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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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秦天被他逗笑, 指了指一直蹲在姜萌身邊不肯走的薩摩耶,問道:“你倆剛才密謀什么呢?” 薩摩耶像是聽懂了楚秦天的話,歡天喜地地搖起了尾巴,嘴筒子湊在他的手邊蹭著,像是被餓了好幾天。 姜萌哼唧一聲,不情不愿地晃了晃手里的烤紅薯:“我已,已經喂了它一塊兒,它,它還攔著不,不讓我走,唉,真是一只大饞狗……” 楚秦天看到姜萌的兩只耳朵凍得紅彤彤的,便幫他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拉上去,忍俊不禁道:“到底是誰饞啊……嘖嘖,難道凌牧沒有把你喂飽?” 姜萌一聽到凌牧,兩條秀氣的小眉毛就擰巴起來,眼睛放出警惕的光芒:“你怎么,怎么認識那,那家伙呀?” 楚秦天愣了一下,旋即一臉怨婦般的哀傷表情,半開玩笑道:“那個腹黑男……真是有了媳婦兒連兄弟都防著?!?/br> 自從韓初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住院時,他對于凌牧和韓初在一起的事已經釋然了,自家兄弟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把他都驚到了。郁悶之余,他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近二十年的“情史”,他發現自己除了小時候和鄰家小哥哥玩兒親親的時候是真正地走心之外,后來的感情只是走馬觀花,算不得數,包括對于韓初這個招人喜歡的小室友,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一時興起,覺得有趣而已。 楚秦天一邊慶幸自己沒有陷入到感情的泥潭中,一邊又覺得有點遺憾。他幽幽地想自己這日子可能是過得太渾渾噩噩了,也可能遭到了什么人都詛咒,終身找不到屬于自己的良人…… 班草同學夜不能寐,覺得自己悲傷逆流成河。 姜萌沒有注意到來自楚秦天深深的怨氣,倒是對于“媳婦兒”這個稱呼甚是不滿。 他停下來,板起小臉,表情肅穆地糾正道:“那,那家伙竟,竟然敢騙我!我正和他生,生氣呢,你別瞎叫!” 楚秦天滿心悲愴地翻了大白眼,咬著牙道:“好啦韓小初同學,請關愛單身狗!打情罵俏的那一套收斂點好嗎?!你都不知道凌牧那家伙有多緊張你,他剛才以為你被他那傻逼哥哥綁走了,氣得和他奶奶攤牌去了!嘖,那個老妖婆很恐怖的!” 姜萌的腳步一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到,到底發生了什么呀?他怎么沒,沒和我提過?” 楚秦天嘆口氣,知道自家兄弟是個死要面子的悶葫蘆,便極其耐心地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姜萌講了一遍。 聽到最后,姜萌都快被凌遠歌那個人渣氣死了,他想要發泄怒氣卻沒有找到發泄口,只好兇巴巴地跺了跺地面,義正言辭道:“怎么,怎么會有這種人呀!太過,過分了!” 對于一個人的專注和喜歡總是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楚秦天將姜萌的反應看在眼里,默默又被強塞了一把狗糧。 他味同嚼蠟地吞下這碗狗糧,出演助攻的時候,覺得自己充滿了無比奉獻的高貴品格:“對啊,你家老攻早上的時候還發著燒,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br> 姜萌一聽就急了,越急越結巴,憋得一張小臉通紅:“你這人……怎,怎么才告訴我呀?!” …… 遠在二十公里之外的凌家老宅氣氛沉悶,凌家小少爺將近一年沒有進過家門,一回來就大鬧一場,弄得全家上下人心惶惶。 黔小蓮端坐在紅木雕花的靠椅上,面無表情地閉目養神,而凌遠歌則剛剛接到了韓初逃跑的電話,臉色和抹了鞋油一樣坐在一邊。