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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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又和他家人吵架啦? 姜萌想把自己的腳抽出來,試了試沒成功,只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在了男人的腦袋邊,慢吞吞地問道:“喂,你,你怎么啦?” 凌牧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在姜萌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才冷不丁回答他:“我沒事兒。就是想問問,如果你男人是個挺失敗的人,你會不會嫌棄他???” 姜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沒怎么聽懂。 他現在才接受了自己可能是個gay這件事,對于自己的男盆友確實沒有設想過,如果非要想一想的話…… 睡夢中那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腦海里,不可描述的“嗯嗯啊啊”片段直沖天靈蓋,莫名其妙的,姜萌竟然生出了那個男人就是凌牧的瘋狂想法。 他的身體一僵,臉頰悄悄地紅成了兩顆大番茄。 凌牧原本被家里的事弄得心里沉甸甸的,想要和自家媳婦兒交代一下家庭背景什么的,畢竟出了柜,依照黔小蓮那看重顏面的性子,他被掃地出門都算是輕的。 等將來畢了業,自己是要白手起家創業的,這個小家伙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吃苦奮斗呢? 凌牧的心底第一次有點忐忑,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回答,一抬頭,就看到姜萌一臉春心蕩漾,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總攻大人怒火中燒,一把將姜萌按倒在床上,毫不留情地在那兩片軟嘟嘟的唇瓣上啃了一口:“嘖,你那小腦瓜想誰呢?” 姜萌猛地回過神來,水汪汪的眼底盡是欲散不散的旖旎,嘴唇半張著,外套不知道什么時候敞開了,雪白的頸部皮膚透出曖昧的粉色,精致的鎖骨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喏動了一下嘴唇,可憐巴巴地抱怨:“你咬,咬的好疼呀……” 凌牧將臉埋進姜萌的頸窩,輕咬舔舐著對方的耳垂,身下的小家伙身體很敏感,他只要輕輕一碰,就渾身戰栗一下,像一只因為受驚而瑟瑟發抖的小鹿。 他揉了揉姜萌的頭發,宣示主權般俯視著那張懵懵懂懂的小臉:“以后不許再想其他人了,你的男人只有我一個,記住沒?” 姜萌委屈得想哭,剛想辯駁一下,就被這霸道不講理的家伙吻了個日月無光,氣得他都快心梗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凌牧都死皮賴臉地黏在姜萌身邊,怎么趕都不走,耍賴皮地說什么自己心情不好需要有人陪…… 姜萌沒辦法,只好慷慨地奉獻出一只胳膊給他抱著,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迷糊了過去。 凌牧從黑暗中睜開眼睛,把睡著的姜萌往懷里攬了攬,輕輕地翹了下唇角。 …… 第二天,當姜萌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八點了,洗漱干凈后走出來,他看到桌子上擺好了吐司和牛奶。 那家伙似乎是走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哦不,還有一只頹喪的雞小胖。 雞小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姜萌的身邊,說一個字嘆一口氣:“老大,我看到您那鄰居從您的床上下去?!?/br> 姜萌的目光閃爍,支支吾吾道:“我,我們可什么都,都沒干……你別,別想太多了!” 雞小胖擺手打斷他,痛心疾首道:“組織上說有時候要尊重劇情線自由發展,因為勝利總是在不經意中達成……但是老大,您情竇初開搞個基我不管,小黑粉的職責您還記得嗎?男主角找到了嗎?我記得劇情介紹里有名字的!” 姜萌這段時間確實有點松懈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雞小胖的頭頂,安撫道:“別急,急啊,我一會兒就,就去學校打,打聽一下那個凌牧!” 雞小胖翻看了一下劇情線,神情是罕見的嚴肅:“其實,那個鄰居就是%#/$” 姜萌被那串亂碼逗笑了,忍著笑調侃他竟然還有這種功能。 雞小胖的身體一僵,繼而神叨叨地說:“看來,劇情線不是我想改就能改回去的,唉?!?/br> 姜萌沒聽懂,雞小胖也不肯解釋給他聽,他只好乖乖地坐下吃早點,一會兒還有課要上呢。 