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徐洛聞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他松了口氣,等著白狼平復下來。 可是很快,白狼竟故伎重施。 徐洛聞除了默默地承受和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他甚至安慰自己,好在白狼不通情事,做不出更可怕的事。 正這么想著,徐洛聞猛地僵住,然后尖叫著不管不顧地瘋狂掙扎起來。 可是無濟于事,白狼強硬地將他壓在岸邊,對他做了最可怕的事。 劇痛之下,眼淚奪眶而出,徐洛聞發出絕望的哭喊,回聲伴著水聲響徹山洞。 第8章 徐洛聞不知道自己被翻來覆去折磨了多久,他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山洞里。 他光著身子,身上蓋著衣服,前面是奄奄一息的火焰,后面是一副溫暖的胸膛。 強烈的痛感隨著意識的清醒一起復蘇,他咬著牙,不敢發出一絲聲息。 拿開放在腰上的手,剛要坐起來,那只手又纏了上來,把他拖進胸膛深處。 徐洛聞怕得發抖。他緊閉著眼,顫聲說:“我想回家,你放我走,可以嗎?” 白狼沒有回答,只是伸出舌頭舔他的脖子。與此同時,白狼緊貼上來,徐洛聞感覺到了他的蠢蠢欲動。 徐洛聞抖得愈發厲害。 昨夜的記憶漫上來,那樣粗暴的折磨,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會死的。 但他不想死。 他想活著,他必須活著。 曾經有一句很流行的話:生活就像強jian,如果無力反抗,那就試著享受。 徐洛聞雖然反抗不了,但他可以試著引導。 他可以教白狼該怎么做,讓自己不那么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愿付出任何代價。 徐洛聞轉過身,面對白狼,強忍憤恨,瑟瑟發抖著吻上他的嘴唇。 白狼竟然笨拙地回應他,卻不小心咬疼了他,徐洛聞將他推開一點,哽咽著說:“你別動,看我怎么做,好嗎?” 白狼懵懂地點頭。 徐洛聞閉上濕漉的眼睛,含住他的嘴唇,溫柔地舔吻。 白狼呼吸漸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神懵懂又炙熱。 徐洛聞知道,白狼絕不會這樣就輕易滿足。 果然,白狼索要起最親密的接觸,一如昨夜。 徐洛聞用親吻安撫他,然后翻身壓住他,給他想要的。 雖然依舊超級疼,但和昨晚相比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主動權在他手上。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徐洛聞已經筋疲力盡,仿佛丟了半條命。 白狼抱著他,饜足地舔他。 徐洛聞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什么都來不及想,閉上眼就昏睡過去。 · 徐洛聞被噩夢驚醒。 旁邊的火堆燒得正旺。 白狼卻不在。 徐洛聞只覺得渾身酸軟,骨頭散了架似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掙扎著坐起來,一口氣灌下去半瓶水,然后強撐著站起來,艱難地穿上衣服,從包里拿出手電打開,背上包,扶著石壁,緩慢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牽動著傷處,疼得他直冒冷汗。 走了半晌,眼看光明在望,還來不及欣喜,就見白狼的身影逆著光遠遠地出現在洞口處。 心頓時涼了半截。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徐洛聞繼續向前走。 片刻之后,徐洛聞與白狼迎面相逢。 徐洛聞不看它,徑直向前走。 白狼倏地變成人形,擋在他面前。 徐洛聞直視著白狼。 他突然不再害怕了。 除了死,他已經沒什么好怕。 “你讓開,”徐洛聞的聲音虛弱又嘶啞,卻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回家?!?/br> 白狼也直視著徐洛聞,語調生硬地說:“這里,就是,你的家?!?/br> “不!”徐洛聞的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你不能把我囚禁在這個鬼地方,我不是你的母狼,你應該去找你的同類,放過我吧,算我求你!” 白狼露出疑惑的表情,顯然沒能理解他剛才說的話。 徐洛聞猛地掏出瑞士軍刀,刀尖指向白狼:“你不要逼我,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他的眼睛充血變紅,血色之上蒙著一層水光,絕望,憤恨,悲傷——白狼理解不了人類復雜的感情,他的眼眸永遠純凈如赤子,不含一絲雜質,也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樣的人往往最可怕,殘忍卻不自知。 白狼沒說話,只是上前一步,用赤裸的胸膛抵上刀尖。 鮮血立即舔上刀尖,繼而染紅了皮膚。 徐洛聞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你別逼我,”眼淚溢出眼眶,“我真的會殺死你,我真的……” 白狼又往前一步,讓刀刺得更深。 頓時血流如注。 徐洛聞閉上眼,咬緊牙關,握緊軍刀,用力刺進去。 白狼沒有發出聲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仿佛感覺不到痛。 徐洛聞拔出刀,鮮血噴濺出來,呲他一身。 他繞開白狼,腳步急促又蹣跚地往前走。 剛走兩步,他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下一秒就驟然失去意識,身體驀地頹然軟倒下去。 白狼及時接住了徐洛聞,打橫將他抱起來,用臉去蹭他的臉,只覺得guntang。 白狼抱著徐洛聞回到火堆旁,靠著石壁坐下來。 徐洛聞坐在白狼腿上,上身依偎在白狼懷里,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白狼一手撐著徐洛聞的后腦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隨后,白狼坐直身體,把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湊到徐洛聞嘴邊,像哺乳一樣,迫使他喝自己的血。 直到血不流了,白狼重又將人抱起,向另一個洞口的方向走。 到了水潭邊,白狼笨拙地脫掉徐洛聞的衣服,然后抱著人下到水里,站在陽光能照到的地方。 肌膚相親,一如昨夜,情欲瞬間勃發。 白狼極力克制住,湊近徐洛聞的臉,將他唇上沾染的血跡舔舐干凈,然后便抱著他靜靜地站在水里。 陽光照到哪里,白狼便跟到哪里。 漸漸地,陽光由盛而衰,白日走到盡頭,夜色降臨。 白狼低頭瞧著水面晃動的月影,臉色罕見得有些沉肅。 側臉去看懷里的人,神色驀然又變得溫柔起來,低頭去蹭他的臉。 已經沒有先前那么燙了。 但是人還沒醒。 白狼抱著徐洛聞上岸,撿起衣服,走進山洞。 回到老地方,把人靠著石壁放下,蓋上衣服,然后點火,等火勢旺起來,他回到徐洛聞身邊,照舊把人抱在懷里。低頭看看胸前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于是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等血冒出來,急忙喂進徐洛聞嘴里。 徐洛聞的意識陷在混沌里,但饑餓與干渴的本能驅使著他貪婪地吮吸著白狼的手腕。 guntang的血液順著喉嚨滑進腸胃,既緩解了饑渴,又帶來奇異的溫暖,令五臟六腑都舒適起來, 喂完徐洛聞,白狼抓起旁邊的兔子,茹毛飲血。 吃完,把骨頭扔進火里,然后抱著徐洛聞心滿意足地睡了。 · 徐洛聞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一睜開眼,就對上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眼,把他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往后退。 對方似乎也被他嚇到了,“嗷嗷”叫著往后退了退,但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等看清那雙圓眼的主人是什么,徐洛聞驀地松了口氣。 那是一只獼猴,一身淺棕色的毛,身長半米左右,十分嬌小可愛。 徐洛聞看看四周,白狼不在。 他咳嗽兩聲,對獼猴說:“你不會是白狼派來監視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