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米色西裝的男人提著藥箱走進來,他像是絲毫沒有被這樣壓抑的氣氛影響到,俊美的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意,掩在眼鏡之下褐色眸子令人如沐春風。 嚴慕丘輕聲地和黔小蓮打了聲招呼,又沖著凌遠歌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上了二樓。 二樓的一間臥室里,凌牧已經穿好外套,正準備出門。 之前吃得退燒藥似乎才發揮效用,雖然男人的臉色仍舊不太健康,但他的精神還是從短暫的昏睡中得到了恢復。 一開門,凌牧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自己的門口,手里提著個小箱子,正言笑晏晏地望著自己。 他抿了抿唇,語氣不善道:“你可以走了?!?/br> 總攻大人這話說得很是鏗鏘有力,畢竟當眾暈倒這件事已經榮登了自己“人生黑歷史排行榜”的第一名,他不喜歡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既然已經清醒了,更沒有理由再病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被人診治。 嚴慕丘很懂禮貌,房間的主人沒有開口讓他進來,便直挺挺地站著,臉上掛著一絲不茍的微笑:“我是您奶奶新聘的醫生嚴慕丘,您好?!?/br> 這男人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磁性優雅,咬字很清晰,語速不快,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凌牧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 凌牧揚了下眉,敏銳地從嚴慕丘的眼里發現了一絲端倪:“你認得我?” 嚴慕丘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問道:“所以我們的對話還要在走廊里繼續嗎?” 凌牧垂下眼睛笑了下,側身讓他進門。 這個看著斯斯文文的醫生很是自來熟,進門之前和進門之后有很大的差別,他隨手將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收進口袋,笑著問道:“二少,我先問一句,您有架空您奶奶的權利然后腳踩凌遠歌上位的打算嗎?” 凌牧因為這人的開門見山驚訝了一秒,被人過分揣測令他覺得有點不爽:“難不成你是來毛遂自薦的?” 嚴慕丘輕輕嘆口氣,臉上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二少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而已,如果您真得打算來一發我所說的逆襲,或者只是想單純地毀掉那個婚約,我只是恰巧能幫個小忙而已?!?/br> 凌牧勾了下唇,饒有興致地問道:“為什么幫我?” 嚴慕丘攤手笑,表情很認真:“為了感謝你曾經幫過我的大忙?!?/br> 凌牧安靜地打量他一會兒,隨即吊兒郎當地笑了,抬手拍了下嚴慕丘的肩膀,慢悠悠道:“啊,那就抱歉了,我沒有出演狗血劇的心情,人情就先欠著吧……雖然我對于曾經幫過你什么并不感興趣?!?/br> 說罷,男人轉身就走,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嚴醫生在原地抽搐著嘴角,心說現在的小孩子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這么難哄? …… 姜萌再一次見到凌牧的時候,是在校園門口。 那男人伸展著長腿背靠著車門,冷冽的面部線條猶如精雕細琢的雕塑,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只有在看到姜萌的時候,那雙冷冰冰的眸子里才有了生動的情緒,整個人才變得鮮活。 凌牧走上前,伸手捧住姜萌略帶嬰兒肥的臉蛋兒,笑瞇瞇地問道:“韓小初同學,想你男人了沒?” 