與此同時,凌牧正坐在楚秦天的家里,曲起手指抵在太陽xue上,神色疲倦地閉著眼睛。 楚秦天端了一杯熱可可進來,滿臉憤怒:“現在怎么辦?你準備躲一輩子?要我說啊,你就應該回去和你那傻逼哥哥一爭高下,省得他一天到晚盡整幺蛾子!” 凌牧那張冰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冷冷地罵了句臟話。 之前凌牧通過凌遠歌向家里出柜,把黔小蓮徹底惹急了,七十高齡的老太太氣得渾身哆嗦,揚手就把一只名貴的紫砂茶杯摔在了地上。凌遠歌站在一邊替自家奶奶揉著胸口,溫聲勸著:“之前小牧犯得都是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小孩子難免叛逆一點,但是同性戀絕不能姑息,那可是影響咱凌家傳宗接代的大事!” 凌牧原本以為凌遠歌只會拿自己是個基佬這件事讓黔小蓮對他徹底失望,然后想盡辦法讓自己這個絆腳石失去一切與他競爭的機會。只不過現在看來,絆腳石還有一絲利用的價值,那就是和陳家的聯姻。 陳竇楠從小就喜歡凌牧,到了非凌牧不嫁的程度,而陳威益只有這么一個寶貝閨女,便和凌遠歌兩個人心照不宣,把兩家的這一次的生意當作嫁妝。這次合作是凌遠歌經手的第一個項目,對于他今后的發展至關重要,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搞砸,而其中至關重要的,就是讓自己的弟弟服服帖帖地參加三天后的訂婚宴。 簡而言之一句話,就是你不僅不能和我爭權,還要為我的前途犧牲自己。 有這樣的哥哥,凌牧簡直要被氣笑了。 今天清晨凌遠歌就開始了行動,派了一群保鏢圍追堵截,好在凌牧跑得快,才沒有被捉回去。他心里惦記著姜萌的安全,害怕凌遠歌去找姜萌的麻煩,這才來找到楚秦天,擺脫他把人看好。 楚秦天坐在凌牧的身邊,伸腳踢了踢他的鞋尖,粗著嗓子問道:“你要去見你奶奶?你想好了?” 凌牧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緒不佳的緣故,他現在只覺得頭重腳輕,身上也沒什么力氣。 楚秦天蹙著眉,也發覺出了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頓時被嚇了一跳:“臥槽你發燒了!” 凌牧睜開眼睛,里面布滿了小紅絲,一開口聲音也有點啞了:“問題不大。你趕緊去找韓初,我實在不放心?!?/br> 楚秦天罵罵咧咧地把凌遠歌又艸了一遍,拿出片退燒藥給凌牧吃了,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門。 凌牧捏了捏眉心,溜進倉庫取了楚秦天的車,避開凌遠歌的人,朝著市郊飛車而去。 只是路程開到一半,就接到了楚秦天的電話,說等他趕到學校的時候,韓初已經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手機干脆直接關機了。 楚秦天氣急敗壞地吼道:“韓小初不會是被你那哥哥綁走了吧,趁機威脅你就范什么的……艸,我非得把凌遠歌套麻袋打一頓不可!” 凌牧的呼吸一窒,眼睛里的猩紅幾乎噴出火來,口氣卻冷得讓人毛骨悚然道:“繼續找不要停,等我消息?!?/br> 男人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狠狠地將油門踩到了底。 時間倒退回半小時之前。 姜萌吃完早點之后就來到了學校,正打算拿出那本比臉還白的英語書預習一下,就被一個陌生男人叫了出去,聽到那人說什么“牧小少爺”的時候,完全是懵逼的。 黑衣男人掏出一張照片,指著凌牧的臉,兇巴巴地道:“這就是凌家的二少爺凌牧,還敢說不認識?” 姜萌一看震驚了,這不是他那個冰山鄰居嗎?怎么一夜之間翻身成了男主角? 凌牧就是景行行止,景行行止就是凌牧,怪不得景行行止對他一個小黑粉的態度突然轉變,原來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炒菜不放姜了…… 姜萌的小臉一沉,揚起小拳頭憤憤不平地揮了揮,嘟著嘴巴小聲念叨:“哼,騙,騙紙!看我好,好欺負是不是呀?” 黑衣男人沒有耐心聽他啰嗦,推著姜萌的肩膀就往車庫走:“凌大少爺要見你,跟我走吧?!?/br> 姜萌心里還氣著呢,被推了一下頓時火了,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仰著脖子怒道:“我才,才不去見什么大少爺呢!你告,告訴他,我和他弟,弟弟要絕交了!以后都,都沒關系了!” 黑衣男人巡視一圈,見周圍沒人猛地彎腰把姜萌扛了起來,飛快地往車庫里跑。 姜萌被嚇得一跳,自己的肚皮被那人的肩膀咯得生疼,眼淚唰得下來了:“嗚嗚嗚雞,雞小胖……他要帶,帶我去哪里呀……” 雞小胖被這亂糟糟的劇情急出一頭汗,突然急中生智地喊道:“老大,您的腳別亂撲騰啊,狠狠踢他的襠!” 姜萌眨巴了一下淚盈盈的眼睛,使出吃奶的勁兒踢了下去! 被恰巧踢到命根子的黑衣男人“嗷”一嗓子跪倒在地,五官悲催地皺在了一起。 姜萌被甩在了地上,還好自己穿得夠厚,摔得一點都不疼,他撈起雞小胖一路狂奔,不知不覺竟跑出了海寰大學。 