會就會一躍成為全國第一大協會!

    至于這小姑娘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顧陌城的臉都差點繃不住,這還要不要臉了?

    就算這個娛樂圈和風水圈親如一家,那一家人里面也肯定不包括崇義的好嗎?

    想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可是就將我們定性為團伙詐騙犯來著!

    新宏遠只是說,可井溶和顧陌城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正面回應,漸漸地,臉上的笑容也就不那么濃了。

    再怎么說他也是多少年來身居高位的人,追捧者不知凡幾,能紆尊降貴的在這里說這么多話,已經算是給面子,誰知這小子卻給臉不要臉!

    空氣似乎陷入凝滯,就在此時,井溶忽然趕在新宏遠發作之前出聲道:“新會長,不瞞你說,我這次來,其實也是有事相求?!?/br>
    終于等到你求我了!新宏遠心中難免涌起一點詭異的報復感,“井大師也有要求人的時候?”

    這其實已經是明晃晃的反諷了,可井溶只當沒聽見,“剛才我也說過了,我師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年過得也很清苦,落下不少病根,好不容易這兩年我跟師妹賺了點錢,想接他老人家下山享享福,可沒想到又病了?!?/br>
    新宏遠哦了聲,只是追問:“然后呢?”

    井溶忽然直視著他,一字一句道:“都說新宏遠能力非凡,可返老還童,眾人無不心向往之,我有個不情之請,新會長能不能賜一劑良藥,好讓我幫師父調養身體?”

    新宏遠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判斷真假,然后就毫無征兆的笑起來。

    “井大師可真是有孝心?!?/br>
    “尊師重道,本分而已?!?/br>
    新宏遠嗯了聲,點點頭,作為難狀,“法子嘛,倒不是沒有,不過也是協會眾人群策群力研究出來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怎么能隨隨便便就給外人?”

    顧陌城說:“就是說,我們不入會,就沒辦法拿到方子嘍?”

    “小姑娘,”新宏遠不答反問,“你會不會把秘方隨隨便便交給外來的人呢?”

    顧陌城搖頭,看了看井溶,又問:“可就我所知,協會內部也有不少人疾病纏身,或是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像新會長您這樣枯木逢春者,絕無僅有。您對協會中的老會員尚且如此,我們這兩個新人,又怎么敢相信這能拿到方子呢?”

    一句話,如果你是故意晃點我們怎么辦?

    “很多事情并不是先到先得,先來后到這種論資排輩的方法也不是哪兒都行得通的?!毙潞赀h悠悠道,“世道就是這樣,想得到什么,自然要有所出,不然對那些年輕人豈不是很不公平?不過是因為晚生了兩年,就什么都沒了!”

    “我們風水協會是個很公平的地方,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有干勁,那么就能破格提拔,就能越過前面的老人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說著,他又看向顧陌城和井溶,不遺余力的誘惑道:“我很看重你們,也相信只要我們合作,必然能做出一番大事業,而你們作為我看重的人選,自然有資格拿到絕大多數人都拿不到的東西?!?/br>
    這人不去做傳銷真是可惜了。

    兩方三個人都死死盯著彼此,誰也不肯先讓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見井溶忽然站起身來,嘆了口氣,道:“算了,我自在慣了,協會什么的條條框框太多,恐怕不能適應,告辭了?!?/br>
    新宏遠不覺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師父?”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態,”他笑笑,“師父也常這么教導我,只是我總不甘心,可剛才聽了新會長一番話只覺得大有感悟。有付出才有回報,沒有白得的便宜,可見天意難違。再說,逆天改命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師父也必然是不肯信的?!?/br>
    新宏遠就有點不明白了,剛才自己說了什么話?不都是勸他們入會的怎么就成了醍醐灌頂,反而打消了入會的念頭呢?

    雖然短時間內猜不透井溶到底想做什么,但已經習慣了無條件信任的顧陌城不做他想,毫不猶豫的跟著起身告辭。

    見他們是真沒有一點留戀,新宏遠不由得喊道:“留步!”

    井溶順勢站住了,又非常誠懇的說:“多謝新會長美意,只是我們才疏學淺,又野慣了,實在難當大任。不過這一次來也叫我們受益匪淺,以后大家保持聯系,相互扶持才是正理,照樣可以將風水一道發揚光大,您說是吧?”

    新宏遠就有點暴躁,誰稀罕把這個發揚光大?我就只想讓你們給我賣命!

    這兩個小子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看樣子空手套白狼這一招不好使,不下點血本真的不行了。

    想到這里,新宏遠就覺得心如刀割,疼的不行,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罷了罷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只要把這兩個小子拉過來,想要干什么不行?現在稍微放點血也值了。

    這么想著,他就一臉rou疼的拿出一個圓滾滾的玻璃小罐子,里面一?;ㄉ笮〉暮谏幫璧瘟锎蜣D,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彩。

    “誰叫我愛才如命呢?看在你們一片孝心的份兒上,這顆藥拿回去給你師父吃,也好讓你們知道,逆天改命這種事,從來都不是不可能的!但只有能者才能為之!你們還年輕,未來的路長的很,不要被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束縛住,當斷則斷,有時候適當的舍棄一點東西,你們必然會發現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一顆藥而已,就算送到專業化研機構去也只能檢測出人參等補藥的成分,能怎么樣?量他們也翻不出花來。

    藥!

