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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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往他腦袋上一戳,無奈道:“女孩子的心思半點不懂,跟你爹當年一樣,又呆又笨?!?/br> “娘不是給你想了個法子嗎?”她往竹籃那一揚下巴,“諾,午后將竹籃給妧妧還回去,記得,好好說話!”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心高氣傲的段錦碰上一個更傲的湯妧,便只能被降住了。 錦娘拿出竹籃里的草帽往他頭上一蓋,謔笑道:“小錦可莫要曬著了?!?/br> 午后的日頭更是強烈了,段錦在家里扒了兩口飯,連飯碗都不幫忙收拾便急匆匆地走了,也是段楓今日有事去了縣里,需得明日才能回來,否則哪容他那么放肆。 他頭上頂著草帽,腳步走的迅疾,竹籃被他提的有些晃動,里面的瓷碗互相碰撞作響,他手一提,雙手將竹籃摟在懷中,這才沒了聲音。 到了湯家時,他腳步又忽的停住,躊躇地站在門口,鞋踩著地上的小石子上搓滾著,路上爬過了一只椿象不小心慘死在翻滾的石子下,蟲有旦夕禍福,時也命也。 不過臨死前放了個大殺招。 段錦聞著突然出現的一股怪味詫異極了,他左嗅嗅右嗅嗅,那味道陰魂不散,一直繞在他周圍。 他深吸了……算了還是別吸了,暗暗握了握拳,終于下定了心,走到門前敲門。 清溪村要數湯家的屋子最好,院墻修的也是高大,便是連門也是尋常人家的三倍厚,這也是湯新臺放心湯妧一人留在家里的原因,他還沒碰上門,那院門便忽的從里頭打開。 “你到底要在外面站多久?”湯妧在院中喂魚,早就聽到了院外的動靜,當即便猜到了是段錦,她心下別扭,等著他敲門,只是等了許久也沒動靜。 不過一開門,她便聞到了一股怪味,她忙捂著鼻子悶聲道:“怎的有只放屁蟲的味道?” 原來那股怪味是放屁蟲的味道??!段錦這才反應過來。 “進來進來,難聞死了!”湯妧忙扯著他的袖子將他拉進了院子,而后又將院門“砰”的關上。 還是有味道,雖然淡了一些。 門被關上,段錦頓時便覺得不自在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在他心懷涌動,但青天白日的,那躁動又被他壓下了。 “竹籃,還,還你?!倍五\將竹籃遞給了她,湯妧伸手接過,指間不經意碰到了他的。 他忽的一陣悸動,胸腔里的那顆心開始加快了跳動,湯妧直盯著面前少年奇怪的表情,那股怪味一直縈繞著兩人,她面上露出了不耐之色。 段錦只以為她還氣今天的事,想著錦娘的交代,他猶豫著,開了口:“妧妧,你莫生我氣了,好嘛?” 少年眼巴巴地瞧著她,那雙從來肆意的星眸現在卻是可憐兮兮的,湯妧被瞧著早已心軟,但是…… “我可以不生氣,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湯妧板著臉道。 “什么事?” “你答應嗎?” 段錦頓時覺得不對,但湯妧一個眼神撇過來,他又沒再想了,“好?!?/br> “那你跟大壯去山上的時候一起帶著我去!”湯妧故作嚴肅的臉再也憋不住了,她興奮道。 自打三年前她頭一回入山跌了那一跤后,湯老爹便再也不準她進山了,最多也只能在山腳轉轉,她是野慣了的,被湯新臺拘著是半步不敢去,現在他去京城了,自己當然得好好玩玩兒了,不過需要段錦他們當個導游。 天知道她每次見段錦他從山里狩獵回來是有多么的羨慕嫉妒恨。 “不行,湯叔不準的?!倍五\聽著便立馬拒絕。 她早知如此,登時嘟著小嘴,眼眶一紅,軟軟糯糯道:“我三年了被爹拘著都沒進過山,現在趁著我爹不在,你就帶我去玩玩嘛,我會注意的……” 見段錦還猶豫著,她聲音一揚,“你方才答應了的!難道要反悔嗎?” 段錦見她紅眼時早就心軟了,現在又聽她高聲質問,急忙道:“我帶你去就是了?!?/br> 湯妧得意的哼哼了兩聲,此事說完,便又聞到了那股怪味,感覺陰陰綿綿的,難受極了,她四處嗅著尋找味道的源頭。 段錦被她聞了一圈,僵著身子不敢動,她蹲下身來,終于確定了味道的源頭。 