姜萌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用手捂著胸口,在心里為自己的有勇有謀點了無數個贊:“哇,雞,雞小胖,我好厲,厲害呀!” 趴在自家老大肩膀上的雞小胖差點被顛出腦震蕩,氣息奄奄道:“是呀,炒雞膩害……” 姜萌歇了一會兒,又想起凌牧騙他這件事,傲嬌地昂起小下巴,準備打電話興師問罪,可他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發現手機不翼而飛了。 雞小胖安慰他:“沒事啊老大,咱有錢呢,丟了就再買一個?!?/br> 姜萌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心說都怪那家伙,等見了面一定要讓他賠一個新手機給自己! 這一邊,凌牧一路飛車到凌家老宅,整個人陰森冷冽,泛白的嘴唇緊緊抿著,伺候老太太的傭人們連大氣兒也不敢出。 房間里,凌遠歌正一心一意地陪著黔小蓮下棋,一直震動的手機也無暇顧及。 凌牧一言不發地走到兩人面前,突然揚手把整個棋盤都掀了! 黔小蓮氣定神閑地坐著不動,命令人把地上的棋子收拾了,這才慢悠悠地問道:“小牧,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方式?” 凌牧沖著黔小蓮微微頷首,啞聲說了句“抱歉,奶奶”,然后一把揪起凌遠歌的領子,結結實實地把他砸在了墻上:“人呢?” 凌遠歌被自家弟弟這么不尊重地對待,一時氣急了,說話不由自主地失了分寸:“你作為凌家二少爺竟然和一個小白臉糾纏不清,我們凌家丟不起這個人!你們別想在一起,我會把他送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不濟,以凌家的勢力,讓一個人徹底消失是很容易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凌牧咬牙切齒地罵了聲“艸”,腦袋里一陣陣的嗡鳴聲讓他變得暴躁,猛地揚起拳頭用盡力氣打在了凌遠歌的臉上,他自己卻有點站不住似的晃了晃。 黔小蓮冷冷地斥了聲“夠了”,一雙精明的藍色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凌遠歌:“說什么讓一個人消失,你當我凌家是黑社會嗎?沒用的東西!” 凌遠歌揣摩著自家奶奶的心思,趕忙應道:“是是是,孫子一時糊涂,奶奶您別氣壞了身子……” 凌牧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他知道自己燒得有些厲害了。 黔小蓮訓完大孫子,又看向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孫子,沉默了一會兒,揮手讓人去叫家庭醫生。 凌牧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奶奶,韓初——” 黔小蓮抬手打斷他:“你先顧及你自己吧,別指望病死了我會心疼你!” 凌牧抿抿唇,強打起精神,一字一頓道:“奶奶,陳家的婚事我不接受。理由就是韓初?!?/br> 黔小蓮靜默不語,仿佛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精,不知道心里又再想什么。 凌牧表完態,轉身就要去找人,這時候楚秦天的電話來了:“臥槽你在哪里???韓小初沒事兒,他把人家踹得不能人道后逃出來了!” 他嘶啞地“嗯”了一聲,高高懸起的心倏地落地。 所有感知被黑色的熱浪一點點包圍,身體里的酸痛也一點點消失了。 凌牧高大挺拔的身形晃了晃,軟軟地向后倒去。 第47章 第三只反派 楚秦天找到那個被暴擊襠部的倒霉蛋時, 那壯漢正齜牙咧嘴地準備叫救護車,一問抓到的人去哪了, 他哭哭啼啼道:“那小王八蛋踹完我就跑了……” 周瀾海沖上去又給丫一拳, 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行了,韓初沒事就好,你出去找人吧,我帶這孫子去醫院?!?/br> 楚秦天點頭,心急火燎地沿著馬路找了半個小時。 當他找到姜萌的時候, 那位小祖宗正在馬路牙子上蹲著, 兩只小手捧著一個巨無霸烤紅薯默默啃著,他的面前, 坐著一只雪白雪白的薩摩耶。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是不是在用意念交流什么不得了的事。 楚秦天先給凌牧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后沖過去把他一把拉起來, 哭笑不得道:“誒呦喂我的小祖宗,您真是心大,我們找您都快找瘋了!您還在這兒逗狗!” 姜萌被突然冒出來的楚秦天嚇了一跳,手里的烤紅薯差點掉地上。 他慢悠悠地把紅薯塞進包裝袋, 這才抬頭看著對方,莫名其妙地問:“你, 你們著什么急呀?我,我才不會那,那么笨被抓到呢!” 你們都沒見到神勇的你萌哥是怎么虎口脫險的呢,真是瞎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