    顧陌城和井溶對視一眼,心中一片狂喜,眼中也滿是灼熱的神采,可意動之余,依舊是一臉為難。

    “這,這不大好吧?”她說這話倒是真心的,“我們也未必入會,哪里能讓新會長您如此厚愛?實在是擔當不起?!?/br>
    豪言壯語都放出去了,也不差這一步,新宏遠自然是不容他們再推辭,硬塞過來之后就送客了。

    手都握到門把手了,井溶卻又突然轉過身來,特別認真地問道:“新會長,難道人真的可以擺脫命運的束縛,無限延長壽命嗎?”

    新宏遠端著茶杯,輕輕刮了兩下,笑著問道:“你說呢?”

    “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命數,又該怎么說呢?”顧陌城接道。

    “哼,那種東西只是束縛蠢人的枷鎖,既然我們有這樣的能力,這么大的本事,就注定生而不凡,又何苦跟他們一樣聽天由命?”

    說這些話的時候,新宏遠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殷紅,呼吸急促,眼睛也不自覺瞪大了,里面隱約有猩紅的血絲,先前的和藹可親蕩然無存,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怕。

    顧陌城本能的打了個哆嗦,跟井溶飛快的離開了。

    兩人都不想過多停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口氣回到自己住的別墅才緩過神來。

    他們就著燈光,打量起玻璃罐中的神秘藥丸。也許是先入為主的關系,這顆貌似平平無奇的藥丸,竟越發帶了幾分神秘和妖冶。

    “誰要吃這種東西!”顧陌城皺眉道,“師兄,我先查看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br>
    “也好,”井溶點了點頭,視線劃過桌上劉侯留下的名片時,卻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等等,我們先去找個人!”

    對他們的主動上門,劉侯既驚又喜,很爽快的就帶他們去看了那個被綁在地下室的男人。

    “這度假村我熟悉,好幾個都帶著私人地下酒窖,其實就是窮顯擺,除了常住,誰會出門還帶著自己的酒?”劉侯一邊走一邊繼續話癆,“正好用來關人,倒也便宜了我!”

    從地下室進去是一段樓梯,幾個人下去之后就看見燈下面躺著一個人事不省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長相普通,毫無特色,過目即忘,屬于丟到人堆兒里找不到的那種。

    顧陌城大著膽子過去用腳尖踢了踢,不由得皺眉,“劉會長,你打了多少麻藥?怎么都這會兒了還沒知覺?”

    人昏的跟死豬一樣,他們還怎么問話?

    劉會長撓了撓頭,很光棍的說:“我也是頭一回干這個,之前還是找一個熟悉的獸醫拿的乙醚,好像是,嗨,好像是麻醉大象的?哦,不是,好像是大猩猩的?不都是哺乳動物嗎,差不多!還挺貴,我減量了,差不多就該醒了吧?你們等會兒啊?!?/br>
    不多會兒,他就去而復返,手里端著一個盛滿水的大盆子,二話不說就往那人臉上潑去。

    地下酒窖溫度很低,又是這個季節,一盆冷水下去光看著就叫人打哆嗦,那人很快就醒了,看清周圍環境后就掙扎著要跑,可一來麻藥勁兒還沒過去,二來手腳、嘴巴都被膠帶纏著,根本動彈不得,十分狼狽。

    劉侯很得意的把盆子丟到一旁,沖顧陌城挑挑眉,“看看,這不就醒了?”

    說完,又過去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腳,憤憤的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咒我??!平日里跟著那老頭子不挺威風的嗎?都不把我們這些會長放在眼里的,你倒是跑啊,嗯?跑??!”

    他每說一句就扇一巴掌,不多會兒就把那人的臉給打腫了,白色的膠帶底下滲出來紅色的痕跡。

    顧陌城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制止道:“劉會長,先問問吧,別把他刺激壞了?!?/br>
    狠狠出了一口氣的劉侯倒也挺配合,又給了那人一腳這才站起身來,用力吐了口氣,哈哈大笑道:“痛快!”

    完了之后又對井溶道:“您盡管問,問完之后愿意動手就任您處置,要是您不愛動手,也沒問題,交給我!我保準把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

    “你不是從不殺人嗎?”顧陌城好奇道。

    “哎呀小姑娘怎么這么殘忍?”劉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怎么老說些打打殺殺的事兒?”

    顧陌城就不想搭理他,這就是個瘋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過鴨嗎?”劉侯也不管,自顧自道,“這小子臉蛋兒雖然不出彩,可身材不錯,瞧這屁股蛋兒,結實!回頭我叫人好好調教調教,再不行把手筋腳筋都挑了,或者干脆下個粉兒,多少有錢人都好這一口,一準兒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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