她手點著他的腳,“你是不是踩死了一只放屁蟲???” “???有嗎?”他抬起腳一看,便見鞋底中心一片濡濕。 “脫下來,脫下來,我給你洗洗鞋底,這味道太難聞了?!睖珚€捂著鼻,去了湯新臺房間尋了只鞋給他。 還好他不像他爹,沒有臭腳。段錦暗呼了一口氣,將鞋脫下來給她,而后又穿上了湯新臺的鞋,那鞋比之他的腳稍大了些。 湯妧打了盆水,尋了個小杌子坐下,拿了木刷便給他刷著鞋底。 段錦看著她坐下的纖細身影,看著她拿著自己的鞋仔細的刷洗,心中又是一陣悸動,一股柔軟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他,突然間好想抱抱她。 強壓下那股沖動,他蹲在了湯妧身旁,開始說著進山的注意事項,湯妧邊刷鞋邊認真的聽著,聽到不解處還問了幾句。 不一會兒,終于將那怪味給刷沒了,她將鞋遞給他,又忽的生出一個念頭,伸出自己的腳同鞋一比,“呀,你吃什么長的,手也大腳也大?!?/br> 她“嘖嘖”感嘆著,他絲毫不像個才要及十三歲的少年,她現代的堂兄弟表兄弟們這個年紀的都差不多要矮上他近一個頭,連腳也要小上一兩個碼子。 段錦瞧她那有趣的模樣,心里更是柔軟,眼中泛起了溫柔笑意。 是的呢!手也大腳也大,保護你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椿象:我的死亡竟然換來了你們的調情!死不瞑目?。。?! 話說某虛其實不太會寫內心戲,情感的變化我也在盡量地寫的自然,前面那一段我其實覺得寫得很云里霧里啊(t_t) 哭唧唧~ ☆、【進山】 時光荏苒, 白駒過隙。 農忙的時間匆匆過去,轉眼便到了七月中旬,被抓了壯丁的段錦大壯他們終于可以歇下做自己的事了。 大壯一開始得知湯妧要隨他們進山時先是一愣,而后又滿目憂愁,他看著湯妧那興奮的笑臉小心翼翼道:“我們要在林子里待很久的,而且還不能動彈, 不然獵物會跑的?!?/br> 雖他們現在不過是只獵些野兔山雞之類的小獵物, 但是它們也是很機警的。 湯妧無奈, 她知道她雖然有些耐不住性子, 但好歹兩世加起來也是個快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真的是個小姑娘,該懂的自然會懂, 況且她已經問過段錦許多注意事項,自然會十分小心謹慎的。 被賞了幾個白眼的大壯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有老大在, 想來也不會有什么的。 于是在一日的大清晨, 湯妧一改自己的賴床習性, 起了個大早,換下衣裙,穿上了便于活動不惹臟的灰色短褐, 梳了個高馬尾,而后扎成了小啾啾,一眼看過去,分明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段錦見到她這副完全不同于平時的裝扮愣了好半晌, 耳根子紅著剛想開口,一旁的大壯便道出了他的心聲。 “妧妧,你這身裝扮也真的好看!” “真的?”湯妧撥了撥耳邊的一些碎發,將其別在耳后,她彎著杏眼捏著大壯rourou的臉頰,“你嘴可真甜,以后肯定很招小姑娘喜歡,嘻嘻!” 大壯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他家里一堆jiejiemeimei,姑娘窩里長出來的,自然在討好姑娘這一方面頗有造詣。 但另一個從漢子窩里出來的段錦便很不爽快了,甜的好的盡被你說去了,妧妧都沒捏過他的臉呢,他陰冷冷的看著大壯,瞧地他直打顫。 進山打獵的路不同于以前上山采果子的路,先前走著還有小徑,越往后走便越難走了,路徑崎嶇,雜草叢生,荊棘遍地。段錦在前頭開路,湯妧走中,大壯隨后,今日他們打算獵幾只野兔回去,前幾日他們得空上了次山,布了個小陷阱,也不知道有沒有中招的。 一路走走停停,雖有段錦在前頭開路,但湯妧的手還是被荊棘給割了好幾道口子,她暗自咬著牙,將滲出的血小心擦了,而后手縮回袖子里行走時更加小心,她可不是來拖后腿的。 段錦卻猶如行走在平地上,荊棘似乎割不中他,崎石也絆不住他,他還繞有興致的摘了許多沿路灌木上的樹泡,轉身給湯妧大壯兩人吃。 “樹泡?”