姜萌仰著小腦袋任由男人動作,表情凝重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發現這家伙并沒有發高燒的跡象,心也放了下來。 他的臉蛋兒被擠變了型,嘴巴半張著露出兩顆門牙,咕咕噥噥地問道:“你,你和你的家人鬧,鬧翻啦?你還,還好嗎?” 凌牧知道一定是楚秦天那個大嘴巴多事,輕輕地“嘖”了一聲,垂下頭一口親在了那兩顆奶白色的牙齒上,貼著他的耳朵用氣聲道:“你不用cao心那個,你男人沒你想象地那么弱……” 大庭廣眾之下,霸道總攻和軟萌小受毫不避諱地打啵,很快吸引了無數火辣辣的目光,其中幾個受不了如此視覺沖擊的女學生干脆失聲尖叫起來。 姜萌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層淺淺的霞色攀上臉頰,又羞又惱地瞪了凌牧一眼,嘟囔了一句:“在學,學校門口呢……” 這男人除了一腦袋黃色廢料還有沒有別的正經事呀?害得他白白擔心了半天! 凌牧惡劣地咬了一下姜萌的耳垂,盡力壓低的聲音里還是可以聽出興奮:“好,我們去車上?!?/br> 姜萌的眼睛睜得溜圓,“去車上”三個大字在腦海里一遍遍重復,恍恍惚惚地被拐騙到了車后座上。 直到凌牧脫了外套也試圖坐進來時,姜萌才后知后覺過來即將要發生什么,慘兮兮地“啊”了一聲,連滾帶爬地逃竄到角落里蜷縮起來,哭唧唧地自己把自己抱?。骸澳?,你要干什么呀?” 小家伙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比平時更具誘惑力,男人的喉結無聲地滾動幾下,氣息一點點變得沙啞熾熱:“干你呀?!?/br> 干。你。呀。 毫無抵抗之力的姜萌咬緊了下唇,眼睛里的淚花閃爍著盈盈的光,憋了好半晌才弱弱地問出一句:“非,非要車震不可嗎?” 第48章 第三只反派 車~~~震~~~ 姜萌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結巴, 綿軟的聲線帶著小哭腔,還因為情緒激動而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總攻大人聽得一個機靈, 藏匿在褲襠里的凌小牧瞬間精神抖擻地站立了起來。 他不懷好意地舔了下唇角, 故意把自己一點點湊上去,眉目間染上絲邪氣:“呦呵沒看出來,我家小初初知道的東西還不少?!?/br> 姜萌愣了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話給說出來了,頓時羞憤欲絕地推卸責任:“你還說!我, 我都是被, 被你帶壞的!” 凌牧笑吟吟地看著他,他覺得姜萌簡直就是一顆包治百病的小藥丸, 只要他陪在自己身邊, 什么頭疼腦熱都沒有了,悉數化為了蠢動的情欲在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 熱得他口干舌燥,有點按耐不住了。 姜萌意識到自己這是羊入虎口了,一臉哀傷地思考了一會兒到底該怎么辦,終于在男人伸手把他抱進懷里那一刻突然福至心靈, 兩個烏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眨巴了幾下,一層可憐兮兮的水汽眨眼間就彌漫了上來。 晉升為心機boy的姜小萌為了保住自己的羞澀的小雛菊, 暗搓搓地預謀掉幾顆金豆豆蒙混過關。 凌牧一看到自家大寶貝撅著小嘴兒要哭,手里的動作果然停住了,他以為是哪里弄疼他了,蹙著眉問道:“怎么了?我抱著你不舒服?” 姜萌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眼角微微低垂著,一顆亮閃閃的小淚珠正好順著臉頰流下來,那楚楚動人的小眼神可謂是我見猶憐。 彪悍的演技差一丟丟就把總攻大人騙過去了。 好在凌牧從那稍有閃躲的目光里發現了端倪,心里一陣好笑,表面上卻淡定看著對方一本正經地假哭。 姜萌正演的起勁兒,發現這男人竟然沒有要哄他的意思,于是迷茫地揚起小腦瓜看了看,氣鼓鼓道:“都,都說了我不舒服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還抱著本寶寶不撒手呀! 凌牧很配合地低下頭將那滴眼淚含進嘴里,用手指戳了戳他鼓起來的小腮幫:“……那寶貝說怎么辦呀?” 姜萌以為自己就要得逞了,想要咧開嘴巴笑,卻害怕穿幫而硬生生忍住了,矜持地說道:“那,那就先放開我,我唄,你不是還,還發燒呢嘛……” 男人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把懷里這個試圖逃跑的小家伙又抱緊了些,一邊低沉地喘著氣,一邊將手伸進了姜萌的棉衣里,在他的小肚子上揉了揉:“你男人都快燒著了,你就這么坐視不理?” 被凌牧這么一提醒,姜萌才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底下藏了一根蓄勢待發的金箍棒,身體一僵,立即慫得一動也不動,軟綿綿地分析著:“你是,是不是高,高燒了呀……要不然我,我們去醫,醫院吧?” 車廂里開著強力的暖風,兩個人面貼面糾纏地太久,這會兒都有些燥熱了,凌牧伸手扯了下領子,哭笑不得地問道:“嘖,去什么醫院呀……倒是你,現在怎么不哭了?” 姜萌抬眼看到凌牧眼里揶揄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剛才裝可憐露餡了。 他憤憤地揚起小拳頭錘了男人的胸膛一下,覺得自己難逃這一劫了,表情也一點點變成了壯士扼腕時才有的悲壯:“唔……隨,隨你怎么辦好了哼!” 凌牧終于把姜萌磨到同意,這才不再逗他,曲起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傻寶,我們的第一次怎么可能選在車上呢,你想多了?!?/br> 姜萌眼睛一亮,唇角一翹,以為自己就能解放了:“你是說今天我們——” 男人伸手按住他的嘴打斷,又握著姜萌的手一點點放到了自己兩腿之間的小帳篷上,賊賊地道:“但是它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你得幫我安撫一下?!?/br> 姜萌幽怨的小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悶悶地道:“用,用嘴嗎?” 這次輪到總攻大人目瞪狗呆了,他輕輕地彈了姜萌一個腦瓜崩,好笑道:“你這小腦瓜里裝的什么呀,怎么這么污……” 姜萌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春夢就花樣百出,他估摸著自己應該是第一個被自己的夢掰彎的男人。 聽到這男人說他污,姜萌破罐子破摔地把心一橫,咬牙切齒地承認道:“身,身為一個gay!這些常識我,我當然都,都知道呀!” 凌牧愛憐地去親吻的眼皮,那像是蝴蝶翅膀一樣不停顫動的睫毛暴露了姜萌只是一個軟噠噠的紙老虎,外表硬,內里慫。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著皮帶,親昵地吻著他的嘴唇,胸腔性感地震動著,帶動出性感撩人的強大氣:“我不舍得你那樣……手,用手就可以?!?/br> 姜萌被吻得暈暈乎乎,感官和理智一起被弱化了,渾身癱軟地倚在男人的懷里,發出甜膩的鼻音:“嗯……好……” 最后兩個人只是在車后座上互擼了一把。 事后,總攻大人神清氣爽地整理著衣服,又替姜萌把衣服穿好,趁機吃了好幾次新鮮的豆腐:“真是乖寶寶,還知道穿秋褲?!?/br> 姜萌懶洋洋地一動不動,小聲嘟囔:“大,大冬天當然要,要穿啦,你以為都,都像你一樣不怕冷呀?!?/br> 凌牧寵溺著笑起來,把事發現場收拾干凈后,伸手拍了下姜萌的小屁股:“下午的課逃了吧?!?/br> 姜萌煩不勝煩地蹬了下腿兒,兇巴巴道:“你還,還有完沒完啦?老師說做人要,要懂得克制的!” 凌牧繞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忍俊不禁道:“你男人過兩天有一堆事兒要忙,現在讓自家媳婦兒多陪陪,有錯嗎?” 姜萌的從后視鏡里看了男人一眼,心想這家伙家里的事那么麻煩,自己就不能給他添堵了。于是他乖巧地應了一聲,繼續舒舒服服地躺在后座上,哼哼起兒歌來。 接下來的幾天,凌牧和陳竇楠的訂婚被黔小蓮莫名其妙地延期到三個月之后,凌遠歌敢怒不敢言,心里積怨頗深。而凌牧則變得異常忙碌起來,學校的課也不怎么去上,早出晚歸,像個連軸轉的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