湯妧伸手接過,又遞給大壯一些,段錦時常摘一些給她吃,但她還是頭一次知道這些原來長在灌木上。 她覺得有趣,也想自己摘,瞧見腳下的草叢里一枚鮮紅的果子正晃悠著,她手伸了過去。 卻在半路被段錦截住,“那是蛇泡,跟樹泡長得差不多,吃多了卻是有毒的?!?/br> 湯妧“哦”了一聲,表示明白,想縮回手,卻被段錦抓得更緊了。 “你的手怎么傷了?”段錦瞧見那雙白嫩纖細的小手上正橫著三四道細小口子,還微微滲著血絲。 他皺著眉抓起她縮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一看,同樣也被割了許多口子,甚至更為嚴重。 頓時便覺得心疼極了,平日里嬌里嬌氣的小姑娘,現在卻半點疼也不喊。 湯妧原本還沒覺得自己手上的傷有什么,但被段錦這么一瞧著,又是別扭又是怪異,她忙將手扯了回來,“這點小傷沒什么事,咱們快走吧,晚了獵物說不定便跑了?!?/br> 段錦緊抿著唇沒有說話,是他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一手將湯妧的兩只手包住,另一只手則拿著鐮刀在前頭劈著攔路枝葉,將湯妧好生地護在了背后。一直在后頭跟著的大壯伸手捻著樹泡邊吃邊看著他們這親密的舉動,一雙被rou擠得有些小的眼瞇著,里頭閃著無名精光。 嘖嘖嘖,有貓膩。 一番翻山越嶺,他們趕到了之前埋陷阱的地方,各個陷阱都看了一遍,終于他們抓住了一只被獸夾夾住了后腿的野兔。 野兔一身灰黑毛皮,被獸夾夾著,見他們來也是不大動彈,看來是夾住了許久,沒了精神。段錦大壯兩人協力將野兔從獸夾中取了出來,湯妧本想幫忙,被段錦一瞪。 “你當心夾著手了!” 我有那么蠢嗎?湯妧不滿地嘟囔著,但捕到獵物的喜悅讓她并沒再在意這些。只見段錦拎起兔子的后腿仔細扒開看了會兒,遺憾的搖著頭。 “怎么是只公的,不劃算?!?/br> “為什么不劃算?”湯妧疑惑問到。 “這個時候正是母兔懷崽的時候,若捉了只母兔子,就順帶捉了一窩呢,到時候生下來小兔,還能給你養一只?!倍五\亮著一雙星眸看著她,一旁的大壯不滿地撇著嘴,捉了那么多年兔子也沒見老大給他養上一只。 湯妧一聽頓時覺得有趣,轉而想了想又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只公兔子?” “因為……”段錦說著忽的一愣,當然是要看看兔子有沒有那個了,可是他卻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忙停了嘴咳了咳,要將這個話題繞過去。 “咱們去雞道上看看有沒有野雞入套,然后再去掏一窩鳥蛋?!倍五\紅著耳將兔子綁了裝進了自己的背簍中。 “哎你怎么不說了?”湯妧見他匆匆而起,往林中走去,轉而又問向大壯,“你們怎么知道兔子是公是母???” “這個……”大壯剛想開口,冷不丁被段錦一瞪,他背后頓時覺得一涼,干呵呵地笑道:“不好說,不好說,嘿嘿?!?/br> 不管湯妧的再追問,他忙隨著段錦的步伐而去,湯妧在后頭直氣的哼哼,你們懂你們了不起了。 湯妧在后頭悶頭跟著,這里的草木更密了,段錦在前頭打著灌木,是要將躲在草叢堆里的蛇驚走,他手腳靈活,同時還將許多荊棘給砍了。 走了許久他們終于到了段錦所說的雞道,雞道即在野雞常出沒的地方,割上一些草,橫擋出一面墻,而后留出幾條能過去的小道,在此處用細繩麻下套,套離地三寸左右,套的大小比雞頭能鉆進去略大些既可。 段錦動作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動靜也小上了許多,他瞧見那草叢深處,一團灰色的身影正縮著,連忙撲了上去,果然有一只入套了,見來了人正撲騰著,段錦忙抓著翅膀,將套從野雞脖子上取了下來,估計剛套上沒多久。 “妧妧你看!”段錦高興地抓著野雞在她面前晃悠。 湯妧撇了撇嘴,“我知道,這是只母雞。 “你怎么知道?” “不好說啊不好說?!彼龑W著大壯敷衍她的話,故作高深道,她可是看了多年動物世界的。 一旁的大壯卻拆了她的臺,“老大曾抓過野雞給夫子,你還煮過湯呢,自然知道!” “多嘴多嘴!”湯妧一聽又是尷尬又是羞赧,她伸著指尖去戳他臉上的軟rou。